第34章 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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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进店坐下来。
“刚我爸……”林曦突然开口，“他跟我说了件事。”
“什么？”
“就是这次的案子，其实原本这件事没用弄得这么大，还要归功于这次网上的影响，所以上级都很关注这个案子，我爸刚问了我这个案子的转折点在哪里，我说是你提供的新思路，还有你画的画，所以他就问了问你的情况。”
“你怎么说？”
“我说我们是捡到宝了，绝对不能让她跑了，怎么说也要人尽其用，还不得把你用得透透的。”
听完林曦说的，卫尘婉都想抡起拳头揍他了。
“我是你们的工具人吗？”
“怎么会怎么会，你是我的宝贝，谁说你是工具人的，是谁！我打不死他。”
林曦把锅里刚熟了的牛肉全都给卫尘婉了，他的宝贝可不能饿着了。
卫尘婉看着他这浮夸的样子，自己不会是找了个小朋友做男朋友了吧。
回去的路上，卫尘婉又是吃撑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吃这么多过。
“走吧，陪你散散步，走回家。”
林曦家附近有一个江边公园，从商圈走到了江边公园，晚上了还是有人在江边的步道运动，有个半开放式的篮球场，很多学生还在那里挥洒汗水，篮球场的旁边有个滑板区，滑板在空中旋转之后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也有伴随着失误后身边朋友的笑声。
卫尘婉感觉自己已经离开学生年代很久了，她也很少有这么有活力的时候，她的日子一向过得平淡，如果她不是卫家的女儿，如果不是这个姓，是不是就会快乐很多。
“林曦，我问你件事。”
“什么？”
“你是真的想好了吗？跟我在一起，踏出这一步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林曦转过身，右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再低下身与她平视道：“我早就想好了，从我退役回来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
“我家的情况复杂，而你又是警察，你不怕吗？”
“人民警察就是要为人民解忧的，你不用担心，那些都交给我吧。”
注视着他如此认真的眼神，卫尘婉没法不放心。
“好。”
林曦牵着她的手继续走。
“婉儿，我平时工作忙，连固定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你跟了我以后可能没法像其他女孩子一样随时得到男朋友的拥抱，但是我一定竭尽所能给你最好的。”
警察这个职业已经够给人安全感了，卫尘婉根本不在乎别的。
两个人走回家已经快十点了，林曦先让卫尘婉去洗澡，自己在柜子里找了床被子放在沙发上。
卫尘婉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洗了自己的内衣裤不知道要怎么走出去晾在衣架上。
她拍了拍脸。
林曦现在是她男朋友，又不是什么外人。
卫尘婉走出卫生间，头发上还滴着水，林曦没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什么，只看到了她身上珊瑚绒的睡裙，粉粉的好可爱。
卫尘婉从阳台晾了衣服出来，就看见林曦手里拿着吹风机等在那里。
“过来，给你吹头发。”
卫尘婉乖乖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林曦长腿一迈，左腿跨过去放在卫尘婉的左腿边再坐下，这个姿势就是卫尘婉坐在他正前方，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很近，林曦还拢了拢腿，两个人腿和腿之间的距离几乎不存在了。
发梢带水，随着吹风机的风力飘起，水珠溅在林曦的脖子上，在给他的身体降温。
电吹风吹得卫尘婉的后脑勺有些烫，下意识有些想躲避开这个吹热风的机器，她身体动了动。
“别乱动，觉得烫就告诉我，我吹风机拿远点。”
林曦不动声色地让自己的身体往后沉了沉。
不能再靠太近了，卫尘婉身上有新买的洗发露的味道，甜甜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这小丫头自己还没感觉地乱动身体，最后倒是他弄得浑身发热。
好想吃了她，这该死的占有欲。
等给她吹完了头发，林曦才去洗澡。
男人洗澡相对比较快，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经常要防止洗澡洗到一半吹集合哨，集合的时候满头泡沫的人不在少数，林曦也吃过这样的亏，所以他就养成了快速洗澡的习惯。
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卫尘婉已经不在客厅了。林曦以为她去房间休息了。
林曦把沙发床移出来，本来是沙发的样子，一拖出来就是一张宽敞的单人床，林曦坐在沙发床上看手机，上身靠在靠垫上，一边还听着主卧里的动静。
好像没什么声音，应该是睡了吧。
林曦除了看看工作群里的东西，就是玩玩手机里的益智类游戏，填数独这种。
他正在心算，就听客厅另一头的主卧发出了些声音，过了一会儿发出轻微地“啪嗒啪嗒”的拖鞋声。
卫尘婉拿着手机，探出头，看见林曦坐在沙发床上正抬头与她对视。
“林曦，你困不困？”
林曦看见她露着两条细细的小腿，穿着毛茸茸的睡裙问他话。
咽了口口水回答：“我不困，怎么了？”
“那你玩不玩游戏？吃鸡。”
“好啊，过来坐。”
林曦关了数独，自己腾了地方给卫尘婉坐。
这次在一起打游戏，就不用带耳机直接外放声音了。
卫尘婉坐在他旁边，把腿缩在自己宽松的裙摆里，只露几个粉嫩嫩的脚趾，林曦则是趴在沙发床上，上半身在被子外面。
游戏加载过程中，林曦看到卫尘婉抱着自己的腿。
他把自己的被子掀开一个角道：“进来，趴着。”
卫尘婉慢慢挪进他的被窝，一起趴在他身边。
“快点跟随我，我要跳一号营地了。”
卫尘婉捏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张，一部分是因为游戏里落地的地方人不少，还有一部分就是她身边只有十厘米的距离就是林曦了。
因为是个单人床，所以两个人贴的很近。
“身后有人，先捡物资，捡完就跑。”
卫尘婉利索地点着手机，有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臂还会碰在一起。
不过林曦在跑圈的时候被打死了，只剩卫尘婉一个人了，林曦自然当起了泉水指挥官。
主要是人就在自己身边，林曦直接凑过去看她手机，相当于开了视野外挂啊。
“你先在这个圈里苟一苟，等下一个圈刷出来。”
“你前面有个人，趴着摸过去，直接打。”
“还剩五个人，你就躲在这个不要动，等那边的人互殴起来。”
“把脚下这个盒子舔了，换他的k14。”
“圈很小了，不要动身体了，我猜他在右边，你扔两个雷过去。”
“你先把药打满，你这个圈是天命圈，等他这个伏地魔出来。”
“右边！”
卫尘婉一梭子弹打过去，屏幕上弹出了金属的第一标识。
“啊！林曦，吃鸡了！我一个人到最后的！”
卫尘婉在被窝里晃着自己的小腿，身体往右翻转，差点就掉下了沙发床。
林曦手臂一伸，把人捞了回来，紧紧箍在自己身前。
“小心点。”
卫尘婉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林曦，两只手伸在外面，手机从手里滑落到沙发上。
他说话的气息散发在她的头顶，而她一只手撑在他胸口，能感受到掌心下坚硬的体温很热。
林曦手下是她毛茸茸的睡裙，手感特别好，抱着她的右手又紧了紧。
林曦有些坏坏地在被子下用脚蹭着她的小腿。
“林曦，痒……”
卫尘婉听到头顶传来轻笑的声音，抬头看去，刚抬头就看见林曦低下头来，亲在她的唇上。
原本这一吻只是浅尝辄止罢了，可林曦越来越上瘾，紧扣着她不放。
卫尘婉的小手搭在他的腰间，让他浑身的肌肉越发紧绷。
“婉儿，婉儿。”
唇间慢慢道出卫尘婉的小名，听得卫尘婉身体发麻。
卫尘婉有感受到某处异样，但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林曦……”她的指尖戳了戳。
林曦勾着嘴角，凑在她耳边说：“再打一把我们就睡觉，好不好，让我冷静一下。”
卫尘婉似乎听懂了他说要冷静是什么意思。
各自拿回手机，又开了一把游戏，最后排在第三，顺利结束了晚上的娱乐环节。
卫尘婉从林曦的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一丝丝凉意。
“我想喝点水。”
“我给你去倒。”
林曦麻溜地去厨房倒了些温水给她。
一杯温水下肚，她舒服多了，正要去厨房洗杯子。
“给我吧，我去洗，你回房睡觉好了。”
林曦站在水池前冲着杯子，背后却贴过来一个身体，腰间两只小手环着。
他默默把玻璃杯洗完，倒扣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转过身，正好对上卫尘婉的小脸。
“我手凉，先不抱你了。”
卫尘婉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边亲了一下，把林曦逗笑了。
“诶呀，我的婉儿终于长大了，哥哥也终于等到你了。”
“哥哥？我们俩是一届的。”
“那我也比你大半年多。”
卫尘婉没跟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太久，哥哥就哥哥呗，她也不吃亏，她伸着手指在林曦小腹上画着线条，指尖画出腹肌一块一块的轮廓。
林曦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怎么？要给你看看吗？”
卫尘婉咽了咽口水。
林曦低下头，在她左侧耳语。
“我不想现在就吓到你，家里没那个，下次再给你看，给你看全套的。”
一句话里隐喻不少，作为秒懂少女的卫尘婉此处的阅读理解得分是满分。
“你手真凉。”卫尘婉岔开话题。
林曦一下子拦腰把她横抱起来。
“诶！”吓得卫尘婉叫了一声。
“婉儿乖，去睡觉了。”
卫尘婉勾住了他的脖子，林曦一步一步走回主卧去，把她稳稳地放在了床上，脱掉拖鞋，给她盖上被子。
“要哥哥哄你睡觉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嘟着嘴，把被子向上拉了拉。
“明天你再休息一天，如果有突发的事情我再给你打电话，如果家里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你就自己去买，我明天会把我的卡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不用你的卡，我有钱的。”
“乖，听话，既然是哥哥的人了，哥哥就要给你钱花，明天还要给你做饭呢。”
哥哥这个角色代入得真深，要是被卫子昂知道林曦在她面前自称哥哥，指不定要怎么笑他。
“我知道了，晚安。”
卫尘婉想起之前林曦因为办案，他的jeep报废了，然后又快速的买了辆新车，就知道他的存款应该不少。
林曦弯下腰给她掖掖被子，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顺手关了台灯再走出去。
在客厅的林曦不敢让自己的思绪转得太快，不然怕自己的兄弟又要不听话了，赶紧闭上了眼睛。
卫尘婉早上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已经七点钟了。
揉着眼睛走出房间，听见卫生间里有水声，林曦已经起床刷牙了。
看见卫尘婉也起床走进了卫生间，林曦嘴里的泡沫还没吐出来就开始说话。
“你……肿么也起床惹？”
“我想跟你一起。”
卫尘婉把束发带一戴，也开始挤牙膏刷牙，两个人并排站在洗手台前，镜子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卫尘婉摇晃着脑袋，头上束发带的蝴蝶结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林曦故意撞她一下，她再撞回来，林曦又故意闪躲开，卫尘婉重心不稳撞了他个满怀，气得差点把嘴里的泡沫都喷出来了。
“给我拿下我的洗面奶。”
玻璃架子靠近林曦，卫尘婉在左边伸手够不到。
“求我我就拿给你。”
“嗯？我看你是找打。”她又不是真的拿不到。
卫尘婉迈着步子走到右边，刚想伸手拿，林曦从她身后抱起她把人又放到了左边，卫尘婉不心又走过去，林曦再次抱起她放到左边，就是偏偏不让她自己拿。
“林曦，你干嘛！”
“你就求一下我呗，婉儿。”林曦竟然摇晃着卫尘婉的手臂开始撒娇。
卫尘婉是看懵了，看来她真的找了个宝宝当男朋友。
她挺想上网问问：为什么谈了恋爱之后的男朋友变娘了，在线等，急。
她也学着林曦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臂，变了嗓子道：“求求你了，帮我拿一下洗面奶。”
林曦回复原来的样子，一脸正经伸手拿了洗面奶递过去，其实心里满足的一批。
“我们家婉儿求我了，那我就给你吧。”
卫尘婉只想翻白眼。
等她洗完了脸就开始往皮肤上抹护肤品，林曦在旁边用剃须刀刮胡子，从他的角度俯视着卫尘婉。
“你们女孩子都是要用这么多护肤的吗？”
原本卫生间上的玻璃架子上只有林曦的男士洁面、须后水和一罐发胶，现在给放了个满满当当。
“大部分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主要是上了年纪不好好保护皮肤真的会从视觉上感觉老的快。”
有的时候她的皮肤会长闭口，还会泛红，冬天会发干，有段时间没有好好涂防晒抵抗紫外线，感觉都要长皱纹了，所以有针对性的护肤她都往贵了买。
林曦也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我不太用护肤，好像皮肤还不错呢。”
“林曦，你不许说话！”
卫尘婉气呼呼的，不会说话就别说，真是气死她了，这不就是在说她用了这么多护肤还不及他一个什么都不用的人么。
林曦在她身后笑着走出了卫生间，一大早上的乐趣从逗女朋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