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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梅是沉得住气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走到这个位置上。
“台长你说笑了，我们这些人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上，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和台上的人的命运差不多，别管他们多努力，要是你一个看不上，他们的所有努力就会白费。甚至别人根本就不会看到他们的努力，只是个失败者。”胡梅小声说。
副台长年纪也不大，但也快五十了。这话他是深有感触啊。
很多人的命运看似在自己手上，其实真的不是啊。
“申导，你说呢？”胡梅这时问向了后面的申林。
这个问题申林还真考虑过。
“还是不太一样。越是高位的人越是相信天命，他们认为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成的。而越是底层的人，越是觉得自己努力就行，因为底层有很多努力成功的人。他们就只是看到那点天。……所以说，小财靠勤，中财靠德，而大财靠的是命。”
申林以前何曾不是看见那一点天的人？
副台长不断地点头啊。他真的没想到，申林对人生有这么深的思考。
而且仔细想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胡梅心中丝丝冒着冷气。这么年轻的申林就想这么远了？这就是人家这么有才华，这么有眼界的原因吧？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申导，什么时候一起坐坐，好久没见过这么年轻，却这么有才华的人了。”副台长直接邀请，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但语言中，已经透出了对申林的欣赏。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歪着脑袋，脖颈都硬了，还要和申林说话。
“待会要是有时间，我请台长吃个便饭，希望台长不要嫌弃。”申林说道。
直接说具体时间的请客，那是真请客。
就算是副台长待会有事情要忙，但他还是决定了，和申林一起坐坐。
于是不无欣赏地点头说：“听申导的安排。”
隔着几个位置的台长助理，像是也听到了什么。
趁着转场空隙走过来说：“待会一起聚聚？”
胡梅微笑着说：“我可没时间。申导你呢？”
申林就算不知道这位是谁，就从胡梅的态度也能感受到点什么。
“太累了，改天我请这位……领导。”
台长助理被拒绝，一脸的讪笑，可就是没胆量再说什么。
而副台长，更是觉得胡梅这群人，有趣啊。
第七百八十七章和央视合作（各种求）
申林很清楚，胡梅离开央视，那和央视搞好关系，就更是必要的了。
胡梅亲自让助理订了几个简单的菜。
毕竟春晚时间太紧张，申林和自己没时间出去。
副台长也不嫌弃，反而很受用这样的安排。
人不多，可以随便的谈点事情。
副台长掌管着央视电视和综艺节目的生产，可以说是春晚的最高负责人。
但央视，特别是现在央视节目的营收，开始出点大面积的下滑，这也是这位副台长的心病，更是他一直上不去的原因。
这位副台长比别的外人了解申林的要多不少，更是清楚申林的营销手段。
但他更看重的是申林与香江的关系，但不是和霍董的关系，而是和四海集团的关系。
他想把央视的节目，也卖出去。
这是解决业绩滑坡的最好办法，当然也是提高自己业绩的最好办法。
不过他不是没自己去促成过这事，但香江市场根本就不认他的节目。
人家就能看不上内地的节目，内地的明星。
只是他没想到，申林的电视剧，却是屡次在香江在东南亚火起来。
据说还珠格格两部电视剧，每年在假期，都是重播最高的剧集，和内地一样。
那就说明咱的节目不错，演员更是不错，缺的只是机会。
副台长用茶代酒敬申林说：“老哥这有件事，不知道到底该说不该说？”
申林真的是没想到，本来是自己拉拢的对象，居然先张嘴求自己了。
“您说。”
胡梅也是好奇，副台长能有什么事情请申林帮忙？
难道是找霍董，帮助再进一步？
胡梅心想这位要是说这事，那就是幼稚了。
就算是申林和霍董关系不一般，那也不可能好到帮助做这事。
副台长一笑道：“胡梅知道，我主管电视节目制作。以前这是个香馍馍，不管是什么剧集，只要你是央视的，都不愁收视率，更是不愁赚钱。那接下来拍摄更是不愁钱。可现在不行了。各个卫视都在崛起，在逐渐的瓜分央视的市场。除了几个传统的地方咱是保住了收视率，但绝大部分市场，在流失。”
不用副台长介绍，申林对这些事情是门清啊。
不只是卫视在抢，咱的视频网站，还有地方台，哪一家不是在大肆的抢占央视的地盘。
央视一家独大的情况已经开始变动了。
只是还没有发展到那个世界的程度，各个卫视，以打败央视为荣。
胡梅笑着说：“台长你多虑了，谁也没有央视的日子好过，央视永远是大佬。”
胡梅说的也是对，也是错。
不过申林看副台长的态度，虽然感受到危机了，但也没有觉得真的会被卫视打败。
他只是想要让手上的业绩快速的增长，让自己的仕途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不管怎么说，居安思危总是对的。”副台长笑道。
申林递烟给副台长，副台长接过烟点上说：“所以我想，能不能老弟帮我把央视的电视节目，销售往香江。我知道，你和秦四海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你还是四海集团的董事。”
申林觉得这位是做了功课的。
胡梅看向了申林，这件事按说申林只要说话，就能帮到。
但申林很清楚，香江可不比内地。
香江是最重视收视率的。
就算是秦四海也不可能随意安插不商业，没收视率的电视剧上映。
就算是他们自己生产的电视剧，有时因为收视率不如意，也会下线。
这也是为何香江的电视剧是最早出现周播剧的原因。
不行就不拍，省得浪费钱。
因为收视率就代表着广告，代表着钱。
央视现在很多电视剧，就连卫视都不想买，都不转播，还不是因为收视率惨嘛。
这也是制作思路欠缺，还是内部等级僵化的结果。
但也不代表里面就没有不错的剧目。
虽然这些在申林眼中，全都是看不下去的电视剧。
申林点上烟，挠了一下前面的头发说：“我是无线的董事，我很清楚收视率是无线的根本，所以，电视剧的购买，我会很慎重的。我想就是秦董也是这么想的。”
胡梅心中咯噔一下。
不是说申林不人情世故让自己有些难堪，而是申林说的话，让自己都觉得，这几年央视的电视剧，真的开始走下坡路。
可这也是死结。
一旦收视率不行，广告赚不到钱，卖不出，下面就开始粗制滥造了。
副台长欲言又止。
他有点不服气，央视的制作水平，难道不是最高的？
虽然是比申林的电视剧差一点，但别的，总是不差吧？
胡梅知道副台长这样的行政官员，可能不会同意申林的看法。
要是这样，两人的意见相左，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以后的合作，看来是难了。
虽然现在申林应该也不惧怕谁。
胡梅想开口帮着说几句话。
但见副台长抽着烟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申林忽然一笑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而且这办法，还可以立竿见影的让央视制作部门拿到钱。当然，能拿多少，能不能引进到香江，就看你们自己的电视剧的水准了。”
副台长本来以为申林是一口回绝了自己，人家是霍董的人自然不会在意自己这个副台长，没想到申林居然主动自己提出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