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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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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同宴何惶惶

书籍名:《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作者:达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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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朴素的老话,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珠翠满头、盛装华服的孟引歌,此刻却觉得自己如跳梁小丑,被一层一层扒开来,被人历数着不堪与羞辱。
  羞愤难当,她尽收端庄娴静之色。
  夜色之下,面目忽然变得冷厉。
  “叶风,与你又有何干系!你不过是罪臣之后,浮云游子一枚,孤家寡人一个。茕茕孑立,嘲笑我无依无靠,你又哪来的兄弟姐妹!你以为禾禾她喜欢你?呵,禾禾从小到大最喜欢新鲜玩意儿,你,不过也是小公主的一时新鲜罢了!”
  在场之人注意力皆在凉亭之内。
  无人注意到,站在人群之后的叶风与孟引歌,言语之间已经战火连连。
  在极度震惊与愤恨之下,孟引歌尽失素日里的端庄得体,满腔怒火化为厉语。
  “呵呵,叶风,看得出你对花不语有意。你若真有精力,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得到她。反正,她对太子殿下并无爱意。而禾禾她,迟早是要去夷国和亲的。”
  孟引歌冷笑一声,言语间尽是阴霾。
  “叶公子,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叶风甚少与女子家起争执。
  只是这个孟引歌。
  他抬眼望她一望。
  明明与禾禾及云锦书不相上下的年纪。
  她脸上却端得老成持重,丝毫未有禾禾的娇憨机灵,更无云锦书的嚣张恣意。
  若无家人的庇护,一个女子果真会生得面目可怖吗。
  “郡主,你好自为之吧。”
  叶风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怜悯,不欲再与她争执。
  若梦梦还在,岂知不是被人轻视,无人疼爱,亦落得个此种下场。
  若能找到她,定要好好疼爱她。
  叶风又望了望孟引歌,轻叹一声,随即恢复如常神色,似笑非笑看向亭内。
  云锦书正心虚又神气地躲在云二皇子怀中,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的,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陆星画。
  相比之下,陆星画则淡定地多,时不时以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小脸红扑扑的云锦书。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
  “殿下,宴会就要开始了,不如请各位入席,尽快落座。”
  苏东坡对陆星画躬了躬身,率先开了口。
  陆星画回过神来,点点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云锦书,招了招手。
  “云锦书,过来。衣服已经送至房中,先回房把衣服换了吧。”
  “云锦书”三个字,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叫出口。
  似有一股酥麻麻感觉自足底窜过,只是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云锦书很懵,但本能地就要拒绝。
  自己确实是云锦书没错,可他陆星画却不是之前的陆星画了。
  他是原书中玩弄自己感情的陆星画!
  为什么是他?
  怎么偏偏是他?
  所以,他一直是知道的吗?
  他由着自己胡闹,不过是存了心看笑话,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罢了。
  乱糟糟,闹哄哄,脑瓜一片浆糊。
  唯有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时时响起——远离渣男保平安,远离渣男保平安。
  “我不去!”
  云锦书挺起傲娇的小胸脯。
  “不必。”
  云锦雍对陆星画开口开口,对宠溺地看着云锦书。
  “我带了小妹素日里最爱的衣裙来,到我房内更换即可。”
  陆星画嘴角抽了抽,竟无法拒绝。
  良久,他才掀动薄唇,重重吐出三个字。
  “我也去~”
  那语气,那神态,活脱脱像追着人要糖吃的三岁孩童——
  我也吃,我也要,等等我,你们不能背着我分糖吃。
  云锦雍瞧了瞧苍松翠柏般矗立在面前的陆星画,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太子多少有点不知分寸。
  明明那么萧肃,却又那么幼稚。
  “姑娘家要更衣,殿下就不必去了吧。我和小妹去去就来。”
  说完,对面前一众人等点了点头,拉着云锦书往自己房间而去了。
  陆星画黑着一张脸,仍是不甘心,对戒饭抬了抬下巴,戒饭即带着几名丫鬟跟了去。
  云锦书脑袋懵懵,脚下发软,一路上几乎是被二哥哥携着前进。
  她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一个一个地,却又不知从哪问起。
  果然,二哥哥还是那个二哥哥,他几乎将云锦书整个衣帽间带了来。
  衣裙鞋履,珠翠凤钗,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只要几个皇兄在,云锦书就还是那个吃得圆圆的、穿得美美的、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另一边的陆星画却等得无奈又心急,不动声色地往入口处望了又望。
  丝竹声声,在他耳中却呕哑嘲哳难为听。
  歌舞翩翩,只是无端地令人心生厌烦。
  那丫头怎么还不来?
  陆星画黑眸闪动,冷冷对身边执事情管家道:
  “再去催。”
  “是,殿下。”
  话音刚落,只见宴会入口之处,云锦雍牵着盈盈移步的云锦书,缓步走了进来。
  所为惊艳四座,不过如此。
  自到陆盛国以来,为逃跑啊、翻墙啊、与陆星画打架啊什么的方便。
  云锦书每每布衣素衫,少有配饰,生生把一把花容月忘记了去。
  如今换回牧云国公主服制,裙幅褶褶,暗香盈袖,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星转双眸,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气度自华。
  所佩珠饰并非华丽异常,却点缀得恰到好处。
  整个人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虽华彩无比,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娇憨清气。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受人怜爱的。
  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肖静静坐在那里,人们便会忘记她此前的种种不堪胡闹,便有潮水一般的赞美涌过去。
  云锦书乖乖巧巧坐于二哥哥身旁,格外安静。
  她对着席间的李白、苏东坡、禾禾、叶风甚至戒饭,点点头,或是眨眨眼。
  大有“回头再跟你们解释”的调皮羞赧笑意。
  唯独,不去看陆星画。
  不敢,也不想。
  可陆星画并没“放过她”。
  他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瞟过来。
  淡淡地,似乎却又带着霸道的宣誓主权的味道。
  初时,云锦书并未特别在意,可那目光愈加深挚而浓烈,久了,看得云锦书心里发毛。
  她不得不骄傲地昂起脖子,回敬陆星画一个白眼。
  不就是没听他的禁足令吗。
  那又如何。
  二哥哥跟他一样高,跟他一样好看,跟他一样厉害。
  就算打起来,总是吃不了亏的。
  二哥哥在此,她才不怕他。
  “看什么看!”
  陆星画勾了勾唇角:“不看什么,看你。”
  “不许看!”她瞪他。
  “你还能管得住我眼睛不成!”
  “小心长针眼。”
  “针眼是什么……”/>  ……
  觥筹交错,宾客俱欢,无人看得懂二人之间幼稚可笑的眼神争吵。
  唯孟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