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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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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的血很香(七)

书籍名:《反派的自我修养》    作者:荆棘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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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袍穿好之后,阮宛简单地梳洗一番,将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净,只是一双眼睛虽说不肿,但周围一圈依旧是红的,倒是跟这身儿衣服很相衬,不过暗红色极显肤白,他本来就白的皮肤这会儿看着便更是摄人心魄。
  他扒拉了两下头发,磨蹭着走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面对着容越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忍不住想靠近,但脑子清醒的时候又总想着躲避,想触碰又要收回手。
  这种体验太怪了,以前根本就没遇到过。
  他晃晃脑袋,将那些想不透的东西通通甩开,抬着眼皮瞥了眼门旁靠墙而站的容越,估算了一下时间,低声道:“容越,待会儿你不用跟着我了,给你放会儿假吧,只要不跑出城堡,去哪儿都可以,不必太感谢我。”
  放水都放到这个程度上了,你们血猎碰头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阻碍了吧。
  “你要自己去参加?”容越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冷。
  可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他特意让人办的宴会,能有什么不能参加的理由?
  阮宛这样想着,可真的等到越来越多的吸血鬼带着血仆陆续进入城堡,天色完全暗沉下来,城堡里渐渐喧哗,大家已经开始自娱时,他就会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了。
  出房间时外面已经非常热闹了,看四周的奢靡装扮和穿堂而过的侍从配备,灯红酒绿,应该不是什么正经宴会,更像个娱乐派对,不知道为什么要取个交流分享会这样的名字,吸血鬼那么喜欢装假正经吗?
  在宗隐那里得知不需要做什么宣讲之类的发言,阮宛松了一口气,甩开容越之后,随手拿了杯红艳艳的西瓜汁,从神色各异的吸血鬼们身边走过,偶尔打打招呼寒暄几句,倒也不难。
  只是这些眼神看多了,总觉得不舒服,非常没有安全感,感觉跟掉进了狼窝似的,尽管他自己现在也是跟人家同一个种族的。
  巨大的琉璃灯将城堡照得敞亮,珠光宝气金碧辉煌,但客厅里却没多少人,并且数量越来越少,据阮宛观察,许多吸血鬼们都带着血仆上了二楼或是三楼的房间。
  那些房间自他到这里之后还没有进去过,不清楚具体是干什么的,只是问宗隐宗澄他们的话似乎不太合适,问系统,它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阮宛干脆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西瓜汁,踩着厚厚的地毯往楼上走去。
  可走了两步就觉得不对劲,这楼梯是旋转楼梯没错,但为什么他就上个楼的功夫,竟然也觉得眼前的世界在旋转呢?
  喉咙还烧得难受。
  “……软软,你刚刚喝的那杯东西,不是西瓜汁,是吸血鬼们弄成饮料口味的鸡尾酒。”
  “什么!?”阮宛霎时僵了。
  神经病啊!酒就是酒嘛,弄什么西瓜味!?还一点酒精味都喝不出来,害他根本没有防备,这下好了!
  他一直就不能喝酒,以前过春节的时候,爸爸心血来潮想锻炼他,就会在饭桌上给他倒一小杯酒,那杯子还没拇指长呢,一口下去,饭都是趴在桌子上吃的,后来跟同学们出去玩,被怂恿着喝啤酒,也是没两口就晕,还得别人背着他回去。
  如果非要用一个字形容他的酒量,那就是——烂。
  更何况他这次还喝了这么大一杯……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没想到你会一口闷啊,也没想到只一杯鸡尾酒你就……”
  就歇菜了!
  阮宛拍了拍脸,可能因为体质变化成吸血鬼的原因,脸上不怎么烫,但路过走廊装饰镜的时候不小心瞥了一眼,镜子里那个面若桃花媚眼如丝的人倒把他吓了一跳。
  “我怎么这个表情……”
  他的眼睛本来就长得非常好,水光潋滟的,此刻蒙上一层迷离失措的雾气,楚楚可怜中又带着蚀骨销魂的钩子,更让人想要狠狠地撕碎揉烂他,再吞进肚子里。
  系统忽然意识到什么,失声喊道:“不好!酒里有一点催动情欲的药!”
  关于这些小世界的构成,他们虽然设置好了大框架,但其中的一些细节和项目都是自动生成的,相当于把主数据输入进主脑,附属的框架数据会根据算法自己填充完成,所以系统没办法预料到吃食这些具体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但它这会儿突然想起,以吸血鬼们的习性,在派对上通常都会准备一些特殊酒水来助兴的。
  “软软,你快回房间里去!等容越自己去碰头就好,你现在不用呆在外面了,快回五楼!”
  系统在他脑子里说话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玻璃,阮宛听得模模糊糊的,正巧这时候经过一间小房间,房门没有关死,里面传来一阵古怪的呻吟与泣声。
  他捂住狂跳的心脏,推了一下那扇门,房门没有支点,被轻飘飘打开。
  浓重杂乱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房间中央的床上,躺了五个浑身赤裸的吸血鬼,他记得其中三个都是血仆,却并不是这两个吸血鬼贵族的血仆。
  而血仆们的脖子都已经被啃咬得鲜血淋漓,有的躺在吸血鬼身下,有的覆在吸血鬼身上,像是叠了个夹心饼干,那位一开始和阮宛友好交流过的吸血鬼贵族此时正一边大口吸着血仆的血,一边又被血仆咬着,身体交缠在一起,动作不停,床铺发出吱呀声响,与此起彼伏的浪荡叫声交错。
  阮宛看得脸色发白,“分享交流”原来是这个意思,分享交流彼此的血仆,换点新鲜口味来尝,可这不就是一场大型的那什么活动吗……
  而所谓血仆的“其他作用”,原来指的是这个。
  好恶心,好脏啊……
  他心跳得喘不过气来,而房间里的吸血鬼看见了他,口中怪叫一声,动作没停,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发着幽红的光,阮宛害怕得想尖叫,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跌跌撞撞地后退,猝不及防跌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头晕目眩的感觉愈发严重,他软着身体被人抱住,搂到走廊的软塌上坐下,可没等他松口气,这人就倾身贴了上来:“大人……”
  “……宗澄?”阮宛的手腕儿被他握着,对方另一只手指在他的颈部温柔地划过,轻松挑开暗红的衣领,冰凉的指尖伸了进去。
  “放肆!你要干什么!?”
  衣衫被挑弄得松垮,柔顺地滑落下了半截,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和圆润的肩头。
  阮宛心里的危机感在拉着警报,可身体被酒精药物折磨得昏沉酥软,突然就想到了被容越吸血时的感觉,一晃神,裙摆已经被宗澄撩了起来,手掌抬着他的大腿,将他按倒在软塌上,嘴里露出尖牙,贴在阮宛细软的脖子上。
  这位大人浑身散发的香甜味道都让他无比着魔:“大人从不亲自加入这种活动里,这次要不要尝尝那个滋味?很舒服的……”
  “不要!不要!你给我滚开——!”
  阮宛即使再陷入眩晕中,也知道现在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了,事实上他清楚宗澄作为血仆,是不敢杀他或是伤害他的,但一想到那间房子里的糜烂场景,一想到身上的那个人是宗澄,他的恐惧感和恶心就从心底里疯长攀爬,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儿了。
  但他无力的推拒就像调情,软塌塌抵着宗澄的胸口和脖子,指尖微凉,划过皮肤的瞬间,只会让宗澄颤栗得更加失去理智。
  “系统!系统!快点教个术法给我,我要扇死这个混蛋!”
  阮宛在脑子里疯狂呼叫,但系统还没来得及出声,压着他的宗澄就突然被一只手提起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r  />  站立着的身影看着都有重影,但阮宛还是看出来了,朝他伸手:“容越……”
  这声音比刚才在更衣室里的声音还颤,晶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容越一颗心都被揉碎了,迅速脱下身上的黑色外袍,将软塌上衣衫凌乱的人给裹起来,指腹轻轻抹去阮宛眼下的泪,把外袍帽子戴在他的头上,遮去视线,轻声道:“你等我一会儿,就半分钟。”
  随后站起身,拎起蛰伏在地正要扑上来的宗澄,狠狠摔在墙壁上,一拳揍上去,宗澄的半边脸顿时变得血肉模糊,半条命都没了。
  “咳咳咳——!你……”宗澄软倒在地,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个浑身冷气的血猎,嘴中不断呕出血沫,还混杂了被打碎的牙齿,“你……冲破,封印了……想,干什么……”
  这样的容越让他感觉到恐惧,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差距,更是源自吸血鬼皇族血脉的威压,即使只有一半,但这一半只要他愿意动用,连阮宛这样的纯血都无法反抗,更何况是宗澄。
  容越冷嗤:“对付你还用冲破封印?没看我是赤手空拳的吗?”
  “不……不可能……”
  宗澄的手指慢慢蠕动,似乎是想要施展什么血咒,但这点儿小动作逃不过容越的眼睛,他眼底掠过一丝杀意,用了十成的力,一脚踢在这人的胸口处。
  那是每个吸血鬼血核所在的地方。
  这一脚,容越下了杀心,天知道他刚刚送走长老阁的莉莉丝后,转过拐角看见阮宛被人压在身下的情景,心里有多么恐慌和愤怒,甚至瞬间滋生了心魔。
  特别是发现阮宛还是被强迫的之后,他就不可能让这个血仆见到明早的太阳了。
  宗澄的血核在他的特意控制之下,已经裂成了一颗蜘蛛网状的模样,只有最中心处还吊着一点气息。
  血仆的眼睛骤然睁大,脸色变得灰白,却尚且死不了。
  容越将他提起来,随意开了一间门丢了进去,里面的吸血鬼已经趋近疯狂,正享受着这场鲜血与欲海的盛宴,任何不同的血味儿都能让他们重新燃起新的兴致。
  宗澄既然能被阮宛选中成为他的专属血仆,鲜血的味道自然是不差的,进去之后惨叫一声,便被拖上了大床,再也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了。
  不知道他能撑几个小时,但那颗血核是决计撑不到早晨的。
  容越面无表情地关门转身,快步走到软塌边,将阮宛轻柔地抱起来,往五楼走去。
  怀里的吸血鬼太软太脆弱了,似乎只要稍微离开一步,他就会被别人轻易弄得粉碎,他的眼泪是求饶的信号,却也是那些冰冷残忍的吸血鬼眼里最美妙的催情剂。
  容越一点都不怀疑,如果阮宛不是有着这个纯血公爵的身份,一定老早就被那些血腥的家伙给撕碎分食了。
  纵然他还完好地缩在他怀里,容越也觉得这小甜人儿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他叹了口气:“怎么连你的血仆都能欺负你啊?我师父真是你杀的吗?怕是连杀人的胆子都没有吧?”
  即使神志已经不清醒了,但阮宛还是谨记着“完成任务”这一项最终使命,迷迷糊糊地开口呢喃:“就是我……我亲手,杀的……”
  容越:“……”
  他很快把人抱到五楼房间里,在房门外设下屏障之后再锁好门,刚刚就察觉到阮宛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吃了些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放到床上之后也攥着他的外袍不肯出来。
  事实上,这是阮宛在喝过容越的血之后,身体便对容越的味道产生了依赖和信任,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只懵懵懂懂地扯着衣服,让这股气息能包裹住自己,离开得不那么快。
  可外袍还是被容越扯开了,但对方很快又俯身下来,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擦着他的唇瓣,嗓音极尽诱惑:“小软想要我的血吗?”
  作者有话说:
  捉虫的时候最后那句“小软想要我的血吗”本来应该要打成“小阮”的,但想了一想,干脆就不改了,谁又不喜欢给小美人儿起昵称呢?容越肯定也是想的~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打赏海星,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