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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至恶的皮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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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凌夭篇——苦恋

书籍名:《在他至恶的皮囊下》    作者:南川北野
    《在他至恶的皮囊下》章节:第609章 凌夭篇——苦恋,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郅凌却先一步抢过她的手机,扔在车子的后座上,将她的座位放倒,附在她身上。
  唐夭心一惊,被吓了一跳:“滚开!”
  他吻住她的嘴巴,把她死死的按在座位上,之后,便开始解她的衣服。
  唐夭推开他,甩了他一个巴掌,擦了擦嘴,“滚,滚啊!郅凌我警告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郅凌看着她,眼泪无声落下。
  唐夭看向窗外,不知为何,也哭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心还是会为他难过的。
  “夭夭,你还爱我的,你还是爱着我的……”他给她擦了擦眼泪。
  她打开他的手,冷漠的说道:“还爱你又怎么样呢?不过就是时间问题。”总有一天,她能放下。
  郅凌道:“你忘得了吗?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
  唐夭讽刺道:“那你和蒋织梦上床的时候,你还记得我们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吗?”
  郅凌一时语塞,他知道,这件事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过不去的坎儿。
  “夭夭,我知道你暂时无法原谅我的过错,我可以等,我——”
  “不是所有的过错,都会被原谅,郅凌,我已经说过了,我原谅你了,你还要我怎样,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郅凌低吼道,“不原谅也没关系,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恨我一辈子都可以!”
  “我看你是疯了。”唐夭按了按眉心,不愿再与她纠缠。
  郅凌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瓶水,喝了一口,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喝了下去。
  “你给我喝了什么?”唐夭问道,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留在我身边,唐夭,我用一辈子来悔过,一辈子来还你。”
  唐夭只感觉头脑发热,四肢乏力,浑身都燥热了起来,郅凌正给她解着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去。
  腹部偌大的疤痕赫然入目,郅凌停了下来,看着她腹部的伤,心疼的吻了吻。
  “对不起……”
  郅凌知道,他和唐夭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而他更无法用孩子来拴住她,只能通过这种龌龊手段。
  后来发生的事,唐夭已经无法记清,他们在车里做了很久,她昏昏沉沉,起起伏伏,明明恨他,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他。
  黎明,唐夭梦中惊醒,精神高度紧绷,郅凌也醒了过来。
  “为什么又是你,为什么!!”唐夭崩溃的捂着脑袋,“为什么……你走开,你走开!!”
  “夭夭。”郅凌抱住她,试图安抚她,她的情绪很激动,一点也不似昨天那般沉稳。
  “滚,滚!!!”
  “我不滚,唐夭,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郅凌哭着,乞求她留下来,“你别走,别再离开我……我发誓,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唐夭看向他,“你为什么在哭?郅幺月,你怎么了?”
  郅凌静静的看着她,没等她开口,唐夭的态度又是一个大转变,“我想起来了,你和蒋织梦上床了,你背叛我了!!郅幺月,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对不起……”
  唐夭跑下床,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最后从她的包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郅凌心底微寒:“夭夭,你要做什么?夭夭!”
  唐夭笑了笑,捅向自己的腹部,郅凌跑过去,抢过她手里的水果刀,顾不了太多,便匆忙送她去医院。
  他隐约听到她说。
  “郅凌,我们的宝宝,好疼啊。”
  经过检查,判定唐夭得了边缘型人格障碍,自杀自残甚至伤害他人的倾向,而追溯源头,他依旧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欠唐夭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唐夭清醒后,没有离开,留在了甜海居,郅凌知道,她只是想见花未止。
  很快,郅野便把花与带回了帝都,而这段时间,唐夭一直和他待在一起,渐渐的,他们好像回到了从前,但与从前相比,也有很多不一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唐夭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他记得,24岁生日那天,唐夭对他说,“郅凌,也许我们就应该互相折磨一辈子。”
  他想,她说的是对的。
  并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被原谅,忏悔并不会抹去对她的伤害。
  唐夭留在他身边,已是对他最大的宽容。
  云映和洛沉结婚的那天,郅凌和唐夭是伴娘和伴郎,身边的人都结婚了,渐渐的,只剩下了他们俩。
  唐夭不会和他结婚,这是她曾说过的,戒指她也很少戴。
  婚礼结束后,郅凌喝的很醉,她抱着唐夭,像个小孩子。
  唐灼看到后,心里很不舒服,唐夭这辈子,都搭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当年她回到郅凌身边的时候,他几度想把她带走,直到发现她的边缘型人格障碍。
  何烬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唐夭还是没好,甚至又出现了一个什么时微凉。
  “姐,跟我回家吧,他这种人,根本死性不改。”唐灼道。
  半醉半醒的郅凌挂在唐夭身上,看了一眼唐灼,立刻抱紧了她,喃喃道:“我的。”
  谁也不准抢。
  唐夭道:“阿灼,洛沉都结婚了,你和辛娣还不结?”
  唐灼眉头轻皱:“姐,我没有在跟你说这件事。”
  他索性推开郅凌,郅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醉醺醺的说道:“你干什么,唐夭是我的……”
  唐灼道:“我问你,时微凉又是怎么回事!”
  先是蒋织梦,好不容易没蒋织梦什么事儿了,又来了一个时微凉,烂桃花怎么这么多,别最后还得他姐收拾烂摊子。
  唐夭过去扶住郅凌,对唐灼道:“阿灼,这些你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姐,你能不能清醒点,还要被他耽误多久,非要吊死在他一个人身上吗?!你是我亲姐,我不能让你把一辈子都毁了。”
  唐灼语气微怒拉过唐夭就往车子那边走,“跟我回家。”
  “阿灼,你放开我,你听我说,阿灼。”
  安尘走近此处,见他们姐弟俩拉拉扯扯的,唐夭貌似不太乐意。
  “唐灼,你干什么呢!”安尘跑向他,“松开。”
  “尘哥,我得把我姐带回去,现在又出了个什么时微凉,我不会再让她待在这边。”
  听到时微凉的名字,安尘了然。
  唐夭叹了口气,对安尘说道:“安尘哥,你先帮我把郅凌带到车上去,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唐灼说一下。”
  安尘点了点头,走向醉的不轻的郅凌,“还能走吗?”
  郅凌摇头:“不走,我要永远待在夭夭身边。”
  安尘没理他,扛起他就走,俩187的大男人,画面不要太美,然而,安尘此刻内心十分嫌弃。
  “安尘哥,你东西掉了。”唐夭小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手帕,看到上面绣着的海棠花后,手微微僵硬了几分。
  这条手帕,他一直留着。
  唐夭捡起来。
  “给我吧。”安尘道。
  唐夭犹豫着递给他,低声道:“对自己好一点。”
  安尘轻笑,把手帕放进口袋里:“我挺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说罢,他便扛着郅凌去了车子那边,唐夭望着两人的背影,心情复杂,爱情这种事,终究没有办法强求。
  “姐,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家?”唐灼道。
  唐夭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差点没摸到:“你怎么这么高了。”
  “你又转移话题。”唐灼微怒,但还是低了低头。
  唐夭笑道:“跟你回去,你养我啊?”
  唐灼道:“那有何不可。”
  “阿灼,我会回去的,云城是我的家,我怎么会不回去呢,可是,这里也是我的家啊,有很多对姐姐来说很重要的人。”
  唐灼:“那郅凌呢,他算吗?他配吗?”
  唐夭道:“算。”
  “姐!你——”
  “阿灼,你先听我说完,经历了这么多,我和郅凌,已经没有办法分开了,爱也好恨也罢,都只是他一个人,我恨他也爱他,所以放不下他,他爱不上别人,更离不开我。”
  唐灼心情十分沉重,“所以,你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吗?其实姐,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比如说,尘哥。”
  “阿灼,爱情是强求不来的,我也配不上安尘哥。”
  ……
  唐夭载着郅凌回到潮汐别墅区后,郅凌的酒醒的差不多了。
  “到家了,下车吧。”唐夭轻声道。
  郅凌坐着没动,小声问道:“你会走吗?”
  唐夭摇头:“不会。”
  他凑过去,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脖子,“夭夭,你别怕,时微凉不是问题,你担心的事不会再发生,我求求你,相信我。”
  “我相信。”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与他相拥,他身上的酒气还未褪尽,与领口淡淡的茉莉花香融为一体。
  他抬起头,凝望着她,小心翼翼的凑近,试探性的靠近她,吻了吻她的红唇。
  “我爱你,真的很爱……”
  唐夭莞尔:“我知道。”
  “夭夭,你能嫁给我吗?”
  唐夭摇头:“不能。”
  郅凌微微失落,“没关系,我再等等。”
  唐夭轻声道:“阿凌,不管结不结婚,我们都会在一起,小时候的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可是,我想娶你……”郅凌嗓音哽咽。
  唐夭:“可是我不想嫁给你了。”
  郅凌默默地落着泪,吻着她的额头脸颊。
  在唐夭想嫁给他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娶她,如今,她再也不会嫁给他了。
  他遗憾,但也庆幸她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夜色下,车内的挡板被升起。
  记得多年前,他们也是在车里,那时的他们,爱恨交加,此时此刻,又何尝不是,只是多了一份你情我愿罢了。
  次日清晨……
  唐夭在郅凌怀中醒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侯从车里回到房间的。
  窗帘未完全拉紧,窗外蔚蓝的海洋令人心驰神往。
  郅凌吻了吻她的额头:“早安,夭夭。”
  唐夭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在他眉心轻吻,笑说道:“早安,郅幺月。”
  今天的他们,要去看茉莉花,洗漱完后,便去了帝都的花城。
  【昼夜】某包间……
  时微凉和蒋织梦聚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蒋织梦的事业看似光鲜亮丽,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自从被华予娱乐解约后,她便一落千丈,而早先的黑历史也被拿出来嘲笑,后来机缘巧合下进了【乐颐传媒】。
  她本以为,进了乐颐传媒就能翻红,但她的经纪人却让她去作陪,说这是代价,同不同意也由她自己决定。
  为了红,她便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陪睡,在乌烟瘴气的娱乐圈里,甘愿被潜规则,好在这么多年来,公司对她的很是照顾,没有透露什么风声。
  可如今,她的表妹,竟然拿这个来要挟她了。
  “微凉,我们好歹姐妹一场,非要闹的这么僵吗?”蒋织梦似笑非笑的说道。
  时微凉冷冷的看着她,道:“姐妹?我跟你算什么姐妹,蒋织梦,你这么费尽心机的想害我,图什么的,难不成毁了我,我们时家的钱你就能分到了?”
  蒋织梦轻笑:“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害你,是你非要追求郅凌,我让你去找安尘帮忙,只是给你提供途径罢了。”
  时微凉恶狠狠的看着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安尘差点掐死她。
  “我看你是想害死我!”
  包间外,花与和时萧灼站在外面。
  花与找来了时萧灼,希望劝劝时微凉,别再执迷不悟下去。
  时微凉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唐夭和郅凌,如今唐夭好不容易好转了些,她不能让任何人再去打扰他们。
  “看在你和任千流有交情的份上,我没有动你姐,时萧灼,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会与你们时家为敌,蒋织梦做过什么,你大体都知道了,不要让时微凉成为下一个蒋织梦。”
  时萧灼点了点头,“我会劝她的,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花与道:“郅凌已心有所属,你姐再怎么使手段也不会得到他,我之所以这样做,不是担心郅凌会变心,而是怕我所珍视的那个人,再受一次伤害。”
  “时萧灼,我有我要保护的人,我想你也是,最好这次能把话说清楚,蒋织梦不是什么好东西,时微凉能远离她,再好不过。”
  时萧灼了然:“我明白。”
  花与便离开了此处,云映正在吧台上等她。
  “怎么样了?”云映问。
  “走吧,时萧灼会解决这一切的。”花与道。
  云映点了点头,挽住她的手臂,“走,我们去花城玩玩,夭夭在呢。”
  花与轻笑:“那我得先报备一声。”不然啊,她的三哥又要担心了。
  云映也默默拿出手机,和她的新婚老公报备行程。
  时萧灼进入包间后,时微凉很是惊讶,“萧灼,你怎么——”
  “回家。”时萧灼冷冷地说道,“以后不准再和她来往!”
  蒋织梦阴阳怪气儿的说道:“表弟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时萧灼没有理会她,拉起时微凉就走,直到走出酒吧,回到家,一路上他都没有跟她说话。
  时微凉很少见他这么严肃。
  “萧灼,你怎么了?”时微凉道。
  时萧灼打算与她好好谈谈,他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时微凉,劝她不要再去打扰郅凌和唐夭,她多少得知了蒋织梦当初的卑鄙手段,也对唐夭起了些许心疼的意味。
  从那次唐夭病发捅了郅凌,而郅凌依旧对她百般维护时,她就明白了,他们的感情坚如磐石,并非像蒋织梦口中所说,郅凌只是因为责任才和唐夭在一起。
  郅凌是真的爱唐夭。
  在明知道别人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她再去打扰,这种行为,真的令人不耻。
  时微凉没再去纠缠郅凌,也没再见过蒋织梦。
  只是不久后,关于蒋织梦铺天盖地的黑料爆出,不仅是时萧灼参与爆料,还有其他人在推动着。
  负面新闻逼的她走投无路,蒋织梦有来找过时微凉,但都被拒之门外。
  爬的越高,摔的越惨,郅萱从来不是急功近利的人,一步一步引导着蒋织梦走向毁灭,才能让她生不如死。
  唐夭在调香阁差点死了,她怎么能让蒋织梦和郅凌全身而退,纵然郅凌是她的亲弟弟,也要对唐夭负责。  />  郅凌对不起唐夭,是他们郅家没教育好孩子,她是郅凌的二姐,也有责任。
  如今郅凌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这么多年不被唐夭接受,也是他自作自受,爱情的苦也吃的够多了。
  他和唐夭之间归于稳定,蒋织梦那边也无需再等待。
  胡迷看着身边的郅萱,有点慌,原来郅萱从未打算放过蒋织梦,这么多年只是在等待时机。
  郅萱看向他,“看什么看。”
  胡迷咽了口唾沫,目光放在电脑上,心情十分紧张,“老,老婆……我要是出,出轨了,你不会……”
  郅萱:“那我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胡迷:“!!!”
  郅萱踢了他一脚,笑道:“怎么,你也想学别人偷个腥?你去吧,我不拦你。”
  胡迷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他抱住郅萱,蹭了蹭她的脖子。
  郅萱推了推他的狗头,“起开。”
  胡迷:“不要~萱萱,我们去花城看花吧,你都很久没有单独陪陪我了。”
  “好吧。”
  “走,现在就走。”
  花城……
  正值花季,帝都花城花团锦簇,一年一度的百花节开始了,花城里各式各样的花朵,有温室里娇养的,也有室外自由生长的,更有专门从当地移植过来的,只为这百花节做准备,有些花,是专门栽培来欣赏的,纵然不是花期,也开的灿烂。
  郅凌和唐夭牵着手来到此处,他们去到茉莉花园那边,十指相扣的双手,戴着一副对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没能看一眼唐夭为他穿婚纱的样子,没能把他心爱的女人娶回家,但他庆幸,这一生,有机会给她戴上婚戒,属于他们的结婚对戒。
  “夭夭,以后每年,我们都来看花。”
  唐夭微微笑着,阳光下灿烂夺目,一双狐狸眼睛,千娇百媚,一身白裙子,纯粹美好。
  她把刚买的茉莉花折下一朵,别再郅凌的衬衫上,也给自己戴了一朵。
  “你是我的。”她轻声细语,宣示主权。
  郅凌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喃喃道:“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茉莉花香,萦绕人间。
  他们牵着手,在这片白色浪漫中,携手前行。
  他喜欢黑色衬衫,她独钟白色长裙,在这片花海中,他们也算步入了婚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唐夭,一生的路很长,我们还要一起走,悠悠岁月,悲喜参半,我只愿,成为你一人的郅幺月。】——郅凌。
  爱情的路途太遥远,需用一生来走,情深难抵陈年恨,庆幸的是,她从未远去。至死不渝的人,在无数次离别中,痛爱苦恋,甘之如饴。——南川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