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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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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

书籍名:《火的接触》    作者:琳达·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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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留下来,她可能会怀他的孩子。她将必需离开银山,找到另一个可以行医的地方,假装自己是个寡妇,好让她的孩子——他的孩子——不必承受私生子的悲哀。即使瑞德回来也找不到她,因为她已经改了名字。  
她已把所有借口告诉他——除了最真的一个:她不想爱上他,她害怕爱上他。所以她必需离开。  
她等待着不敢合眼,计划让自己在寒冷的黑暗中行动的时间减到最少。她想在天亮前半小时离开,那时应该是瑞德睡得最熟的时候。  
她试着不让自己想到危险。她并不知道回去的路。如果她不是这么沮丧,甚至连想都不会想到自己离开。她知道离开银山镇后,他们是往西走的,所以如果她迷路——她知道她一定会的,只要一直往东就会走出山区。她必须手无寸刃地走,而且要留下她的袋子,想到这就令她的心一阵绞痛。  
她强迫自己张开眼睛。  
多久了?她已经失去对时间的感觉。她惊慌起来,了解到她必须现在离开。也许现在是半夜而不是黎明前,但她必须把握机会。  
她一吋吋地、小心翼翼地从他身边移开,每移动一次便停顿良久。他还继续在睡。似乎花了一小时——也许只是十五分钟——她才从床上下来。凉意穿透她的脚心。虽担心会延误时间,她仍爬到火炉旁,摸索着找到鞋袜。  
她只求天快亮,天气能暖和一些。因为她不敢拿外套。她的外套被放在他的头旁边,来福枪又压在上面。她不可能不吵醒他而拿到外套。  
最困难的部分是开门。她站起来摸索着找到门把,胸口紧得几乎无法呼吸。她闭上眼,边祈祷边小心地拉开门。冷汗沿着她的背脊倘下。  
冷风灌了进来,刺痛她的眼睛。老天,她没想到会这么冷。  最后,门打开的宽度终于能让她挤出去。但她又面临难度相当的另一个问题——如何关门而不吵醒他。门终于回到原位时,她激动得想哭。天空透着些微光,她觉得自己的估计应该没错。天快亮了。  她避开路面上会绊倒人的东西,小心地走向马棚。她打开马棚时,已冷得忍不住发抖。
她的马从睡眠中醒来认出她的气味,低声地欢迎她,声音吵醒了瑞德的马。两匹马好奇地用鼻子碰碰她。
马顾里温暖些,马儿身上也散出热气。她为时已晚地想起放在屋里的马鞍。她把头靠在马身上,泪水涌进眼眶。没关系,她告诉自己,没有马鞍她也可以骑得很好。正常情况下这不是问题,但现在情况大不相同。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  
至少他为了帮马儿御寒而将鞍毯留在马背上。她喃喃地对着马儿说话,协助牠镇定下来。然后她解开疆绳,马儿在她的抚摸下静静地站着。她牵着马儿走出棚子,尽可能地保持安静。  
然后她犹豫不决地暂停下来。她该现在上马或是到看得清东西的地方再说?骑在马背上她会觉得安全些,但马儿在黑暗里的视线并不佳,常有赖骑马的人带路。如果马儿跌破了脚她就完了。她决定用牵的。  
天气冷得几乎让人四肢麻痹。她慢慢地带着马儿离开,身体贴近马儿取暖。  
一只有力的手臂拦腰抱住她,把她抱离地面。安妮大声尖叫,叫声突然被一只封住她嘴巴的大手打断。马儿被她的叫声一吓往旁边跳开,她手里的疆绳突然一紧,封住她嘴的那只手放开她拉过疆绳,将马稳住。“妳这个该死的小笨蛋。”瑞德的声音低沉沙哑。  
把马带回棚子后,他像挟面粉袋般地把她挟在腋下带回屋内,然后粗鲁地将她丢到毯子上,口中喃喃地咒骂着。他拨开火苗,丢了几块木柴进去。安妮克制不住地发抖。她蜷缩在毯子上用双臂圈住自己,牙齿不停地打颤。  
突然间他爆发了。他狠狠丢开一根木柴走近她。“妳到底怎么了?”他大声咆哮。“宁死不屈吗?如果妳不想要我那也就算了,但妳不是不想。告诉我妳不想要我,我就不碰妳。听见我说的话吗?说妳不想要我!”  
她不能。她在他的怒气下瑟缩着,但绝望不已令她麻木得无法编织谎言,只能无助地摇头,不停地颤抖。  
他巨塔般地站在她前面,挡住了火光,宽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火爆地脱下外套丢在一旁。安妮注意到他已全身穿戴整齐,那表示他早已知道她的行动,否则他不会有时间穿好衣服。她其实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现在是半夜,而妳竟然连件外套也没带,”他的声音因压抑的暴怒而沙哑。“过不了几个小时妳就没命了。”  她抬起头,她的眼睛是两潭绝望的深渊。“不是快天亮了吗?”  
"见鬼,不是现在是早上两点。现在是几点也没什么差别,妳都会死在外面。快下雪了,也许不用等到早上雪就会下来,妳绝不可能走得出去。”  
她想象自己在外面待上几个小时,伸手不见五指,天气又愈来愈冷。刚才她只在外面待了一下子,已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瑞德在她面前蹲下,她克制住想往后缩的冲动。“妳这么怕我强暴妳?妳宁愿死?”  
她的心一震,是他救了她。她好象从未见过他似地看着他,搜索着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那是一张强硬而毫不妥协的脸,像是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让他害怕失去,也没有东西值得他为它活下去。他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任何温暖或稳定的东西。如果她冻死,他可以省下不少麻烦,他可以有更多的食物。但他来找她,并不是因为他害怕她回到银山去告诉别人他在哪里。他知道她回不去,他带她回来是因为他不要她死。  
在这寂静的片刻,她感觉她最后一点脆弱的防卫粉碎了。  
她犹豫地伸出手,将冰冷的手掌放在他脸上.“不。”她喃喃说道。“我害怕的是你将会不必强迫我。” 他眼神变得更炽烈,明白了她话中的意义。  
“我败在自己手下。”她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贞洁的女人,有原则、有理想。如果我有那种可怕的感觉,我怎么还能称得上贞洁?”  
“如果没有,”他反驳道。“妳怎能算是女人?”  
她看着他,嘴角有一抹笑意。那便是问题的症结,她想道。她奉献她所有的一切当个医生,生命中不再有其它事,包括一般女性的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她一直怀疑自己是否可能结婚,因为她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而她怀疑会有任何男人愿意娶个当医生的女人为妻。而现在令她惊讶的是,她发掘了她的身体自有其欲望,非常女性化的欲望。  
她吸口气,稳住自己。如果她跨出这禁忌的一步,她的生命将出现一个极大的转折,而且绝不可能回头。  
事实上,从她感到自己的抗拒瓦解后,就无法回头了。无论是好是坏,她已经有一半的心爱上他了,也许是全部。她在这方面毫无经验,无法确定自己的感觉,只知道自己想当个女人,他的女人。  “瑞德。”她的声音微弱而骇怕。“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他瞠大眼睛,抿起双唇,有那么一刻她以为他会拒绝。然后他将手放在她肩上,温柔地将她推倒在凌乱的毯子上。她的心跳激烈得令她觉得呼吸困难。虽然她允诺了他,却发现自己仍无法放下身体隐私的观念。而且就早先所见的他看来,她预期整个过程至少一定会不舒服。她不认为自己能高兴地拥抱痛苦。  
瑞德看着她苍白的脸上的紧张。但他无能为力。从她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便全集中在拥有她这件事上。身体又紧又硬,令他痛苦。若不是早先的插曲,也许他在进入她之前便已经达到高潮了。  
他强迫自己小心不要撕破她的衣服,专心地解开她上衣的每颗扣子,然后是腰带和内衣的带子。  
当她身上只剩衬衣和白棉袜时,他的双手开始颤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呻吟。他脱下她的衬衣,不由发出一声低沉如野兽般的声音。她纤巧的身躯柔软而白皙,胸部浑圆优美,令他几乎无法自持。他站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睛从末离开她紧紧合在一起的双腿的顶端。  
虽然这是她的要求,他知道她仍然会感到害怕。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耐心安抚她。他拉开她的膝盖,压到她身上,用他结实的腿分开她的。当他的坚硬抵到她最柔软的部位时,她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