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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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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页

书籍名:《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    作者:白糖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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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是血。

        他想起那些被他踩踏在地的累累白骨,以及不断蜿蜒流淌的鲜血。

        又不免想起那时,他看见她的,那堆零散白骨。

        ……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伤害到她。

        闵危咬紧后槽牙,清明一瞬,欲松手。

        破风的声响,心口处的痛一下子停滞了。

        他垂眸,是一把剪刀插.入了他的胸口。再顺着看过去,握住这把剪刀的,是林良善。

        此时,她的煞白脸上,是止不住的,对他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张明荔这个剧情点为什么会让闵危产生那么大的反应,要到全文完结的最后一章再揭露了,算是贯穿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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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下午整六点或者整七点更新,希望不会被锁。

        第八十五章

        想杀他的人,有很多。或因他挡了他们的道路,或因他身上有利可图,或因看他不顺眼……又或是他的生母,从前夜深时狠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当做闵戈,想杀了他。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从一开始的孤弱无势,到后面的大权在握,再面对那些想杀他的人,甚至产生不了任何的情绪波动。斩首示众、株连九族、五马分尸……凡对他有杀心的人,皆入了黄土。

        闵危一时忘了蛊毒的痛,看着林良善。

        他一直知道是自己的错,才造成了如今两人的局面。有时候他也会想,若是那次中秋宫宴,他没有故入圈套陷阱,利用她挡回闵戈安排的求亲,她就不会嫁给他,最后也不会被段昇抓了杀害,落了死无全尸的结果。

        此事,折磨了他将近十二年。这世,他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弥补她。唯有对她,他可以做到有求必应。

        闵危知道林良善恨他,可没办法放手,也不愿放手。

        而如今,她的恨意终于不再只现于那双眸中,而是化作了这把尖利的剪,直直地扎进他的心口。

        就如那些要杀他的人,恨不得他死的人。但不同的是,她是唯一一个能做到此步的人,趁着蛊毒发作时。

        “你想杀了我?”闵危仿佛一下子平静下来,凤眸中却藏匿着激涌的戾色和癫狂。

        林良善快要握不住剪刀,手脚冰凉,秉气看着被热血喷溅上的手。方才情急之下,她从身后桌上摸到的剪刀,是入了一半在他的胸口。

        她颤着手要脱开剪刀,却猝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了,再难动分毫。

        “回话!”

        外间雨势加大,噼里啪啦地落在屋檐的瓦片上。屋内,是他的厉声。

        林良善只觉手被捏地疼痛,指节也恍若在错位。她压住爬到嗓子眼的恐惧,叫道:“是!”

===第99节===

一字方出口,便见那人扭曲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微俯身在她耳畔,苍白的唇轻声:“难道是我对你太好,以至于让你忘记我是怎样的人?”

        林良善知道,可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愿再如此下去。她迟早会被逼疯。

        她再也忍不住,朝他吼道:“我已与你说过无数遍,我不会将前世之事告知别人,让他们害你,也绝不会背叛你。我们放过彼此,当做陌路人,可你偏偏一定要让我与你在一起。”

        “你对我的好,是你自以为是的好!我就该全部接受吗?若是没有你,我能过得更好,而不是沦到现今随你颠簸的境况,不被他人知,还被阻断了与哥哥的联系!”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自始至终,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前世不是,这世也不会!”

        心口处,蛊虫受到外物刺入,是疯狂地乱窜,啃食着生机血肉。那把剪刀也未及拔除,重叠加剧的痛苦,都不及她的话,让他更痛。

        闵危低下头,眸中的仅有的光散去,低声喃喃:“所以你听到江咏思的事,就迫不及待想离开我,为此还想杀我吗?”

        “陌路人,陌路人……”

        林良善愈加觉得他不对劲,模糊地只听到他口中的几个字“陌路人。”他的衣袍上早被雨水浸湿,自胸口处流出的血还在不断蔓延,更添深色。

        只想赶紧远离这正犯病的人,林良善狠心抬脚踹他,想让他松开她的手。

        猝不及防地,闵危倾身,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坐到窗前的檀木桌案上。与此同时,那把剪刀却进了一分。他不禁咧嘴笑开,露出白森森的牙。

        林良善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到了,接着便被握住手,将那把剪刀拔除。鲜红的血,一下子朝前喷去,溅落在她绯红的裙上。

        铁器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重的脆响。

        他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冷淡的眉眼,用湿透的袖子擦去面颊上的一点血迹,轻声道:“善善,我舍不得杀你。”

        明明他的身上巨痛,说出的话也令人悚然,可语调却再温柔不过。

        “闵危。”林良善怔怔地看着似乐似痛的他。

        下一刻,他的手就顺着温软的面,滑落到她身上的飞鸟染花纱绣裙上,指间缠绕上碧色系带。

        “你做什么!”她伸手推他,却正按在那处伤口。

        瞬时,闵危的脸色更白了。右手的动作停下,他忍住源源不断地痛意,捉住她的那只手腕,缓了口气,低笑道:“我们是夫妻,自然该做云.雨之事。”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如此直讳。

        林良善闻言,是真的被吓呆了,随之甩了一巴掌在他面上。“你是疯了吗?”

        她要挣脱,却是整个人被控在桌案上。哪怕闵危是在痛极的情形下,她仍然争不过他的力气。

        闵危盯着满脸惧意的她,抬手摸了摸微痛的右脸颊,须臾唇角勾起,微微笑起来:“夫妻之间,合该有些情.趣,你若喜欢,尽管往我脸上招呼,我都受着。”

        他已经听不进她的任何话,把她的手腕绞在身后,又勾着系带扯落,伏在她清减的肩头,将纤弱白皙的腕绑住。

        “只是今日不行。”闵危长翘的眼睫低垂着,微掩眸中的痛意。

        她眼神微滞,颤着声道:“我们不是夫妻,不是……你放了我。”

        “我们是御赐的婚亲,又交换了庚帖。而我也在十一月十四那天,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你过门,拜完三礼,怎么不是夫妻?”

        闵危极力压着身体内那些残食他血肉的蛊虫,和胸口处的痛处。俯身,冰凉的唇在她的颈侧摩挲着,极轻的一声:“比起江咏思,我更有资格拥有你,不是吗?”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我们这世不是,不是。”林良善偏头要躲开,却被闵危掌住后颈,再难动分毫。

        “迟早会是的。”他抵着她的额,舔舐过她的唇角,轻咬着她的下唇。

        林良善双手被缚在身后,两条腿也被他制住动不了。她似乎反应过来,忙道:“是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对你起杀心的,你快放了我啊。”嗓音中带着哭意。

        闵危面上都是痛苦激起的汗水,闻言吻了下她泛红的眼角,而后看进那双隐含水意的杏眸,道:“善善,你忘了我同你说过的,别在这时候哭。”

        他的手顺着腰身曲线,已从层叠堆聚的裙间延入。

        “既是错了,就合该受些惩罚,不是吗?善善,你心里该清楚,我对你是极仁慈的。若是他人妄图杀我,此刻,他的脑袋早就掉了。”

        他的身上泛着阴沉沉的冷意和血腥气,面色惨白地似鬼。

        “放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林良善紧咬着唇,拼命压抑着喉间争相溢出的喘息,苍白的面颊上泛起红晕。终是忍不住,眼角的泪滑落下来。

        “哭什么,难道不舒服吗?”他微微喘气,眉眼间却是渗人的冷。

        “快停下,停下啊。”

        “若你对我笑上一笑,说不准我会放了你。”闵危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