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丛林特种作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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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会师千人峰
“到了，那就是我们军营！”那个带路的M国兵没心没肺地给公羊子报告。公羊子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狗日这是给你的同胞送命！”
公羊子盯准了那红房子的大门，猛地一加速，装甲战车狂跳着，轰隆隆碾过桥来，炮口对着大门撞去！
后勤保障连本就是些老爷兵，到处都炸翻了天，就那守大门的还在打瞌睡。远远见公羊子的装甲战车来势凶猛，连地下也在颤抖，才睁大了眼。
公羊子可不管你这些，看准大门就一扣枪机，“轰隆隆！”大门连同站岗的士兵上了西天。公羊子的战车第一个冲了进去！
阴阳无常因为在后面，抢不了第一，那心就急了！也不走公羊子的老路，猛轰油门，从旁边冲了上去。只差一步，就和公羊子跑了个一字并肩。可怜在他前面的M军营房的住宿楼，被他连炮轰带飞撞再加一通乱碾！
M军尚在梦中就纷纷头破血流，当然也有幸运的，直接去见了他们信仰的上帝！
武元英在阴阳无常往右边一拐时，直往左边扑去。不过，这一扑过去，他就兴奋了。那梦中醒来逃命的M国兵竟然都朝左边拥来了，正好撞进了的武元英的怀抱。
武元英一连几炮，像炸雷一样在M国兵的人堆里轰开了。
汽车上的机枪像割稻子一样横扫过去，手榴弹像冰雹一样砸了下去。这下子M国兵全像疯狗一样在地下乱爬，惨叫声响彻了整个红房子。
带路的M国军惊呆了，眼睛越睁越大，突然一把抱住正射击得兴奋的公羊子，大声地哭起来：“上帝啊，你饶了他们吧，这太残酷了，这太不人道了！我求你了，你不能这样残酷啊！”
公羊子又是一耳光把他打倒在装甲战车里：“放你妈的屁！谁残酷？谁不人道？谁叫你们来侵略别人的国家？谁杀了Y国的老百姓？只准你们这些魔鬼杀人？我们就该伸头被你们杀？呸！呸！呸！”
公羊子转身转动着操纵杆，继续呐喊着追逐M国兵。“杀呀！杀呀！杀呀！”真是杀声震天。
幸好那公羊子已经适应了自己是一个指挥员，扬手向天发射了向南冲的信号弹。自己一马当先地朝南方的围墙冲去，一炮轰倒了围墙。
阴阳无常当然还没过瘾，只得怒骂一声，也跟了上去。
M军的直升机已经过来了，盘旋而下，照明弹也在天空闪亮了。最后一辆汽车刚好冲出红房子，M军直升机立刻追逐了上来。
公羊子继续加着速，把车灯也关了。最后的四号车的油箱被击中了，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公羊子向公路边一偏闯进了树林里。人从装甲战车顶盖上冒出来：“全部进树林，熄灯前进！”
阴阳无常的装甲战车发出巨大的吼叫声，车灯雪亮，超过公羊子向前飞冲而去！
M军的直升机也是一声怪叫，呼啸着追了上去，机关炮猛烈扫射，打在装甲上，听得所有的战士齐声惊叫。
公羊子大喝声，飞跳下战车：“马上把伤员救上车，熄灯出发！”
大家纷纷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大家把最后一辆汽车上的伤员救了上来。公羊子一上车，也是一个猛地加速，一下子把后面的车子甩开了。
前面阴阳无常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钻入树丛里，在直升机的追逐和弹雨中周旋着。
那M军直升机逮着了如何肯松手，不但紧紧咬住，而且又召唤来了两架直升机，它们一前一后一中地压下来。
公羊子见阴阳无常境况险恶，就大声命令装弹手：“揭开顶盖，给这狗日的直升机来一梭子弹！”吼罢，他一边把装甲战车的速度加到极值，一边把车灯打得亮晃晃地冲过了阴阳无常。
那装弹手的射击虽然没打到直升机，但还是把直升机激怒了。一个盘旋直追了上来，机关炮打得像炒豆似的！
公羊子在装甲战车里，机关炮弹打在装甲战车顶上，他仿佛觉得有无数重锤在击打着自己的头。这反而激发起了公羊子冲天的斗志，他就像放羊时面对风暴面对冰雹面对风雪一样，大声地唱了起来。把个装弹手也唱疯了，硬是不下来，一边不断地对天空扫射着，一边嘴里随着公羊子的节奏，大声地吼着：“打死你个狗杂种，打烂你这臭铁皮！”
亏他想得出来，直升机成了臭铁皮！不过这臭铁皮，也真不是吃素的，直追得公羊子装甲战车里都冒烟了。
武元英也上来了，开着车灯，也直闯入了场中。他来得更火爆，命令用火箭炮去惹直升机。由于战车不能停下来，这一炮出去，自然打不准。于是一架直升机又跟上了他。
三架直升机与三辆装甲战车在天上地下互相纠缠着，向会山方向而来。
因为树木，因为夜晚，因为山路崎岖，直升机一时到把公羊子他们暂时奈何不了！
西纳尔气坏了，这场旋风般的袭击，把他的进攻计划全部毁了。直升机、装甲战车缺油，炮群缺炮弹。他大吼起来：“出动能起飞的直升机，把Y军抢去的装甲战车全部炸毁！”他指着奥登，仿佛奥登就是Y军。
奥登心里也虚了，跳了起来：“我亲自去！”
又是一批直升机向公羊子他们扑来。
公羊子他们已经进入了公路，丛林和狰狞的地势令三架直升机的子弹对他们威力已经变小了。
三架直升机一边打照明弹，一边沿公路追踪，公羊子他们一时间也甩不脱M军的直升机。
大批的直升机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奥登的带领下，恶狠狠地扑来了。
这相当于一个直升机中队的直升机一飞过来，便漫天地挂上了照明弹，把整个盘山公路照得明晃晃的。
奥登在直升机上明明白白地看到三辆装甲战车在飞奔，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次让你跑掉了我就是杂种！”
看来公羊子他们确实是危急了。直升机群像一片云彩遮住了这片土地。
这时，千里眼和老虎的第二第三突击队都已撤到了公路上的会山千人峰，会合在了一起。
他们都看到了后面的动静，也都判断出了那是公羊子在被追击！
老虎对千里眼道：“现在我们会合八门火箭炮，你在千人峰上布阵，从山上打过山口的直升机，就像在地上打坦克一样！我和咬卵匠开我和你的战车去引导公羊子他们上山！”
“可不可以我与咬卵匠去？”千里眼道。“这是命令，执行！”
千里眼大喝一声：“是！”回头就指挥人们向千人峰上爬去。
公羊子离千人峰也就三个弯了，在照明弹的亮光下，完全看得见他们装甲战车的身影了。
老虎和咬卵匠的战车关着灯冲了下来。
敌人的直升机也慢慢地下来了，越降越低，就像大手一样朝公羊子他们罩下来。
老虎和咬卵匠他们在第二道弯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老虎跳下车，从岩上跳下去，又一下子蹿上了公羊子的战车：“战车减速不停，让战车自己往前走，包括驾驶员，所有战士全部跳车，转移上山！”接着又蹿上了阴阳无常的战车，继续着他的命令，再跳上武元英的战车。
三辆战车继续行驶，公羊子和游击队员们开始跳车，钻入树丛里。直升机下来了，火箭弹呼啸着下来了，不是一颗，是几十颗。
“轰隆隆！”“轰隆隆！”
战士和公羊子他们一起冲入了树林里。
这个时候，老虎和咬卵匠的两辆装甲战车突然冒了出来，开着车灯，在通往千人峰的公路上飞驰。
就连奥登也兴奋了，大声地给西纳尔报告着：“将军，我已经炸毁了这三辆装甲战车，现在又发现了两架战车！”
奥登点燃了一支雪茄，然后才大声地道：“不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撕碎！”
老虎和咬卵匠却急，他们可不想被M军的直升机炸死！
千人峰是一座山峰，因为上面有很多大石头耸立，像无数的人立在那里而得名。
这会儿八个火箭炮手刚刚爬上千人峰。M军的直升机打着照明弹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是的，就在他们的眼前。
因为直升机要炸老虎他们，所以飞机与地面的高度只有一两百米，正好千人峰上离下面公路海拔垂直高度也两百米高。
迫击炮笑了：“老子玩了这么久的炮，就数这次难度小！”
乖乖，这打坦克、装甲战车的火箭筒，打直升机竟变成了难度小！
老虎和咬卵匠那个狼狈呀，一到千人峰公路地面，顾不得减速，就跳下战车了。两人身手都还不错，可是，这高速之下，跳下去还有个好？两人是乒乒乓乓一路在地上翻滚，也不知身上被撞伤了多少地方。最可恶的是那奥登的炸弹也下来了。两人只管滚，也只能看谁命大了！
迫击炮瞄准了，只一炮，打得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爆炸了！接着其余的火箭筒也开火了。
一时间，直升机在空中接二连三爆炸，仿佛千人峰上在打礼炮。
用不着奥登命令，所有的直升机像被吓坏了的鸟，四散惊翅而起。
奥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待他再收拾起直升机来扑击千人峰，岭上只看得到石头了。
天亮了，千人峰的一处石头群里，老虎和游击队员们都熟睡了。太阳穿过树缝，照着他们疲惫的身体。只有一个人还在忙碌，那就是黎英，她正在给战士们清洗伤口。老虎太累了，就是在清洗伤口，他也只是皱皱眉，没有醒过来。黎英清洗完毕，就倒在老虎身边睡着了。直到一个人来到了营地。
站岗的战士看到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先站会儿岗吧！”也睡着了。
这个人一边煮饭，一边站岗，直到饭熟了，他也被战士们均匀的鼾声诱惑得打呵欠了，才忍不住叫一声：“兄弟们，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不好，你喂我们吧！”这话当然只有公羊子那浑小子才说得出。老虎却一下子睁开了眼。
黎英也惊醒了。
老虎只一把把那人抓到面前，闭上眼：“我晕一下，你在我耳边说事情吧！”
那人摇摇头轻声道：“要不是有急事，我还真想让你睡个饱！”
“什么急事？”
“过山贼似乎出事了！”老虎一下子睡意全消。
2勇敢的心
会山在Y国要算一个大城市了，又是一个重要的航空港。它一面是黄金海湾，一面是绵延的会山山脉。
M军在这里投入了驻Y特种兵最大的兵力布置，周围建立了战略村，以防止游击队渗入。由于繁华，会山也是过山贼这样的江洋大盗经常光顾的地方。受老虎的派遣，黎元新和过山贼作为特别游击队的先遣侦察人员，到会山已经二十来天了。他们有两个任务，一是在会山建立自己的营地，二是侦察会山的布防情况。
黎元新显然对游击队的营地布置比较在行，而过山贼更喜欢进会山城去摸情况。
他们约好每五天联络一次，然而八天过去了，黎元新也没有过山贼的消息。
老虎听完黎元新的叙述，回头看着黎英。
黎英点点头：“这种工作，凡是不能按时联络的，我们就认为他出事了。”
老虎看着被下午的阳光照着的千人峰上像山包一样的巨石：“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黎英摇摇头：“基本只有两种可能，被捕或者牺牲。”
黎元新一把抓住老虎：“过山贼是个义气汉子，我们一定要救他。”老虎盯住黎元新：“我们这个营地，过山贼知道吗？”
“来过！”
黎英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同时，一连串炸弹在营地四周的巨石群中炸开了。接着，一群直升机像嗅到腐尸味的乌鸦一样从四面向千人峰营地压过来。
战士们这一下当然全醒了。一个个蹿起来，手中抓着武器，先占了自己早就看好了地形，才穿上衣服，一切都迅速而有条不紊。
公羊子、千里眼和大嘴迅速地把三个排的特别游击队员集中起来。
老虎如狸猫一样向最高的一块巨石顶爬上去，望远镜里四面都是M军。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包围。
直升机的炸弹也下来了，一点点地毯式轰炸。与炮击结合在一起，把整个千人峰上弄得爆炸声震天，硝烟弥漫。
老虎一翻身，飞速地溜下巨石：“根据M军的惯例，他们是不会和我们搏命的！所以，他们的地面部队进攻还有一段时间。”他眼猛地一瞪，“现在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机会，他们不搏命，我们搏命！”
众人齐声道：“是！”
老虎两眼放出充满激情的毫光：“全部按五人战斗小组划分行动，三排由我带领居中，二排千里眼带领居左，一排公羊子带领居右。中途不得以任何理由停留，向会山主峰杀开一条血路急进！”
大家一下子消失在硝烟里。
敌人的炮群和直升机的攻击越来越猛，空气弹也下来了，巨大的冲击力令整个千人峰都在颤抖。
老虎和他的特别游击队已经在炮火中行动了。他们冒着炮火，在千人峰上飞速地朝更高的山峰急进。
这真是一个冒险，任何人在炮击时，都应该隐藏起来，躲避炮击。何况这石林树丛中也不是不可以躲避。但是，老虎他们就在炮弹的爆炸中舞蹈一样地前进着。有战士负伤了，但是整个部队丝毫没有停顿，继续前进。
一轮炮火刚爆炸而起，从浓烟里又冲出老虎他们。炮火呼啸又下来了，战士们扑入了一个个石头下面。爆炸声一响，他们身影又在奔跑。
这是一种违反常规的炮火中的撤退。后来老虎总结工作时是这样阐述的：一个老战士停下来和冲锋着规避炮弹都是一样的。只要你听得到炮弹的啸叫声并作出正确的判断。只是在炮弹爆炸声中冲锋更需要有一颗勇敢的心！
特别游击队的队员们没有一个怯阵，至少这个群体，都有一颗勇敢的心。这是M军没有想到的。他们在等待早就准备好的进攻。
从会山主峰方向包抄过来的，是霍华德少校。他耸了耸肩，他觉得现在的战争越来越没有挑战性，因为这太先进的炮火，特别是那燃烧弹，几乎将整个山岭都包围了，甚至燃到了他身边的丛林。突然间，他觉得身边的火一下子活了。
是的，从火里冒出了老虎他们。他们一下子就和M军来了个面对面。
M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的人和子弹都是旋风一般地到了，而且是丝毫不停留，几乎一下子就撕开了防线。
霍华德是个老兵，他一把抓过了通话器，大声地报告了游击队突击出去的情况。他建议：“游击队是向主峰而去的。我请求，直升机立刻飞向主峰，进行拦阻！炮群立刻从主峰开始实施地毯式轰击，我立刻带部队尾随追击。其余各部，可用直升机空降到我原来区域和主峰，相向攻击！”
这显然是一个狠毒的办法。
十几分钟过后，直升机已聚集到主峰，炮群也开始攻击主峰。
人当然跑不过飞机，主峰猛烈的炮击声令老虎停止了脚步，他发出了停止前进的命令。大家都看着老虎。
老虎望着四周高大的树木突然笑了：“敌人要我们停下来休息。”黎英轻声道：“敌人肯定会追上来。”
老虎盯住大嘴。
大嘴摇摇头：“我也想停下来，揍揍这些怕死鬼。可是，我们的弹药和人数都是不够的。”
老虎点点头：“敌人也是这么想的！”他盯住公羊子。公羊子眯眯眼：“老虎要攻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老虎招招手，大家围过来，他一番耳语后，大家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丛林里。
霍华德直等到又一批飞机过来了，这是一个中队的特种兵，才开始了追击。
现在他足足有两个中队的特种兵，面对着的是逃跑的Y军军队。而且通过他的目测，过去的也就二百不到，兵力比他现在要少三分之二，以三抵一。
两个中队从两边交替追击，进展很快。眼看已靠近直升机和炮群拦阻射击区域了，仍旧不见一个游击队的踪迹，霍华德不由得有些焦躁。
从就在头顶上的直升机的报告看，这也就横不过四公里的丛林平台，两边都是悬崖，只有通过主峰才能逃逸，而主峰上的部队也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