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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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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书籍名:《生命的法则》    作者:孟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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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道:“外出?”

“到时候说罢,现在该回去了。唯南该不会明着动你,他心知肚明你来是干什么的,出了事连累到的是整个蓉城会——义字门的人,暂时他还不敢动。”他像记起什么似的再道,“记得你说过自己不是义字门的人,这句话最好不要再说第二次。”

因着没做过这种事,我并不了解自己该做什么,只有靠唐万令的指派。不过他只说大概,细节却靠魏芸倩一直侍候了他好几年的美女来解说,我才知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能离神,不由大是尴尬。他吃饭、工作甚至上厕所我都可以陪着,但晚上睡觉怎么办?总不成他在“临幸”美人儿的时候我还得竖着耳朵听罢?这在之前担任我这工作的魏芸倩来说是胜任有余,可是我这大男人却不行。

幸好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唐万令的“好色”仅限于口头和手足之欲,或是年老力衰的原因。不过他习惯了晚睡早起,一天只睡五个小时,换了常人定受不了。

晚上坐在边角处看着他搂着魏芸倩舒舒服服地看新闻看了整整四个钟头,我暗暗叹气,不由暗猜他的工作竟是这么轻松吗?晚上竟不用工作。不过同时也想到之前初见时魏芸倩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儿恐怕有一大半是为了考较我,相信这老头儿亦没多余的精力在办公室搞那调调儿。

十一点半他才去睡觉,入门前忽然诡秘一笑,说道:“唯南今晚可能会来找你,届时尽管去,不用管我。”在我微愣时关上了门。

魏芸倩关上电视打着呵欠走上来,嘻嘻笑道:“精神很好啊,正好人家现在精神也不错,不如进去大家一起聊聊天?反正长夜漫漫嘛……”我哭笑不得,上下打量着她,心忖你又不似我打着整副精神,刚才只知趴在老唐怀里睡足三四小时,精神当然好了,口上却俨然道:“魏小姐请自重,我并非坐怀不乱之人。”

魏芸倩靠近到呼吸可闻的程度,低声道:“你怕主席,是吗?”

我冷下脸来,右手从两人几乎贴着的身体间穿上来,伸食指点在她喉下,力道使出。她上半身微向后晃,两脚却纹丝不动。我冷笑一声,指力加大,终于迫得她不得不退后一步,否则难免点伤她喉部,才道:“只有肉体的女人对我没有吸引力,明白吗?”大步从她身边走过入房,精神却已转到唐万令末尾那句话中去。

他不是说唐唯南不敢动我吗?又怎会知道今晚后者会来?

夜深。我赤脚卓立窗前,目光保持静寂不动,以最大程度地感受周围的动静。这种情况下,什么可见的动态物体都难以逃脱视线。

裸着上半身的身体被冷风吹得起了片片颗粒,脑袋里毫无睡意,清醒无比。

最近几年我习惯了在晚上独立看着静寂的广阔空间,同时思考一些感到迷惑的问题,常一站就是上小时,想不到会在这处重温旧习。

忽然视野似波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我心中一懔,知有动静,但并不动作。在敌况不明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是上策。

两条几不可察的黑影由松林中窜出,直奔楼门。我感到再无第三者,双手扶窗翻出蹲立木檐上,看清两人正动那扇木门的主意后两手攀着屋檐,借着腰力和臂力悄无声音地在两人身后落下去。

双脚着地,发出几近于无的声音。右边那人竟立时察觉,还未转头便反肘顶出,另一个正拿着把尺余长的刀子橇门,反应亦是一等一的快,顺手便把刀子抽出门缝划至。我微一矮身,两人顿时都击了个空,正要再攻时我已长臂伸出捏正握刀者喉咙,同时起脚横踹那空手的,迫得后者急忙退避时“砰”地一声响,却是拿刀的家伙被我全力一按后脑撞正门框,两物相撞,铿然有声。

空着的左手同时握住刀柄,轻易夺过时迅速后跃。那家伙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这几个动作均一气呵成,前后不过过了两三秒,一人已被打倒。另一人这时才掣刀刺来,我准确无误地格开刀子,毫不停留地前扑,照面间就将他扑倒在硬地上,提着他面罩离地十余厘米,随即按下。

另一声“砰”然作响后我正要起身,后背突地一痛,刚醒觉这人竟未被撞昏、还起脚踢我背时强大的力道已带得我前跌而出。我着地滚出,再起身时那家伙持刀扑至,一时刀光横溢。我提着刀子格了两下,突地将刀漫无目的地掷向林中。那人一愕时被我一记扫膛绊倒,随即再次被我骑住,一双手全被摁在底下不能动弹。

我微笑俯头,低声道:“你的头很硬啊,嘿。”捕捉到那家伙眼中一丝惧色时重施旧技,提着头罩在硬地上连撞了五六下,他终于不甘不愿地昏去。

我站起身来。这两人都非庸手,但显然不适应我偷袭加不拘一格的打法,否则岂会在两三个照面间就被搞定?

就在这时,后脑突地剧痛,我只来得及听见非常熟悉的“砰”声,眼前一黑,已人事不知。

第二卷  升级进程  第四十一章  开工

世界恍若颠倒过来,似有若无的金光在周围一闪而过。

但亦只是刹那时光,下刻我醒了过来,只觉后脑痛极,脸颊和地面直接相触,凉凉的感觉让记忆霎时回至脑中。

有人从后给了我一棒——甫一想起这点,直觉中有人正凑近,我条件反射般全身皆动,向后直滚。幸好身体并无伤损,动作依然敏捷,迅速拉远彼此距离。

然后我才睁开眼来,入目仍是漆黑的夜空和平静的小楼,旁边躺着被撞昏的黑衣人。

一人正立在四五米外,呆了般不动,突低声道:“脑袋果然够硬!”

我意识到自己只昏迷了可能两三秒的时间,目光触及地面,忽然醒悟过来:“原来你是装昏的!”这人正是见面便被我一击撞昏在门框那人,不想竟是假装的,侍机从后给我一棒。不禁苦笑,自己委实太嫩了些,或者说自大了些,否则怎会吃这无妄之亏?

那人手里一根不知从何处拎来的木棒,一上一下地掂着,微带笑意地道:“我脑袋也很硬的,那么一下撞击都受不了,还怎么做宁统?”

“唐唯南!”我沉声道,“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身份,是否已有十足把握对付我呢?”心中同时大感惊讶,唐万令真这么了解乃侄吗?竟真的算中后者会来。

唐唯南抛下木棒,俯身扛起昏迷者,大步从我身边走过,随口道:“这地方容易吵到幺叔,林子里说话。我这么样来,你该知道我没恶意。”我考虑片刻,跟了过去。

林内漆黑不见五指。唐唯南走到林子中央处才停步,扔下手下,淡淡道:“我做事喜欢直接,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来这儿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讶道:“这种事情身为宁统的你应该最清楚的,是为了防止滇帮派人来刺杀主席。”

唐唯南冷冷道:“但死人不是允诺助我坐上主席位吗?为什么这个时候派你来?”

脑中悚然一惊,我险些一句“你说什么”出口,幸好及时抑住,心脏怦怦直跳。怎会如此?伟人请我来保护唐万令不受这宁统之害,单恒远却允诺助他,中间究竟有何秘密?而且他怎会问我这个?难道是误以为我是单恒远派来的人?

正不知如何答时,耳中忽然听见细微的响声。唐唯南沉喝道:“什么人?!”

“夜这么深了,唯南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跑到我这僻角来做什么?睡不着散步吗?那可要小心,别着凉了。”唐万令充满关怀的声音从林外传来。我微吃一惊,没想到这老头竟会出现在这时候。唐唯南并不稍露惊讶之意,沉声道:“唯南怕幺叔信错人,所以特地亲自试他,没想到打扰了您,这就退了。”

唐万令在林外呵呵笑道:“试的结果怎么样?”唐唯南踌蹰片刻,终道:“确有几分实力。”接着一阵动静,却已离去。我走回小楼前,唐万令正悠闲地倚门立在小楼前,淡然道:“感觉怎么样?”

我摸着后脑犹痛处,叹道:“他很厉害。”这人以宁统的身份竟会卑鄙到装昏偷袭,绝对是个为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更可怕的是时机抓得之准确,恰在我得意忘形时。

唐万令却道:“他的厉害恐怕还在你想像之外。知否他是故意弄出动静引我下来听你们谈话的?”我愕道:“什么?!”唐万令忽然一叹:“这孩子被我自小看大,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的性格。刚才他所说的非是要你听,而是借你耳朵说给我听,至于是为什么你该猜得出来。”

我醒悟道:“他要让你以为义字门已经站到他那边,至少也得令你对我生出防备心。”唐万令笑了起来:“防备心?算是吧,唯南在各方面都很厉害,尤其诈术,换了非是我,恐怕任何人都会受影响。他的手段不会这么简单,两天之内他会再来诈你,你得小心应付。”

我想起白天看唐唯南一副英气勃勃傲气十足的样子,没料到竟是如此一个人。不过同时也亲身感觉到这两叔侄间的矛盾竟已激化到一触即发、差一线就表面化的程度,否则他何敢用这么直接的手法?

次日晨起时才七点,但唐万令已精神抖擞地开始煮粥,见我进来笑道:“没想过我会做饭罢?早上的玉米粥加泡菜,是一天幸福生活的开始。”我左右看了看,问道:“魏小姐呢?”心中却在想这老头能把工作看作“幸福生活”,心胸倒挺开的;而对他吃得这么简单反而不再惊讶。

“她比你略大一点,不用叫得这么客气,跟着我唤她倩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