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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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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书籍名:《生命的法则》    作者:孟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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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一件事都有前因后果,绝没有完全的巧合。

自己遭遇的意外,似乎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前因联系,其实却非如此。它们都有着自己的前因,只是发生在我所不能感知到的范畴之外,而现在要在我身上发生后果。

当第一次悟出这结论时,我心内浮起的是另一个想法。所有事都有前因后果,亦即只要你努力,为要达到的目标完成所有前提条件,那么期望的事情就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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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中没有不可能,只有不存在。

——只要自己相信,一切皆可实现。

这似乎是不对的。

有些目标似乎是即便再努力也不可能实现的,就像我一直以来憧憬的和茵茵作为幸福的一对生活下去,至今已不可能。

不是的。

我没有尽到自己的努力。设若当初从得到茵茵的消息开始,我便积极地努力,结果一定会有一个改变;或者甚至更前,在茵茵刚给我那当头棒喝的时候我便为自己的目标努力,今天的情况也该有另一番景像。

但我没有做到,没有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我只是在消极地等待和顺理成章的行动——天生的个性让我一直没有为任何事尽过“最大的”努力,直到现在,包括对我最重要的感情生活,我都还没尽全力。一切皆可实现,却绝不会发生在消极等待的基础之上,奋斗和努力才是关键。

我清楚自己没有做到,却找不到改变自己的方法。或者改变一下环境能有这样的效果,让我奋发和全力拼搏。

那样的话,我相信一定能达到自己渴望的生活境界……未来,掌握在别人手里会很轻松,但若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岂不更不愧对自己的一生吗?

***

次日睡眼惺松地爬起床时,天仍只朦朦亮。我开了窗对风吹了片刻,精神振作起来,就那么只着了四角裤走出房去。在二楼楼廊上可以看到两女都在楼下厨房内外忙个不可开交,锅碗碰撞声清晰可闻。

我敞开嗓门叫了起来:“真如!我今天要穿的衣服在哪儿?”自搬入这新居以来,我的衣服全是由她负责,而竹若则包揽了我头部以上所有造型活动。

着了围裙的真如从厨房里探出半边身子来,细声叫道:“你房间衣柜中间那格挂着呢。”我半倚在栏杆上嬉皮笑脸:“找不到哦。”真如奇道:“怎么会?昨天就熨好的——我来啦。”正要离开厨房上楼来,另一只纤臂伸出拉住她,接着竹若的玉容从厨房门口处露出来:“他逗你的,别理他——真懒!”末一句却是仰首对我,带上小小的鬼脸。

我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忽然闻见什么,不由色变:“鸡——蛋?”

竹若嫣然一笑:“是啊,今天你的早餐我负责,我特地向真如求教,学了一味家常荷包蛋的绝妙做法,呆会儿不准不吃哦……”我抚额痛叫:“天啊!真如你没告诉她我和鸡蛋誓不两立吗?”真如急忙摇头,说道:“说了啊,可是竹若说就是因为誓不两立,说明你们之间仇深似海,所以才要做鸡蛋,好让你吃了它消气……”

我夸张地呻吟一声,做个“救命啊”的造型。

楼下传来竹若被我誉为“母鸡下蛋”而被她自称为“银铃似”的咯咯笑声。

心内泛起幸福和快乐的感觉。

这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早晨。

却正是我所期望和享受的生活。

无论到多久的将来,亦是如此。

<第四卷完>

外载线程之纯情  上(1)

下车后。

竹若笔直地站在我右侧,问:“我看到你头顶有一个旋,这说明什么?”

我头昏脑胀,随口答道:“说明我这样的人独……一无二。”

她严肃地说:“错了!说明我现在高你两线!”说完忍不住又用我称之为“母鸡下蛋”式的笑声笑了起来——她自己则辩称这是标准的“银铃”式的笑声。

这是天生不晕车者对天生晕车者的侮辱!

我两眼斜上一翻,作为极度不满的表示——这已经是我剩余力气能做出的最强动作了。

她理所当然地没有看见。

A

欧阳竹若这个人,从年龄可以称之为“女人”,从心理上则只能称之为“女孩”;或是和她的生活环境有关。她针对我的座右铭是:“我比你高一线!”通常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说的:

我把刚花了五分钟做完的一道高阶微分议程求解题题目推过去,下命:“做掉它!”十分钟后她抬起头来把小嘴一扁,像小鸭子一样扁着嘴长吐出一口气:“不做了!”我无声地一笑,她侧眼看我:“笑嘛?!”我提笔做下一道题,说:“自习进行中。”;

或者在图书馆上机,她忽然凑过来说:“死机了。”我看看面前的显示器:“没死。”她坚持:“死了。”我动了几下鼠标,拉动窗体:“哪儿死了?没死。”她认真地说:“我的机子死了。”我强忍怒气过去一看,声音开始颤抖:“1、2、3……13!13个浏览器窗口!还在用‘金山’放电影!还有……‘画图’!你开这个干嘛?”她理直气壮地说:“保存复制下来的图片啊,你上次教我的。”我抱头呻吟:“你这个机盲……你以为这台机器的资源是无穷集合啊?!”接着是一串长度超过一百字的责骂;

又或我将她自己创作让我鉴赏的作品——或曰作文——修改得体无完肤,再交还给她;

再或在某一次二人对战乒乓球、羽毛球之后,或者篮球两分球入球率比赛二人组胜负决出后,我以绝对或半绝对的优势获得压倒性胜利;

……

诸如此类情形之后,她第一个动作是愤然张嘴:“哼!我比你高一线!”言下之意是瑜不能掩瑕,尽管我植某人强她多多,仍改变不了她个子比我高的事实。

通常测量,她161cm,而我是160cm;但我的头发只有1cm厚,不能和她浓密如林的长发相比,且她时不时地还穿双厚底或半高跟鞋,就致使她可以平视我眉毛上端。

竹若说:“爱情是平等的。上天要你在智力上高过我一线,所以要我在身高上高你一线,不然我会自卑的;我自卑了,就不能做你女朋友了。”

我说:“谁说你是我女朋友?”

她说:“我要做你的女朋友,老天爷都阻止不了。”

我说:“我只找杭州的,不要乌鲁木齐的。”

她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的普通话不标准,因为自杭州出美女,因为金庸在那边……理由太多,恕不能说完。”

*  *  *

大二暑假从前天开始,我等同学基本上走光了,才出发回家。行李极少,人却多带了一个——欧阳竹若。

一共有五个多少时的车程——我晕车。

这车光在成都市区里堵车就花了一个多小时,转悠了一个多少时,污浊的空气,加上炎热的天气早将我的忍耐耗到临界。等到车子进了邛崃客运中心,我几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了——这也是她能够“眼高于顶”的原因。

我拉着她到路边行道树下荫凉处稍作休息,她坐在她那只大行李箱上以专家的口吻二流的眼光点评说:“这城市没我们乌市大。”

我正处于精神萎磨的状态,唯静坐养神,一声不吭。

那简直就是废话,邛崃只不是成才辖下一个县级市,乌鲁木齐堂堂省会,根本不在同一个级别。

竹若东张西望片刻,忽然立起来:“我去买饮料。”

我一把拉住她手:“我去,你没来过这儿,不懂这儿规矩,别把人家车撞坏了。”

她好奇地问:“什么规矩?哦对了,你这个‘人’字发音又没准,舌头没卷好!”

她是我的普通话“特邀”训练员,我只有俯首受教的份儿,解释道:“所谓规矩就是没有没有规矩,穿公路不用走人行道,驾驶员也不会像在成都市区那样守交通规则——简单的就这些。”

竹若“哦”了一声,说:“那不是和在阳光城一样吗?不过不要紧,我就在这边买,不穿公路。”

三分钟后她擒获两瓶矿泉水回返,一瓶还是冻至半冰的。她把没冰的给我,我皱眉:“我讨厌喝这个。”

她白了我一眼:“可乐喝多了不好——坐好,别动!”我还没反应过来,一片冰凉从额头浸至心底,头晕哎吐感一下减却大半。竹若蹲在我面前,双手将那瓶半冰的矿泉水贴在我额上问:“舒服一点没有?”

有一股冲动涌上脑袋,我却只闭上双目,淡淡道:“嗯,谢谢。”

竹若说:“刚才卖水的那人说:‘小妹妹,你的普通话真标准,是北京人吧?’你猜我怎么回答他的?”

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山顶洞人。”

竹若惊道:“咦?你又猜到了!我跟他说:‘大哥,我是山顶洞人。’怎么你总猜得到?”

我说:“你听得懂他的邛崃话吗?我怀疑。”

竹若又开始“母鸡下蛋”式地笑:“听过你的说话,就算一只猩猩对我开口,我也听得懂它说什么!”

我又好气又好笑,作个气绝状,立起身来:“我去打个电话,你呆在这儿别动。”

她已经扯出行李箱的拉杆:“我和你一起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坐在往夹关的公交车上。

竹若凑近低声问:“刚才你对你爸说带了三件行李,可是明明只有两件,还有一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