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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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尔来习艺，华特律也没有独裁，秋尔进入的当天晚上，全族就召开大会，最后结果如何，秋尔并不知道，一路劳累，秋尔饭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秋尔被带着进祖祠，祭过列宗，见过长老及众长辈，仪式繁琐，各个长辈摸一摸看一看，一翻折腾下来，天都已经黑了。秋尔小小身子骨，累得快散了，不禁想，难道是不想教，要这样折腾我，让我知难而退。
荒野山村，一到夜晚黑暗而静悄悄，偶尔能听见远处一两声兽嚎虫鸣。
秋尔无聊得正想睡觉的时候，族长进来了。
“族长好。”今天见众长辈时，父亲就说过，以后秋尔也要叫华特律族长。
聊了几句后，族长就拿出了一本书，“这是最新，大长老修订的主倔神功，你收着，后天之前先记熟第一层，后天开始修炼。”
接过书，看着封面上四堆东西，秋尔猜这或者是主倔神功四个字吧，但怎么也识不出来。
“族长，我都还不认识字。”秋尔白了族长一眼。
“不认识字？”华特律惊异了，他跟秋尔说过不少话，一天下来就发现，他就像十几岁的少年，实在无法把他当二岁小孩看，还以为天才就是这样的时候，秋尔不识字，突然表现正常了，反倒不好接受。
哈赤想也不想道：“这好办，让我来教他背，秋尔记忆力很好，我本想让他六岁再学文字的，所以他还不认识字。”
族长同意道：“嗯，那就这样。秋尔还学过别的心法吗？”
哈赤笑了笑，这他早有准备，“没有。”
第三天，秋尔一大早就起床了，今天开始习武，两年来，日盼夜盼，终于可以习武了，而且还是学那神奇的心法。
主倔神功，昨天秋尔已经了解了一些。第一层是很重要也很难的一层。
这一层不能成功，后面的当然免谈。
这一层能不能成功，关键是练成不断循环的回复斗气。说起来是一句话，但实际是很难的，传统的方法都是靠修炼者第一层的最后，不停的运行斗气，直到形成循环。
体内不断运行增加的力量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布鲁斯家族不能修炼，99%都是不停运行，都无法冲到极限，或冲到极限还不能形成循环的。
还有1%也不是练成了，布鲁斯家族不知多少英才，誓练神功，最后都不能走出练功室。
多年总结出来的原因，神功应该是有奇特天赋者，不断运行激发出潜力才能成的。
不断改进总结后，发现第一层最好的办法是有高手在旁引导，掌握分寸。修习者初学，可以无所顾忌全心全意的冲击，由旁边高手掌握情况，直到形成自动循环，或冲到极限。
族长带领下，秋尔去到了练功室。
练功之所是一个地下室，很宽很简陋。结构像是一个大厅带几间小房子。“大厅”中间有一张大石床，边上有一书架，一桌，几张椅子。细看石床中间有一个五边形的洞，拳头大，里面有一块五边形黑石头，秋尔后来才知道那异宝叫做镇心石，有清心镇神防止走火入魔的功能。
练功室已经坐着四个老人。
秋尔认得，那是四大长老，是小黑见了都有些害怕的四位长老。据说四大长的实力之强，已有二位是十级战神，二位正在冲入十级的关口，平时都是闭关修炼的。
前天秋尔入谷后，齐齐出关，当天甚至有不少小孩子从没有见过四大长老，跑来看的。
第一层修炼时在帮照看的高手当然越强越好。
不断运行，高手要求两人以上，可以代替。
只是四大长老齐来的话，也太让人吃惊了。或者整个大陆也只有秋尔有这么强大的陪练阵容了。
秋尔大石床中间盘坐，在四大长老的围观中，族长的教导下开始修炼。
族长也盘做在石床上，边指导，也随时准备出手。
四大长老站在周围，是不是修炼这种神功的料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记录中练成者都有一个明显的共通点，那就是从开始修炼到冲击第一关，用时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过并不是二十四小时之内修到冲击第一关者就能成功。
闭眼静气，秋尔借助族长相助的真气，慢慢运行，一段段的流动打通。也不知过了多久，秋尔觉得可以了，按书里的要求，打通了各处，睁开双眼道：“族长，达到第一重标准，可以冲击形成循环了。
一看墙上魔法计时器，三个小时，只用了三个小时，不愧是天才，只在屠龙者二个小时记录之下。四大长老跟族长都开始兴奋，希望的光芒都可以看到一丝丝了。
“嗯，那你就开始吧。”族长示意他已经知道啦。
族长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静，在空荡练功激起一点点回声。秋尔没有多想，立刻开始。
事情的难度并不会因为有准备而降低。
秋尔全力运行了四个小时，气已经行了三圈，依然没有形成一点自动循环的迹象。座下镇心石传来阵阵沁心的凉意，可是秋尔还是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开始发热。
看着秋尔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族长与四大长老都没有出手。练成主倔神功的人都还有一个明显的共通点，就是自己在第一次冲击第一层时完成的，而且七成都是自己完成形成循环的。
所以第一次冲击，绝对不能轻易停下，这一点秋尔也知道。
第五圈，第六圈，时间都过去六小时了，秋尔的脸上表情越来越痛苦，都开始冒汗了，由内到外从发热到疼痛了。
族长与四大长老目目对望，大长老微一颔首，族长华特律伸出双手，印在秋尔胸膛之上，动作缓缓也稳定，似是不忍。
这一伸掌相助，秋尔就不是靠自己能力运行斗气了，让族长觉得这伸掌就像是断了秋尔很多机会似的。但这一掌却不能不出，自己运行的秋尔极限应该就到这里了。
族长力量之强，犹如滔天洪水弥漫而过，势不可挡的一下就占领了秋尔小小的身体。族长滋润着秋尔干涸的身体之余，力量又分出一股，夹带着秋尔小小的力量前行。
秋尔努力控制体内的气，跟族长力量相互配合，像大人扶持着的小孩一样，继续前行。
一天、二天、三天，四大长老及族长轮流护一遍护着秋尔行功，第三天秋尔修炼的第一层依然如故，懒洋洋的，除了变强了点，毫无成功的迹象。
“秋尔自己运行无法成功循环时，就应该知道，他是没什么指望的了。”看着众人很是失望的表情，二长老早就不忿考比特怎么生得下这样天才后人，这时看大势已定，再也忍不住说风凉话。
大长老看了看秋尔，他确实差不多了，是时候为他下决定了，以他的天分修别的心法一样会有成就的。
“第一次就到这里，准备停止吧，三弟。”大长老低低的声音，边对护着秋尔的三长老说，边轻点头。像是在跟三长老与秋尔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秋尔开口拒绝道：“让我再试一圈，我还支持得住。”
从来没有一个修炼主倔神功的人是第二次冲击第一层成功的，知道停止第一次几乎等于宣布放弃，虽然身体在疼，但想起父亲殷殷目光中的叮嘱，咬紧牙关，秋尔还是要坚持到底。
就像在烈火中往前奔，秋尔在大长老支持下，咬牙坚持，可惜心有余力不足，慢慢的，身体里面的力量乱冲，秋尔口鼻开始溢血，而这一圈没有运行完，四大长老只得出手制止了秋尔。
奇迹不会因为人不理智的疯狂而降临，虽然抱着万一的希望大长老答应了，看着秋尔最后口鼻溢血而出，他也毫不意外。
还好四大长老同在，秋尔又才刚练成了一小股能量，未造成什么破坏时，就被众人联手平息。秋尔只是受了点小伤，稍做休养即可，性命到是无忧。
虽然不情愿，但是事情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秋尔并没有修炼这种神功的天赋。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秋尔口鼻涌血而出时，身上有两道力量蠢蠢欲动。一道在大脑，一道在细布全身，可惜了，四大长老一出手，两道力量就缩了回去。
第021章：清静谷中风波起(上)
秋尔从练功室出来已经两天了。
主倔神功是没练成，反受了点内伤，还好只是点小伤，所以现在居于谷中修养。
知道结果后的父亲，脸色一暗，神采大失，虽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但秋尔还是看得出他很是失望。
养伤这事，总是无聊得很。
闲来无事，秋尔就骑着小黑四处逛逛，或者找个清静的地方，静静思考。
谷中南面有一水潭，潭边碎石凌列，巨木垂阴，幽静而凉爽，秋尔逛了一遍山谷，发现到这个地方就喜欢上了。
这水潭的中午，寂静而清风拂爽，骑着小黑的秋尔，远远的，秋尔就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坐在树阴下，以往，中午的潭边都是寂静的。
那男孩生得眉清目秀，坐于树阴下的石头上，一个人悠闲地望着幽幽潭水出神。
“我可以上去你的石头上吗？”斑驳的阴影中，秋尔坐在小黑背上，男孩坐在石头上，视线倒是一样的高。
男孩笑道：“可以。石头这么大，坐两个人有余。而且我也是刚到，所以这石头算不上是我的。你怎么说这是我的石头呢！”男孩看到秋尔二岁大的小孩这么不怕生，显然想逗逗他。
秋尔很肯定地回答：“不，这是你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