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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书籍名:《努尔哈赤》    作者:李文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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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桂忙小声对左辅说:

“俺对付前边的;左辅,你收拾后边的。最好是一刀劈下马!”

“好!”

左辅的心不再狂跳了。他把手心的汗水,在衣服上抹了抹,重新握紧大砍刀。

每到傍晚,是土匪下山的时候。如果不是劫大户,一般是分散活动,或二、三个人,或五、六个人,有的去抢劫,有的去妓院。

两匹枣红马,咴咴叫着,眨眼来到满桂和左辅的面前。

二人猛地蹿出树丛,带把的大砍刀猛劈土匪。满桂的大砍刀正劈在土匪的头上,立时一片桃花绚烂,死尸栽于马下。

左辅的刀劈在士匪的膀子上,土匪一声惨叫跌下马来。满桂一步上前,补上一刀,土匪立时丧命。

“哦!哦!”

在下首树丛中埋伏的朱梅、王大毛、牛火旺一齐欢叫着,跳出来。

满桂把土匪身上的鸟铳摘下来,放到一边。王大毛摆弄着崭新的鸟铳,兴奋地说:“他妈妈的,有这玩艺儿,就不怕土匪了。”

左辅得意地从王大毛的手里夺过鸟铳:“稀罕这玩艺儿,自己去夺呀!”

王大毛白了一眼左辅,说:

“逞什么能?刚才不是还心跳么!”

满桂把自己手中鸟铣,递给王大毛:

“大毛,这乌铳给你!”

王大毛没要鸟铳,说道:

“大哥,俺王大毛不是孬种,俺自己夺!”

这时,只见山顶又飞来三匹马。满桂说:“俺和朱梅、火旺对付这三个土匪。左辅、大毛牵着马隐蔽在树林里。”

王大毛立即说道:

“大哥!这回有鸟铳,用铳打这三个王八蛋!”

满桂连忙摇着头,说道:

“不!铳声一响,容易惊动别的土匪,不如这大砍刀好使!”

王大毛将手中鸟铣交给朱梅,夺过他手中的铁棍说:“左大哥!让俺来夺鸟铳!”

于是,满桂、王大毛、牛火旺三人如前一样。隐蔽在树丛里。

三匹马来到近前,三个人跃出树丛,其中两个土匪立时栽下马,只有满桂手下留情,把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匪徒,用刀背打于马下。满桂看他太年轻了,不忍心伤害他的性命。

那个小匪腰被砸伤了,跌下马后挣扎着跪下来,连连叩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王大毛抡起铁棍就要砸,满桂伸手攥住铁棍,对他说道:“大毛,住手!”

“不砸死他,留着干啥?”

王大毛不解地瞪着满桂。

“留着他有用!”

小土匪连忙给满桂叩头,说:

“谢大爷!谢大爷!”

满桂把小土匪鸟铳缴了以后,搀扶他坐起来,询问他一些情况。

这小土匪名叫肖山,是专门侍候匪首黄保温的。今晚上,大部分土匪都下山了。山上只有黄保温等五、六个人。那匪首抽大烟,听说镇上的烟馆里来了一批好大烟,派他们三个人去抢劫烟土的。

满桂听罢,对肖山说:

“那黄保温为害四方,无恶不作。咱们要铲除他,端掉他的老窝儿!你能帮助咱们吗?”

肖山一听,急忙说:

“俺这条命是大爷给的,大爷叫俺干什么,俺就于什么!”

“好!”满桂一拍肖山的肩,又说:

“如果你骗了咱们,俺随时会要你的命!”

肖山又连忙说道:

“俺决不会骗大爷的!”

这时,下弦月升上天空,白雀山沐浴在一片乳白色的银辉里。马蹄得得,一行人来到山寨前。

“谁?”看守山门的土匪问。

“俺,肖山!”

“哦,小爷呀!烟土弄来了没有?”

“弄来了,每人一包!”

“太好了!”

两个土匪赶忙迎上来,可是,刚刚走到肖山身边,满桂和左辅冷不了手起刀落,把看门的两个土匪劈死。

几个人机警地走进了寨门。里面院子很大,北面是几间草房,东西两侧各有几十间草房,满桂叫朱梅看着马,几个人在肖山的带领下,直扑北房的东间屋。

屋里还亮灯,那保温和他的押寨夫人,正在烟榻上吞云吐雾呢!

肖山上前敲门。

“谁呀?”那个押寨夫人娇滴滴的声音。

“小的是肖山,烟土抢回来了!”

黄保温说:“快去开门。”

那女人开了门,肖山随女人进了屋。

黄保温看着肖山怀里的油布包,咧着大嘴笑着说:“他妈的,都是烟土中?”

肖山把油布放在炕上,说:

“都是好的烟土。”

随后,他麻利地一掀褥子,抄起黄保温的弯把鸟铳,对着黄保温:“不准动!动就打死你!”

黄保温机灵一下子,笑着说:

“肖山,跟大爷开什么玩笑!”

就在这时,满桂、左辅、王大毛,冲进屋里,就在黄保温跳起身,妄想顽抗的一瞬间,满桂搂头一砍刀,黄保温的半个脑袋被劈下来。

那女人“啊!”的一声惊叫,竟吓死过去了。这个押寨夫人不是好东西,她勾结黄保温,杀死丈夫跑上山。满桂上去一刀,索性要了她的命。

满桂对肖山说道:

“你去看看,下山的土匪回来了没有?”

肖山出了屋子,转了一圈儿,进屋后对着满佳说道:“俺看门前的马大都回来了,只有四、五个还没有回来。不过,回来的人都睡了。”

满桂说:“好,你叫他们马上来聚义厅,就说黄大爷有急事儿。”

“是!”

三十几个匪徒,有的打着哈欠,有的只穿一条短裤,有的发着牢骚,摇摇晃晃进了聚义厅。

“黄大爷到!”肖山突然喊。

匪徒们赶忙站起来。满桂手提着弯把鸟铳,身背大刀,进了屋,大喝一声:“不许动!”

“你——”匪徒们惊讶地看着满桂,没睡醒的被吓醒了。

“你们被包围了,哪个敢动,就要他的命!”

屋外果然响起鸟铳的响声,那是满桂让左辅等人放的,目的是吓唬匪徒们的。

“俺叫满桂,你们的‘黄大爷’被俺杀了!为啥杀他?他作恶多端,为害四方百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们上山为匪,也是生活所逼,你们也是无罪的。俺决定成立一支农民自卫队,专和抢劫的土匪作对头,这山寨就由咱们农民自卫队占领。这里有的是土地,咱们平时开荒种地,闲时练功习武。愿意跟俺干的,留下;不愿跟俺干的,现在就请下山!”

听了满桂这一段义正词严地谈话,匪徒们还有啥说的,齐刷刷地跪下来:“愿意听从指挥!”

再说满桂的农民自卫队建立起来了,两面大旗在白雀山顶呼啦啦地飘着。一面上四个大字——替天行道,另一面上也是四个大字——除暴安良。

一天,满桂正和左辅、牛火旺等在山寨里议事。忽然朱梅领着村里的石柱老汉走进来。

石柱老汉见到满桂双膝跪下,纳头就拜。满桂赶忙双手相搀:“大爷,你这是干啥?”

“请你救救俺闺女!”

“你闺女怎么了?”

“被人抢走了?”

“谁?”

“这,这……”

石柱老汉面有难色。

“大爷,你说,俺替你做主!”

“满原!”

“啊,是他!”

满原是满桂的叔伯堂弟,任小队长。

“满原早对俺女儿冬拉有意,过去就托人说过亲,可俺女儿已许了人。昨夜,满原带着几个人突然闯进俺家。用刀逼着要俺把女儿嫁给他,俺当时没法子,只好答应。随后,这畜牲就睡俺女儿屋,冬拉又哭又闹,可还是被强奸了,人也被带走了。”

满桂一听,气得口鼻生烟。他早就对自卫队员约法三章:不许抢劫财物;不许奸淫妇女;不许仗势欺人。

满桂对石柱老汉说:

“大爷,你老放心,俺饶不了他!”

且说满原在石柱老汉家,把冬拉强行占有后,又连拖带拉,将冬拉弄回自己家里。

这时候,他正嘻皮笑脸地把头伸向满脸泪痕的冬拉,说道:“还哭你娘的屁!你已被俺破了瓜,就是俺的人了!从今后,要老实跟俺过日子!”

冬拉也不吱声,把头扭向一边。

“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你要让老子喜欢才行!”

说着,就去楼住冬拉的腰,将手往她的怀里伸去……”冬拉将身子一扭,想摆脱他的纠缠。但是,那满原力气多大!他一边摸着,一边说道:“你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人吗?老子明天就干掉他!”

满原要干掉的这个人,就是冬拉的未婚夫。两家商定秋后结婚。

冬拉只得说道:“你不能害他!”

“那好,这件事俺依你。但是,你得老老实实给俺躺下!”

满原见冬拉还是未动,就将她按在床上,正要扒她衣服之时房门突然大开。

只见满桂怒气冲冲地带着几个人撞进来。

“大哥!”

满原毫不在乎的笑着,喊了一声。

满桂铁青着脸,向身边的人喊道:

“将他绑起来!”

满原被带到村中央的一个场子上。那里坐着村里的老乡和自卫队员。中央矗立着一座临时用木板搭的高台。满原被押上了高台。不一会,满桂登上台子后,说道:“大家安定!”

这时,嘈杂被宁静代替,人们屏住呼吸,看着台子上一脸严肃的满桂。

满桂向台子下面扫视一遍,说道:

“咱们农民自卫军,是农民自己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