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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善解人衣的硕果

书籍名:《宝贝》    作者: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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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丫的父亲看起来老实巴交,可怜巴巴的。他先张的口:'呃,不知怎么称呼您,就叫您大姐吧!'







静波吓一跳:'不敢当不敢当,叔叔。我们今天来,就是来赔罪的,替我哥哥。'







一丫爸恭敬地给静波斟一杯茶,又给冯莹斟一杯:'大姐啊,我们今天来,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静波面对着茶杯,抻手也不是,放手也不是:'叔叔,真是那个什么,不好意思啊,我们绝对没有逃避责任的意思,是我们这边的责任。'冯莹拉了拉她,不让她说下去。







一丫爸放下茶壶直言:'一丫肚子里,怀孩子了。'







静波和冯莹都不作声,静等下文。一丫爸也等她们的下文,形势诡异。一丫爸终于沉不住气了:'你们怎么看?'







静波紧张地在桌下双手握拳:'我们,我们尊重二老的意思,但我们想……'







一丫爸抢先问:'你们想把孩子打掉是吧?'







静波和冯莹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们绝对不是要逃避……'







一丫爸:'所以,今天我和一丫的妈妈,过来给二位姐姐赔个不是。这孩子,真是为难你们了。一丫跟我说过,大姐家是读书人,知识分子,想来是知书达理的。我们一丫呢,没读过什么书,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跟人打交道的机会少,考虑问题不是很周到,让你们为难了。'







静波听一丫的爹话说得如此客气,已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本来以为一丫的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他这么表态,不晓得葫芦里卖什么药。







一丫爸喝口茶,像是稳了稳神:'我们在家商量过……'冯莹狠狠拉静波的手,在台面下,意思是正题到了,听一丫爸说下去,'如果不是特别为难你们的话,我们家,想要了这个孩子。'







冯莹和静波眼睛瞪得一个老大!冯莹嘴角都要笑开了。一丫爸忙着解释:'你们听我说,我们没有敲诈你们的意思,绝对没有。一丫这个孩子,年纪小,不是很懂事,孩子是意外得的,但既然有了,也是一条命,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呢?我们家,呃,一丫的奶奶是吃素信佛的,说起来就是造孽了。我们想跟大姐们商量,既然有了,能不能,就留下吧!'







静波和冯莹在桌底下一握手,很激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冯莹张口:'那,叔叔,您也看见了,来的是我们两个,我们也做不了主,只能起个传话作用。您现在提议留下这个孩子,有什么要求吗?有一点我至少能明确答复您,这孩子的爸爸呢,人不是很安定,心也野,工作也忙,您要让他现在安定结婚,估计没什么可能。'







'那,他结婚了吗?'一丫爸的问题又不点不明所以。静波看了冯莹一眼说:'他虽然没结婚,但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算结婚。这个,我们作为姐妹的,真是不能替他做主。'







一丫爸神情明显轻松了:'那就好。比我们的最坏打算要好多了。我们没有一定要结婚的意思。但我们一丫,真的是黄花大闺女,之前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现在既然决定要生这个孩子,好歹要给左邻右舍一个说法,不然突然肚子大起来了,人家要喊孩子野种的,对孩子不太好吧?'







冯莹:'那您有什么想法?'







一丫爸真的是个实在人:'不多,就办一桌。跟亲戚朋友有个交代,让他们当一丫结婚了。这样至少孩子落地不受歧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缠你们,小孩我们自己养,不劳你们费心。不给你们添麻烦。'







静波不忍心了:'您……就这点儿要求?没别的了?'







'我们绝对不是黄牛党,先把你们套进来再慢慢宰。我好歹也是多少年受党教育的老工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们一家是正宗本地人,不是外地人,不会瞎来的,不会说话不算话的。你如果还有疑虑,我们可以签字画押,到法庭上官司都打不赢,行不?就一桌。'一丫爸的周身已经散发着凛然正气的光芒了。







静波试探着问:'那……孩子的抚养费?'







这个问题一丫爸显然也考虑好了:'大姐,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就一丫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多好的生活谈不上,但绝对不会委屈孩子的。正常吃穿我们还是供得起的。但你们也不能要求我们给多好的条件。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你要是不相信,不放心,欢迎你们随时来监督。'







冯莹马上表示:'叔叔,您别这么说。既然你们一家已经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了,我们是没有任何权力反对的。您也要相信,我们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坏人家。'







静波已经被感动了:'这样吧,叔叔,这个孩子,既是你们家的宝,以后也会是我们家的宝,我这个做姑姑的,肯定不会因为TA不是婚生子就另眼看的。您放心好了,我们也不会亏待这孩子的。只是,以后这一段,一丫受累了。'







一丫妈这时才说话:'大家都是女人,大家都走过这一遭,迟早都要生的,早生肯定比迟生要便当。只要你们肯把面子给我们,我们绝对拎得清的。'







静波:'这个事呢,我暂时可以替你们点个头,但具体怎么操办,回去还要知会一下父母,哥哥那边也要做思想工作。请你们要耐心等待几天。'







一丫妈宽了心:'多谢他姑姑了。给亲家母添麻烦了。'







静波面色立刻有些警觉。一丫爸很会察言观色,低声呵斥一丫妈:'哪里是什么亲家母?就是小孩奶奶——我们没有高攀的意思。'







一出茶室门,冯莹就跟静波说:'你去说服孙哲,我去说服我们老张,要以强大的社会压力,一定让陈就范。不然太对不起人家父母了,我不能想。这要是我闺女,我这么苦歪歪地求人家,我得崩溃了。'静波用力点头:'就这么定了。'片刻,又叹口气,'责任重大啊!怎么才能叫我哥肯为一丫披上婚纱呢?'







冯莹想了一下,恶狠狠地说:'光靠我们俩的力量是不够的,要发动人民战争,把他淹死在群众的唾沫中。咱们各领任务。我要豪夺张嘉平。'







静波:'那好吧,我负责巧取孙哲。'







晚饭后,孙哲从外间跑进卧室,边跑边喊:'骰子来了!骰子来了!'







孙哲和静波,俩人都是没干过家务活就长大了的主一估计现在'80后'知道衣服要正洗反晒的,知道芒果是切片翻花的,几乎就没有。孙哲和静波,从小在家里,都是爹妈把水果切好插上牙签送到面前求着吃的,以至于静波刚进公司,老板递过一筐水果,让静波片了给客户吃的时候,静波诧异地问:'水果买来时不是片好的啊?'那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生活中见到不是图片上的猕猴桃。所以做家务,对孙哲和静波来说,简直跟唐僧去西天取经一样充满了艰险和妖怪。每到这时基本就是人仰马翻,大珠小珠砸地板。为解决这种为干家务吵架的局面,他俩以看天意的方式决定家务的归属。







静波:'我先扔……洗碗……太好了,没碗。'







孙哲一扔:'擦地!上天啊!您太好色了啊!每次都把重体力劳动活儿丢给我!又是我擦地!'







静波幸灾乐祸:'擦个地怎么了。你这成天在家也就吃了睡,睡了打游戏。'







孙哲:'我放松一下心情,调整状态。'







静波:'还没调整完啊?人家失恋33天,你快失业33天了。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找到新工作?'







孙哲:'不是找不到,是我在慢慢挑。'







静波:'挑着了没啊?'







孙哲:'失业的人和失恋的人一样脆弱啊,别欺负我。不对,是你和这个骰子一起欺负我,是不是灌了铅啊,让我来验验!'说完伸手要抢静波手里的骰子。







静波大叫:'不许对骰子不敬!'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骰子捧在手里合掌一拜,'谢谢老天爷厚爱,这么给力的骰子一定要供好。'说完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首饰盒,把结婚戒指拿出来,把骰子放进去。







孙哲:'你过分!过河拆桥!那个钻戒是我买给你的!'







静波嘿嘿地贼笑:'它已经完成历史使命了。我把豪宅让给更尊贵的骰子居住。'







孙哲垂头丧气地拿着抹布站在水台边。静波没安好心地一把抱住他:'呃,我愿意替你擦地,如果你肯……'







'肯!肯!只要不干活,什么我都肯!'







'耳朵过来。'







一番耳语顿时让孙哲垂头丧气:'我还是擦地吧!'说完跪地下开始从卫生间擦起。







静波不死心,来到扑味扑味使劲擦地的孙哲身边,居高临下地循循善诱:'为什么不行?'







孙哲头也不抬地回绝:'做媒和做娘,是女人的两大嗜好。我不是女人,这两样,我都不擅长。'







静波动之以情:'你是他哥们儿!你不给他施加压力,他怎么肯就范?'







孙哲坚持不作为:'他是人群中的异数,残存的奇葩,你们就饶了他吧!稍微顾及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别把手伸太长了。'







静波推心置腹:'就是太顾及他的感受了,大家到现在都放任他。凭什么呀!我妈天天在我耳朵边叨叨叨要我结婚,要我生孩子,就当他无物,他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你也不想想,要是有了这孩子,咱俩压力小多了。'







孙哲:'咱俩的问题是咱俩的,你哥的问题是你哥的。不能混为一谈。'







静波:'你丈母娘也是这个意见。'







孙哲:'你们家的事,我不掺和,不要叫我。'







静波撒娇地唤:'老公……'







孙哲:'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孙哲开始愈加勤恳地擦地,静波被抹布推到卫生间外面,又在外头继续撒娇:'老公……'







孙哲:'跟你说了,不要叫我。'







静波:'电脑自动更新了,把我安全控件给弄没了,我上不了网银了!'







孙哲立刻跳起:'我来,我来。'







静波挡电脑前:'你不是让我不要叫你吗?'







孙哲:'这个可以有。'







静波:'你不答应我,我不让你修!'







孙哲一把抢过电脑:'不要混为一谈。不要剥夺我的快乐!'







孙哲刚抢过电脑,静波又握着手机做自言自语状:'我手机老死机,是不是顺便也给我整理一下?'







孙哲又接过手机:'那,我哪有时间擦地啊?'







静波:'不急,明天擦。我没有洁癖。你别把自己累坏了。'







孙哲:'哦!老婆,你真好!你真体贴!'







静波得意地笑。







第二天倒休,冯莹和静波约在SPA馆,躺在干蒸房里露着背聊天。冯莹问静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静波摇头叹气:'他不肯出马。'







冯莹也想不通:'奇怪了,我这边也不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他俩这么作难?'







静波有点捉急:'这事得速战速决啊!肚子等不得啊!'







冯莹放出狠话:'我要拿出我看家本领了。'







静波好奇:'什么本领?'







'我要发飙了!'







'那我怎么办啊?'







'你发骚呗!'







正说着,电话响起来。静波悠闲地接起电话,突然脸色就变了:'什么?!脸怎么了?啊?断了吗?怎么能这样呢!别着急,我马上赶回来!'







冯莹:'出什么事了?'







静波边穿浴袍边说:'孙哲姐姐,给家暴了!说眉骨都翻出去了,肋骨也断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冯莹也麻利地穿浴袍:'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俩人一进孙哲家的门就被吓着了。孙哲姐头上缠着纱布,里面还有血渗出来,人躺在沙发上流泪。孙哲妈已经血压高上去了,满脸通红,不断念叨着:'静波啊!这可怎么好啊!这可怎么办啊!'孙哲爸爸心疼俩女人,除了绕圈走,什么都做不了。







冯莹一看架势不对,立刻提醒:'阿姨,你今天吃降压药了吗?有速效救心丸吗?先含几颗。'冯莹忙着去端水送药。静波坐在沙发旁问孙哲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哲姐哭成泪人:'我今天到医院去伺候我老公公,都到医院了,发现忘记带他的医保卡,只好又回去拿,谁知一开门,看见孩子爸爸和一个女人在床上。我当时没控制住,上去抱住那个女的不让她穿衣服,他爸爸就打我,踹我,把那个女的放跑了……'







冯莹追问:'家里就他们俩?'







孙哲姐:'还有我婆婆。当时是我婆婆把那个女的拉出去穿衣服的。'







静波怒火冲天:'没王法了吗!杨礼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找的都是什么人家呀!你天天替他照顾爹妈,他竟然还寻花问柳!这人的心怎么这么恶毒?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他,他真当咱们家没人了!'说完冲进厨房,抄起大菜刀就下楼了。







孙哲爸急了:'哎哎!静波!你别乱来!冯莹!你快快!快拉着她!她带着菜刀呢!别让她吃亏了!哎呀,这个孙哲,怎么还没来啊!'







冯莹当时正在一边给孙哲妈妈揉胸,没看见静波抄刀,一听孙哲爸这么说就急了,转身刚要出门,那厢孙哲妈妈跟着起急,刚站起来就一个后仰,直接倒地上了。冯莹回头一看吓得又收住脚。孙哲爸已经顾不上绕圈走了,定在那里喊:'你快快!快打110!'冯莹立刻拨110,拨一半想起来又问一句:'是120急救吧?'孙哲爸的声音已经像咆哮了:'110!叫他们赶紧去杨礼家堵静波,这孩子手里拿着刀呢,别出人命!'







冯莹已经头晕目眩,110、120都不知拨哪个好。孙哲这时终于进门了。冯莹声音都发抖了:'你快去追静波!她去你姐家了,手里拿着菜刀!她要去砍人!'孙哲一看家里的乱象,又想到老婆,一跺脚,赶紧追出去。







静波杀气腾腾地直奔到杨礼家门口,抬起穿着铆钉鞋的脚就踹门。边踹边喊:'杨礼!你开门!今天我要不砍死你,我就不姓陈!你开门!'脚踹得生疼,就干脆上刀剁门了。力道很大,刀嵌门里费半天劲才拔出来。







门开了,静波正要举刀去砍,发现是杨礼的妈。静波一把推开杨礼妈:'你儿子呢?!叫他滚出来!你不要拦着我,谁拦我砍谁!'杨礼妈一把抱住静波,回头向里间喊杨礼,'你千万不要出来!她手里拿着刀呢!'又哀求静波,'他舅妈,他舅妈,你消消气,这刀不能乱拿的!我这刚骂过他了!你先把刀放下,别伤了人!你伤他,他伤你的,都是大事儿!他舅妈,他舅妈!'







静波一使蛮力推开杨礼妈,扬着刀大声说:'我大姑姐天天伺候你们全家,你就这样对她!你们要是这么欺负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有你这样为老不尊的,才有你儿子这样死不要脸的!他人呢!你叫他出来!杨礼!杨礼!你有胆子嫖,没胆子认啊!你给我滚出来!'







杨礼妈趔趄了一下,跌倒在地,吓得死死拖住静波的脚,带着哭腔喊:'杨礼啊!你千万别出来!她疯了啊!'又仰头哀求静波,'他舅妈,他舅妈!我孩子就是再不对,也罪不当死啊!你赔上自己也不值得。'







杨礼从门里出来,看见妈趴在地上,正要出手打静波,静波的刀迎面就冲着他罩门而去,眼看就要夺命,杨礼吓得一偏头一缩手,虎口给砍裂了不说,耳朵也被削掉半截,血流如注。刀就那么竖直着插进门框。







杨礼突然就尿了,声音带着哭腔:'你还真砍啊!你你你!我……哎呀!我耳朵没了!我耳朵没了!'







静波并非悍妇,此刻却出奇淡定地从地上捡起那半拉耳朵放杨礼眼前给他看:'这是你耳朵。'然后猛地揪起他另一只耳朵大声说,'我刀法可不怎么好,下次就指不定砍哪儿了!杨礼,就你这贼眉鼠眼地包天,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板没身板,要钱没钱的,你还敢偷人!你还敢打人!今天我替我大姑姐教训教训你!你再敢动她一手指头试试!'说完扬起穿铆钉鞋的脚丫,朝露脚趾的杨礼脚上狠狠跺去。







杨礼抱着脚丫哀号不断。杨礼妈披头散发站起来要跟静波拼命。静波一把推开她,从口袋里掏出票夹,豪爽地抽出几张一百元儿扔在老太脸上:'带你儿子看病去!再不缝上,那半拉耳朵就死了!他以后出门就只能顶着半只耳了!'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







就像是特地为她的发飙留出空间一样,静波到门口正碰上气喘吁吁赶到的孙哲。他一把拉住静波,满脸惊恐:'你怎么样了?没出事吧!哎呀!你这满身的血!'静波沉着霸气:'我没事,走!'







孙哲不放心,说要进去看看,静波眉头一扬:'看什么看!叫你走就走!'孙哲听到房间里鬼哭狼嚎的声音,果断地决定:'不行!我得去看看!别出人命。'







去过医院,缝了针,趁杨家母子号哭的间歇,孙哲和静波才开车回家。直到这时,一直沉默的孙哲才不无后怕地教育起静波:'你怎么能这样!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今天砍砍杀杀呢?你以为你黑社会老大啊!他那虎口,都缝了8针!你这几个位置,多危险啊!要是砍不好砍到了头上,你让我们家后半辈子还有他们家怎么过?'







静波轻飘飘地说:'我是为你家牺牲的,你后半辈子就给我送牢饭好了。切,最看不上你这样的,给他叫个120都对得起他了,你还送他去医院,白让我威武了!'







孙哲:'就这,还不知人家等下告不告你呢!'







静波的火立刻上来:'你让他告!你让他告!我这还想告他呢!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头给他撞开花了?你知不知道你姐姐肋骨给他踢断了?我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明天就加入个什么西正教默罕默德教,他要是敢告我,警察要是敢抓我,我就说这符合我们的教义!抓我涉及民族信仰问题!我对他都够仁慈了,他的医药费还是我付的,你姐的医药费是自己掏的!'







孙哲:'你不要嘴硬!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这样莽撞!你跟他这个流氓拼命,你划算吗?你杀死他,他杀死你,都是你不合算!更何况,人家打完了还是一家人,你这夹里面算什么?'







静波眉毛一挑:'孙哲,你脑子坏了吧!他都这样对你姐了,你还说他们一家人?这还不离婚?'







孙哲:'离婚不离婚的,哪能由你我说了算呢?得我姐决定吧!她没决定前,那就是她丈夫啊!'







静波:'你们一家人,都是耍嘴皮子出身,跟你妈一样,街道主任!只能搞思想政治工作,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他家暴你姐哎!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还把你姐往火坑里推?她是不是你亲姐啊!我要是你,肯定是死活都得让他俩离婚了!'







孙哲:'家庭问题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解决的。你要给人留个回旋的后门。至少我看出来了,以后你要是家暴我,我肯定会原谅你的。'







静波:'像你家这种脑子搭牢的人,我连家暴都懒得动手。哼!'







下车进门,就只看见冯莹在家里陪着姐姐。孙哲问冯莹自己爸妈去哪了,冯莹说是去医院了,留她在这里看着姐姐。







孙哲姐艰难欠身看了看他们身后,问:'我儿子呢?你们带回来了吗?'







静波一下就傻掉了:'啊呀!坏了!完全没这根弦!这可怎么办?'孙哲马上摸车钥匙:'姐,别急,我去学校门口接亮亮。'







孙哲姐更急了:'这个点儿,他肯定放学了啊!他这要是一回家,他家怎么可能把他给我啊!我儿子可怎么办啊!不行,我得去把儿子弄回来。'一起身,疼得立刻直挺着躺下。







冯莹忙安抚她:'你别动啊!你现在哪能动呢!你让孙哲和静波去。'







'姐!你放心!有我在,没办不成的事。'静波说完立刻转身就进了厨房。厨房里已经没大菜刀了,只剩水果刀,静波掂量一下觉得太袖珍,环顾四周,发现一把大剪刀,立刻揣怀里,刚迈出厨房就被孙哲一把抱住:'你干吗?!放下!还嫌不够乱啊!我路上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你在家里待着!'







正说着,孙哲姐手机响了,里面传出亮亮的哭声:'妈妈,家里地上都是血,我好害怕!'孙哲姐听到儿子哭倒松了口气,镇定地说:'亮亮别怕,妈妈刚才摔了一跤,没事儿,我让舅舅去接你。你在家里等着,把门反锁上,谁敲都别开门,听到舅舅声音再开啊!听见吗?'







静波一把夺过电话:'亮亮啊!你爸爸你奶奶敲门你都不要开啊!只有舅舅来你才能开听见吗?'电话里亮亮哭声更大了。孙哲也劈手夺过电话:'舅舅十五分钟就到!你等我啊!千万别开门!'说完把手机往静波手里一塞就开门下楼。







剩三个女人稍安静下来,冯莹责怪静波:'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家里大人闹矛盾,你吓着孩子!'







静波:'他迟早都要知道的。何必给孩子一个虚伪的世界呢!你回头怎么跟他说?他妈的伤是自己摔的?他爹的耳朵是自己掉的?'







冯莹和孙哲姐同时惊呼:'什么?!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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