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绚烂的双重生活(5)
李小嘴仰头看他：“谁？你干什么呢？你等会儿！”
那男孩跳下墙，追过去就无影无踪了。
此时的徐冰在办公室里，素素帮她整衣服，举着镜子给她照。
徐冰和素素都换上漂亮的礼服。
素素说：“就咱俩去？”
徐冰说：“那些男人他们没脸参加，让人家比下去了。”
徐冰和素素一身盛装来到后厨房。厨师们纷纷闪开道路，目送她们出去。
时慧宝拍拍手：“行了，大家各忙各的，别想二十个亿的事儿了，好好把活干完，有红包分。”厨房陷入繁忙的状态。
化妆间里，小美穿着漂亮的伴娘礼服，半跪在地上系新娘桃子的婚纱。
新娘身后还站着一个发型师，替她左边梳了右边梳。
新娘烦躁地说道：“行了行了。我要去卫生间。”
小美扶着新娘讨好地问：“你是高兴的吧？”
新娘恼怒地看她一眼：“你要是怀孕你就知道了。”
新娘进了卫生间，小美身后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一脸骄横之相，看起来蠢头蠢脑却不可一世的男人。
小美做惊喜晕倒状：“呀。刚才还在念叨您，我说我特想见您，不为别的，您这么年轻就有那么大成就，真厉害啊。”
年轻的胡一刀对着镜子，根本不看小美，拿着梳子对着镜子自恋地梳头。
小美说：“听说新娘怀孕了。真是奉子成婚，双喜临门啊。”
胡一刀开始对着镜子拔眉毛，完全无视小美。
小美又恼怒又没招儿，四处看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水瓶来，瓶子上写着：失身水。
小美冲着自己身上轻轻喷了几下，挥动双手在胡一刀身后把香气送出去。
胡一刀梳头的手突然停下来，闻到了失身水的味道，在镜子里看了小美半天，慢慢地挤出一副猥琐的笑容。
胡一刀压低了嗓子：“小姑娘，咱俩好像见过呀？”
小美装作无辜地瞪大双眼：“你到我们饭店来吃过饭吗？”
胡一刀摇摇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美说：“你不是说见过我吗？”
胡一刀：“我那不是说套话吗？”
小美说：“我叫小美。这饭店的--伴娘。”
胡一刀笑眯眯地说：“你知道吗？我就喜欢有脑子的女孩。”
话刚说一半，新娘推开卫生间的门出来。
胡一刀笑容没变，说话内容却变了：“麻烦你，等一会儿扶她上台的时候注意她的婚纱，千万别绊跟头。”
新娘看见胡一刀对着小美笑，气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看你笑得跟个大花猫一样，真高兴啊。”
胡一刀心疼地说：“你慢一点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然后他向门口走去：“我去照顾一下拍卖的事儿，你们忙着。”
胡一刀临出门的时候冲小美挤挤眼，小美脸通红，又紧张又兴奋，再扭脸冲着新娘，恢复了恭顺微笑的表情。
饭店大厅搭了一个很小的舞台，有不少女宾来参观，舞台上拼出来几个长条桌子，桌子上放着珠宝，还有埃菲尔铁塔模型，模型下面写着巴黎双人双飞十日游。素素盯着那珠宝看，徐冰盯着巴黎双飞认真研究，还有不少女宾赞叹着欣赏。
主持人站在台上拿着麦克风：“胡一刀先生和桃子小姐的婚礼即将开始，在婚礼开始之前我们举行一个慈善拍卖活动，为非洲乌干达儿童募捐，这也是胡一刀先生作为年轻富豪回馈社会的一种方式，各位来宾，请选中您想拥有的宝贝，并且把您想到的价格投在宝贝下面的箱子里，我们很快就会揭晓标底，我代表乌干达儿童感谢你们！”
徐冰拿起埃菲尔铁塔的模型看了半天放回去：“我最想去巴黎了。”
徐冰拿出纸来写：“二十元。”把标底扔进箱子里。
徐冰坐在餐座上等，素素端了一大盘子酒过来，威士忌，红酒，鸡尾酒，茅台，每样都来了一杯。
徐冰惊着了：“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素素说：“李同教我品酒的功夫，平时我喝不起好的。”
徐冰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可找到免费的了。”
主持人：“各位看到自己的脚下都有一份礼品，这是胡一刀先生对参加婚礼的各位女士先生的一点儿心意，是法国LV集团专门为胡先生定制的婚礼纪念品。”
场上有欢呼声，徐冰也撑开袋子看了一眼没说话。
主持人：“这些礼品虽然非常昂贵，但是在胡先生眼里不算什么。今天他要陪着他的真爱桃子小姐走向人生神圣的婚姻殿堂。”
场上已经有不少女宾开始哭泣了。
徐冰看着素素还在不住嘴地喝，已经醉意盎然了。
徐冰说：“不要再喝了。”
素素说：“我这样喝也是为非洲儿童做贡献。”
徐冰说：“是。你喝得越多，非洲儿童喝得越少。”
后厨房里，时慧宝几步小跑到了走菜的推车跟前，数了一下，叮嘱服务员：“随时注意观察，自助餐不能凉，下面的酒精炉一灭马上换，注意防火。”
服务员点头把车推出去。
时慧宝拍着手：“快点，快点！新娘新郎一登场，菜就得上齐。”
李大嘴说：“牛柳再加温就老了，怎么办？”
时慧宝说：“炒到九成熟，剩下的慢慢闷吧。”
白楠说：“糯米饭不能放久了，下面一加温，水分没了就咬不动了。”
时慧宝生气地说：“你不会煮得软一点，自己不动脑子，我忙得连个撒尿的工夫都没有。”
时慧宝匆匆忙忙往外面走，喊了一嗓子：“李同，帮我看一下。”
李同正把菜盛出来，嘴里应了一声。
6.物质女遭遇不测
厕所里，时慧宝正很舒服地撒尿，嘴里轻吐着气，他突然听见窗户响了一声，有一个人扑腾从窗户里跳下来站在他身后，吓得时慧宝一哆嗦。
时慧宝说：“兄弟，不管你想干什么，让我把尿撒完。”
时慧宝好不容易尿完了，回头看，吓得一哆嗦。来的那个人正是李小嘴在墙头上看见的那个男孩，很清秀，戴着眼镜，嘴里横咬着一把尖刀，穿着一身黑衣服。
时慧宝说：“贵姓？”
那个男孩把嘴里的刀取下来，声音嘶哑地问：“婚礼开始了吗？”
时慧宝说：“还没有。您哪位？”
那个男孩不理他就往外走，时慧宝一把拦住他，伸开双臂堵在门口：“你是谁，你干什么？”
那个男孩紧张兮兮地拿刀指着时慧宝说：“你让开，这事和你没关系。”
时慧宝说：“你想干什么？”
男孩声嘶力竭地吼道：“你闪开！我倒是要看看胡一刀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我要和他死在一块。”
突然有人敲厕所的门，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时慧宝一拳就把男孩打倒在地上，把刀踢飞了。
时慧宝打开厕所门看看，外面没有人，自己敲了两下，冲着男孩笑：“逗你呢。玩儿刀你还不到年纪，小伙子。到底怎么了？”
那个男孩情绪激动，连说带哭，断断续续地说道：“桃子是我的女朋友，她要和我结婚，那天晚上她就没回来，我爸我妈做了饭等着见她，她就跟那个王八蛋胡一刀在一起了，我到处找都找不着她，两个月了，她突然告诉我她要和那个姓胡的结婚，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对我，都是那个姓胡的干的，我要把那个胡一刀杀了，王八蛋！”
时慧宝蹲在那同情地看着他。
好歹等着男孩平静了一点，时慧宝拍拍他的肩膀：“你回去吧，我是这儿的厨师，我怎么能看着你进去杀人呢？找着这种嫌贫爱富的女朋友，算你倒霉，自己长点志气，她愿意跟着胡一刀走，你能拦住她吗？”
男孩脸红脖子粗地吼着：“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
时慧宝说：“婚礼现场都是胡一刀的朋友，你杀得了他吗？你连我都打不过，听我一句劝，不值得。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
那个男孩把头埋在膝盖上浑身哆嗦。
时慧宝同情地看着他：“走吧。你饿不饿？我带你到厨房里去吃点东西。”
那个男孩满眼是泪地抬头看他：“你能让我进去吗？”
时慧宝说：“不能。”
男孩说：“我远远地再看桃子一眼，我们好了五年啊，我保证远远地看她一眼就走。”
时慧宝低头思索着。
饭店大厅里，小美扶着桃子出来，两边的宾客礼貌地让开道，鼓掌，还有不少拍照和录像的。
桃子微笑着低声对小美说：“你笑什么？想拍我的马屁。”
小美马上就不乐了。
小美看见胡一刀站在人群里冲她微笑，轻轻地勾勾手指头示意她过来。
舞台上主持人正拿着一沓儿纸条说话：“现在我们宣布慈善拍卖的标底：巴黎双人双飞十日游由胡一刀先生拍下来，标底是，二十万。”
徐冰一拍大腿装模作样地大声说：“哎呀！我投的标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新娘纳闷儿地看着胡一刀。
主持人说：“感谢胡一刀先生再次对非洲儿童表现出来的爱心，相信他们一定有一个美好的蜜月。”
新娘奇怪地问胡一刀：“不是说蜜月去希腊吗？”
胡一刀说：“拍下来送人，别问那么多了，他们要给你拍婚纱写真呢，快过去吧。”
新娘过去拍照，主持人还在一个一个地宣布标底。
胡一刀看着新娘走远了，悄悄地凑在小美耳边：“跟我来。”
小美惊讶地看着胡一刀，又惊又喜不知道说什么。
主持人激动地宣布：“美国水星牌游轮最终拍卖标底为人民币六十万元，得标者是粤海风饭店的厨师素素小姐！”
徐冰傻了，瞪着素素。
素素激动地手舞足蹈：“我就猜是六十万吧！我就猜是六十万吧！”
主持人说：“请站起来，让我们大家看一下。”
素素站起来冲着大家微笑着摆手。
素素刚坐下，徐冰恼怒地说：“你干什么？买游艇？疯了吧！”
素素笑嘻嘻地说着：“我没买啊，不是跟《幸运52》一样，猜多少钱，猜中了就送给你吗？”
徐冰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
素素突然明白了，酒也吓醒了：“让我买啊？我哪儿有六十万啊？”
主持人走过来，和素素握手：“感谢你对非洲乌干达儿童的支持，游艇在一周之内会由国际快递送到。”
素素干涩地笑着握手：“我有一个问题。”
主持人愣住了：“什么？”
素素说：“我没钱。”
主持人这次真傻了，半天没说话。
徐冰突然笑了，狠狠地拍了素素一下：“你又开玩笑，哈哈哈！”
主持人也放心地笑了，指着素素说：“把我骗过去了，哈哈哈！”
等主持人一走，素素冲着徐冰说：“我真的没有钱啊。”
徐冰恶狠狠地冲她嘘了一声：“不要丢饭店的人！等一会儿我把标底拿过来看一看，把船卖给第二名，补齐差价就行了。”
饭店走廊里，胡一刀打开一个包间看里面没人，小美还在后面惊疑不定，他一把拉着小美的胳膊，小美尖叫一声就被他拽进了包间里。小美站在那看着胡一刀都傻了。胡一刀把外套脱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这里面是巴黎双人双飞的机票，送给你。”
小美赶紧往回推：“我不能要不能要，太贵重了，我还没结婚呢，就一个人，浪费了。”
胡一刀说：“拿着吧，这是国际顶尖旅行社开出来的奖品，五年内都有效。”
小美还要推辞，被胡一刀硬塞过来。
小美说：“其实我是个好厨师，你可以投资给我开个饭店。”
胡一刀看看手表，草率地说：“好啊，还有十分钟，咱俩得快。”
胡一刀说着就脱裤子。
小美惊着了：“啊？什么？”
胡一刀把小美往沙发上摁：“你说什么？勾引我还问我干什么？装什么装？”
小美奋力挣扎着：“不行啊，不行啊，你还要结婚呢啊！”
胡一刀粗暴地拽小美裙子，被小美咬了一口，抬手打了小美一耳光，把小美眼窝打青了。
胡一刀说：“装什么纯啊？你值多少钱啊？”
胡一刀的脑袋在小美胸口乱蹭，小美实在没辙了，掏出失身水对着胡一刀的眼睛狠喷了一下。
胡一刀嗷的一声惨叫，又给了小美一耳光，小美另一个眼窝也青了。
小美挣脱开，恶狠狠地抬腿给了胡一刀弟弟一脚。
胡一刀嗷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呻吟。
小美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胡一刀嘴里骂着，一只手到处抓，一只手捂着眼睛：“你把我弄瞎了！”
小美被他抓着后脚跟，狗吃屎摔在地上。
徐冰拉着素素走到另外一桌，指着桌上低头喝酒的一个大胖子对素素说：“这是第二名，等一会儿你说同意就行。”
徐冰坐在大胖子旁边，微笑着：“菜还可口吗？”
大胖子看看徐冰点点头。
徐冰说：“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这个饭店的主厨，欢迎你经常来吃饭。我刚才看到您是买水星牌游轮的第二名，您能不能把游轮买下来，我们饭店的厨师很冒失地拍下来了，可是对她没有用处。”
大胖子摇摇头：“不行，我买回去，老婆会杀了我。”
远处新娘到处问其他人：“看见胡一刀了吗？我那个伴娘呢？”
徐冰索性坐近了，更亲热地说道：“您想啊，这艘游轮，您把它买回去，停泊在您的私人码头上，心情不好的时候，您想独处，一个人坐在游轮上看夕阳，别忘了带上一点儿干面包，可以喂海鸥，看着夕阳下的大海，心情就好了。心情好的时候，和您的妻子或者家人，扬帆出海，在船上喝着啤酒，吃烧烤，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只有您这一艘白色的游轮在深蓝色的大海上遨游--”
徐冰好不容易忽悠得大胖子动心了，冲着她连连点头，素素在后面听得受不了了，使劲地抓着徐冰晃。
素素大声地说道：“我不卖给他了，我也要喝着啤酒吃烧烤在大海上遨游。”
徐冰眼看着自己的努力就要化为乌有，愤怒地瞪着素素。
主持人说：“现在有请胡一刀先生和桃子女士共同登上舞台，发出他们神圣的婚姻誓言，有请--胡一刀先生呢？”
时慧宝带着那个男孩，到了宴会厅，那个男孩看见桃子，傻在那原地不动。
主持人说：“有请胡一刀先生！”
远处，听见尖叫声，小美在前面跑，胡一刀捂着眼睛像熊瞎子一样踉踉跄跄地追，左边撞了右边撞，嘴里还骂骂咧咧，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胡一刀：“你别跑。”
桃子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两只熊猫眼的小美，愤怒地吼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敢勾引我老公！你个贱货！”
小美歇斯底里地吼回去：“是他想勾引我，你的未婚夫想勾引我。”
胡一刀过来，没头没脑地打了一巴掌，小美躲过去，这一巴掌打在桃子身上，桃子立刻火更大了，冲着胡一刀连踢带踹，周围的人拼命拉开。
桃子：“你真丢人，你混蛋！”
时慧宝一下没看住，旁边的那个男孩疯狂地挤开人群冲过去大声喊：“桃子，我爱你！”
桃子看见他像见了鬼一样，吓得哇哇大叫地跑。
男孩一步没站稳，扑在桌子上，一桌子客人都吓跑了，连盘子带碗摔了一地。
男孩又追，撞翻了桌子，碰倒了椅子，现场乱成一团。徐冰抓着自己的头发要抓狂了，时慧宝一手拽住她，一手拽住素素蹲在桌子底下，那个男孩从桌子上横着滑过去，倒在一地的盘子碎渣里，脸正好在他们面前，吓得徐冰尖叫了一声。
闹剧平息下来后，徐冰和时慧宝坐在桌子的一边，胡一刀和桃子坐在另一边，胡一刀脑门上包着纱布，不停地给自己上眼药水。
胡一刀说：“你们等着吧，我要去告你，是你们饭店的人害的我。“
桃子说：“你们把乱七八糟的人放进来扰乱婚礼，我要告死你们！”
时慧宝说：“你要告就告吧，不是我放他进来的。那个人说是你男朋友，跟你好了五年。”
徐冰说：“说到你眼睛的问题，我倒想问问，听说过监控录像这种东西吗？”
胡一刀说：“怎么了？”
徐冰说：“公共场所都是要装监控录像的，你要不怕出丑，你就告，我们当众放一下监控录像，反告你强奸罪如何？”
胡一刀的气焰收敛了一点，脸上流着眼药水，表情凶恶。
胡一刀说：“我对你们饭店的服务不满意，非常不满意！我不会付钱的。”
时慧宝说：“那可真对不起了，你不但要付钱，你还要把刚才闹事造成的所有损失全部付清，所有出现的问题，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门口有很多媒体想进来报道大富豪胡一刀的婚礼，按您的要求我都拦在门外了，如果您不肯付钱的话，我只好请他们进来评评理。”
胡一刀站起来恶狠狠地指着时慧宝的鼻子：“你这是讹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大能耐？”
时慧宝往椅子上一靠，笑嘻嘻地看他：“你除了有两个臭钱还有什么能耐，讹诈你？我没这个闲心，付清钱，赶紧走吧。”
胡一刀站在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