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浅仓家沉不住气了,”放下电话,骆以沫说,“依然是想宴请你,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动手?”
“不急。”眼睛盯着电脑骆以濡敷衍的应了句。
回来已有半月,骆以濡一直按兵不动,浅仓家依旧维持瘫痪状态,等了一阵,不知道现在亏了多少的他们,邀请电话愈加频繁。
“喂,你到底怎么了?”这种模棱两可的做法不是哥哥的性格,骆以沫不解的走到他身后,看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骆以濡你现在真的很奇怪。”他以为哥哥在看什么企划,可是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骆以濡摆弄了一下午的电脑上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有,只有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玩的游戏——拯救小天使。
“怎么了?”抽个空看了一眼身后佯怒的弟弟,骆以濡又转向电脑,“反正又没什么重要的事,别急,哎哎,这游戏蛮好玩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骆以沫的声音不觉间高了几度,“浅仓家现在就被撂在那里,既不说毁了他们又不说放过他们,骆以濡你到底在想什么?”绕到哥哥旁边骆以沫狠狠的拍着桌面,他知道哥哥一定不会放过浅仓家,但是他还在等什么?拖到最后的结果不是一样的吗?而且这种拖拉的做法也不是骆家人所为。
“什么都没想啊,再等等,再等等。那,以沫,你现在每天都泡在公司不陪小澈可以吗?我不在的时候够你辛苦的了,现在你就老实的回去跟小澈恩爱吧,我放你大假。”眼睛仍旧贴在电脑屏幕上,骆以濡敲着键盘头也不回的说。
“该死的骆以濡你就这么玩到死吧!”忍无可忍的骆以沫一把扯掉电脑电源,踩着愤怒的步子摔门而去。
骆以沫走了,骆以濡的手就那样僵在键盘上没了动作,眼睛呆呆的看着全黑的电脑屏幕。
现在浅仓家每天不止一个电话打到他这里,每个电话他都没拒接,可是打来电话的除了浅仓楚雄就是浅仓展。据说,现在中国公司全权交到浅仓展的手里,要宴请他的也是浅仓展。但是这些他都不感兴趣,他等待的是浅仓拓……
浅仓集团就被丢在那里,那个不可一世的的混蛋很快就要来求他,他等着那一天,他早发过誓,他给他所有的侮辱,来日必定以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猫在抓到老鼠后并不急于吃掉它,而是慢慢的折磨老鼠至死。
他要像猫一样慢慢折磨浅仓家,直到他们抗不住了,直到浅仓拓来他面前摇尾乞怜……
他要一点点挫掉他的锐气,拔掉他锋利的牙齿,他要让一只猛兽变成一只可以任人欺辱的小猫……
可是,他却不知浅仓拓在那里的地位,微不足道……
他根本就没资格来求他,从他犯错那一刻起,他便失去了一切。
……
浅仓楚雄背着手烦躁的踱着步子。
他们每天打电话给骆以濡想宴请他,并希望他能对他们浅仓家网开一面,可那边的回答永远都是冷冷的两个字:‘没空。’
心里猜测过无数种可能,浅仓楚雄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拿出最后的筹码——浅仓拓。
如果他还有利用价值的话。
若他赌对了,浅仓楚雄一定弃卒保车,用那个他根本不在乎的儿子去换浅仓集团的安危。
骆家想把浅仓拓怎样都好,只要给他们个喘息的机会,别把他们至于死地。
一想到这,浅仓楚雄的脸突然变的狰狞。
“明天,带那畜生到中国去,用他探探骆家的口风。”
“父亲你确定让他去吗?”今天飞回日本的浅仓展试探的问,“您考虑清楚了,如果他去了把事情搞砸了怎么办?如果骆以濡看到他后一生气反而变本加厉的攻击我们该怎么办?”
“你看着他,如果他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骆家对他也不屑一顾的话,那这畜生就交给你,随你处置。”
“哦?”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浅仓展露出一个狡猾的笑,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让浅仓拓再无翻身的机会。
……
“骆以濡。”接起办公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骆以濡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骆总裁,我是浅仓展,请问您……’
“没空。”知道他要说什么,骆以濡懒的和他浪费口舌,直接就要挂掉电话。
‘请别挂电话,’浅仓展连忙喊了句,‘我把那个罪人带来了,今天晚上不知道骆总裁可否赏脸,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哦?”他等待时刻到了,他和浅仓拓的帐终于可以算了,冷嗤一声,骆以濡问:“不知道浅仓家想让他用什么方式赎罪,你可知道他的罪,可大着呢。”
‘全看骆总裁心情,’浅仓展讨好的声音听在耳里是那样惹人厌恶,‘父亲早就交代了,他的命是您的,您随便想怎样就怎样。’
“浅仓先生,他可是你弟弟啊,怎么说的这么绝情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浅仓展的话,心里顿时升起了一把无名火,压住怒意,骆以濡淡淡的说。
怎么今天讲这么久?骆以沫好奇的凑了过去,以前哥哥接浅仓家的电话都是俩字“没空”,今天是抽了什么疯,怎么说上这么久?
呃,还是咬着牙说了那么久……
‘骆总裁说笑了,他怎么配做浅仓家的人,他是耻辱,他不配拥有浅仓家这么高贵的血统。’顿了顿,浅仓展小心的问:‘不知道您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空……’
“好啊,地点。”
骆以沫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他没听错吧?哥哥答应了?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电话被他狠狠的摔了回去,骆以濡靠在椅子上抿着嘴唇不发一语。
“怎么,生气了?谁来的电话?”真难得,他居然看的到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风度的哥哥摔电话,忍住笑骆以沫看似关心的问。
“浅仓展。”
他又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骆以沫心里嘀咕了一句,转而问,“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紧抿的嘴突然逸出了一个笑容,浅仓拓的命,他的一切都属于他,只有他可以命令他羞辱他,其他人,没那资格。骆以濡笑了,白色的牙齿似乎散发着阴森森的光,“我要去会会那个有着高贵血统的日本人……”
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骆以沫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哥哥的冷笑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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