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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警察来了

书籍名:《我是警察我怕谁》    作者:花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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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报案。”
冯崖右眼突然怦怦直跳,心说TMD!孟繁华就是个扫把星!嘴上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呵呵……真是意外啊!”
孟繁华依旧正经地说,“昨天凌晨2点左右,滕宁在自己的住宅遭到枪击……”冯崖听了,心脏几乎停跳,耳边传来孟繁华有条不紊的声音,“根据我们的观察,枪手使用的是某某狙击步枪,狙击点离目标距离1000米以上……”
“滕宁怎么样?”冯崖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孟繁华后来说了什么听也没听。
孟繁华识相地住了嘴,停顿几秒,然后很不识相地说,“我们在常青会大宅,恭候警官大驾。您应该对常青会的老巢神往已久吧!”
“我是说滕宁……喂?喂!”冯崖看着手里的听筒几乎不相信电话已被挂断。
张米和连军走进重案组办公室时,看见的就是冯组长深情对视电话听筒的一幕。刚想说话,只见冯崖猛然将听筒摔到桌上,嘴里迸发出一连串的经典国骂外加网络流行语。
“这……这是怎么了?组长?”张米本着资深美女的资历才敢上前询问,连军面对冯崖扭曲的阎王脸显然是嫩了点。
冯崖站起身来,甩甩头,显然怒气还没有发泄完毕,转头看看张米和连军,眉头一皱,回手又要用拳头去砸电话。
和张米相比,连军的行动力更快,当冯崖一拳砸下去的时候,“砰”地一声响,拳头直接落在了桌子上。凶狠地抬头一看,连军正抱着电话连着听筒瑟瑟发抖,“经费……办案经费已经很紧张了……”
冯崖握着拳在空中猛地挥舞几下,定了定神,“滕宁出事了。”
“什么?!”
“有人报案,拿上东西跟我走。”冯崖拎起外套向外走。
“谁报案?”
“常青会!”
“啥?!”
警车开到铁门前,有黑衣小弟上前询问,冯崖拿着警徽一晃,铁门立刻打开。
小弟早已用步话机通知了宅子里的人,警车停下,孟繁华已等在门口。
“欢迎,冯警官。”孟繁华伸出了手。
冯崖冷冷一瞥,擦身而过。
张米拽拽愣在身边,仰望小楼的连军,“快把嘴闭上,盼下雨吗?”
“哦。”连军跟着张米进了门,心说,滕宁你个老小子,咋就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
不在意冯崖的刻意忽略,孟繁华超上前,指引着三位警察上楼。身材曼妙的护士刚刚从卧房中出来,见到冯崖几位,温柔地一笑。
“会长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笑着说,“情况很好,更有精神了,刚才还吵着要下床,被我拦住了。”身材性感的人说起话来也一样性感,本是几句平常的话,可偏偏人家说得有声有“色”,听得连军小心肝一顿乱颤。滕宁啊!你不会吧!
孟繁华摆摆手,护士妖娆地离开。轻轻推开房门,冲冯崖三人摆了个“请”的手势。
冯崖横了孟繁华一眼,走了进去。只见阳光从遮挡着的纱帘外透进来,光柱里甚至能看清细微跳跃的尘埃。滕宁就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苍白着脸,闭着眼睛,床边并排摆放的各种仪器泛着冰冷的光。
“滕宁?”冯崖快步上前,俯身去看,滕宁一睁眼,就看到冯崖关切的神情。
嘴角一弯,滕宁笑了,“冯警官来了?”一偏头,又看到后面的张米和连军,“你们也来了?好久不见!”
连军看着滕宁和仪器,心说,果然美女豪宅是防人的,看看滕宁的可怜样儿!这是怎么了?
冯崖见滕宁精神还好,一颗心落了地,沉声问,“怎么回事?”
滕宁自嘲地一笑,“这世上想杀常青会会长的人可不少。”
一道雷劈下来,把连军雷的外焦里嫩,顿时说话就不利索了,“滕……滕宁?什么常青会会长?”
孟繁华面带微笑,“这位就是我们常青会会长,您不知道吗?”
连军左右看看,张口结舌。张米也是一脸错愕。
冯崖保持镇定,“你说说事件经过。”
滕宁点头,“昨天早上凌晨2点多,我有些失眠,就起床,开了窗。在墙上的镜子前坐了一会儿,身子往前一趴,就听见有‘叮’的声音,然后镜子就碎了。我站起来,一枪就打到了胸口。”说着,滕宁掀开了被,露出包扎结实的左胸和左臂,“要不是阴差阳错运气好,我可能就被爆头了。”
滕宁口无遮拦,冯崖和孟繁华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就是这个房间?”冯崖四处看看,墙上的镜子已经换了新的,地上也丝毫看不出血迹,“现场……”
“怪我。”滕宁说,“他们没有出事要报警的常识,要是我,第一件事就是报警。房间里的现场没保留好,但是我倒地的位置会有人指给你看。重要的是外面的现场还保留着,对追击凶手应该有帮助。”
“知道是谁干的吗?”
滕宁一笑,“说不准,但可能是金虎和大石头。毕竟我坏过人家的好事。”
冯崖看着滕宁平静的表情,不禁暗暗咬牙。差点被人爆头,虚弱地躺在床上,没有缘由地离开警队,还做什么常青会会长,他凭什么就能用这么平静的表情看着自己,凭什么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到难以控制的程度?
滕宁与冯崖对视片刻,微微闭上了眼睛。
孟繁华走上前,“不好意思,会长需要休息。”
冯崖看着孟繁华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张米和连军纵然心怀疑惑,但还是立即开始了取证的工作。卧室的现场被破坏,滕三拿着一张光盘交给冯崖,说里面是三维立体的卧室效果图,当时的各种场景已经标注完备。
冯崖怀疑地瞟了滕三一眼,滕三冷笑道,“我的专业水准应该比南汇分局的很多人要高,冯组长尽管放心。”说着,拿出了一个密封好的取证袋,递给冯崖,“会长身体里取出的子弹已经给警官准备好了。”
冯崖接过,狠狠纂着,手掌感受着子弹的形状,不可避免地想到就是这么个东西差点要了滕宁的命。滕宁是谁?是老局长蒋天相的儿子,是他冯崖手把手教起来的重案组刑警,却被这么个小东西撂倒在床上,顶着张虚弱的脸……
看了看滕三,冯崖问道,“滕宁的伤势怎么样?”
滕三眼神闪烁,“会长的伤并不致命,但也麻烦。”
冯崖皱眉,“怎么说?”
“之前金虎将他绑架去,被强迫注射了高纯度的麻醉剂,虽然量不大,我们也尽力缓解,但神经方面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再加上这次的枪伤,以后正常生活甚至是大量运动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神经方面就略显脆弱。”滕三说,“表现得具体些,就是在他情绪巨大波动时会出现不好的症状,比如血流不畅、神经性头疼。”
冯崖听了胸中郁闷,咬咬下唇,“真难得,你好象在背书。”
滕三一笑,“金虎他们被警方通缉已经很久了,到现在还能自由自在地开枪杀人,这才是真得难得。需要我们常青会的地方,冯警官尽管开口。不送。”
在院子中间站了一会儿,冯崖忽然发现这就是自己曾经无数次想探探的常青会大宅。早个五六年,冯崖还会想像这里时一个物欲横流、刀枪见白的地方,可今天站在这里,青青的草,葱葱的树,明亮的阳光和潺潺的小型喷泉,就连警戒的黑社会小弟们也都保持着相当的仪态。所以,真的是没天理了。当黑社会以新贵的姿态出现在这个社会,那么最起码的公平正义又在哪里?何况,这里的搂上还躺着为民工作了一辈子的老警察的儿子。
“组长!”张米坐着电瓶车从大门进来,灵巧地跳下车,扬扬手里的卷宗,“我这边好了。”
连军也从后院过来,边走,手里还在写着什么。
“活儿都干了?”冯崖长叹了一口气,问。
连军神秘兮兮地凑上前,“这里可是常青会大宅,我们用不用再仔细看看?”
冯崖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就你聪明!你看这个院子是埋了毒品还是埋了死尸啊?现在,你连个管制刀具都搜不出来!回去!”
“是。”
在孟繁华笑容中,冯崖坐上警车,拉着警笛,扬长而去。孟繁华目送着车子,滕三在一边说,“不管怎样,在这个地方看到警车,真是奇迹。”
孟繁华拍拍滕三的肩膀,“相信我,冯崖还会来的。”说着表情一正,“对了,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几乎把一个星期的话都说光了。”
滕三瞥了孟繁华一眼,沉默离去。
对病人来说,一天一天的恢复是种“加速度”,每一天,滕宁都觉得比前一天好了不止一点,当然,也有张医师和美人护士的精心照料和用药得当。第5天的时候,滕宁已经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第8天的时候,滕宁已经可以下床在楼里溜达;第10天的时候,滕宁已经靠着板起的面孔吓退守在门口的小弟,在院子里吹风了……第12天,冯崖已经第三次率队前来了解情况了。
照例是问一些更加细致的细节,滕三提供了常青会查到的线索,作为回报,冯崖将警方的进程也一一告知。如果没有前因后果的了解,人们会以为常青会和南汇分局就是个兄弟单位呢!想着想着,滕宁忽然笑出来。
滕三转头望向滕宁,滕宁连忙摆手,“我神经不好,就当我不存在。”
冯崖合上卷宗,“我们也说得差不多了。滕宁,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啊?好啊!”滕宁站起身来,和冯崖出了书房。
在一幢房子里散步的情形可想而知。一楼、二楼、三楼、二楼……冯崖跟着滕宁溜达了一圈儿,滕宁停住,“如果想要这幢房子的平面图,冯组长可以直接说啊!”
冯崖沉着脸,“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在这里做什么?”
滕宁眨巴眨巴眼睛,“当会长啊!”
冯崖深吸一口气,耐心地问,“常青会会长是滕五,不是你。”
滕宁撇撇嘴,“此前的会长也不是滕五,是别人。”
冯崖抓住了话尾,“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滕宁笑道,“冯崖,这就是现实。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我也没有办法!”
冯崖忽然觉得无法再忍受滕宁嘴角不在意的笑容,一把将滕宁推到墙上,“到底是为什么?滕宁,嗯?为什么?”
滕宁无奈,“我就是我,这就是我,还有什么为什么?”
“不对!”冯崖摇头,深邃的眼睛似乎在表达更加强烈的情绪,“这不是你!你这样子就好像被下了什么药!为什么?是……是因为你是同性恋?所以你被……”
滕宁格开冯崖的手,要走,“冯警官,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同性恋又怎么样?常青会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冯崖手一用力,滕宁又跌回墙上,“唔”地一声,滕宁蹙眉,不轻不重的撞击令伤口吃痛。刚想说话,双唇被募地堵住,滕宁惊讶地抬眼,冯崖的双眼近在咫尺,眼中带着攫取的目光。
滕宁转头,“你这是做什么?”
冯崖不答,将滕宁的脸转过来,又吻了下去。蛮横地撬开滕宁的唇齿,肆意将吻逐渐加深。滕宁略一挣扎,冯崖的手脚便毫不留情地锁住,伤口在无意间被碰触,滕宁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心中哀叹,常青会会长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强吻,这……好说不好听啊!
忽然,冯崖哼了一声,滕宁身上的桎梏立即被松开,一只手臂插入两人中间,将冯崖推了出去,随即轻轻搂住滕宁,怒斥道,“你干什么?”是孟繁华。
冯崖抿紧嘴唇,而后又毫不退缩,“这是我和滕宁之间的事。”
孟繁华低头审视滕宁的前胸,冷笑,“我只看到你在撕裂他的伤口!”
冯崖看到滕宁外衣上渗出的血迹,心中一痛,“对……对不起,我……”
“够了!”孟繁华抱住滕宁,心头火一拱一拱,“冯警官这是在非礼报案的普通市民吗?”
“我……”冯崖忽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滕宁抽着气,调匀了呼吸,说,“算了,冯警官只是有些激动。”
孟繁华看着滕宁被吻肿的双唇,面色一沉,伸手抚了抚,“可我小心眼儿,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人。”说着,一手揽上滕宁的腰,一手托起滕宁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从唇角开始,到唇瓣,再到唇内的每一个角落。孟繁华细细品尝的动作不但惊到了冯崖,也惊到了滕宁。虽然自己对人家是有那个心思的,但是在外人面前如此猖獗,还真不是滕宁的作风。
心脏怦怦地跳动,几乎震痛了伤口,孟繁华细密的舔舐又侵占了滕宁的氧气。直到滕宁身子发软,孟繁华才放开了他的嘴唇,滕宁将头偏过去,整理自己的呼吸。
“冯组长,您的工作差不多了吧!”滕三的声音好像一把刀子,突然划破了当下诡异的气氛。他站在楼梯口,已不知多久。
孟繁华放开滕宁,滕三一眼看到滕宁胸前殷出的血迹,快步上前,皱着眉头将滕宁搂住。
滕宁有些尴尬,红着脸,“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滕三手上用力猛地将滕宁打横抱起,经过冯崖旁边,冷冷地说,“您带来的两位警官已经在楼下等您,请便!”
滕宁闭着眼睛靠在滕三宽厚的胸膛,心想,虽然这样公主抱有损于自己的威严,但也是逃离现场的好机会。唉,晕呐!也不知是因为流血,还是……被吻……
卧室里,滕宁斜靠在床上,胸前刚被重新包扎过。
“冯崖看上你了。”孟繁华说。
滕宁一扬眉毛,“别用肯定语气说这句话,多少您尾音上扬地好不?”
孟繁华不说话,看着滕宁。滕宁投降,“好吧好吧!我不知道他今天抽了什么风,但他是个直的,不但从来没有弯过,而且也没有弯的意向。”
孟繁华狐疑地挑高眉毛。
滕宁叹气,“他不过是心里不平衡,不服气。自己做了警察就觉得警察是天下最好的职业,他想不通为什么我放着警察不做,也不明白怎么我就摇身一变成了常青会会长。”说着,滕宁感慨,“不知道真相,只是不甘心地想挽回,他比我更象是我爸的儿子。”
“蒋天相?”
滕宁点头,“为了挽回不惜一切,只要你要,他就会给,哪怕他没有。”
“你呢?”
“我就自私多了。”滕宁淡然一笑,“我要什么,就给什么。人家要得太多,到了我给不了的程度,我也就只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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