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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善保

书籍名:《重生之永璂》    作者:木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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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延禧宫差不多时间,皇后也得到了乾隆在淑芳斋和紫薇下了一夜棋的消息,本来有点吃醋的皇后在听到令妃急慌慌的叫人传福伦福晋进宫的消息以后反倒有点幸灾乐祸,可等到有人来说令妃和福伦福晋单独密谈了一阵后令妃突然心情大好,皇后心里就起了别的心思。
在她看来,令妃突然心情转变这么大,里面一定有阴谋。这么多年她受皇上恩宠,突然有个宫女冒出来吸引了乾隆的注意力,这宫女还是她举荐进宫的,她不但不生气,还心情极好,个中缘由,怕只有一个肯能。
这紫薇,就是令妃送进宫帮她争宠的!
皇后早在看到紫薇一副好相貌的时候就有了这种猜测,现在令妃的举动在她看来,就是坐实了这个猜想。这一来,皇后倒不急着对付紫薇了。
原因吗,自然是永璂。
令妃为什么要找个年轻貌美的宫女来争宠?她自己现在就是宫里最得意的,何苦弄个敌人来?一定是为了讨好皇上以获得更大的权力。皇后眯起眼睛,这女人好毒的心思,都是宫里最得宠的妃子了还不满足,弄个妖精来,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留呢!算了,永璂是最重要的,这宫里谁都不是傻子,弄明白了她的心思,谁咽得下这口气?她没必要做出头鸟,看皇上的样子对那丫头似乎真有点兴趣,她要为难了这紫薇,触怒了皇上,倒霉的是永璂。
咬咬牙,皇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在给老佛爷的书信里,稍稍的提了提皇上一夜没睡,怕是身子受不了。令妃急慌了,竟然直接就拿着朝服走了,有点不合规矩……
再说令妃,原本是气急败坏的,但听福伦福晋说紫薇竟然才是真格格,小燕子只是个冒牌货时,不由得就是大吃一惊。当初是她在乾隆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小燕子一定是格格的,要是真相出来,她少不了吃挂落。这么一来,愤怒就变成了心急,免不了怪福伦福晋不和她商量就把人送进了宫。
最后,还是福伦福晋说服了她。紫薇身份摆在那里,现在皇上对小燕子的新鲜劲没过,什么都不计较,但要清醒过来去济南一查,那真相是瞒不住的,现在杀了紫薇只会后患无穷,倒不如卖她们个面子,帮她们一把,还怕到时候这几个天真的丫头不对她们感恩戴德?再说,看五阿哥对小燕子的模样,那是真陷进去了。现在她没皇子,五阿哥又是目前最热门的下任继承人,帮帮他总没错,要是将来她有了皇子,就小燕子那性子,只要她们是个小手段,还怕不能把五阿哥拖下水?怎么看,这都是笔好买卖。还有紫薇,现在和尔康两情相悦,等她恢复了身份,尔康就是额附,福家也能再上一台阶。虽说老佛爷身边的晴儿现在很受宠,对尔康也有好感,但她到底不是真的格格,要是老佛爷去了,那……总是差了点。尔康身份摆在那里,真正的格格是没分的,可紫薇一个私生女,哪有不一样了,尔康配她还是可以的。有了皇上这个岳父……怎么看,让这两个丫头各归各位都是好事。虽然有点危险,可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要取的权力,总要付出什么不是?
事情要真如福伦福晋说的那样发展固然好,要是有了万一,令妃也有自信,乾隆不会对她下狠手。怎么着,都不会亏本。这么想,令妃顿时心情大好,笑着送走了福伦福晋,乐呵呵的去淑芳斋“看”小燕子去了……
没了原来皇后针扎紫薇的事,小燕子一行人在淑芳斋过的很快乐。唯一叫小燕子烦恼的,也就是书房的功课了,紫薇尽力帮她,又在乾隆心里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接下来的时间乾隆经常到淑芳斋来,小燕子发挥着她开心果的功效,每每逗得乾隆开怀大笑。紫薇本着讨好乾隆的想法,每次亲手泡茶奉上,唱歌弹琴,和乾隆下棋吟诗,开心的看着乾隆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和……
永璂冷眼看着淑芳斋的动静,什么都不说,只是每天去坤宁宫和皇后交流母子情。一时间,后宫里风平浪净……除了一个个心底咬牙切齿看着淑芳斋眼红的妃子……
马车碌碌向前行进,永璂靠在车壁上,回想刚才兰馨开心的笑颜。
昨天,兰馨传来消息说是有喜了,皇后河永璂自是开心不已,永璂乘着皇后心情好,就提出要去兰馨公主府看看,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宫里,永璂有点烦了,想出去散散心。皇后想想他一个皇子,也是该去外面看看,再说去兰馨府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就答应了。今天一早,永璂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和袁德就乘着马车去了兰馨的公主府。
永璂想起兰馨心满意足开心的笑容,不由也笑起来,这个不管前世今生,都把他当做亲弟弟般疼爱的姐姐,这一世,一定能过的幸福吧。想到自己成功改变了兰馨的命运,永璂心中更是欢欣鼓舞,命运是可以改变的,皇额娘,您一定能安享富贵的!
“喀!”
砰~
平稳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厢向前一倾,永璂一时没注意,手臂撞到了车壁。
“爷,您没事吧?”袁德赶紧上前查看,见到永璂摇头,松口气,掀开车帘骂道,“你们是怎么驾车的?好好地怎么停了?”
外面驾车的是皇后派来的两个心腹侍卫,也知道的自己的过错,听了袁德的话也不恼,道:“公公先消消气,方才有个小孩子突然冲出来,奴才怕伤到了人,这才……”
“小孩子?”袁德皱起眉,回头看永璂,看永璂并无怒色,缓了口气道,“那也罢了……可撞到那孩子了?”袁德小心觑眼永璂,他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心中一喜,接着看侍卫。
那侍卫指了还摊在地上的一个孩子道:“倒没撞上,只好像吓着了。”那是个男孩,很是瘦小,看着也就四五岁吧,呆呆的看着车子,也不知道起来。
袁德皱眉回头看永璂,他点点头,便从怀里掏出锭银子递出去:“给这个孩子,有什么伤了,就去医馆看看。”
“嗻!”那侍卫接过,跳下车辙拉起那孩子,“小孩,你哪儿受伤了吗?”小孩怔怔的没开口,侍卫担心他年纪小不懂事,亲自检查了一遍,手掌磨破了皮神厨了血丝,其他的没什么事,松口气,把银子递了过去,“拿着回家,告诉爹娘去上药,知道吗?”侍卫也是明白人,虽然打量着男孩身上的衣料不是什么好货,但这一带,都是八旗子弟的府宅,保不定这孩子是哪户人家的庶子,自家主子虽不怕有什么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说话很是客气温和。
小男孩见到银子,眼睛亮了亮,随后摇摇头,轻声道:“不用了,是我不对,自己冲出来,不关你的事。这银子我不能要。”
侍卫倒是有点愣了,这孩子看着小,说话却很有条理,更难得还挺实诚,心中喜欢,更柔声道:“虽是如此,你手受伤了,这银子你拿回去买点药也好,再买点好吃的。”看他穿着,侍卫笃定他过的不好,这些银子,足够他买件好衣裳了。
“这位大人,不用了,我没事的。”男孩家教甚好,虽然很是心动那银两,却还是婉拒了,“是我不小心跌倒,并不关大人的事。”
“你这孩子……”侍卫还真没见过这么聪慧的孩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永璂在车厢里听得分明,不由也对这男孩起了好奇心,掀开车帘正要下去看看,远处跑过来一个身影,一边还叫着“和琳”,蓦地,他震住了,他难道是……
那身影慢慢近了,侍卫看他,是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身子比永璂大概高了半个头,但却很消瘦,跟身边的小男孩长的很像,八成是他的兄弟。果然,小男孩见到他,叫了声“哥哥”。
“和琳,你怎么了?”男孩戒备的看看永璂等人,拉过和琳,正巧拉到了伤口,引得和琳倒抽一口凉气,他急了,“怎么了?”
“没、没事!”和琳白着脸回道。他哥哥哪里会信,拉起他的手,看到了伤口,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和琳忙道,“哥哥,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擦伤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男孩闻言瞪了他一眼,转头看侍卫,侍卫忙解释道:“我家主子过来,你弟弟突然冲出来,摔倒了,并不是我们撞到的。”要搁往常,侍卫也不会对两个小男孩和颜悦色,但今儿永璂也在,他不想给永璂留个仗势欺人的印象,又喜欢和琳的乖巧,所以很是温和的对着男孩解释道。
男孩低头看弟弟,和琳点点头,他脸色好看了许多,抬头小心的看眼侍卫,眼角瞥到车上的永璂,愣了愣,略有愧疚地道:“在下钮祜禄善保,舍弟莽撞冲撞了大人的车架,请大人恕罪!”神色很是恭敬,说话也很合规矩,叫侍卫止不住心里点头。
真是他。永璂心中震动,面上只不显,淡淡道:“你是哪家的?”
善保似不妨他有此一问,呆了一会儿才道:“家父福建都统钮祜禄常保。”
“嗯。”永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你的样子,读过书?”
“在家读过几本书。”善保又呆了一下,回道。
永璂盯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你弟弟怕是被吓着了,回去好好给他上点药,压压惊吧!”
“多谢!”善保弄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只能谢道。
永璂使个眼色,侍卫强把银锭塞进善保手里,上车离开,留下反抗不了的善保看着手里的银锭苦笑。
“哥哥,那个小哥哥人很好。”和琳巴巴的看眼善保手里的银子,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善保有点惊讶。
“他没骂我。”和琳眨眨眼睛,说道,“以前我撞到人他们都会很凶的看着我,可小哥哥还叫侍卫那银子给我!”
善保听着和琳童真的话,心头刺痛。
要说善保家族——钮祜禄氏,那是满族八大姓之一,端的显贵,当朝老佛爷就是钮祜禄氏。他父亲钮祜禄常保是尼雅哈纳的曾孙也就是噶哈察鸾的九世孙,袭三等轻车都尉和一云骑尉世职,在八旗内任职,乃福建都统,正二品官衔,在京城里虽不算显贵,但也过得去。本来这样的出身,他们兄弟该是生活如意的,只可惜他们母亲在生下和琳后不久就去了,常保的续弦看着这两个孩子却很不顺眼,处处为难他们。常保中正平和,为官清廉,在京待的极少,多征战戍边在外,为国而少顾家,任了福建都统后并没接了家人去,善保和琳在京里没少受继母的刁难。善保现今已是九岁,看着却还是七八岁的模样,和琳也是,六岁的孩子了,身量却只有四五岁。他们家这一带,都是官员八旗居住之地,偶尔和琳不小心冲撞了他们,有不敢说自己的来历怕继母刁难责骂,因而竟是受了许多的苛责。
要是母亲还在……善保吸口气,挤出笑对弟弟道:“我们回家吧,哥哥给你上药。”
“好!”和琳哼很听哥哥的话,闻言点点头,跟着他慢慢离开。
“刚才你为什么突然跑出去啊?”走了一会儿,善保问道。
“刘全说额娘要打我,要我赶紧跑。”和琳很实诚的道。他口里的额娘,就是他的继母。
善保闻言眼中闪过丝狠厉:“那你回去要谢谢刘全叔,知道吗?”刘全叔真是府里的老人,是真心的对她们兄弟好。善保心里发誓,以后一定会报答这个一直对他们好的人。
“知道了!”和琳严肃的点点头。
“乖!”善保摸摸弟弟的头,笑了。看到弟弟的伤口,不由想起怀里的那两银子,真是亏得有这银子,要不然怕是得问额娘讨伤药了。善保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要是去讨药得受什么样的刁难了,说起来,这锭银子,真是帮了他大忙了。
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人?
艰难的环境造就了善保察言观色的本事,不说永璂一身锦衣,就是袁德两个侍卫,穿戴也很是富贵,更何况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善保见识还是有的,大约猜到他们来历不凡。只是他们是谁呢?善保隐隐想起沿着这条街走下去的另一个街区,那里达官显贵云集,他们难道是打那里来的?
不过是个好人呢!善保想道。
“哥哥,哥哥?”和琳眼见着到家门口了,忙叫善保。
“啊?啊,我们进去吧!”善保回过神,笑着牵和琳进屋。管他的,就算是天潢贵胄,那也和他没关系不是?
再说另一头,善保一离开视线,永璂便吩咐一个侍卫道:“你去查清楚那个善保的家世背景。”
“嗻!”虽然不知道永璂此举的原因,侍卫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忙答应了。
接着一段路,永璂没开口,袁德也不敢打搅他,就这么,一行人沉默的回了宫。晚上,善报的资料就出现在了永璂的岸上。
第二日,永璂去给皇后请安,提出要一个伴读。
“儿子看到一个很合心意的,求皇额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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