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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是个小乞丐，每天从垃圾箱里“淘宝”，对于他来说，垃圾箱就是他的父母，衣食住行都是垃圾箱给的，他怕别人抢了他的“地盘”干脆每天睡在垃圾箱和墙之间的缝隙里。那天晚上他发现了一个不到一米的小人儿穿着西装和皮鞋，从漆黑的夜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双旧棉鞋，扔进垃圾箱转身就走了。垃圾箱旁边正好是一根电线杆，光线还算明亮，张三没见过这么奇特的人物，就多看了两眼，等他走了张三钻出来，把棉鞋拿出来，棉花做的手工棉鞋，用手捏了捏，还挺厚实，就是鞋面上粘了黑色的东西，张三学着古董鉴定行家一样点点头。“嗯，成色还不错。”

于是揣在怀里，心里有点小小的兴奋，来到一处公厕，从垃圾桶里翻出一根旧牙刷，把鞋子放在水龙头底下刷。殷红的水从鞋上流下来，像血，张三慌了，一溜烟跑到警察局报案。

这个“小男人”到最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小乞丐手里。

小男人的脸出现在了新闻上，“……手段残忍，据查用巫术骗人只是障眼法，主要是贩卖人体器官，根据本人交代，最近的一个受害人仅有5岁，肾脏已经通过非法网站卖到国外……”

执行枪决那天，周暮来到了现场，他坐在轮椅上很平静。

枪声过后，几只鸽子被惊起，拍打着翅膀离开，周暮抬头望天，泪水顺着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