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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鹫峰坠身(2)

书籍名:《航母:十万火急!》    作者:张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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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我们在紫金山办夏令营,在山里小帐篷里住了两天,第一天夜里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害得龙飞找了她半宿;第二天中午她又处现在我们面前,还换了一身时髦衣裙,给我们带来一些美国巧克力。她神出鬼没,摸不透,猜不着。”

  “上新闻理论课,她总是和龙飞发生争吵,龙飞说新闻要客观真实,及时准确。白薇却说强权决定新闻,新闻为强权服务。两个人挣得面红耳赤,不得开交。”

  “学校组织话剧队慰问守卫上海的汤恩伯部队。临出发那天,龙飞临时请假,说老家来了亲戚。白薇不高兴,话剧队只好让另一个男演员演罗密欧。后来上课时,两个人虽然是同桌,谁也不理谁,闹了好长一段时间别扭。最后还是龙飞请白薇吃夫子庙小吃,两个人才重归于好。”

  “有一次学校组织去天王府参观,每个人要写一篇新闻报道,白薇正好来例假,肚子疼,龙飞背着白薇走了很长一段路,同学们看到这般情景,却非常感动。女同学都说,龙飞将来肯定是个好丈夫。当时我想,我将来要是有龙飞这样一个丈夫,该有多幸福!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快乐终生。”

  “除夕学校组织假面舞会,我和龙飞一起跳舞,我感到很快乐。他那么有绅士风度,又能体贴人,我觉得他的呼吸都是香甜的”。

  凌雨琦回到宿舍,躺了一会儿,回忆了自己调查的过程,她决定晚上再到唐秋弦家里去一趟,摸一摸她的效益的情况。

  将近晚上六时,凌雨琦在锅里下了挂面,放几片西红柿和一个鸡蛋,匆匆吃完饭后,又朝唐秋弦家里走来。

  门铃响了,唐秋弦出来开了院门,一看是凌雨琦,一怔。

  “你怎么又来了?”她说。

  “不欢迎我吗?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有点事麻烦你。”

  “进来吧。”她彬彬有礼地说。

  凌雨琦随她走进北屋。

  你丈夫还没下班?她问。

  唐秋弦不屑地说:“谁知道又到哪儿逛去了,他总是这样,工作忙,社交多,喜欢热闹,不甘寂寞。”

  凌雨琦开门建设地说:“我今天上午到你丈夫单位去了,跟你丈夫聊了一会……”

  唐秋弦显得有些不高兴了,“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是守本分的人家,在北京土生土长,经历也很简单。”

  凌雨琦平静地说:“我们正在做些调查工作,因为牵涉到一个案件,我们只是让你们配合我们调查,做一些排他性的工作,这也使每一个公民的责任。”

  唐秋弦没好气地说:“那就请你问吧。”

  凌雨琦说:“你丈夫说你有一个小姨从广东曾经来过。”

  唐秋弦听了,有些紧张,她极力掩饰着这种异常的申请。“哦,是一个远房小姨,以前听妈妈讲过,但是一直没有见过面,她几个月前到北京旅游,顺便过来看了看我。”

  “听说在这儿住了几天。”

  “哦,也就四五天,在我这里住省得住旅馆了。”

  “她住在广州?”

  哦,广州,可是我给他们打过电话,没有找到他。后来又写了一封信,最后信又给退回来了,信封上写着:写地址无此人。你说怪不怪。

  凌雨琦说:“请你把她的电话和联系地址给我写一个。”

  唐秋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本,撕下一页纸,为她写了电话和联系地址。

  凌雨琦回到局里后,马上跟广州市公安局联系,很快得到回信,此地址是一处凶宅,很久么有居民居住,目前是一家工厂的临时仓库。唐秋弦交给她的那个广州电话就是这个凶宅以前用过的店哈u,这个电话已经撤掉,是个空号。

  凌雨琦思忖:唐秋弦这个远房小姨不寻常。

  过了几天,凌雨琦接到唐秋弦所住地派出所来的一个电话,电话中告知:林淳风失踪了。

  凌雨琦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林淳风已经有3天没有一点消息,既有没回家,也没有到单位上班。

  当凌雨琦来到唐秋弦家里时,唐秋弦告诉她,三天前的早晨,那天是星期日,林淳风显得情激动,身穿一件干净的中山装,脚穿皮鞋,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嘴里哼着小曲。他告诉唐秋弦,他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要晚一点回家。可是当晚他没有回来,第二天依旧没有露面,唐秋弦果断地报了案。如今已经是第四天了,林淳风到哪里去了呢?

  公安人员已经搜查了他的办公室和唐秋弦家,在他的办公室锁着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他写给楚春晓的情书、情诗,他曾经给其他女人的情书、情诗;楚春晓和其他女人写给他的情书;他与楚春晓和其他女人的照片,其中有楚春晓和其他女人的裸照等。其中还有一个小红匣子,匣内有一颗别致的红豆,写有“长详细,不相忘”的金色小子。

  楚春晓在办公室里悲悲戚戚,哭得很伤心,她对公安热暖和同事说,林副主编是被人害死了,他是个冤魂!

  唐秋弦一直沉默不语,面色阴沉,她本来就有些忧郁,如今更变得抑郁不欢了。

  编辑部的人议论纷纷。

  有的人说,林福组编命太薄,恐怕是凶多吉少。

  有的人说,他长期与妻子不合,和楚春晓倒是蛮合适,才子才女,风流潇洒,可惜难遂人愿。

  有的人说,了副主编才华横溢,心眼不坏,可是风流成性,“好色伤大雅,多为世所讥。”是风流鬼把他勾走了。

  还有的人说,莫非他中了人家设下的没人计的陷阱,被人家绑架了,人家要桥宅他,他可能正在某一个地穴里趴着呢。

  有的惋惜,有的焦急,有的嫉恨,有的说风凉话,有的落井下石,有的旁观看热闹。一个女下属向社长反映,一次林副主编对他性骚扰,拦腰抱住她,摸了她的屁股。一个女编辑反映,他写的稿子有一处政治错误,林编辑追到他家里,想跟他进行性交易。一个女校对哭着反映,她校对一期杂志差错率超过社里规定,林副主编跟他到附近旅馆开了房间,没有扣她的奖金。

  林淳风这些天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前几天,林淳风又有一段艳遇。

  那一天下班后,他乘坐1路公共汽车回家。在公共汽车上,有一个戴着墨镜举止轻佻时髦的女郎时常盯着他看,不时嫣然一笑。

  林淳风觉得美滋滋的,这个女郎气质不凡,仿佛对他挺有兴致。

  他有些飘飘然,然后又走到那个女郎的身后。

  公共汽车猛地刹车,乘客往前倾倒的一刹那,他趁机在女郎臀部掐了一下。

  女郎不但没有嗔怒,反而转过身来,对他嫣然一笑。

  林淳风心生荡漾,色迷迷地顶着她看。

  女郎在王府井大街南口下车,他也走下车,未遂他前行。

  女郎走进大名照相商店,他也走了进去。女郎来到柜台前,向售货员提出要看一架海鸥牌120相机。林淳风挤上前去,啧啧赞道:“这架相机不错,性能好,清晰度高。”

  “哦,是吗?看来您挺懂摄影。”女郎娇滴滴地说。

  “我是业余爱好,摄影作品拿过区里摄影比赛的奖项。”林淳风笑嘻嘻地说。

  女郎笑着说:“我特别喜欢摄影,特别喜欢到山里拍拍自然风光。”

  “我也是,这家相机确实不错,好马配好鞍。”

  女郎说:“那我听你的。”女郎付了钱,买下了那家相机。

  两个人就这样认识了。通过交谈,林淳风知道她是浙江人,来北京买相机拍风光,目前正独身;她在绍兴市文化宫工作,叫徐蔷薇。

  林淳风请她在翠花楼吃饭,眉来眼去,情投意合,二人越聊越投机。林淳风早吧台球桌、楚春晓忘得一干二净。

  酒过几巡,两个人都已飘飘然。徐蔷薇所住旅馆离灯市西口不远,两个人你搀着我,我扶着你,一同在街上走。

  徐蔷薇问他:“你结婚了吗?”

  “什么?发昏了吗?”他故意大声说。

  “结婚了吗?”她再一次大声问。

  他摇摇头,“没入过洞房。”

  “好,好,我们是一棵藤上的瓜……”

  “什么瓜?大面瓜!哈哈哈……”

  “可是我发觉你小子有点色……”她就这林淳风的耳朵。

  林淳风说:“不色?叫什么爷们吗?”

  林淳风问她:“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徐蔷薇大小,“女人的岁数不能问,特别是像我这样的老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37岁。”

  “37岁?还是个老处男?我不信……”

  “不信,一会让你看看……”

  徐蔷薇放声大笑,“看看?看什么?你还是个小弟弟……”

  旅馆里,林淳风借着酒劲,又一次领教了一个女人的风情……

  你来我往,两个人在全聚德烤鸭店、东来顺饭庄盘桓,林淳风又带她去了北京恭王府、景山公园、紫竹院,这天绿蔷薇提出要到北京鹫峰拍摄风景,林淳风欣然同意。

  这天早晨,两个人乘坐公共汽车来到北京北部的鹫峰。

  鹫峰因为山顶有一鹫鸟形青松而得名,山势陡峭,平时有人极少,半山腰有残寺。这里野花争色,苍松耸立,颇有景致。

  林淳风和绿蔷薇沿着山间小径缓缓而上。

  绿蔷薇用照像机兴致勃勃拍摄了不少风景照片。

  阳光灿烂,春风拂面,林淳风望着秀色可餐楚楚风韵的绿蔷薇,心理有说不出来的愉悦。

  来到山顶鹫鸟松下,林淳风从包里拿出一块塑料布席地而坐,又拿出北冰洋汽水、面包、鸡腿和果子酱。他招呼绿蔷薇坐下来,绿蔷薇掏出手绢擦了擦汗,说:“这山顶还真有点凉,风挺硬。”

  林淳风笑着说:“这是摄影家的艺术乐园,风景秀丽,自然风光,随处是景,抬头见景。”

  绿蔷薇点点头。

  林淳风又从包里掏出一瓶五粮液酒,说:“来,蔷薇,今天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绿蔷薇望了望四周,说:“没带杯子。”

  林淳风说:“用什么杯子?你喝一口,我喝一口,这多有味道。”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喝起来,一忽儿喝得大醉。

  林淳风抱住绿蔷薇说:“咱们今天就在这山顶上来个人仰马翻,你我都要脱光了,痛痛快快地做!……”说着去解绿蔷薇的衣扣。

  绿蔷薇一把推开他,说:“今天不行,我来事了……”

  林淳风一摇酒瓶,“什么来事不来事?今儿我要见红……”说着,把绿蔷薇扳倒在地上。

  绿蔷薇一翻身,站了起来,骂道:“你他妈还是人吗?姑奶奶这几天不舒服!……”

  林淳风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什么绿蔷薇?我是绿帽子,一大堆绿帽子!……”

  “啪!”绿蔷薇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打了他一个趔趄。

  林淳风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松树下,望着远处的山峦。

  绿蔷薇来到他的身边,“淳风,你要我的好看,你明知道我来事了,出我的丑;你看这山顶的风多硬,想让我受病。你想让别人看咱们的西洋景?……你安的什么心?”

  林淳风清醒了一些,望了望四周,说:“这鬼地方,哪儿有什么人来,死个人都没人来收尸。”

  绿蔷薇指着旁边一处断崖说:“那儿风景不错,咱们到那里拍照。”

  林淳风点点头,跟随她来到旁边的断崖旁,山下云遮雾绕,村落、土路、河流隐约可见。

  林淳风站在断崖边,眺望着四周的风景,心旷神怡。

  绿蔷薇望望四周无人,伸手轻轻一推,林淳风飘飘悠悠落了下去……

  绿蔷薇探头往下看了看,冷笑着说:“再见了,风流鬼!”

  她返回鹫鸟松下,迅疾收拾了食物和塑料布,塞进带来的一个包内。然后脱下皮鞋,脱下裤子,蹲了下来,在两只皮鞋里小便。

  淡黄色的尿液灌满了两只褐色的皮鞋。她赤着脚,捧着两只皮鞋,一步步走向顶沿,然后调转皮鞋,让皮鞋里的尿液淌了下去。

  她重新穿好皮鞋,然后迅疾下山。

  几天后,林淳风的尸体在鹫峰山谷的一个乱草丛里发现,尸体已经腐烂,被野狗和老鹰撕咬得不堪入目。经过风雨的洗刷,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很难想象这个风流鬼是如何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死得不明不白。

  唐秋弦依然不动声色,编辑部没有为林淳风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因为遗体不堪入目,他的遗体被匆匆火化,骨灰埋到昌平县一个墓地里。

  在昌平县那个普通的墓地里,唐秋弦为他立了一个墓碑,不是双人穴位。

  在楚春晓的家里,秘密设立了一个林淳风的灵堂。鲜花丛中矗立着林淳风一副遗像,照片上的林淳风微笑着,亲切而感人。一个小花篮上挂着一副挽联,上书:淳风,你一路走好。你的至爱春晓哀挽。

  鲜花丛下有一个香炉,炉内插着三根香,香烟冉冉而升……

  龙飞伤愈后,很快回局里工作。一个小型会议在距离的小型会议室举行。参加的人有李副部长、龙飞、肖克、凌雨琦和另外两个公安人员。南云在土地庙下坡夏一琼住宅值班。

  李副部长说:“最近大家都很辛苦,经受了考验,我们牺牲了两个通知,龙飞因此受了重伤,大难不死,伤势稍好就强烈要求参加工作。中央和中央军委很关心此案的进展,毛主席几次亲自给谢部长打电话,询问此事。瓦西里被害,震动了世界航母科研界,都为失去这么一位优秀的航母专家感到惋惜。瓦西里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科学家,他的科研工作卓有成绩,他的人品也是一流,对他的祖国也很忠诚。我们一直在做他的工作,其实也不是铁板一块,正当他的观念刚刚有所改变的时候,敌人残酷地杀害了他,可能他们也意识到瓦西里将要投向我们,和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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