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吧
此时，这个男人双眼迷离的看着旁边正在擦拭酒杯的美女服务生。他动了动，轻声叫道：“冰冰啊。”
“嗯？”美女服务生回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酒杯。
“冰冰啊。”他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
“冰冰啊，你在哪里？”
那个叫冰冰的美女服务生终于放下酒杯，朝他嫣然一笑回答道：“我不是在你旁边吗。”
男人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她，“冰冰啊，我是问你的心在哪里？”
冰冰脸一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来我这里满口花花，小心我打破你头！你还是去问问老板娘的心在哪里吧。”说完这句话，冰冰忽然一惊连忙捂住嘴，暗想自己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吗？”说到老板娘，落魄男眼神黯然起来，心中猛的痛了一下，轻“哼”了一声，却马上变得跟没事似得，继续对美女服务生冰冰展开攻势：“冰冰，听说你厨艺不错啊，其实我也很热爱烹饪，要不我们私下交流一下？其实我对占卜也很有心得，哦对了，我唱歌也很好听，你看我的喉头还会上下动呢……”
说着，他正要仰头展示给冰冰看，却听到背后有人大声喊道：“情圣东，又和美女搭讪啊？”眼角不经意的跳了几下，装作没听见，继续和冰冰说话。却不想来人扯着喉咙又喊了一声：“情圣东，我刚见你上周泡的美女要跳河，你不是把人家……”
落魄男黑着脸，对来人咬牙切齿的说到：“你个收破烂的，非得把我的名字搞臭才安心是不是？”
原来，那人正是何锐，此时他正嬉皮笑脸的向落魄男走来，口中还念叨着：“情圣东，我那不是破烂，而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还有，始乱终弃是不好的行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连兔子都不如！你说对吧冰冰？”
美女服务员冰冰捂着嘴点了点头，又看向落魄男，她脸上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可爱极了。
暗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晃动，何锐抿了一口，问道：“借酒消愁？我算算，这应该是你第七十七次向她求爱失败吧？”
“七十八次。”说完，大东狠灌了口酒。
何锐大笑拍打着大东的肩膀，“原来我少算一次。兄弟，听我说一句。那女人你这辈子也别想搞定，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有时间泡在酒里，还不如和兄弟一起做古玩生意。”说着，何锐把新收到的铜制香炉摆到吧台上，手指敲了几下说，“这是古铜器啊。你听听，这声音浑浊而沉闷。你看看，锈斑与器体浑为一体，表面光洁而少气孔，还有……”
“停！请别把破烂摆上吧台。”大东打断了何锐的话，端起酒杯说，“这样会破坏我喝酒的好心情。”
何锐摇了摇头，心想你这样还会好心情？却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手中的铜制香炉。说老实话，买到手后，还没好好的看过。
这铜制香炉，呈椭圆形，广口四足。香炉的两边有两只麒麟兽头作耳，周身阳刻着荷叶莲花。重量较轻，这是一般古铜器的特点。炉身光洁而发亮，可能是那老汉想卖个好价钱，仔细擦拭过，摸起来手感极佳。抚摸着这铜器，一股苍凉而古老的气息回荡在何锐的心头，这正是属于历史的痕迹。慢慢的，何锐入了神。
正当何锐看得出神，却听到身后传来鸭公嗓子般难听的声音：“何老板，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原来是你。”何锐转过头一看，来人却是候三儿，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何锐暗想，这梁子可是结下了。
只见候三儿对旁边的黑脸大汉耳语几句，才奸笑着说：“常听人说何老板好手段，所以我这几个哥们想来认识认识。没打搅何老板的雅兴吧？”
“哼”何锐冷哼了一声，“候三儿，有事敞明了说。”
候三儿一脸嚣张的拍着手说：“好！我最欣赏何老板快人快语，那哥们就把话挑明了。今天你坏了我那庄生意，转手随便一卖就是三五倍。当然这些也不过是几个小钱，我给吴立面子这事暂且不谈。但何老板明里暗里说我卖的是假货，这就有些不对了。我们哥几个都是赚点糊口钱，何老板你店大欺人，总该留条活路给人走吧。”
“呵，那你想怎样？”何锐下意识的抚摸起胸口的狼牙吊坠，那股孤傲与野性从心底向上升腾。他眼神一利，直直的射向候三儿。
候三儿被他锐利的眼神一扫，连忙退了一步，后背撞到黑脸大汉，又羞又气一股子怨气直冲脑门，破口大骂道：“姓何的，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哥几个今天就是专程来堵你的，识相点把那铜器交出来，再给你侯三爷倒茶磕头赔罪，这是就算过去了，免得月缺难圆！姓何的，这可不是月耳巷，没人保得了你！”
“啪”厚底酒杯猛地磕到吧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原来是大东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爆炸”，这酒如它的名字一般酒劲十足，喝下去后让人五脏六腑像爆炸了一样。用力把酒杯磕到吧台上，酒劲把大东的脸冲成了酱紫色，对候三儿呼喝到：“这里也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说完，大东“哇”的一声朝候三儿冲去。
在大东出手的同时，何锐身形一动，举着拳头就向候三儿的脸上砸去。认识那么多年，何锐和大东总是有些默契的，今天这事明显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倒不如先发制人。
说时迟那时快，候三儿几人根本没想到何锐他们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还敢率先出手，明显没有防备。眼看大东的拳风扑面而来，候三儿只能下意识的一侧身，大东的拳头正好擦着他的鼻子划过。而醉酒后的大东脚步明显虚浮，一踉跄就撞在黑脸大汉身上。
却不说说大东那边情况如何，就在候三儿一侧身的时间，何锐的拳头已经重重的砸在候三儿的左脸上，候三儿的脖子呈一个怪异的扭曲，脑袋里“嘭”的一声闷响，眼前金花四溅。等他稍微恢复过来，却看见何锐正准备出第二拳。
这侯三儿再次，也是个西城月耳巷有点小名的混混，却从没想过会挨何锐这样一拳，顿时恼怒非常，实战经验相当丰富他瞅住何锐出第二拳的空隙，大手一挥直接按在何锐的脸上。红着眼，嘴里含混的骂着脏话，手中猛的一发力，就把何锐掀翻在地。
何锐一脱力，就歪倒在吧台边，放眼看去大东早已倒地，被三名大汉围住一阵猛踹。其实两人实力并非如此不济，但酒这东西，喝多了让人全身乏力，在这样的状态下只凭一口怒气对敌，当这种状态被打断后，人便变会回到全身麻木的状态。
“噗”候三儿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才发现里面夹带着一颗牙齿，顿时愤怒难当，铮的抽出腰间的匕首，就要给何锐来上一刀。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候三儿肩膀感觉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扭过头，却愣在了那里。
却是个女人突兀的站在他身后，而拍他肩膀的那只手，素手纤纤，非常修长。她的另外一只手端着个白里透青的碗，那碗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古董。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住了手，纷纷把眼光集中在那碗上。
那女人环视了四周，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哟，我的七色几时变演武场了？”
她的声音，空灵而婉约，回荡在酒吧里，混合着Blue小调，如水般滑过所有人的耳膜。也把众人的眼光从那碗生生的拉到她身上。那是个只看一眼就让人忘不掉的女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头海藻般浓密的卷发，白皙的皮肤，媚眼红唇。脸上成熟淡定的表情，韵味十足。一米六七的个头，配上她那身红色的旗袍，火辣的身材显露无余。让人一看就联想到“极品熟女”或者“美艳少妇”这类词语。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看得痴了。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众人，在她的目光下，人人自惭形秽。
沉默了好久，候三儿身边黑脸大汉才干笑着说：“三……三姐。”
三姐看了他一眼，“小黑，你还知道叫我叶三娘一声三姐啊。怎么，你们这是想把我吃饭的地儿砸了？”
小黑一愣，“嘿嘿”的说：“哪能啊，借兄弟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惹到三姐头上啊。都怪兄弟们招子没擦干净，您大人有大谅。”
候三儿好像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怎么这女人一来，黑子的气势就没了，气势汹汹的正要上前搭话。却被黑子拉到一旁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见他脸色惨白，也没了刚才那股气势。
见候三儿没了气焰，叶三娘才对他招招手说：“候三儿是吧，你看我这玉碗怎样？”
候三儿低头告了声罪，才弓着腰小心的接过玉碗，细看之下脸色越来越凝重。许久，才长长的舒了口起说道：“好东西啊，手感温润，是以和田白玉为料，体轻壁薄，透光性极佳。三姐，不瞒您说，这东西在月耳巷珠玉阁的玉石钱店里也没几件。”
叶三娘嫣然一笑，这碗确实值钱，但玉石钱店里好货多了去，她也知道候三儿在恭维她，也不点透，只是道：“你这人还有点眼光，我买成八万六，你说值吗？”
“才……才八万六！”候三儿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三姐好手段啊，这东西随便在月耳巷哪个店面里一放，也得卖个十来万。”
“那么，”叶三娘看了他一眼，“就八万六卖给你了。”
“什么，卖……卖给我？”候三儿当场就愣住了，前一句话是恭维是叶三娘的不错，但这玉碗的价值的确能卖到十多万，他随便一转手就能赚个好几万。心里却是琢磨不定，这女人有钱烦的慌，拿好几万来砸我？不会……不会是给我下套吧。
见候三儿踌躇不定的样子，黑子碰了碰他说：“候三儿，还不谢谢三姐？”
经这么一点，候三儿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谢到：“谢谢三姐赏兄弟们口饭吃。今天真是对不住了。”
“恩，”叶三娘稍微扼首道，“这两位是我弟弟，大家都在月耳巷做生意，所谓和气生财，是这个理吧。”
“对，三姐说得对。”恩威并施之下，候三儿和他带的众流氓连连附和。
“去吧。”叶三娘挥挥手，候三儿一群人规规矩矩的退出大门，走之前还说着明天一定把钱送到。不过叶三娘没有理会，谅他们也不敢把钱黑了。放眼整个梧市还没人敢欠她叶三娘一分一毫。
打发走候三儿一伙，叶三娘这才把眼光放到瘫倒在地上的二人。何锐还好，只是身上还有些软站不起来，而大东就不济了，居然躺在地上睡着了，还不时发出鼾声。这让叶三娘又好气又好笑。本想扶他起来，刚踏出一步，却又顿住了，向冰冰使了个眼色，转身扶起何锐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隔着桌子对坐在他面前，点起一根香烟抽着。
冰冰费力的把大东拖到何锐旁边，经这么一折腾大东的酒也醒了，一下就蹦了起来，呼喝到：“人呢？怎么，全跑了。大爷我还没打够呢！”
你是还没被打够吧。叶三娘忍俊不禁。
何锐不好意思的说：“三姐，今天多谢你了，又让你破费。”
叶三娘摆了摆手，“既然你叫我一声姐，我就要尽到做姐姐的义务。钱财只是身外之物，不提也罢。倒是你呀，改改你的直脾气，那群人都是些小鬼儿，这事如果不处理好以后少不得小麻烦。不过没事了，经过这次他们不敢再捣乱。”
听了叶三娘的话，大东也稍微明白了些事情的始末，收起刚才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嬉皮笑脸的坐到叶三娘身旁，连抛媚眼的说：“我就知道亲爱的叶子最向着我了，每次我有麻烦都第一个出现。爱死你了，来，啵一个！”
叶三娘白了大东一眼，朝何锐说：“他喝醉了，送他回去吧。”
何锐得令，干笑着把大东拖出门去，也不管这色狼奋力抵抗，只是摇着头心里叹道：七十九次了，兄弟，这条路还长。
等何锐回了家，小莫儿留了张纸条，说是晚上去网吧通宵，只有沈青凌在家里。
沈青凌发现何锐手掌上磨破了一条口子，问道：“怎么了？”
何锐一看，那创口边还有些红肿。想必是刚才打斗的时候磨破了手掌，自己上点药处理一下就没什么大碍了。
“没事，不小心擦破了”。
何锐坐了一会儿，只感觉脑袋越发沉重，想来是刚才在酒吧里喝的那杯酒的原因。他刚才喝下的“黑骑士”和“爆炸”的酒性正好相反，刚开始喝下口感香醇，回味绵足，却不能多喝，因为这酒后劲猛，到现在才产生效果。
何锐把今天收得的铜制香炉拿进书房，见那人面鼓旁空荡荡的，想到这两天一次连收了两样铜器，便把铜制香炉放到人面鼓旁边，打趣的说，你们俩可有伴了。然后回房先睡。
但他不知道，当他走了以后，那面鼓上的人脸，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
沈青凌看完韩剧，关上电视正准备回房休息时，忽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伴随着的还有一些金属摩擦的声音。她心中一奇，停住了脚倾耳听去，那声音好像是从何锐书房里发出来的。
“不会是耗子吧。”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房门口，一扭门把，居然没有上锁。接着她打开了大门，那声音又大了几分。她一只脚踏进了房门，把脑袋探了进去，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她瞪大了双眼，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接着，等她“啊”的一声要叫出来时，从房间里仿佛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沈青凌拉近了书房。
“啪”的一声，书房的大门紧闭了起来……
那是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锐仿佛看到眼前掠过一道黑影。他迷乱的眼光开始渐渐聚焦在前方。
“我是在做梦，还是……”何锐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他感觉自己实实在在的躺在床上，而眼前的事物也是卧室里的成设。但他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
突然，从何锐视线的死角，慢慢飘过一道黑影，好像电影的幕布一样，从左角慢慢的掠过，一直滑到他视线的正中央。黑影逐渐清晰，他分明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他的床前。帽子遮挡了那人大半张脸，只露出那人的嘴和尖尖的下巴。
何锐的心里一阵悸动，整个身子一时间麻木了起来，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就这么直直的躺着，双眼凝视着那人。
那人动了一下，伸出双手停在半空中。何锐好像预感到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心中惊恐万分，一时间，无数个往日的片段，无数张熟悉的脸统统涌进他的脑海里。然后，何锐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拉扯起来，那感觉仿佛是要把他的灵魂从躯体里剥离出去。
“你要干什么！”何锐慌了，在心中大叫起来。他奋力的扭动身体，想要逃出那人的掌握。
何锐的身体猛的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一般，那种麻木感渐渐消退，而何锐也终于夺回身体的掌控权。与此同时，迷雾渐渐散去，床前那个人也消失了。
何锐睁开眼，从床上弹了起来，心脏还“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是做梦吗？”何锐疑惑的甩甩头，却发觉那股麻木感还未散尽。
“希望真的是个梦……青凌呢？”何锐平复着心里的悸动，这才发现沈青凌不在身边，一看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青凌……沈青凌……”何锐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候，他视乎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丝响动。何锐连忙下了床，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把脑袋探了出去，却发现沈青凌正坐在沙发上，手里一动一动的，却被沙发挡住了何锐的视线，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何锐慢慢的走向沈青凌，视线一点一点的放大，而等他走到沈青凌身后的时候，何锐呆住了，他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场景。沈青凌正对的茶几上，放着一盘苹果，还有那本该放在书房里的人面鼓，而沈青凌正拿着一片苹果，往那人面鼓鼓皮的嘴里塞！
“吃啊，你怎么不吃了？”沈青凌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她，她居然在对那面鼓说话，而且还喂它吃苹果！
“你不吃啦，那我吃。”说着，沈青凌把那片苹果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说道：“真甜！我给你说……”
突然，沈青凌的话打住了。一时间客厅里静得吓人，就连何锐呼吸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晰。何锐这才发现，在月光的照射下，自己的影子正倒映在茶几上，盖住了人面鼓上的那张脸。而沈青凌的头，像电影慢镜头一样，慢慢的转了过来。
“亲爱的，你醒了。”沈青凌直直的盯着何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青凌，你……你在干什么！”何锐被她的样子吓得胆寒了，连声调也高了几分。
沈青凌神色严肃的说：“亲爱的，我发现了这面鼓的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就是……”说着说着，沈青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她圆瞪着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好像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然后，她“啊”的尖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何锐吓坏了，连忙把沈青凌抱进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一直过了好久，沈青凌才从昏迷中醒来，发现何锐正抱着她，猛地把头埋进何锐的怀里，泣不成声。
何锐摇着她问道：“青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青凌一边摇着头一边哭道：“锐哥，你别问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你快把那面鼓丢掉……丢掉！”
何锐被她搞得不知所措，只好轻拍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好，丢掉。别怕，乖……”
在何锐的轻哄中，沈青凌慢慢安静了下来，情绪一紧一松之下不多久便睡了过去，何锐轻叹一声，把她抱回房间后，才回来整理客厅里的一切。
而当他拿起那面人面鼓时，却明显的发觉，那面鼓居然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