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蛇王方霖2
“那两条蛇大的那条有毛竹那么粗，小的也比酒杯口还粗，至于怎么绞在一起的嘛……”老头忽然尴尬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凤凰山住了那么多年，蛇也见过不少了，这两条畜生绞在一起，自然……自然在做那事……”
“原来如此。”方霖点点头，脑子里顿时想象出当时的场景。夏天本就是蛇儿交配的季节，这两条蛇在这个季节交尾也实属平常，只不过它们选择交尾的地方竟然是刘大叔的外屋，倒是比较少见。当然，如果当时刘大叔没有被蝉鸣吵醒出门乘凉的话，这两只蛇完事以后自己便会离开，而从刘大叔的描述中能听出，这两条蛇的个头还不小，虽然方霖没有亲眼见过，不知是什么品种，但能长成这个个头，应该有些年岁了。想想当时的场面，这刘大叔应该被吓得够呛吧……想到这里，方霖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待仔细一寻思，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下问道：“刘大叔，莫非你当时把那两条蛇惊走了？”
刘大叔摇了摇头，方霖舒了口气，却不想刘大叔接着说道：“惊走了还好，当时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混，直接就拿柴刀砍了上去！”
我的亲大爷，说话不带你这么大喘气的好吧！刘大叔这句话，把方霖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有些预感到后面的事情应该不那么简单了，但心中还是有些侥幸的问：“您……没伤着它们吧？”
“这一刀下去哪能不伤着它们呢？”刘大叔大声说道：“别看你老叔这个年纪了，那身体可是硬朗得很啊，当时那一刀下去，那条个头细一点的母蛇就被我劈成了两半，个头粗些的公蛇噌地一下跑到了一边。而这个时候我那口子也被外屋的动静吵醒了，便提起油灯出来看，我这才看清楚，好家伙那条公蛇那就叫一个大啊，足有七尺多长，身子也就比毛竹细点有限，就连胯下的、那、话、儿，也有小指头长，鲜红鲜红的，我给你说啊，蛇那玩意儿平常是收在肚子里的，可不多见，我活了那么多年也第一次看到……”
眼见得刘大叔越说越精神，而且尽往那公蛇的下三路说，连忙干咳了两下打断了他的话，又问道：“那接下来呢？”
刘大叔叹了口气道：“反正恶事都做了，当时我就想着一路走到黑，直接把那条公蛇也给宰了，哪想到那畜生机警得很，扭头就逃了，我追不上就把柴刀扔了过去，夜里天暗没看清砸到了哪里，只听得那畜生怪叫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过了好久，我在上前一看，只留下一小截尾巴，那畜生已经不知去向了……”
听到这儿，杨启东撇撇嘴，想来这刘老头之后肯定不好过了，那蛇逃走之后肯定是要回来报复的。就好比你在大街上见俩野狗在爬背，一般人绕路走开就是了，但就有那么些无聊的坏种捡石块来砸，吓得那俩狗“进不去退不出”，当时倒是乐了，结果肯定会被野狗追上好几条街。不得不说，杨启东猜得倒是挺对，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你想啊，要你和你媳妇在被窝里……咳，扯远了。
方霖从杨启东的表情中似乎猜到了几分他的想法，说道：“看来杨兄弟猜到了，那刘老辈后来确实倒了大霉……不过，这个就不好拿来开玩笑了。”
杨启东见他面色肃然，也想听听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朝方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当时的情形果然如杨启东猜想的一样，听完刘老辈的口述，方霖沉默了少许，这才连连摇头叹道：“古有‘蛇蝎心肠’一词，虽是用来比喻人心，却指出了这两种毒物的本性。蛇这东西最是睚眦必报，当日刘大叔杀了那母蛇，又伤了公蛇，却没有把那公蛇杀死，这便留下了祸端，想来那公蛇养好伤后，必定要来报仇的。”
“哪能不是啊……”刘大叔附和道：“我当时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做出了这等恶事，而事后不思悔改，第二天还把那母蛇和公蛇的尾巴都炖来吃了。结果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一个怪梦，梦到一个身穿土黄色长袍的男子恶狠狠的对我说，我杀了他的妻子和腹中的孩儿，那么他也要用相同的办法来对付我，要让我尝尝失去妻儿的痛苦。说完这话之后，那男子便腾云而去，而我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哦？还有这事？”方霖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刘大叔叹气道：“是啊，那梦做得跟真的一样。当时，我就觉得这是那条公蛇托梦，要加害我的妻儿。自那日之后我家附近就经常有毒蛇出没，而我也是小心防备，说来也怪，那些畜生碰也不碰我，就算见了面也扭头就跑，却专找我的妻子和儿子下手。好在有所防备，躲过了几次袭击，但蛇这东西简直是无孔不入，哪里防得住啊，就在前日，我那口子开火做饭，刚把火点燃，灶头里面就窜出条毒蛇，还好我那口子也是常年在山中呆的，躲过了蛇口，但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得哪天一个不留神就着了道。方贤侄，你是蛇王，小老儿厚颜相询，能不能给个解决的办法？退万步说，这祸事是我闯出来的，要赔命的话，冲我来就是，不要加害我的妻儿！”
说道这里，刘大叔神情激动起来，用力抓着方霖的手，一脸的忧愁。方霖只好轻声安慰道：“这事既然遇上了，我方某人肯定鼎力相助。刘大叔您别激动，等我一下。”方霖说完，冲张立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连忙安慰起刘大叔，待刘大叔精神稍微好转，方霖这才转身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