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蛇咒2
方霖听了张立的解释，又问道：“他出门没有喝雄黄酒吗？要知道一般的蛇一闻到雄黄的味儿就受不了了。”
张立苦笑道：“所以说这小子该有这一遭啊，他喝不惯雄黄酒的味道，先前还坚持喝了几日，但喝了段时间相安无事，再加上安全了一个冬天，就没放在心上。也是这小子命不该绝，刘大叔第一时间找到了他，要晚一会儿的话，说不定引来更多的毒蛇，这小子的命也就没了。”
“这家伙……算了，我们这就去看看吧，蛇毒虽然解了，那伤口还在不及时处理的话还是会出问题的。”方霖没有在刘家小子的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收拾了一下，和张立一起到了刘大叔的家。
这一路上张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方霖却有些暗自心惊，因为离刘大叔家越近，他就发觉那附近的草丛和书上隐藏的蛇越多，从那些蛇儿发出的响动和气味判断，就刘大叔家的这一片起码隐藏着六七十条蛇。
虽说这个数量的蛇儿并不能让方霖恐惧，但那种被无数眼珠子窥视的感觉，还是有点如芒在背。
到了刘家，见过刘大叔之后，二人便进了刘家小子的房间。这小子之前受了罪，想来已经嚎得没了力气，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嗯啊”的不停，方霖走到近处，见这小子的脚肚子上又红又肿，中间有上下两排共四个牙孔，还不时往外冒着黄水，于是走上前去伸手挤了挤。那刘家小子原本就没有睡实在，被人这么一弄，当场就醒了过来，见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摆弄自己的伤口，顿时一怒，一脚就朝方霖踹了过来。
方霖是什么人？连眼镜蛇的攻击都躲得过，更别说这软趴趴的一脚了，稍微一侧身便躲过了刘家小子这一脚，然后一手抓住他的脚脖子，用力一捏。
“啊……”刘家小子叫了一声，满口的脏话刚要吐出口，却被刘大叔阻止道：“娃儿，你要干什么！这是蛇王方先生，救你命的解毒药就是他给的！”
这刘家小子好吃懒做，整日就喜欢在梧城游荡，自然听过东城蛇王方家的名号。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而且身上的伤还得要靠着眼前这位帮忙医治，只得不服气的哼哼两声，自顾着躺在床上，再也不搭理方霖，就连自己那条腿也懒得收回来，任由方霖拽着。
刘大叔表情尴尬，对方霖道歉道：“方贤侄，这……娃儿不懂事，还请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方霖自然不会和刘小子一般见识，他这次出手相助，是看了张立和刘大叔的面子，也懒得和他计较。不过，不计较并不代表方霖会让这小子好过，于是在挤毒的时候中故意用力了一些，疼得那小子又是一番鬼哭狼嚎，也算是给他长点记性。
方霖这事做得干净利落，除了刘家小子心里明白着了道之外，别人却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亏得刘大叔还在一旁一直恭维方霖医术高明，气得刘家小子心中直翻白眼，而方霖也多少有些惭愧——当然，这惭愧只是对于刘大叔的，至于那不知好歹的刘家小子，方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等到方霖慢吞吞的把伤口中的毒液挤完之后，刘家小子已经疼得昏了过去，不过这倒清净了许多，接下来方霖便不再折腾，三下五除二的包好伤口。刘大叔见儿子睡得“安稳”，心中对方霖更是感谢，一定要留二人吃了饭再走。方霖也想实地探查一下，于是答应了刘大叔的邀请。
见方霖愿意留下来，刘大叔非常高兴，忙张罗着杀鸡炖汤，而方霖，却往刘家小院外寻了出去……
说到这儿，方霖喝了口茶水，眯着眼好像在酝酿下面的情绪。王震山则过头对杨启东小声说道：“倒霉的肯定是那刘家小子没跑了。”
杨启东点头表示认同，虽然只是听方霖的寥寥数语，大家心里已经把刘家小子的性格很鲜明的勾勒了出来，这人不识好歹的脾性倒是颇有罗四少爷的神韵。再往深处一想，这刘家小子和罗四少爷倒是有些相似，都带着一种自小被宠溺出来的混账气息。都说慈母多败儿，这一点和家境好坏没什么关系。
想起罗家四少爷，杨启东突然又想到方霖先前递到提到的“蛇咒”，心中隐约有些猜疑，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世上真有蛇咒吗？
方霖沉默了好久，似乎是养足了情绪这才继续开讲。趁着刘大叔忙活午饭的时候，方霖在院子里查看了一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刘大叔对于方霖的叮嘱可说是做得一丝不苟，家中里里外外都洒遍了趋蛇药粉，因为是因为刘大叔如此精细，才保得去年秋天刘家三人没有被毒蛇袭击。
查看过这些之后，方霖来到刘家院子里，一阵山风吹过，带来一阵泥土与青草的芬芳，而这其中，还有一丝古怪的腥味——这是蛇的体味，一般人不容易分辨，但方霖不一样。有经验的捕蛇人只要通过空气中的气味和丛林中的响动就能找到蛇的藏身之处。更厉害些的，还能分辨出蛇的种类和数量，而方霖就是这样的捕蛇人。
“这片林子里藏了不少啊……”方霖自语着，突然嗅到在东南方向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十分刺鼻，看来应该是条大家伙。于是抄起探杆，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大概走了有百来步的样子，那股味道愈发的浓烈，看来就在附近了。
方霖停下脚步，仔细的观察着周围，不放过一丝空隙，然后在不远处的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下，发现了一段蛇身。那蛇身足有成人手臂大小，草黄色，要不是有旁边的石头作对比，还真看不出来。
方霖吞了吞唾沫，慢慢的横移了几步，他的动作很轻，很慢，没有带出半点响动。过了好久，方霖才移动到石头的另一面，看清了这条大家的全貌。
笋壳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