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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相,总是无懈可击(1)

书籍名:《诡案侦查组3之双鱼玉佩》    作者:雪漫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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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许飞、张教授、老二、张小风几个人正在公司的秘密信息库中慢慢利用雷台汉墓井下的动物皮完整内容把刘邦的秘密都梳理出眉目时,却无意间发现掉进了陈友康的陷阱和圈套,我身上发现的公司专用的线性窃听器,说明陈友康已经把我们所有的分析都悉数听去,许飞接到火葬场下找不到陈友康他们的消息以后,门外有人闯进来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们几个互相望了一眼,这个小房间无处可躲,为了确保信息的秘密,只有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作为唯一的一个出入口。

  “要毁了这些资料吗?”许飞一边擦着大玻璃板,一边询问着张教授的意见。话音未落,噼里啪啦,巨大的一声响,许飞正在擦的大玻璃板变得粉碎。只见张教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枪,接着又打向旁边陈列的电脑。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面,很快,有人跨过大柜子,很自然地推门而入。为首的,正是陈友康。

  随后进来的还是一样特色的黑衣人,他们迅速抢下张教授手里的枪,但是看张教授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陈友康大声地拍着巴掌。

  “老张,精彩!不过,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赵可这小葱头,太没经验了。”陈友康说完眼睛温和地看向我,“丫头,你也不好好想想,我怎么能认错你呢?你就是化成灰了,我也不会认错你。你的声音,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无法忘怀,你又不会装别人的声音,你怎么可能这么幼稚啊。唉,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老狐狸,就算你是装的,那我们炸你总不是装的,你能躲哪儿去?”

  “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吧?”陈友康突然高傲地看着张小风。

  终于输了,我心里想,原来就觉得,这一切成功得有点太容易,现在才明白,他们也许还忐忑地担心过我们不会实施计划!张小风这孩子没有经验,但是许飞犯这个错误,实在不应该。我虽然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但是这么掉以轻心也是犯了兵法上的大忌,所以我们输是必然的。

  “好了,你也别内疚了。”陈友康看透了我的心思,竟然开始安慰我,“我们现在是自己人,经过弯弯折折,绕了这许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同仇敌忾,一起去揭开这个谜底了。这不是好事吗?”陈友康眼睛看向了张教授,好像知道几年前吉卜赛小屋的一切都是张教授在背后指挥的。

  “陈教授真会开玩笑!”张教授回视着他,字正腔圆,浑厚有力,气场十足,丝毫不输陈友康这个考古专家。我想起张教授从十年前开始,逢休假就跑去沙漠考古、探险,家里的古玩宝贝不计其数,应该在考古领域的建树也不会比陈友康差。经常考古的人,身上往往都会带着一股子神秘、睿智、沉稳、处变不惊的气质,两个年龄相近、气质相似、阅历相近的老头儿站在一起,他们都年过半百、身后有强大的实力,这两个气场的碰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了些许的畏忌,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怎么就要同仇敌忾了,难道公司还有比陈教授更有实力的敌人吗?”

  “有啊,给张教授看看!”陈友康示意身旁的黑衣人拿出手机,递到张教授手中,举止中却有些敬畏,这还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

  “‘西安秘密’,我在金刘寨早就有听说了。不过是个投机倒把、知道些小道消息就想要借助于媒体炒作的微博而已。”张教授看了一眼手机的标题。

  “别这么武断,继续往下看!”陈友康似笑非笑,面露寒意。看着他的表情,我好生奇怪,我们刚刚要在火葬场置他们于死地,为何他们反过来真的好像不是来报复,而是来谈合作的呢?难道我们刚才的分析改变了他的态度吗?不过陈友康这沉稳劲儿,倒是胜了张教授一筹。

  张教授用手机拨弄着微博,向下继续看着,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全部看完后,他仍然保持自己的观点,哈哈笑了起来,“真的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啊!”

  我们才发现,不是张教授不够沉稳,而是他一直在演戏,这时却技高一筹了。

  “别演戏了。”陈友康低沉的语调穿透了整个早春封闭的小房间。他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发现了许飞刚刚用的那支公司的水影笔。

  “你们留下火葬场那个备用公司的空壳子,却没有办法不让我们在上当之余,好好研究一下你们不在意的那些残羹冷炙。”他走过去捡起来,对着墙面按了几下。后面的图片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但是张教授看到后脸色就变了。

  “陈总,这个不就是‘西安秘密’微博上的图片吗?关于大雁塔的。”一直在陈友康身后没说话的孙鹏飞看着墙壁惊讶地说,“看来他们真的是找对了地方。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的组织里一直有叛徒,我们能从对手这儿知道的,他也能从我们这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好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但是他现在正在狗急跳墙呢。”

  “哦?那么抓住他们了吗?”孙鹏飞紧张地问。

  陈友康抬头瞥了一眼孙鹏飞,“你是不是紧张得有点过了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鹏飞看了一眼我们,又看了一眼陈友康。陈友康对孙鹏飞的傲慢无礼甚至超过了以前对杨川,这让孙鹏飞很不爽,但是他不善言谈,不愿多说,默默忍了下来,一如跟我在典当行时看到的那样。

  “友康,就凭这一张照片。虽然非常神似,也不能说明什么。你就让孩子们闹去呗,这些孩子辈的,还能闹出什么名堂啊?”张教授突然叫友康,我们又一愣,难道这两个人并不是互相仇视,而是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渊源吗?

  “来龙去脉我不方便跟你说,但是他们已经开启了那道门。就像你们刚才分析的一样,西安、腾冲、罗布泊,三个地方,三本书或三个东西,不管什么,已经会聚在一起,只要我们找到了,我们就能够解释,两千多年前汉高祖为何对他的那些爱臣和功臣犯下那些无法解释的滔天罪行;就能解释西安这个城市,为什么从它存在到现在很少被敌人攻克过;就能解释大雁塔下到底藏着什么;也能解释为什么罗布泊和腾冲的野人山会有骇人听闻的灵异事件。答案即将被这帮小毛孩子揭晓了,你不觉得这是很耻辱的事情吗?而且,更是很危险的事?”陈友康侃侃而谈,震惊四座。我们只觉得他知道的比我们刚才讨论的还要更多。

  “好吧。”张教授没有一句废话,他缓缓摊开双手坦诚地露出胸怀,“你我斗了这么多年,又怎么能同仇敌忾?这一点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哈哈哈!”陈友康浑厚的男低音响彻整个房间,“老张,我想你肯定知道双鱼玉佩的传说,也许我们两个就是那两条鱼呢?你说对吗?”

  “张教授,我们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我严肃地提醒,今天在这个房间里我所看到的一切,更加证明了我的观点,张教授有很多故事,没有告诉我和许飞,这就是我一直觉得他亏欠我们的。

  “丫头,别激动啊!”陈教授对我依然如故,他对着张教授说,“你看,你有赵可,我有资源,你们公司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我想你也不敢用什么你们公司的人,而我的人和钱,至少这里的人,我还是敢保证忠诚的,我的人力比你们多得多。我还有从那个神秘的死者李非然手里找到的罗布泊的第三样东西,你有在腾冲发现的《兰亭序》仿制品;你对罗布泊那么熟,我对腾冲藏经楼的了解也要比你想象的多很多,所以,虽然那帮小辈从你们手里抢走了法门寺‘四门金塔’,但是如果我们合力,一定会胜过这帮小辈。这是个合理的、合适的合作,对吧?”

  “为什么师姐是个关键?”张小风听出了陈友康话里的奇怪,打断他问道。

  “赵可是大名鼎鼎的猎鬼人的后代,那张地图上每个地方都有几个猎鬼人的名字,地图代代相传,但是并不是每一代猎鬼人都会写上名字。也就是说,猎鬼人的名字是猎鬼人的祖先早就确定好了的。而只有配承担这个使命的人,才能在生下来以后用地图上猎鬼人的名字。”

  “也就是说,有很多的林已之,她们用了这个名字,是因为她们适合做猎鬼人。我们一直以为猎鬼人只是这几个人,按照你这么说,也许是叫这个名字的很多人的团体?也可能有人误用了这个名字呢?”许飞惊讶地问。

  “那不是有很好的掩饰作用吗?林已之这个名字,西安有250个,而这250个人里,有那么一部分人其实就是猎鬼人。”

  “那你怎么知道我奶奶不是被误起了这个普通的名字呢?”我反问他。

  “因为,猎鬼人除了名字,还有一个特征。”

  “什么特征?”

  “他们都会在龙虎山的悬棺里,留一具自己的假体,穿上自己的衣服,同时在棺木底下刻上自己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了奶奶曾经在龙虎山照的照片,当时我只是认为她去旅游。我还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去龙虎山。那么照片中其他几个人,难道跟她的身份一样?

  “你们发现林已之的棺材了?”张教授听了一震,他第一次流露出了难以解释的痛苦表情,但是这表情一闪而过。

  “是的,棺材里做的假木乃伊一样的干尸,跟赵可奶奶的模样相同,棺材底下写的是林已之,我百分之百地确定,这是赵可奶奶藏在龙虎山上的悬棺!”

  “什么意思?悬棺?棺材?”张小风忍不住又插嘴问。

  “小风,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奇特的丧葬习俗,这些奇特的古代丧葬形式我们现在已经没法看到了。然而,在龙虎山的仙水岩百米绝壁上,却有着大片距今两千六百多年的春秋战国崖墓群。龙虎山崖墓数以百计,全部镶嵌在仙水岩一带的悬崖峭壁之上。而仙水岩诸峰峭拔陡险,岩壁光滑平展,岩脚下便是芦溪河,临水悬崖绝壁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岩洞,从泸溪河周中或地面仰视,隐约可望见一个个岩洞口或钉木桩,或封木板。

  “龙虎山崖墓下临深渊,地处绝壁,因此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产生了很多神话的传说,有人说这洞里的东西,是神仙用金丝线吊上去的;也还有人说这洞里装的是无字天书、金银财宝。

  “直到1978年,一些崖墓洞口封门板风化掉落,人们才知道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一具具棺木。这些棺木都被放置在峭壁上的天然洞穴里,而且都选择了朝阳的一面,因为从视觉上感觉像是在空中,故人们把此棺叫‘悬棺’。在大片岩壁上,洞穴星罗棋布,星星点点,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数以百计。因这些洞穴高不可攀,无人可以入内,其中所藏之物,多少个世纪以来一直是一个不解之谜。”

  “是啊,龙虎山旅游局悬赏50万元寻高人破解龙虎山悬棺之谜,百米悬崖绝壁之上的洞穴中棺木是用什么办法放置进去的?古越族人为何要将先人安放洞穴之中?什么人才能享受此种殊荣?这种种问题成为千古之谜,至今未能破解。”

  “我在仙水岩看过悬棺表演,尽管已是后人想象出来的模拟表演,却一样充满了惊险和艰辛。飞云阁前的声声爆竹响起,唢呐奏出了道家乐章,表演者便自峰顶轻轻腾空跳起,沿着垂直悬挂到江面的绳子攀缘而下,灵活的身躯在空中表演出许多令人惊叹的高难度动作:一会儿似狼奔豹突,一个倒栽葱滑下三四米;一会儿如春燕展翅,矫健的身形横挂在绳索上;一会儿如猿猴攀缘,手展彩绸当空舞。当他们下滑到接近峭壁中间的岩洞时,剧烈地摇晃绳索,借着惯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洞中。

  “然后是地面上的楠木悬棺缓缓升空,上升到接近洞口时,岩洞里的人用短索牵引,地面的人则大幅度地摇晃绳索,借着悬棺在半空中左右晃荡的惯性,找准时机,上下合力把悬棺送入洞中。这些精彩的表演对表演者来说可能是熟能生巧而驾轻就熟,但参观者却觉得惊心动魄、提心吊胆。每当他们完成一个动作,全场都会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以表庆贺。据说三位表演者都是当地艺高胆大的药农,祖祖辈辈都以采药为生。但是在我们的眼中,他们一定是世外高人!这是有现代绳索的力量,可是在两千六百多年前的先人们又是如何来完成的呢?简直不可思议!”老二补充着给小风继续解释。

  “龙虎山位于江西鹰潭市南郊,按照北孔(孔子)南张(张天师)的说法,曾是张天师修炼宝地的龙虎山就是我国道教的发祥地。龙虎山的区域内有99峰、24岩,蜿蜒流淌于群山之间的是水色清漪的仙水溪。考古工作者入洞后,对悬棺葬进行了科学清理,出土了大批遗物。其葬制盛行崖洞合葬和群葬。在水岩、仙岩、仙女岩、谷子岩等处,每处都有十几座到数十座不等的崖洞墓。这崖洞墓中,有单洞单葬、单洞群葬和联洞群葬等几种类型。

  “其中如12号墓,洞宽50余米,墓室规模巨大,内置十副棺木,显然是大家族几代人的聚葬之所。悬棺棺具形制有扁圆形、圆筒形、长方形、顶盖式和屋脊形等几种,多用巨木刳割挖空而成。木料多为楠木。随葬品多用仿铜礼器、兵器、陶器、竹木、骨玉和石器等。忌用金属器皿。墓葬距今两千六百余年,为春秋战国时期古代越人所为,数量之多,位置之险,造型之奇特举世罕见,成为世界考古学界的一大谜团。一千多年前,宋代理学家朱熹曾发出疑问:‘三曲君看架壑船,不知停棹几何年?’宋人王文卿有诗云:‘昔人骑鹤上天去,不向人间有蜕蝉。千载玉棺飞不动,空江斜月照寒烟。’当代考古学家郭沫若也发出了‘船棺真个在,遗蜕见崖看’的感叹,表示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崖墓的遗憾。

  “龙虎山悬棺既是当时生活在彭蠡泽东部水系的干越人的古老葬俗,也是流行于中国长江以南许多省区以及中国台湾和一些太平洋岛屿的悬棺葬的起源。但是张道陵应该跟张良和守陵人有关系,为何猎鬼人会把自己放在龙虎山这个背景的圣地?难道为了嘲笑两千多年来已经声势颓废的守陵人吗?倒是跟让刘万邦恐惧万分的组训相辅相成了!”

  老二和许飞轮着给张小风补了课,却换来了小风更加瞠目结舌的表情。

  “师姐,你也太神了吧,居然找了个这么神奇的地方做自己的墓。说她没功夫、没本事,是个普通的老人谁也不信啊!”

  整个过程中,只有我和张教授还有陈友康三个人沉默不语,各怀心事。我知道奶奶的身份是个谜,张教授恐怕就知道的更多了。我看他眉头微锁,一副沧桑的模样,此刻也一定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千了。

  沉默了几分钟,张教授先说话了:“友康,猎鬼人,距今两千多年了,现在已经是形同虚设的组织,没什么秘密可猎,也没什么人可斗,只是传说在坊间才如此热闹,仅此而已。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这个名字、这个人呢?”张教授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痛彻心扉,悸动之处,难以言表。我们都深深地体会到了。

  “我本来应该相信‘形同虚设’这个词不是吗?”陈友康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但是,赵可从小被你保护着长大,被特殊培养,学习了猎鬼人的诸多技能,林已之的干尸模型放入世界难解之谜的悬棺之中,她还把那个水晶鞋、赵阳的手表悉数传给了赵可,这一切都难以解释猎鬼人是个形同虚设的团体!”

  “哇噻,师姐,我就说我为什么总是莫名地崇拜你呢,原来你是猎鬼人!太牛了吧?”张小风忍不住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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