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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怪案探案(5)

书籍名:《福尔摩斯探案大全集》    作者: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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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转向毕利。

  “毕利,将门外那位先生请进来吧。”

  “他不来怎办呢?”

  “他肯定会来的。只要你说希尔维亚伯爵找他就可以了。”

  “好的。”毕利走出去了。

  “福尔摩斯,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假如我是个打鱼的人,那么现在该拉网了。”

  伯爵一下站起来,将手伸到背后好像要掏枪,福尔摩斯此时也正握住了睡衣口袋中的一鼓物。

  “伯爵先生,我看最好还是不要动枪,这对你没好处,这屋的隔音效果不好,即使给你时间,我怕你都不敢开枪。”

  “福尔摩斯,我不杀你,也有人会杀你的。”

  “那又能怎样?我倒认为你还是为你自己想想吧。”

  此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一个虽高大却笨重的彪形大汉。他在门口站着,不太习惯地看了一下周围,迟疑着。

  福尔摩斯冲大汉说:“莫尔敦先生,你好,看够街上的风景了吧。”

  莫尔敦困惑地看了一下福尔摩斯,看来这个拳击手不习惯陌生人这样的亲切招呼,不知该怎样答对,因此只好向他的主人求救。

  他用沙哑的嗓子说:“伯爵先生,究竟怎么了!我不明白。”

  伯爵耸了一下肩没说话,福尔摩斯替他说了。

  “很简单,莫尔敦先生,你们的事儿全露馅了。”

  “什么露馅,我没心思开玩笑。伯爵,他究竟说什么呢?”

  希尔维亚还没开口,福尔摩斯又说:

  “我更不想开玩笑,并且我的时间不多。你们二位先商量一下,我回避一下怎么样?现在我去里间卧室拉支曲子,已经很久没练小提琴了。我不在,你们肯定会谈得很痛快。伯爵先生,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刚才我说的话,是要钻石,还是二十年的自由。一分钟后我过来。”

  福尔摩斯说完这些话,拿着小提琴进了里屋。一会儿,从那扇紧闭的房门内真的传来了悠扬动听的音乐。

  莫尔敦赶紧问他的主人道:“他难道真的全知道了?”

  伯爵气急败坏地说:“我不确定他是否全知道,反正他真的知道了不少东西。”

  莫尔敦的脸一下子煞白:“噢,上帝!”

  “是艾奇那小子出卖了咱们!”

  “他?他妈的!我非杀了他,我豁出命了。”

  “那又有何用?还是快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

  莫尔敦怀疑地向里边的门望一下:“先等一下,那家伙没在偷听吧,咱们要千万小心啊。”

  “他正在拉琴,不可能偷听。”

  “是的。帘子后呢?这屋这么多帘子,后面不藏人吧。”他向窗前的帘子望去。他忽然用手指着前方,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看到了福尔摩斯的那座蜡像。

  伯爵说:“那是假的,蜡制的!”

  “假的?天呀,真吓了我一跳,做得太像了,不摸一下恐怕谁也看不出,跟那家伙完全一样,还有睡衣,真像。”

  “不用管这些了!我们的时间已耽误很多了,你不想因为钻石去坐牢吧。”

  “就怨这个该死的福尔摩斯!”

  “他说如果交出钻石将不再追究咱们以前的事。”

  “交出钻石?那是无价之宝啊,卖了它,我们可以花几辈子。”

  “总得选择是交钻石还是去坐牢?”

  “这个,”莫尔敦很是为难,忽然,他像想到什么一样一拍手,“咱们将他干掉算了,反正这儿就他自己,除了他,咱们就不怕了。”

  伯爵摇摇头。

  “他又不傻。他早准备好了,身上有枪。就算打死他,这么热闹的地方,咱们也逃不了,并且他知道的那些证据,恐怕早就被通报给警察了。听!什么声音?”

  窗口的帘子那儿好像发出模糊的沙沙声,他们俩都朝那边望去,但什么也没看到,依旧只是蜡像坐在那儿。

  莫尔敦说:“是大街上的声音。老板,你一定能想出办法,硬来不行,那怎么办呢?”

  伯爵胸有成竹地说:“我肯定有办法,我还骗过比他精明的人呢。”

  “现在钻石就在我内衣口袋中,必须将它随身携带,我心里才踏实。我们今晚就将它送到国外。周末前它就会被切成几块卖掉。我们外面有人,他肯定不知道。”

  “是塞达尔吧。”

  “是,他必须马上启程,咱们俩有一个拿钻石赶紧去找他,并让他马上行动。”

  “还没做好那个假底座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要底座也行。不要再耽误了,冒点险也值。”他边说边怀疑地向窗口看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但也不确定。

  莫尔敦问:“那怎样对付这个福尔摩斯?”

  伯爵收回眼光。

  “这简单,他只要钻石啊,反正他答应如果拿到钻石就不追究咱们了。好吧,那咱们就假装答应给他钻石,给他一个假地址,当他知道被骗时,咱们已到了荷兰。”

  莫尔敦笑咧了嘴:“好主意!”

  “我来对付福尔摩斯,你拿钻石去找塞达尔。我就和他说钻石在利物浦。烦死人了,这破音乐!等他知道利物浦没钻石时,‘海底之心’也早被切成好几块了,在荷兰我们正享受着呢!”伯爵边说边翻起口袋,“来,你来拿钻石,不要对着钥匙孔。”

  “你还真的带着它!”

  “这样才最安全,咱们不是也从白金汉宫将它拿出来了吗?如果在我住处放着,能保证别人不偷吗?”

  “真有两下子,让我再好好看看这好东西。”

  伯爵迟疑了一下,说:

  “到光线较好的这边窗口看吧,快看,给你!”

  “谢谢了!”

  福尔摩斯由蜡像的椅子上跳起来,一下夺走钻石并装入自己的口袋。他另一只手同时拿枪对着伯爵的头。

  莫尔敦和希尔维亚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形,他们都被惊呆了。他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福尔摩斯伸手拉响了电铃。

  福尔摩斯说:“先生们,你们最好别动手。楼下的警察马上会上来,反抗对你们只能是越弄越糟。”

  伯爵既生气又害怕,可他更不明白。

  “你,你是从哪儿——?”他无法说下去了。

  “我想你们肯定是很吃惊,你没看见,我卧室还有一道门与这帘子的后面相通。我搬蜡像时,本来发出点响声,可你们没注意。因此很荣幸我听清了你们的生动谈话,实在太妙了,只可惜你们的想法落空了。”

  伯爵的脸上又绝望又无奈:“我无话可说。”

  而莫尔敦仍不明白。

  “那琴声又是怎么回事?听,现在还在响。”

  “噢,假如你想听可让它继续响,留声机放出的音乐效果听起来的确很好。”

  门口此时涌入一大群警察,他们给犯人带了手铐,将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华生微笑着给福尔摩斯倒了杯酒,恭喜他又破了一个大案。

  小毕利拿着个有名片的托盘走进来说:“坎特米尔伯爵来了!”

  福尔摩斯不禁笑着说:“噢?太巧了。”

  “毕利,请他上来吧。”他又对华生说:“想必你知道这位伯爵,他是个典型的贵族遗老,忠于王室,只是有些自大和冥顽不灵。怎么样?咱们和他开个玩笑,想必他还不知道刚才的事。”

  “坎特米尔伯爵,欢迎您!”

  一个瘦削而略严肃的老者从门外走进来,他留着维多利亚中叶时的胡子。福尔摩斯很热情地和他握手。

  “欢迎光临,外面很冷,来屋里暖和一下,我帮您脱下大衣。”

  伯爵很冷淡地说:“多谢,不用了。”

  福尔摩斯抓着伯爵的大衣不放手说:“不用客气,让我帮您脱吧,否则温差太大对健康不利,我的朋友知道此道理,他是个医生。”

  坎特米尔伯爵很不耐烦,他使劲摆脱了福尔摩斯的手。

  “先生,我不想脱大衣,我只是来打听一下那案子是否有进展了。假如有进展……”

  “有点麻烦了。”

  伯爵好像很不满意:“我想肯定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首相要找你办,哼!你这下不会那么得意了吧,不会认为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吧?”

  “我从来都没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关于这个案子,现在只有一个小问题困扰着我,我想请教一下您,希望您不吝赐教。”

  伯爵掩饰不住得意,微笑道:“这个,你是需要我帮忙吧?那好,请讲吧。”

  “我是想请教您,怎样处理窝藏赃物的人?”

  “怎么?你抓住罪犯了?假如不是这样,那你的问题也太不合时宜了吧?”

  “那也还是有准备的好。您还是回答一下吧。”

  “这还有疑问吗?当然是将他抓入大狱了。”

  “那么如何判定他是不是窝藏犯呢?”

  “能从他身上发现赃物,那就肯定了,这还不简单?难道你这个‘神探’连这也不知道?”

  福尔摩斯听见伯爵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

  伯爵仍然很严肃:“很可笑吗?”

  “对不起,伯爵先生,如果您这样说,那您将有被抓入狱之灾。”

  伯爵气得胡须直抖,脸色发白:“你说什么呢!”

  接着他说:“我没时间和兴趣与你开玩笑,我要处理很多重要的事情,我的眼光看来确实不错,我起初就让首相把此案交给警局办,我对你这样的私人侦探没抱有任何幻想。福尔摩斯先生,我不想在这听你胡扯了,我要走了!”

  伯爵说着就要走。福尔摩斯立刻挡住门。

  “我不介意您走,可请您留下钻石。”

  伯爵简直气得说不出话:“你!你太放肆了,我去告你诽谤罪!”

  “不要着急。请先摸一下大衣右面的口袋您再发脾气。”

  “凭什么让我这样做?”

  “按我的话做,您一会儿就知道了。”

  “啊?”伯爵一摸口袋,面色突然大变,他颤抖着从口袋中掏出那颗“海底之心”,它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这,这到底是怎回事?”伯爵盯着钻石,一下子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了。

  “行了,别再和伯爵开玩笑了。”华生边说边转向伯爵,“对不起,这位朋友一直喜欢恶作剧,刚才他是和您开了一个玩笑。”

  “伯爵先生,是一个玩笑,请不要见怪,我刚才要帮您脱大衣时,就在您口袋中放了钻石,只是个玩笑。”

  “我的确很难相信,但这确实是王室丢失的宝物啊。那你是怎样找到它的?”

  福尔摩斯微笑着说:“这个,说来话长。您现在可以回去向上面报告好消息,这或可稍稍弥补我的恶作剧吧。毕利,送客,再告诉荷得森太太,请尽快送两客晚餐上来。”神秘的书稿

  已经很久没见过福尔摩斯了,现在不知他怎么样,是否又有大案子了?因此,今天早晨,我放下诊所的事来到贝克街。

  福尔摩斯正抽着烟斗,对于我的到来,他很高兴。我们俩坐在烧得很旺的壁炉前,抽烟,闲谈,非常惬意。

  我正要问他最近是否有有趣的案子。此时,一个身材硕大的黑人闯入了房间。

  此人充满狠意,穿着十分可笑。他穿着颜色鲜艳的灰格子西装,胸前是一条非常鲜艳的红领带。他长了个扁鼻子,宽阔的脸上长满疙瘩,眼睛喷射着怒气逼人的凶光。

  他边看着我们边问:“谁是福尔摩斯?他在哪里?”

  福尔摩斯瞟他一眼后,继续抽他的烟斗,没有答话。

  见没有人搭理他,巨人更愤怒了,咆哮着大声道:“谁是福尔摩斯?快过来!”

  福尔摩斯此时才慢悠悠地举了一下烟斗。

  “你?”他立刻绕过桌子,走向福尔摩斯,“听着,请少为别人管闲事,好好管好你自己吧,不然——”

  “不然怎样?继续啊。”

  “是不是你认为很有意思,待会儿给你点颜色看,你会认为更有意思。我收拾的人多了,不信给你拳头看看。”

  他说着就握成了拳头,举到福尔摩斯的鼻子下,他那拳头也的确非常巨大,怪吓人的。

  福尔摩斯非常平静,好像很有兴趣地开始研究那拳头。

  “是的,这样的大拳确实不多,你该以它为自豪啊。”

  我却非常警惕地盯着他,且顺便将身边的拨火棒拿了起来,等待时机。

  那个人看到了我的“武器”及福尔摩斯的冷静,显然不那么自信了,他的语气稍和缓了些。

  “我替我朋友警告你,最好别掺和哈罗那个地方的事,知道了没有?不然的话,哼!有你好看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福尔摩斯淡淡地说:“我认识你这个拳击手,叫斯蒂夫·迪克西吧?怎么到这儿撒野了?有个叫博金斯的年轻人在荷尔本酒吧里被杀了,喂,怎么,你要走?我还没说完哪!”

  这位不速之客一下好像矮了半截,再也不嚣张了,他向后一步步地退着。

  “他被杀和我有何关系?我那时正在牌场赌钱!我根本不在那儿!”

  “法官可能会相信你,另外,难道你认为我不清楚你和巴内·司托格答尔干的勾当?”

  来访者匆忙逃走:“啊,上帝!你——太难让人相信了,我先走了。”

  福尔摩斯叫住他:“等一下,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是谁指使你来我这儿的?”

  “你不是全明白吗?正是刚才你说的那个人。另外,福尔摩斯先生,希望你谅解我刚才的态度。”

  “他又是被谁指派的呢?”

  “这我不明白。他就和我说:‘斯蒂夫,你替我去贝克街警告福尔摩斯,不要让他去哈罗,不然有他好看的。’我就来了。”话说了一半,他已溜到门口,然后推开门马上跑了,比来时走得更快。

  我们俩不由得笑了。

  “华生,我注意到你拿了拨火棒,幸好你没打他。实际不必害怕他,不要看他块头大,其实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几句话就可将他镇住。他是斯宾塞·约翰集团中的流氓,常和那团伙干些不法的事,以后我再料理他们。他的顶头上司巴内才是个阴险狡诈、难对付的人。”

  我问:“那他们为什么来威胁你呢?”

  他说:“就是他说的哈罗地区的这个案子。”

  “你说清楚点吧。”

  “我其实刚要和你说这事,可这大块头就进来了,不要急,先给你看看这封信。”

  福尔摩斯边说边从抽屉拿出一封信,信上写道: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您好!我住宅旁最近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真希望您给予帮助。假如您明天有时间,我将在家等候您的光临。我住在哈罗地区车站旁。还有,您曾经的主顾莫蒂梅·麦伯利是我亡夫,他曾和您合作过。

  玛丽·麦伯利敬上

  地址:哈罗森林,玫瑰山庄

  福尔摩斯说:“看清了吧!我本来还在想该不该接这个案子,斯蒂夫的到来让我更下定了决心。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块走一趟?”

  我欣然回答:“当然愿意。”

  “玫瑰山庄”这名字很好,可实际根本没有玫瑰,也许曾经有,可现在一株也没了。精巧典雅的整个建筑四周是面积很大的一片草坪,郁郁葱葱的松树在屋后,更给宅子增添了一种阴森感。

  可房间却很讲究,因此可知宅子主人的品位。接待我们的女主人的言谈举止也颇有风度。

  “很高兴你们的到来,福尔摩斯和华生,你们的到来使舍下增添了几分喜气。”

  福尔摩斯说:“不敢当,您的丈夫生前和我见过好几面,我现在仍记着他。”

  “先生,您可能更认识我的儿子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麦伯利?那可是个好小伙子,在一次聚会上我见过他,他是伦敦上层社会鼎鼎大名的人。现在他不在家吗?”福尔摩斯问。

  “唉,真是不幸。他是英国驻罗马大使的秘书,但上个月他得肺炎去世了,死在罗马。”

  “这怎么可能呢?太遗憾了!他可是个精力十足、很顽强的人啊,竟然——”

  “都这么说啊!他可能就是由于太好强了,不能受一点儿挫折,他由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变为一个郁郁寡欢、一蹶不振的人,都是我亲眼目睹的。是由于被伤透了心他才变得如此快。”

  “伤透心?那就是由于感情的事,是由于一个女人吗?”

  “我不想说那个魔鬼!好了,别谈我儿子了,今天我请您来不是关于我儿子。”

  “那是由于——”

  麦伯利夫人说:“是这样的,近来的某些事让我不安。一年以前,我搬到这儿居住,平时也几乎不和别人来往。可前几天有人找我说,受人委托要和我商量购买我的房子,并说可以出高价,我尽管觉得有点怪,可仍说出了一个非常高的价,他却立刻同意了。后来他说他的主顾也愿意将我的家具一块买走,这家具质量真的很好,您也发现了,因此我也说了个高价,可对方根本不讨价,立刻成交。我本来想卖掉房子去外国住,价钱非但不吃亏,甚至可以说得了很大的实惠。

  “可此人昨天拿合同让我来签字,幸好我的律师苏特罗也在场,他看了合同对我说,这合同很奇怪,假如我签了字,那房子中我的私人东西也会归了对方,我将没权带走任何一件。

  “因此我和那个中间人说我只卖家具和房子,我的私人用品不出卖。他说可以考虑我的私人用品带走问题,但必须检查后才决定是否可以带走。

  “那时我非常生气,说如果这样,那就不谈这笔交易了,因此就将此事暂时搁在一边了,可我越想越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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