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失控
父亲一把掐在eleven的脖子上，她的身体已经垂掉在半空中晃荡，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好象在等死一样……
我怒急的大吼一声，立刻跳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手，但是憋足了劲也掰不开来。“你真想杀死她吗？松手啊！！”我愤怒、焦躁道。
eleven垂着眼睛，无力的看着我。嘴角挂有一丝凄美的笑意，她很痛，我知道她在痛的时候才会笑的。我再也无法忍受了，立刻将背后的长刃抽出，“快松手，否则我砍下您的手臂，不要逼迫我啊。”我颤抖着手，将长刃架在了他的手腕上。
“好啊，你试试啊！”他目光炯炯，犀利的朝我直射而来，令我不敢正视。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飞了进来，一刀直朝父亲的后颈刺去，这一刀太快了，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父亲一个背手，一把攥住了砍来的利刃，是‘暗影’。
“小子，你没有死应该庆幸的逃的远远的，居然还敢回来？”父亲冷冷的瞪着“暗影”，另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掐着eleven。
趁着他分心，我一刀朝他手背轻轻划去，立刻烙上了一道血痕，他冷不防颤抖一下，将手松开，我顺势抱住eleven闪到一旁。
“醒醒……醒醒啊……”我用力的摇着她，她丝毫没有知觉，雪白的脖颈上已经被勒成了青紫色，“你不要吓我了，醒一醒！”她还是动也不动，就像一个人偶娃娃一样在我怀中瘫软着。不会吧……不是吧，我眼角抽搐，浑身发抖。
此时暗影已经半跪在墙角，用刀支撑着摇晃的身体，连咳了几瘫鲜血出来。父亲，凛然的站在他的眼前俯视着。
我轻轻的将eleven放在了地上，摇晃着身体站起来，一步步的朝父亲颠去，“你……你还打算再杀多少人……”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哦？她死了吗？那真是太好了。”
“呵呵……”我失控的笑着，歇斯底里的颤抖着身体，“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疯了一样的狂笑着，脑海力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了……
“对，就是这样，杀气很不错！想杀了你的老子，我吗？”
“嘿嘿嘿嘿……呵呵呵呵……既然死掉了，那就都死掉算了，一个都不要活了！！哈哈哈哈！”我狰狞着扭曲的面孔，提起刀，舌头在刀锋上游走着：“要是再多点血腥味，那就更美味了……”
“暗影”恐惧的盯着我，好象在他眼中我已经变成了魔鬼。
父亲刚转过身，不等站稳，我已经瞬间移到了他的背后。刀锋上多了一滴滴的血液，随着血槽望地上淌……
紧接着，“噗——”一声破风之音，一股鲜血从他的肩上喷出。“厉害，看来是完全摆脱了手册条律的束缚了。不继承我的位子，太浪费人才了……”父亲自言自语的转过头，一脸兴奋，满足的看着我。
“哈哈哈……”我干笑了两声，一个移身到了他的眼前。二话不说，两手持刃，弯腰一个大劈。只觉得被对方躲闪过去了，立刻头也不抬，两刀朝前划去，“死吧，死吧，都死吧！！！”一声声刺耳的怪叫声，从我嘴里笑出。似乎我的意识已经不在受自己的控制了。
一阵挥刀后，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父亲握着胸口，背靠在墙边，急促的呼吸着，鲜血堵也堵不住的从身上往下流淌。
我添着刀锋上的血，“好味道，嘿嘿嘿嘿……”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杀死他的，我克制不了自己了……突然，父亲一个闪烁，直朝对面的楼上跳去，我紧跟着飞了进去。
见这边已经乱了起来，远远围观的人们都开始蠢蠢欲动。八指两手持枪横在路边，“他奶奶地！那个不长眼的敢上前一步？老子说打你左眼就不打你右眼！”众人被他嚇住了，没有一个敢动。
当我趴进对面窗户的时候，父亲已经将那个‘托米-查尔’的脖子扭断了。“来啊，杀了我，杀了我，那100亿美金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用那些钱将自己的组织扩展的更为庞大……来啊！”他展开双臂一步步朝我走来，好象要拥抱我手中的刀锋，脸上依旧挂着兴奋、激动的神色。
我此时哪还听的进去什么，看的进去什么。“呀——”一声怪叫，挥刀毫不客气的朝对方横腰砍去。
突然，一股力量将我的刀拦截在了半空中，是我的手被人抓住了。
我侧脸一看，竟然是eleven，她，她还没有死……
“你不是阿翊，你是谁？”eleven淡淡的看着我，质问道。
我是谁？完全的解开了《手册》的束缚，仿佛就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杀戮彻底的释放了出来……我是谁？我就是我啊！我松开了刀，痛苦的咆哮着，蜷缩在了一起。
eleven轻轻的捧起了我的脸，“爱是什么？和喜欢有什么区别吗？”
我痛苦的摇着头，“不……不知道……”
“那就是，我喜欢着你，你也喜欢着我吗？”
我颤抖的点了点头……
“这样就够了……”我看见她在笑，不是那种痛苦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甜美的笑。“我不能为阿翊在杀人了……这样我还能留在阿翊身边吗？”
我留意到了，她没有再叫我“冥王大人”了，也许从现在起，我就不应该再是个杀手……不再杀人了……不再杀人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毕竟我只是个不合格的杀手而已。我感觉自己的泪水不知不觉已经从眼眶涌了出来，不知道是为了eleven，还是为了自己……
泪珠还没落下，被eleven轻轻的添去了，“阿翊的眼泪，也是咸的……”
突然，父亲朝我们扑来，我赶紧清醒，抱起eleven一个侧身躲过。
“杀我啊！我的儿子，你怎么了？杀了我，你就可以站在杀手界的最顶端了，你就是杀手之王。”他歇斯底里的朝我扑来，将我逼到了楼梯口，我感觉他此时已经疯了。一切都是因为我……
就这样，我被一步步的逼到了楼的最顶层，无路可走。
“杀了我啊，快！不要叫别人抢先了……杀手之王，100亿美金。”
“爸，你不要再过来了……”说着我朝楼下不远处扫了一眼，已经有数把枪朝这里瞄准着，“谁敢动手，我就要了谁的命！”我朝楼下咆哮道，但100亿美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没有人愿意收手。说话间，已经‘砰、砰’几枪落在了身旁的残墙上。
连八指都控制不了局面。
突然，其中有一人嚷叫道：“大家这么乱开枪，就算杀死‘托米-查尔’的人被打死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干脆冲上去算了！”他的这句话，无疑得到了众人的认可。顷刻间，蚂蚁一样的人群朝这里汹涌而来，势要将整座大楼涌倒一样。整个局面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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