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玫瑰插在翡翠绿的花瓶里，秦慕楚每天细心的换水，为了保持水份，甚至将水滴均匀的洒在花瓣和叶子上，那九枝玫瑰足足开了半个月，秦慕楚跟小可笑着说话的时候，小可的眼睛亮亮的，像花瓣上晶莹的水珠。
一直懒散的秦慕楚勉为其难地负责起打扫工作，因为小可不能容忍脏乱。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哼哧哼哧的干活，小可笑得像只小狐狸，突然觉得偶尔生点小病也不错，可以让这个懒家伙勤劳一回。这种勤劳没有持续多久，当小可能走路时，秦慕楚就自动自觉地休息了——小可拿着拖把打他，他宁肯挨打也不再干活！
当秦慕楚坐在电脑前时，小可就半卧在床上看他——秦慕楚为曾经欺骗小可在地板上跪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小可不忍心才原谅了他。
「其实我倒不是生气你骗我，我是伤心——」小可噘着嘴巴说。
「伤心什么？」秦慕楚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他正在拐骗漂亮妹妹——死性不改！
「伤心我少了一个情人——唉！」小可幽怨地叹口气，完全不看秦慕楚开始发青的脸，「我以后还要找一个，一定先和他通话，见了面再继续网恋。」
「楚——小——可——」不理网上漂亮妹妹的大头一跳一跳的，秦慕楚欺身爬到床上，压在小可身上，揪着他的小鼻子恶狠狠地说：「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小可一龇牙：「你听到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哦——我明白了，你已经老到耳背了呀！可怜哦！」
「你越来越坏心眼了。」秦慕楚恨恨地说。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小可状似无辜地眨着大眼睛说。
「我要惩罚你！」秦慕楚已经很久没做快乐的事，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可不会轻易放过。
「嘿嘿……」小可笑得不怀好意，吵架不是问题，问题是吵架后的弥补措施，他就等这一步呢！
「小坏蛋！」秦慕楚将小可的头靠在枕上，抚摸着他发际的手指更加重了力量，在他探索的唇下，小可也慢慢热烈回吻着他，此刻，他只希望在对方深情的拥抱下，暂时逃避内心的不安。
象往常一样，热切的拥抱仍然无法满足两人心灵的饥渴，秦慕楚转身让小可坐到自己的膝上，小可则将手轻轻环住秦慕楚的肩膀，两人就这样融化在热吻的愉悦中。
不觉间，秦慕楚的手已伸入小可的大衣之中，沿着柔滑的胸前来回轻抚着，小可在狂热的愉悦里，更深切的拥吻着秦慕楚，两人同时觉得由内心升起一股熊熊燃烧的炽热火焰，在秦慕楚的温柔之下，小可的热情也得到了解放，当秦慕楚的唇沿着颈部移至喉咙时，发出一串呓语般的呢喃。
当两人如此热切的需索着对方时，一切阻挠两人接近的障碍都是多余的了。多余的衣衫裹住了两人的热火，使急促的呼吸汇为一股氯氟，薄薄地覆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使两人更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漩涡里。
当秦慕楚的手慢慢滑下小可的套头衫时，小可同样紧拥着胸前的秦慕楚，并在他厚壮的肌肤上来回抚触着。接着秦慕楚的手指又探入小可的胸前，以指尖轻轻玩弄着逐渐具有硬度的两点，小可在对方持续的温存中，不断发出颤抖的呢喃声，促使秦慕楚再度唤起热切的意识。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根本无法想象事情会演变到这一种局面，相信你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吧？不过，这样不也很好吗？我真希望继续这样下去。」秦慕楚在小可耳畔低语着，双手仍不断在他胸前游移着。
「嘿嘿……那时候我是小天使……」小可越来越会吹嘘自己了，当了解自己对秦慕楚还颇有吸引力时，所有的警戒心与防卫心都同时撤尽了。
秦慕楚将手移到曲线优美的腰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欲火，颤抖着身体抚摸着小可发烫的脸颊，并以严肃的眼神注视着他。此时，他的神情紧张，下颚更似神经质般地痉挛着，他的嘴唇很薄，眉毛讽刺地挑起来：「乖乖小天使，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小可伸着小舌引诱着他。
秦慕楚摇摇头：「你只是想要我的身体吧？让你快乐！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已经长大了！」小可愤怒地说，「我不只是需要你的身体，我——」他涨红了脸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噢，我相信你需要，宝宝。」秦慕楚突然凑近他，「我想你很清楚我所指的需要是什么。」他靠得很近，连小可的头发都被他的鼻息吹动了。
小可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抗拒着，心中充满恐惧，可是秦慕楚居然又吻他！就像他从来没被吻过一样，这个吻充满命令和强迫的意味，不容拒绝或放弃，温暖的嘴唇在他的唇上缓缓移动着，全然的性感，似乎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小可极力挣脱，却挣脱不掉，正当他以为再也不能抵抗时，突然知道该如何做，小可知道现在的反应是错误的，只要他有任何反应，秦慕楚就达到目的了。
小可立刻静止不动，手臂垂在两侧，身体瘫在他的怀里，冰冷的唇没有任何反应。
经过漫长的几秒钟，秦慕楚仍然继续吻他，似乎这一招也没有用。他突然意识到小可完全没有反应，他的嘴唇仍然贴在他唇边，眼睛睁开来俯视他，只见小可漆黑的眼睛也冷冷地回视他所做的一切。
秦慕楚慢慢抬起头，小可看见他的脸红了起来，很好，小可就是希望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羞愧。
秦慕楚放开他站起来，伸手抓一抓浓密的黑发，脸上充满少见的挫折，然后再度俯视他。
「宝宝，难道你还不明白？」他困扰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难道你还没明白我想要什么？」
小可大睁着双眼，不解地看着他，他要什么？
「唉——我算是栽你手里了。」秦慕楚苦笑一声，又缓缓坐在了床上。
眉似远山，眉心还有痣一点。
小可看着秦慕楚眉心的红痔，嘴角弯弯，于是秦慕楚也笑了。
「我可以问你路吗？」秦慕楚微笑着，带着诱惑的性感对小可说。
「啊？到哪里？」小可狐疑地问。
「到你心里。」秦慕楚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地说。
「啊——」小可叫起来，「狡猾！」
「哈哈……」秦慕楚的心情又转好了，对这个晚熟的小家伙，他只能拿出二百分的耐久力，只能静静地等待——他不能做拔苗助长的傻事。
神奇的夜晚，恬静的气氛。
秦慕楚低头久久地凝视着小可，接着他吻了他的嘴唇。他的吻虽然轻柔，然而同时又充满占有欲，好象他要捕捉住小可要闪避的东西，使它成为他的。当他感到他所吻的嘴唇柔软而纯洁，感到小可似乎因突然的狂喜弄得全身发抖时，他的吻变得更具有占有欲，更充满热情。然而他仍怀着温柔，似乎在接触一朵鲜花。
对于小可来说，好象天堂向他敞开了，把他托举到一种无法描绘的销魂的境界中去了。他只知道这正是他向往和渴望已久的事，这么多日的烦躁，原来只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秦慕楚将他一把拉进怀里，紧紧地搂着：「我要永远这样抱着你，一个人独霸。」
「为什么？」小可眯眯着眼睛陶醉着。
秦慕楚吻他的脖子、面颊、闭着的眼睛：「你失踪的日子……」他忽然停顿住，嘴唇离小可的仅隔寸许：「我差点发疯了——你怎么可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再也不会……我要学会保护自己。」小可喃喃地说。
秦慕楚的嘴压上他，带着明显的迫切，小可用同样的热切迎上他的需要。秦慕楚用嘴唇对他施予凌辱，用煽情的字限挑逗他。接着，他运用熟练的技巧，煽动激情的火苗。
「我需要你」秦慕楚热情地低喃，「上帝，我有多需要你！说你也需要我，宝宝。」
「我要需要你。」小可的感官在他的低喃声中浮游起来，而他的身体渴望体会他光裸的肌肤贴着他的感觉，「我是需要你，慕哥哥。」
秦慕楚的手指掀开他的衣服，他的抚摩将小可卷进欲望的漩涡，他在水中漂浮，温热的水在他四周涌动，秦慕楚紧搂着他，邀他加入狂喜的游戏，需要在他的灵魂中高歌。
秦慕楚也低吟着：「抚摸我，我需要你抚摸我。」
小可握住他的那一，他呻吟出声，舌头深入小可的嘴，这是小可知道的节奏，将他自汹涌的欲望之海送至满足的海岸的唯一生命线。
秦慕楚捧住他的脸：「怎么样，宝宝？」他低喃，「只要你轻轻一碰，我觉得自己就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王者，就成了宁愿留在人间而不羡慕天堂。」
小可一阵晕眩，凝视他半垂的眼睛：「你很会骗人，说甜蜜的话骗人。」
「我只骗你这个小笨笨。」秦慕楚抽一口气，拉开他的手，「抬起你的脚缠住我的腰。」
秦慕楚的一只手滑过小可的背，另一只则揽着他的头，他的脚被高高抬起，另一种硬物随即亲密地刷过他身体，他急着想要他填满他的空虚，四肢与他相缠，他的手探进秦慕楚潮湿的头发，紧紧箍住。
小可以为他会进入他的体内，但是他只是咕哝：「真好，好香的宝宝，好柔软的头发，留长了好不好？我要看到它们在我们四周漂浮。」
「不要！」小可立即噘着嘴巴拒绝了。
「为什么？留起来一定很漂亮。」秦慕楚不甘心地继续诱惑他。
「那样他们会更笑我像个女孩子！」小可宁愿别人说他像个小孩，也不想变的不男不女，他多么希望自己富有男子气概啊！
「呵呵……向后仰，让我吸吮你的小葡萄。」
难道他永远不要完成结合？
「但是难道你不要……」小可抽口气，秦慕楚的嘴覆住他的胸脯，含住他的孔尖，满足感一涌而上，他在慕哥哥的怀中化为绕指柔，唇瓣逸出嘤咛。
「我弄痛了你？」
「没有，但是我们不可以这样。」
「现在可不能害羞起来，宝宝。」
「谁害羞了！我们不可以这样，我要更深入的！」楚小可愤恨地大叫，他已经等不及了。
「啊——哈哈……」秦慕楚很没风度的大笑，「你怎么越来越猴急了呢？真的像个小猴子一样，色色的小猴子。」
「你再说，我就咬你哦！」小可羞红了脸颊。
秦慕楚吻得他透不过气，勾住他脖子的手滑进他们之间，小可还没来得及抗议，他已找到小可的欲望核心，他用慵懒徐缓的动作把玩小可细致的肌肤，他们深情地拥吻。
秦慕楚用灵活的节奏哄他、诱他、逗他，提醒他可能的展望，小可的激情攀至最高峰前一秒，他喘口气，紧攀着他。
「屏住呼吸。」秦慕楚说，偎着他的臂弯，小可陶醉到骨髓。
就在他认为他的肺要爆炸时，秦慕楚的手指猛然一用力，急促地喘息声在室内回荡，小可四肢虚软地躺在他钢铁般的臂弯中，面颊贴着他宽阔的胸膛。
「舒服吗？」诱人的嗓音拨动着小可那即将崩溃的神经。
「舒服……」小可喃喃地说，「可是还不够……」他抬起眼，泼辣地瞪着秦慕楚
「小色鬼！」他的挑逗成功了，秦慕楚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再也不能保持一脸淡然，他一把将小可推倒，狠狠地吻了下去。
「啊……」小可低低的呻吟着，秦慕楚的全身绷紧，颈部的肌肉像把拉紧的弯弓，他猛然直起身，三两下就扯光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火热的肌肤。
小可横躺着，向上注视着他，他知道接下来秦慕楚会怎么对待自己，他就这样躺着，想着，光裸的胸部不自觉地急速起伏着。
宝宝，别用这种表情看我！秦慕楚暗中吸了口气。
「乖，好久没做了，要用点润滑油。」秦慕楚摸着小可柔顺的头发，「不然你会受伤。」
「不要！」小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排斥这些辅助物品，尤其讨厌安全套，隔着一层薄膜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死命拽住秦慕楚，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般，「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不要！」
「这么急？」秦慕楚笑着逗弄小可，分开他的脚，进入他的双腿间。
小可羞涩地垂下眼帘，却有些迫不及待的颤动着。
一只充满骨感而美丽的手抬起他的脸，两根修长的手指分开他的唇，埋进口腔中，一股炫目的情欲袭来，感觉着那两根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舌，小可发出了满足的呻吟，一缕透明的液丝顺着他的嘴角滑落，秦慕楚伸出舌将它往上舔去。
双手顺着厚实的胸膛下移，小可大胆地握住了秦慕楚的要害，满意地看到这个酷哥睁开眼睛，小可更加卖力地从根部忽重忽缓地揉搓着，逐渐盈满双手的硬挺与灼热告诉他，秦慕楚有了反应。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秦慕楚一把扯开那两只正在作怪的魔爪，把它们放上自己的脖子，箍住小可纤细的腰，狠狠吻住那张因得意而咧开的小嘴。
「嗯……」陶醉的表情爬上了小可可爱的小脸，可是身体的空虚让他更加贴近秦慕楚的身体，不时刺激着他的尖挺，当秦慕楚终于挺进时，他整个人因为太过刺激而兴奋得颤抖不停，秦慕楚狡猾的偷笑，他的教育终于落地开花，开花结果了……
在秦慕楚的拥抱中，小可的整个肉体与他融为一体了，多么令人难以置信，多么神奇，他变成了他的一部分。秦慕楚的嘴唇给他带来一种他前所未知的狂喜，他感到心里渗透了一种奇妙的、崇敬的感觉，好象他具有一切美好的、他一直认为是神圣的东西。
「这就是什么呢？」他想。
然而，它还有更多的含义，它说明：他曾在心灵深处寻求、渴望和理解的一切确实在某个地方存在着，只要他能够把它找到，只要他能抓住，那种狂喜和激动会完全属于他的。
秦慕楚如痴如狂地搂着他，谁都没察觉究竟过了多少时光，最后秦慕楚慢慢抬起头来俯视着小可眼睛的深处，这时他嘴唇分开，他听到小可的低语：「这是我知道的……最奇妙……最完美的事情！」
他说话时，声音仍非常轻柔，然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激动得无法抑制的颤抖。
这究竟是什么呢？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得到答案……
※ ※ ※ ※ ※
秦慕楚出门了，轮到小可霸占电脑，他又起了个很跩的名字——天下无敌貌似潘安才若诸葛网络超级帅哥。
他正和一个叫小花的丫头聊得热火朝天，小花说他有点痞，小可很跩地说：「娶老婆应是娶小昭，交朋友应是令狐冲，做男儿最好做乔峰，出来混还得韦小宝。」
小花撇撇嘴，做个不屑的表情，两个都很跩的小孩聊得很投机，从三国到FF8，从BBS到『网络创世纪』，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小可告诉她他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善解人意；他告诉她他喜欢穿长裙留长发的女孩子，可爱贤淑；他告诉她他喜欢说话轻轻的女孩子，安静温柔。她告诉他她最喜欢蓝色；她告诉他她欣赏白玫瑰；她告诉他她最喜欢的牌子是POLO。
最后两个人谁也不记得谁说了啥。
正当小可玩得兴高采烈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雅兴，他气嘟嘟地去开门，打算狠狠骂秦慕楚两句。
「小可！」小可吓得本能地后缩，急忙想关死门，来人却一脚踏了进来，紧紧抓住小可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小可恐惧得看着这个满脸满身都是血渍的男人。
「快！快去救落雁！」沈惊鸿几乎要哭出来了，一身的狼狈。
「为什么？」小可想撤回自己的手，却争脱不开，「我为什么要去救她！」
「她就快被秦慕楚打死了！要出人命了！你也不想秦慕楚因此吃官司吧？」
「什么？」小可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好！笨蛋！笨蛋！」他匆匆地跳上沈惊鸿的机车。
他们竟到了一座教堂里。
小可很害怕，跟着沈惊鸿急步走过挂满精致图画的狭长而空荡的走道，有一扇古老的门通向小庭院，穿过庭院，不出所料，看见里面有一扇安有十字架的门敞开着。
他们走了进去，教堂的房子小巧而又漂亮，从它的建筑形式来看，大概修建于十五世纪末，墙壁很厚，柱子硕大，圣坛后面是一面镶有某种家族盾形纹章的彩色玻璃窗。
教堂里有几幅小塑像，每幅塑像前摆着点燃了的蜡烛，其中有一幅却是撒旦的塑像，撒旦竟堂而皇之地挂在了教堂里！
「救救……我！」沈落雁尖利如夜枭的声音让小可的心一颤一颤的，「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哥哥！快来救我！」
「慕哥哥！住手！」
沈落雁已经头发散乱，两眼浑浊，嘴角有血丝渗出来，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并且已经碎成了一绺一绺的，而秦慕楚手中的皮鞭仍在一下一下挥着，鞭子上有带刺的小钩子，那会划破肌肤，留下一道一道的血痕，而他的眼睛血红，宛如被凶神恶煞覆身一般，从没见过他如此狰狞模样的小可惊呆了，他上前挡在沈落雁的身前：「不要再打了！她快死了！」
「小可？」秦慕楚诧异地止住了鞭子，「你怎么来了？」回头看到跌倒在门口的沈惊鸿，他明白过来，冷笑一声：「居然去找救兵？你们不是恶魔撒旦的子民吗？他怎么不来救你们？你说——！！」最后一句震得沈落雁像掉了魂一样的哭泣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可气愤地对秦慕楚说，「这太残忍了！」
「是吗？」秦慕楚的表情大异寻常，杀机仍在他的眼中时隐时现，他用鞭子把指着沈落雁的眉心一字一句的说：「我——的——人——谁——也——碰——不——得！你也不例外！今天我第一次动手打女人！如果有下次，就是我动手杀女人了！沈落雁，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沈落雁趴在地上哀哀地哭泣，沈惊鸿抱起她，把她环在怀里，他绝望地看着秦慕楚：「你居然这么狠心！她只是因为太爱你啊！你难道还不明白？你说要她等，她就等，这一等就是十三年！可是——你居然已经不认我们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从没许诺什么婚事，我只是可怜你们，才答应你们等小可长大后，也许会回来掌管家事，可是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你们居然继承了家族的诅咒，居然丧尽天良地去谋害一个小孩子！居然去膜拜撒旦！恶魔！你们这些恶魔的小孩！去死吧！」秦慕楚的脸色冰冷，句句如剑如刀，剑剑刀刀都刺进那兄妹的身上。
「我们走吧！」小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再也不想呆在这个邪恶的地方，他上前拉住秦慕楚的手，秦慕楚看看他，眼中的唳气终于淡化了，他点点头。
「从此在我眼前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们！」秦慕楚快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恶狠狠地补加了一句。
门恰时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挡住了小可和秦慕楚的去路。
小可诧异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男人约莫五十来岁，半白的头发，脸型宛如雕刻出来的，透着一股子森寒，他带着墨镜，看到眼睛，一身高档的银灰色西装，看着他，小可竟想起了《教父》中的人物。
秦慕楚的脸色有些苍白，男人扫视了一眼沈落雁和沈惊鸿，才淡淡地对秦慕楚说：「你又开杀戒了。」
秦慕楚咬着嘴唇不说话，男人拍拍他的肩：「为什么对落雁那么狠？」
秦慕楚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木偶，交到男人的手里，男人仔细地看看，木偶上写着——楚小可。
「他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居然要使用巫术陷害宝宝。」
男人再次冷冷地看看那对兄妹：「我给了你们活路，居然还不学好，是不是真的要继承你们沈氏家族五百年前的诅咒啊？再对小可无理，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小可恐惧地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多阴暗的东西。
他难受极了，想呕吐，泪花儿在大眼睛里转圈，他扯着秦慕楚的袖子：「慕哥哥，我想回家。」
男人拍了拍小可的头，看着苍白的小脸，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慕楚，带他回去吧，晚上来找我。」
回到家里，小可坐卧不宁，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过怪异，还有沈氏兄妹——秦慕楚好象有太多的事情隐瞒着他，他感到如此的无助，宛如被抛弃了一般，怄气地不再搭理秦慕楚。
而秦慕楚也静默无言，空气有些异样。
最后小可终于憋闷不住地叫嚷起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放在壁橱里的洋娃娃吗？我讨厌你！我讨厌这样子！我讨厌！讨厌！讨厌！」
秦慕楚依然静默不语，他只是闷头吸烟。
小可实在受不了这个又蠢又笨的男人，扯过他的耳朵吻了他，他有点激动，激动时仍是拘谨，他说：「以前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没有说，现在我决定再也不说了！」
那天晚上，小可没有去酒吧。
酒保边听音乐边调酒，他忽然冲楼上喊起来：「老板！快来！小可给你点了一首歌！」
秦慕楚满面憔悴地走下来，店里的客人都安静了，主持人小姐甜美的声音消失后，音乐缓缓响起：【我听说开始总是真的/后来会慢慢变成假的/……/我听说轻吻总是真的/但耳边细语常是假的/装点爱情的诺言哪/是随口哼哼打发寂寞的歌/……/我一决定就不许自己后悔了/怕你是我有苦难言的选择/你的心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让我看的懂/我一付出就不许自己后悔了/我的心很怕痛你要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