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22. 拍马屁
欧凛看了看屏幕上的那两个只有芝麻的二分之一大小的黑点，虽然说不太影响视觉吧，但是，人家老板说坏了，你能咋办？
瞧着巨大的屏幕，他在心里估算这要赔多少钱，算着算着心中一阵凄凉，因为家里还有份儿包养合同，还顺便想起了单涵熙说的公司违约金。
被钱压得大气都不敢喘，欧凛可怜兮兮地问道，“公司内部员工，赔偿金能不能打个折啊。”
“你说呢？”
“那，如果要换一个就是二次购买，商家应该会给你打折吧，老板，你公司这么大，不可能没折扣吧。”
“单涵熙！！”单安禾不再理会欧凛。
单涵熙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事，悠哉哉的走到欧凛的身前，“哥。”
“他脑子坏了？”
“没。”
单安禾发现自己弟弟是没救了，“你刚才也听到了，欧凛说他赔。”
“嗯。听到了。”
欧凛生怕单涵熙会说他来出这钱，虽然自己现在很穷，但是不至于让人家赔自己弄坏的东西，是个男人都不能这么干，更何况开口的还是单涵熙的哥哥，不管怎么，不能任由这人狮子大开口。
“这钱我会赔的，你不用和他说。”欧凛往前挪了一步，很小。
单安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几天没见，出息了？果然是脑子坏了。
“好。一会儿我会让助理把账单给你。”
“嗯。”不行就去给别人当家教？据说一个普通大学生一小时也能有一百，自己这样的高材生怎么也应该有个一百五十块吧！
“能不能换个方式赔偿？”单涵熙开口。
“什么方式？”单安禾说，“除了让你掏钱，你掏和我掏有什么两样！”
下面的人都在看热闹，希文看着欧凛吃瘪得样子心里痛快，刚才的怨气总算是散了一些。有一个人却一直摸着下巴，从欧凛说话到现在一直没什么动作，不生气也不着急，好像他们重拍不重拍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单涵熙说，“这液晶屏虽然坏了但是现在问题也不大，倒不如等坏的差不多了再换。”
欧凛点头，虽然液晶屏幕的黑点会传染，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就扩散到一大片，这两个小芝麻可以顶一段时间。
“没错，涵熙说的很对。”
单涵熙弯起胳膊给就了他一肘子，欧凛闭紧嘴巴乖乖的站在一边。
单安禾的五官分明眼神敏锐，冷着一张脸的时候让人觉得必是薄情之人，欧凛也是这么觉得的，特别是一张薄嘴唇，据说这样的人很薄情，说穿了有点六亲不认。
害怕刚才自己附和单涵熙的话会激怒他，欧凛将单涵熙小心翼翼的拉倒自己身后，好歹这具身体比他高比他壮实，就算一会儿挨骂也能替他挡着。
“虽然你是老板，但是，凡事要讲事实，而不是看身份。”欧凛说话都要咬到舌头了。
“哦？”单安禾问道，“你认为，只要是事实就会被大家认同？只要是事实就没人反对了？”
“也。。。也不一定。”欧凛忍不住身子往后，“这个还是要讲证据的，光有事实，没证据也不行。”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现在是文明社会，要讲礼貌。”
单安禾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直跳，抬手松了松领带，手一挥，“你们先出去，黑木留下。”
“好，老板再见。”欧凛拉着单涵熙赶紧走。
“赔偿问题还没谈完走什么！”
“是。”欧凛又拉着单涵熙回来。
沈玥临走前看了看欧凛，虽然欧凛奇葩的事情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但是见真人还是头一次。不能不说，这人的好皮囊要是演戏的话肯定比唱歌要强。不过，刚才他侃侃而谈地样子和八卦报道完全不搭，如果这就是真实的欧凛，这人精分的够彻底。
不过，好像，搞学术研究的人格就是这么分裂的吧。
沈玥有点激动，他手上有个感兴趣的剧本，里面的主角就是个全心全意地科研家，他将一切的耐心和热情都投入到科研里，对爱人和一切事物都很丧失，最后研究成果获得了成功，但是，他却发现身边无人可分享，一怒之下，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研究。等清醒后又开始后悔，最后接受不了现实的他开始把怨恨转移到他的朋友和爱人身上，认为是他们毁了他的成果。
主角精分的很厉害，当看到剧本里主角拿着镊子把一个个昔日好友和曾经的爱人杀死时，沈玥觉得这个角色对他来说是个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是，试过几次镜，状态始终不能让他自己满意，用他的话说，就是太不够精分，还不够狂热。
然后，他今天看见了欧凛。
再然后，还没有任何交流的前提下，单安禾让他们都走。
于是，沈玥哀怨怒嗔得瞪了单安禾一眼，起身离开了。
单安禾本来没生气，但是，他的人居然为了那个把他弟弟迷得五迷三道地欧凛瞪自己！抬手咣当一声，一拳就砸在液晶屏上了。
“我不想再听你什么其他的赔偿方式！”
“你！”在仅剩的几个人里，欧凛率先反应过来，“是你自己砸得哦，不关我们的事。”
单总看看屏幕上顺利地黑了一大块，很满意，“谁看见了？”
“哥，你又发什么神经？”
“不爽！”
好直接的人。欧凛缓了几口气，“老板，有什么要求可以提。”除了叫他把屏幕生吞下去！
单安禾挑眉道，“签你已经四年了，你这四年里都干了什么？没成绩也就算了，但是你也要有积极的态度吧，公众方面你负面不断，公司要给你擦屁股，私下你基本和公众的没什么两样，关于这点都不知道要不要表扬你。就是把你卖去当少爷那还能进点帐！”
欧凛没看他反而问单涵熙，“我的舆论危机不都是你帮我的吗？”他记得单涵熙说过。
没等单二少开口，单总不爽道，“他自己就能处理了？还不是要公司出面！”
“那你说吧，怎么办。”反正要钱现在没有，大不了做长工。
单安禾整理了一下西装和领带，“两条路，第一，赔钱，但不能是单涵熙的。第二，刚才那首歌你也听了，你再写个歌词吧。”
歌词？“歌词不是希文前辈写了吗？”
“你刚才那么能说，不会连个歌词都写不出来吧。”
“可是，我要是重写，是对原作者的不尊重。”欧凛很诚恳地说道，“虽然那歌词写的是欠缺了一些吧，不太能表现出曲子的意境。”
“那就你写。”单安禾不明白平时他弟弟到底是怎么和这家伙正常交流的，“刚才你不是只说了‘首先’，还没有其次？应该还有其他的错误吧。”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黑木，你说呢？”
黑木愁眉不展，这算不算是不尊重他的歌曲创作！虽说希文写的并不是很理想，但好歹没折腾，而且，他是希文御用的作曲，这次又是希文第一次创作歌词，公司起初不也是想拿这么做噱头？
公司的决定只要不影响他的创造，其他的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可是，让欧凛写？虽说欧凛刚才说的是不错，可是隔行如隔山，当写歌词是写检讨吗？开玩笑呢。
“我。。。”
反对的话还没说出来，欧凛就崇拜的看着黑木激动得说道，“您就是黑木老师，真是久仰久仰，您的很多曲子我都很喜欢，不不，是你所有的曲子我都喜欢。特别是舞台音乐剧《天边》里的那首《之外》，太好听了！和一般的流行音乐完全不同，您的曲子显得非常的大气，而且感染力很浓重。”
呃，“谢谢。”伸手不打笑脸人。
“您，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欧凛看着他眼睛烁烁放光，“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作曲奇才肯定会戴眼镜，因为常年要看五线谱，没想到，您的眼睛好亮，特别的有神。”
黑木说道，“谢谢，我今天戴了隐形。”
欧凛面不改色，依旧笑的诚恳而真挚，“其实，在我看来，一首歌走红与否，歌词的部分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这个锦，非作曲莫属了，但是做字幕的时候，很多歌都把作曲放在了作词之后，这很不应该，好词易找，好曲却难求。黑木老师，谢谢你，你让我们的耳朵很幸福。”
黑木站了起来，很认真的和欧凛握手，“谢谢！”
单涵熙摸了摸鼻子，掩饰了嘴角的笑，单安禾觉得今天一定是自己开会的方式不太对！他就不该选在今天开会，开会的时候应该锁门！刚才他一定是脑抽了才会想到让欧凛来写词，哦不，昨天睡觉的时候好像忘记和沈玥做|爱了，所以今天才会如此失常，没错，就是这样！
“歌词的事。。。”单安禾决定歌词不让欧凛写了。
但是，“歌词就让欧凛写写看，反正mv也要重拍，多一个选择没什么不好，单总也是这个意思吧。”黑木说道。
单安禾运气，但是，他是老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回家再战！
“行，就这么办。明天把歌词拿来。”
“明天！”欧凛惊呼。
“有问题？写不出来你就给我去拍G|V！！”
不可能！别说G|V是啥他欧凛是不知道的，就算是A|V那也绝对不行！毛|主|席教导我们，有条件也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没问题，明天。”
“那明天上午见。”
单安禾走了，黑木拍拍欧凛的肩，“好好干。”
欧凛点头，“谢谢黑木老师，我会努力的。不会玷污了您的曲子。”
黑木心情不错，这欧凛，嘴也不是那么坏啊。
小会议室里就剩下欧凛和单涵熙，单涵熙将欧凛的肩用力拔过来，“你有病啊写歌词，你当是写天文报道！明天交啊你个白痴！还有，你居然拍黑木的马屁！”
欧凛捂住他的嘴小心的四下张望，没人，将手放下，“万一你哥突然又反悔不让我写歌词了怎么办？我必须从重要人物入手，只要黑木老师点头那铁定没问题的。我不能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
写歌词赚钱，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