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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雪狼战风 ...

书籍名:《一品夫君三流妻》    作者:立誓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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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唉,本来想学人家玩半更的,可是鉴于爪机党以及负分党的反对,我就半更这一次吧!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儿上,你们的留言要给点力啊~T T……


  因为短期内的数次咳嗽,萧疏此刻的面颊有些泛红,眼睛有些起雾,侧向一边的身子将薄衫的领口拉出一个小小的缝隙,隐约可见内里白皙的肌肤和脖颈的线条。
  这让距离他甚近的白夏不由得心旌微动脸发烫,刚想退后以免把持不住,忽觉身后似有一股充满着危险的气流陡然旋起逼近,同时耳边一声轻叱骤响:“战风,退下!”
  气流转瞬消失,取而代之以沉重的喘息。
  白夏定了定神,循声望去,但见一只通体纯白膘肥体健,四肢着地时便约莫有半人高的庞然大物正昂首挺胸站在三步开外,两只深碧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过来,带着冰冷刺骨的凛然煞意。
  
  萧疏见她发呆,忙歉然道:“对不起,没吓着你吧?放心,它是绝对不会伤害人的,你不用怕。”
  白夏深吸一口气,却没有露出半点惊恐的样子,反而拍手大声赞了句:“好漂亮!”
  萧疏略一迟疑,还是决定告知实情:“这个其实……不是狗……”
  “我当然知道不是狗啊,是雪狼嘛!”白夏一边啧啧欣赏一边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那动物的脑袋:“这么漂亮的毛色这么漂亮的体态这么漂亮的眼睛,便是在雪原上也很难得见,没想到,居然在这四季如春的地方让我见着了。”
  萧疏见她一个小姑娘居然一点儿也不怕这样的凶禽猛兽不免感到意外惊讶,然而,更意外惊讶的是,那向来脾性极烈生人勿近的战风,虽然看上去很是不情不愿,但终究还是忍下了完全陌生的她对自己的抚摸。
  这种情况,只发生过一次。那个隆冬,那片冰雪,那……
  
  捏了捏眉心,赶走脑中纷然而至的画面,萧疏再开口时,语调依然平静如常:“你曾经见过雪狼么?”
  “很多年前跟爹爹去雪原找药材的时候远远看过几眼,当时是想捉了带回去的,不过爹爹说,雪狼的性子最是孤僻冷傲,惯于独来独往自由驰骋,容不得被豢养被束缚,所以没办法啊,只得作罢了。”
  萧疏默了默:“你为什么想要把它带回去?”
  白夏理所当然:“养了做宠物啊!”
  战风则立即后退一步,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高昂了脑袋斜睨了眼睛表示不屑。
  
  萧疏笑着将骄傲的雪狼招到自己的身边安抚,随口道:“我还真是极少见到女孩儿不仅不怕狼,而且还心心念念着要养来当宠物的。”
  “为什么要怕?狼其实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动物了呢!”战风歪头看了看白夏,还没来得及表现赞许,便被紧接着的话给打击得险些兽性大发:“反正,如果它们胆敢不听话,我就用药毒死它们!”
  “……战风别紧张,她是开玩笑逗你玩的。”萧疏无奈地轻抚着躁动雪狼的厚实毛发,声音柔和:“偷偷告诉你哦,她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呢,大夫又怎么可能会下毒,对不对?”
  偏偏白夏还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凉凉的说了句:“这可不一定!治病救人和下毒害人原本就是一线之差,高明的大夫不一定是用毒的行家,但是用毒的行家却一定是高明的大夫。很不幸,第二种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说完,还裂开嘴冲着雪狼露出了两颗闪闪发光的小虎牙。
  
  战风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纯粹被她不怀好意满是挑衅的表情所刺激,悲愤地‘嗷呜’了一嗓子,将硕大的头颅拱在萧疏胸前蹭来蹭去,像个撒泼放赖的孩童一般。
  萧疏被惹得连连朗笑,只好将其抱在怀里好生抚慰:“我们战风那么乖,绝不可能有人会给你下毒的,是吧?”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忍笑抬眼,让原本还想恶作剧的白夏不由自主的便偃旗息鼓,顺着他的意思‘嗯’了一声,又探手揉了揉雪狼的耳朵:“好啦好啦,只要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就不为难你,如何?”
  雪狼不理她,继续自顾自的撒娇,萧疏便代其回答:“它只保证不伤害你,可不保证听你呼来喝去的使唤,因为我们战风可不是会摇尾巴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它可是立国军功的战将呢!”
  “原来它是你行军打仗时候的宠物啊?”
  雪狼立马‘呜呜’着不依不饶的一通狂蹭,萧疏赶紧正色道:“不是宠物,是得力部下!战风是我出征的路上从一头黑熊口中救下的,那会儿还只有两三岁的娃娃那么大。后来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冲锋陷阵的时候也从来都少不了它。若非没有动物封赏的先例,凭着它的战功,至少也得升个营中偏将。”
  
  战风像是因为这番话而忆起了那段金戈铁马笑傲沙场的快意岁月,从萧疏的怀里钻出来,抖抖雪白的皮毛,威风凛凛面向敞开的大门,昂首仰脖一声长鸣,响彻云霄。
  萧疏坐在轮椅上看着雪狼,白夏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片刻后,忽地蹦过去拍拍战风:“你瞧你,养尊处优皮光水滑的,还能跟风作战么?”
  萧疏眉峰一挑朗朗一笑:“让她看看你的本事!去!”
  战风应声一跃而起,宛若一道白色闪电,嗖忽不见。
  
  “即便身不在战场,心却未曾有片刻离开。”萧疏望着仿若仍在空中残留着的白影,神情虽是一贯的温和安静,语气却是剑击长空般的傲然铮铮:“这一腔热血,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都不会冷也永远都不会熄!”收回视线,转而注目于白夏:“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明白!”重重的一点头,白夏如释重负般笑得开怀:“不仅明白,而且还很满意。因为这就表示我接下来需要医治的东西里面,少了最麻烦的一项。”
  萧疏闻言愣了愣,尚未来得及询问,她却已身形一晃闪了出去,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我先找战风玩一会儿去,你就在这里仔细想想我之前的那个提议吧!”
  
  之前的提议?
  是六字真言……还是,以身相许……
  萧疏又想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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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妹抱着一大摞书信线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萧疏一副要咳不咳忍得颇为辛苦的模样,不由一惊,忙问:“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萧疏摆摆手深呼吸,压下喉间那股蠢蠢欲动的酥*痒:“大概是因为今儿个有些干燥吧……”
  四妹看了看外面明显已经开始阴云密布的天,闻了闻空气中隐约弥漫的氤氲水汽,默了默,旋即又是一惊:“公子,可是旧伤复发了?”
  萧疏无奈:“别弄得我像个瓷人儿似的脆弱好不好?”稍一顿,伸手接过那摞资料:“都在这儿了么?”
  “是。”
  “你马上去问问这次过来的那两个家仆,父亲是否有话转告。另外……”萧疏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这几日要注意着别让白姑娘撺掇战风惹出什么乱子来。”
  四妹这次是真的惊着了:“哪个白姑娘?”
  “还有哪个?”萧疏翻开置于膝上的信笺,随口笑道:“也不知那丫头有什么本事,竟能让战风对她毫不排斥。你是没见着,他俩刚刚一见如故的样子真像……”话音至此,戛然而止,展信的手指略一僵,再开口时语气淡淡:“总之留心着也就是了,你去吧。”
  见状,四妹炯然的眸子猛的一黯,垂了头低低应着走了出去。
  
  空荡的厅内唯有纸张的翻动声,以及绵长清浅的呼吸。
  待到四妹再进来时,恰见萧疏正欲将所有的资料放于方桌之上,忙快走几步接过:“我问了,他们说老爷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交代,只让公子安心修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太多。”
  萧疏略一思量,轻轻的笑了笑。
  
  他虽远离繁华来到坤城,却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相反,每日都有大量的文书于各地往来,其中也不乏涉及朝中军政要务的御笔密折。
  终此一生,大约永远都无福像真正的闲云野鹤那般逍遥自在,不过,那背负在身的重重负累却是他的心甘情愿。
  
  之前四妹拿来的那堆资料,主要来自于京城和江南,其中并无只言片语提及礼部尚书尹大人府上有何异样。换而言之,尹洛出走一事被很好的瞒了下来。毕竟算得上是家丑,尹大人那老学究即便再如何震怒,这点分寸总还是能把握的。
  而尹洛到了江南之后,虽是得到了母亲的大力支持,但所有的相关消息却定然是被父亲给严密封锁了。
  这么多年下来,如何为母亲每每出人意表的行为善后,父亲已然是经验十足做起来得心应手滴水不漏……
  
  尹家世代公卿,尹尚书五朝元老,且为人最是方正不阿洁身自好,从不结党营私,加之尹洛端庄娴淑,生性温婉体贴,定会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倘若当真能与之结亲,未尝不是一桩佳缘。相信这也是为什么,父亲不仅没有阻止母亲的做法反而暗中相助的原因。
  然则,此事终归不能强迫。父母大人可以乐观其成甚至创出天时地利,却无法左右最后的结果。所以必须要保证,如果不成,那么尹洛的这一场离经叛道之举便从来未曾发生过,她依然能够回去做清清白白的尹府大小姐。
  父亲让家仆带来的那两句话,便是这个意思。无论他怎么选择怎么做,一切都已安排打点妥当。
  
  四妹将东西放好,斟了一杯热茶,又毫不在意地说了句:“哦对了,我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白姑娘追着战风跑到尹小姐住的客院去了。“
  萧疏一听顿时大急,将茶盏重重一放:“你怎么也不拦着?尹小姐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儿家,万一被战风吓出病来如何是好?”
  四妹面无表情地抓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白姑娘也是女孩儿家,而且我看,她瘦瘦小小的也没有多强健。”
  “……这如何能一样,并非所有人都不惧猛兽的……”
  “我只知道,军中的兄弟都不惧,公子身边的人也都不惧,老爷夫人小姐皇上更是不惧,还有……”四妹咬咬牙,终究还是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转了话题:“反正,想要做我们的少夫人,首先就要过战风的那一关!”
  萧疏愣了愣,旋即失笑,以指尖轻抚杯沿叹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婚事竟需要得到一头雪狼的允准了?”
  “公子,我是想说……”
  “我明白。”萧疏转动轮椅来到门前,让湿润的微风拂面:“相信白姑娘做事不至于太离谱,况且,就算有人真的受了什么惊吓,也无妨。”
  只要没有被吓得心胆俱裂,梅岭白家的人就应该能将其治愈。倒要看看,那丫头究竟有多少斤两,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四妹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忽然打了个哆嗦。因为他此时此刻挑眉勾唇的样子,像极了老爷夫人算计人时的表情。
  于是不由自主想起了皇上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朕的干娘是盖世老鸨,义父是腹黑文艺中年,所以朕的脑袋如果正常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心里如果不扭曲那才是真正的扭曲。朕只是偶尔受其教诲便成长为今日的这般模样,诤言可是他们的嫡亲儿子,能是什么好鸟?”
  
  关于什么样的鸟是好鸟,四妹其实也弄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倒是能确定,自家公子若果真如看上去那样的温和无害,滋扰大楚边境百余年狡猾骁勇的戎狄,是绝不可能短短两年便销声匿迹了的。
  
  天又阴了些,风吹过,带起一片牛毛雨丝。
  萧疏伸出手,感觉着秋雨的沁凉。水天一色的袖口轻动,其上的压金水纹映着脸上的清雅浅笑,越显仿若全无半分心计般的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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