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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坦白从宽 ...

书籍名:《一品夫君三流妻》    作者:立誓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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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疏这回没费什么工夫就找到了白夏,因为她刚一下山,就被候在那儿的一队人马给不由分说控制了起来。
  幸亏领头的多少知道点儿她与萧疏之间的关系匪浅,虽然暂时搞不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导致侯爷拿出通缉要犯的劲头大肆搜捕,不过在敌我关系不明的情况下谨慎行事总没错,所以只吩咐手下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并没有太为难于她。
  话虽如此,当兵的行事作风却历来是简单粗暴有效的,百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举刀握枪叉腰虎脸齐刷刷的往那儿一杵,恐怕任谁被莫名其妙裹在正中动弹不得,都不会生出此地风光独好的闲情逸致。
  于是萧疏赶来时所见到的白夏,那小脸黑的,跟四妹似的……
  总算白夏无论再怎样气恼仍能识得大体知晓分寸,没有当着萧疏属下的面儿对他发作给他难堪,反而客客气气对众将士道了辛苦,乖乖巧巧跟着他回了府。
  
  只是院门一关,情势顿时就变了。
  萧疏提心吊胆了一路早有准备,眼见白夏面色一沉,立马便态度端正的赔礼道歉:“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莽撞,没吓着你吧?”
  “托你的福,让我也享受了一把朝廷重犯的待遇!”白夏冷哼着斜睨:“你这是在向我显摆你有多大的本事,好让我明白既然在你的地盘上就只能老老实实听凭摆布,只要你不许出去,我便连门也靠近不得,是不是?!”
  “……这都哪跟哪啊?你怎么会想到这些地方去的?未免太……”
  “太无理取闹太不可理喻对不对?”白夏截了他话,瞪圆了眼睛一把将他推开:“我本来就是这样坏脾气不讲道理的人,受不了的话,该找谁找谁去别来烦我!”
  萧疏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她婶子还冤……
  
  白夏怒冲冲往院里走,萧疏吸取教训毫不犹豫紧随不放。
  “别跟着我!”
  “我不。”
  “不许进来!”
  “我不。”
  “离我远点!”
  “我不。”
  “把手拿开!”
  “我不。”
  “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
  然后,抱着白夏不松手的萧疏的小腹就被狠狠打了一记……
  
  萧疏闷哼着弓了身,但双臂仍未放开半分,只咬牙嘀咕一句:“老和尚骗我……”
  “老和尚?”在气急之下的出手总难免把握不了轻重,白夏见他额角冒出了冷汗才知自己那一拳的力道委实过了些,心中一软一后悔,便不再挣扎,只是神情语气仍旧僵硬:“又关住持大师什么事?”
  “他告诉我,女人的话要反着听。可你怎么说对我不客气就真的对我不客气了呢?”
  白夏呆了片刻,方终于明白适才萧疏的种种无赖言行是得了哪位高人的真传,再瞧他此刻满脸的无奈委屈,顿时觉出几分喜感来,不由一抿嘴,露了笑:“怪不得忽然转了性,原来是找出家人醍醐灌顶去了。”
  
  萧疏看她可算对自己现出了久违的好脸色,心头一松,手臂稍稍环紧,牢牢拥她入怀:“夏夏,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让你不安,今后一定不会了。”
  “今后……”他身上有淡淡的书墨香,很好闻,白夏一直很喜欢,可这会儿的浅香入了鼻却刺了眼,模糊了视线,将脸整个儿埋入他的胸前,闷住声音掩住哽咽:“诤言,司徒鸢当初那样对你,是否另有苦衷?”
  萧疏一愣:“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只管回答。”
  
  萧疏谨记老和尚的教诲,要有一说一绝不隐瞒,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话实说:“没错,的确是有些隐情。当时,她父王在朝中摄政,她又军权在握,难免遭到君主猜忌。与我商定休兵罢战之际,恰逢国内政敌突然发难,用大量罪证让她父王陷入被动窘境。又借机指责那场战事久无进展,乃是因为她故意拖延拥兵自重,企图勾结外敌谋朝篡位。而她与我坠崖后双双失踪的那十日,及随后对战事的态度转变,就是相互勾结的铁证。所以,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保住家族的根基,她就必须要用最狠最绝的方式,与我撇清干系。”
  “也就是说,她并非真的想要杀你,只是在做戏。”
  “那一万伏兵所起的主要作用应该是防止她骤然发难带领亲近叛变,倘若……倘若叶大哥没有率兵赶来,她或许也有办法放我离开。其实现在想想,我与四妹能在那样的绝境下逃出生天,说不定……亦多少与她有些关联吧?”
  “也就是说,她从来都没有真的想要害你,只是情势所迫逼于无奈。果然,果然……”
  萧疏终于觉察出白夏的不对劲,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离自己的怀抱,竟发现她早已泪痕满面,一惊一痛,手足无措:“夏夏,你这是怎么了?如果我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千万别闷在心里,对身子不好。”
  
  白夏其实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几天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郁,似乎万事万物落在眼里都是灰蒙蒙一片,看不到光亮看不到希望。
  易怒易悲就是不易喜,总之无论瞧见什么都能想到不好的地方去,比如看着战风日渐发福的小身材,就会想,有朝一日自己如果成了水桶腰,可怎么办呐?到时候,诤言会不会就不要她了,不对,根本现在就已经不要了,她还是水蛇腰的时候就不要了……
  
  这么一想,眼泪立时掉得又快又急,且越来越汹涌,滔滔不绝。
  萧疏无计可施应对无能,便只能用方帕给她擦,擦啊擦啊擦不完,擦来擦去擦得自己都快要泪奔了……
  “夏夏,别哭了啊,咱们别哭了好不好?要不然……你再打我几拳?”
  白夏抽嗒着怒目:“你就喜欢别人打你是不是?你就喜欢别人有事没事捅你两刀毒你两下对不对?怪不得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上脚踹’,男人果真都是贱骨头!活该我心慈手软被人甩……”
  听到这儿,被骂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萧疏总算灵光一现抓住了一点儿苗头:“甩?谁甩你?被谁甩?……我?!”
  
  “你还跟我装什么糊涂?不是你,难道是四妹妹?难道是战风?难道是隔壁的老王?!”白夏终于忍无可忍全面爆发,用手在脸上胡噜一把,恶狠狠地发飙:“萧诤言我告诉你,想甩我,门儿都没有!你敢甩,我就敢让你那第七块这辈子只细不粗只小不大只短不长!”
  萧疏:“…………”
  “就算她当初确有苦衷,就算你对她余情未了,甚至就算……就算你俩现在天雷勾地火郎情妾意至死不分开,也休想甩了我!”白夏吼了一通,爽了一些,然后冷静地想一想,又道:“我明白,做人不能太自私,她要是真的能治好你,我自然没理由也没立场硬拦着。毕竟,你还有家人,要为他们而活。再说,我也没那个兴趣做寡妇……”
  深吸一口气,别过脸,鼻音浓重:“这样吧,如果她横下一条心非要嫁给你才肯告知解毒之法,那你……你也不是不能享齐人之福。不过,我要做妻!她若是堂堂一国郡主之身不介意给你做小,那我也不介意被叫老几岁,勉为其难做她姐姐。”
  “夏夏……”
  “我知道,按照时间来算,你承诺娶她在先,不过这个我不管,谁让你已经派人去梅岭提亲了的?若敢反悔,小心我昭哥哥和几个兄长炸平你萧家产业毒死你大楚国人!戎狄郡主了不起啊?我白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夏夏……”
  “少罗嗦,就这么定了!
  “我有异议。”
  “萧诤言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萧疏于是很无奈地叹口气:“可是,自我爷爷起,萧家就没有纳妾的规矩。”
  白夏一愣,正想大怒,便听他又慢悠悠道了句:“而且,我早已有妻。”稍稍偏首,黑眸凝亮,唇角含笑:“萧白氏,祖籍梁国梅岭,生于寅卯年八月二十。于某年某月某日,嫁于萧家长子,萧疏为妻。这是我大楚户部登记造册的资料,白纸黑字核实无误。”
  “…………”
  “至于那某年某月某日的三个空白处,就要看皇上的麟儿何时出生了,介时再补填。当然了,按理来说,这么做的确不合规矩坏了章程。”萧疏挑挑眉,很得瑟:“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官儿大呢?正所谓,手中有权好办事嘛!”
  “你……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成为我春*药的第二天。”
  “…………”
  
  萧疏屈指,轻轻刮了刮白夏红红的鼻头:“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唯妻命是从。那个妻,还会是谁?”
  “可……”白夏一瘪嘴,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这样的话,她怎么办,你怎么办……”
  “夏夏啊夏夏,我现在可算知道你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了。”萧疏很是理解不能的蹙着眉,连连叹息:“难怪这些天如此反常,怎么居然会凭空冒出我要甩了你这种荒谬的念头来?”
  “因为自从她告诉你当年所发生的真相之后,你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摆明了对她……”
  “等等!”萧疏面现诧异:“谁跟你说,是她告诉我的?”
  “……啊?”
  “刚才所言,明明是我自己派人在几个月前查出来的。”
  “……几个月前?”
  “假扮司徒鸢的那个人出现后,我便开始追查解药的线索,顺便得到的资料,再加上我的部分猜测和推断。”说到这儿,萧疏顿了一下,敛了眉眼,声音有些低:“她那么骄傲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对我提及这些。”
  “那你……”白夏偷眼看了看他的神色,犹豫少顷:“就没有什么想法?”
  “之前倒是没什么,不过现在有了。”萧疏不动声色调整情绪,顺势沉下脸:“那就是,‘有话当说直须说,莫待无话空冤枉’!否则就会像我这几日一般,活活冤死,申诉无门。”
  
  白夏皱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能全怪我吧,你自己也有好些话藏着掖着的没有说。”
  “是是是。所以我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坦承错误认打认罚了。”萧疏漾起笑纹,用下巴不轻不重磕着她的发心:“真是个傻瓜,竟连两女共侍一夫这种招儿都想得到。”
  “只要你能活着,好好的活下去,别说是两女了,就算三千粉黛我也忍了。”
  “真的?”
  “假的。”白夏此刻的声音仍是闷闷的,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其实我是想着,谅她司徒鸢也不会答应做小。退一万步来讲,如果她真答应了,那就权当是缓兵之计。反正我是妻她是妾,等解了你的毒之后,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如果你敢护着,我就让你永远也‘性福’不了!”
  萧疏失笑,又问:“真的?”
  白夏也笑,又答:“假的。”
  
  “我懂,我都懂。”萧疏轻轻吻了吻白夏的眉心:“夏夏,你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不许藏话。第二,不许退让。藏了一句,便会有第二句。退了一步,便会有第二步。长此以往,误会迭生。时日久了,筋疲力尽。最终只能,无从解释,心灰意冷。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要走到这一步,明白吗?”
  “嗯。”白夏环着他,偎着他:“可司徒鸢……”
  “她来找你了是不是?怎么跟你说的?”
  “是在山上庙里遇见的,倒也没说什么,就告诉我她有解药,让你尽快答复她的条件。”白夏仰起脸:“是要你娶她么?”
  “不,是让我陪她旧地重游。”
  
  “和旧人游旧地啊……”白夏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你,准不准备答应?”
  萧疏弯下腰,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我都含冤带屈睡三天的书房了,哪里还有空去考虑这个?”
  “如果你不睡书房,那就不仅是没空,更加没力气去考虑了!”
  萧疏一笑,见白夏掩口打了个哈欠,知她几天来寝食不安身心俱疲,一旦放松下来必是沉沉倦意再难抵挡,遂不再多言,只用微凉的指腹细心按摩她红肿的眼皮。
  白夏便舒舒服服靠在他怀里闭上眼,哼哼着:“你要答应呢,也不是不可以。”
  “哦?”
  “带上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就行。”
  萧疏并不把这话当真,随口应着:“什么?”
  等片刻却没等到回答,垂首,见白夏呼吸轻缓,竟已睡熟。
  
  又隔两日,终于知道了答案——
  数十个尺寸划一的,鱼鳔。
  

作者有话要说:误会神马的,就跟虐似的,一波一波接一波,一波平息一波又起,干掉一波是一波。嗯,就跟游戏里的怪物似的,咋杀也杀不完啊杀不完……
另,没人觉得其实司徒鸢挺可怜的咩?典型的奉献了自己照亮了别人,用自己的失败教会了岁岁应该如何去真正的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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