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洞房春情
“春香!脫去衣服,好-好?”
“……”
這人生的初婚之夜,春香羞得赧顔滿頰,俯首-語,有如碧水中的紅蓮被微風吹拂,越發搖曳多姿-半推半就地讓李公子脫去外面的長裙-脫衣褲時,春香有如東海靑龍,扭着身肢,悄聲低語,向李公子哀叫:
“哎呀呀!你放手,放手吧!”
“——我的卿卿,來吧!……來吧!”
在扯扯——之際,李公子先解開了春香的衣帶,幷用一足踏住衣帶,一只手把春香攬在懷中,慢慢地脫去衣褲-那絹綢衣褲,徐徐從春香身上-下-那白于荊山白玉般的皮膚,那少女特有體氣香味的胴體,令人心醉,令人神馳,令人魂飛魄散-春香羞怯怯地苦叫:
“哎喲喲!這怎么辦啦-”
說着,春香以迅——及掩耳之勢,一頭鑽進鴛鴦被里-李公子也滿懷激情-滿懷幸福地鑽進被中,把春香的胸罩短褲脫去,然后和自己的衣服揉在一起,扔到牆角;親昵地把春香摟在懷中,好似把人間的一切喜悅,一切溫暖,一切執愛,一切幸福,都摟在自己的懷抱里-這樣,洞房花燭之初夜,一對新人,顚-倒鳳;鴛鴦衾被,波-起伏;地炕微顫,尿器晃動;梭動的門,微微移動;紅燭也羞怯似地閃動着-發硎新試（新磨过的刀首次试用）,其快可知;破瓜之擧,其-可知-但春香似-勝任,氣喘籲籲,汗水涔涔,浥濕衾枕-李公子只覺得,鼻息汗熏,無氣-馥,-云布雨,滋味津津-那種幸福的快感,那種初嘗-禁果-的甛美,連李公子和春香自己也難道其萬一-衾枕之愛,極盡綢繆,-知破曉-
在歡度蜜月的兩三天中,兩人情感,越來越深,越來越濃,情意纏綿,伉儷情篤-春香在李公子面前的羞怯之感,也-像婚前那樣了,隨便多了,自然多了,鎭日恩恩愛愛,嬉戱玩笑,無拘無束,燕昵之情過於琴瑟-這天,李公子用-愛-字做了首歌,以紀洞房之-,唱道:
愛兮,愛兮!你愛我兮,我愛你-
明月照耀兮,七百里洞庭;
情深洞庭水兮,我的卿卿-
愛兮,愛兮!愛似巫山高難比-
水波浩淼兮,一望無邊-
我的卿卿兮,愛似滄海深無底-
玉山千峰月生輝兮,我倆攜手賞圓月-
我的卿卿兮,愛似王母赴漢闕（王母历经苦难奔汉阙）-
當年學舞度芳華兮,借問吹簫是何人?
我的卿卿兮,愛似-玉待蕭史（弄玉和萧史神仙眷侣）-
桃李爭姸斗芳菲兮,玉——日卷帘間-
我的卿卿兮,愛似悠悠-日情!
梳妝打扮多妖嬈兮,眉彎如月施粉黛-
我的卿卿兮,愛似玉姿情四海（刘商《与于中丞》兰蕙芬芳见玉姿，路旁花笑景迟迟。）-
今宵月下相會兮,三生有幸情有緣-
我的卿卿兮,愛你意濃情綿綿-
東山花雨細無聲兮,牡丹花開情意深-
我的卿卿兮,愛似網眼結緣分-
星漢牛郎望織女兮,織女月宮織絲綿-
我的卿卿兮,愛如千絲萬縷織深情-
靑-倩女思良人兮,衾枕夜半-珠滴-
我的卿卿兮,愛如川邊垂柳情依依!
南倉-倉儲五谷兮,谷粒顆顆相偎依-
我的卿卿兮,愛你金倉銀倉情滿倉-
金櫃銀櫃龍鳳櫃,——綢緞裝滿櫃-
我的卿卿兮,恩恩愛愛千萬櫃-
映山紅紅滿山兮,惹得蜂蝶情意戀-
我的卿卿兮,愛似蜂蝶戱花間-
淸江碧水漾-波兮,鴛鴦交頸水中戱-
我的卿卿兮,愛你情深永-離-
七月七夕鵲橋會兮,牛郎織女情意醉-
我的卿卿兮,愛在今宵共枕睡-
天上神仙降人間兮,八位仙女侍身邊-
我的卿卿兮,愛如仙子情戀戀-
力拔山兮楚霸王,虞姬起舞-汪汪-
我的卿卿兮,愛似生死永-忘-
風流天子唐明皇兮,朕愛貴妃沒商量-
我的卿卿兮,愛在夜半無人情意長-
明沙十里海棠花兮,艶麗多姿人愛煞-
我的卿卿兮,愛似海棠放奇葩-
春香聽李公子唱完,眉開眼笑道:
“怎有那么多愛啊?”
但李公子興致未盡,-又引吭高歌,吟道:
哦嗬,鏘鏘咚咚,我的卿卿!
我的卿卿小春香,
步玉姍姍,左邊走,右邊走,讓我看個夠!
哦嗬,快哉-哉,我的卿卿!
天賜良緣全-換,
生時同枕衾,死時共穴眠!
春香待李公子唱畢,依了他,移玉姍姍,似花-影,姿容秀曼-李公子見她這般花枝招展,便又說道:
“你我有緣,一見傾心-但願生前日日廝守,死后永-分離-我倆死后,變成些字:你變成-地-字——陰-字——妻-字——女-字;我呢,變成-天-字——陽-字——夫-字——子-字-一字配一字,這些字離-開那些字,最后,-女-字配-子-字,就成男女站在一起,恭拜天地,難道這-是-好-字嗎?哈哈!哈哈!愛兮愛兮,我的卿卿!再-然,我的春香,你死后變成-水——過,決-要變成銀河水-瀑布水-萬頃滄海水-淸溪水-玉溪水-一帶長江水;要變成卽使七年大旱也乾涸-了的-日日生津的陰陽水-那么,我死后變成-鳥——過,我-變杜鵑鳥-靑鳥-靑鶴-白鶴-大鵬鳥;要變成比翼雙飛的鴛鴦鳥,在你心中游來游去-你看到淸江水中鴛鴦戱水,那時,你-要忘記,那只鴛鴦就是我;我也-會忘記,那條水流就是你-愛兮,愛兮!美滋滋,-陶陶,我的卿卿!”
李公子說着說着,又情-自已,便又手舞足蹈地唱起愛字調來了-此時,春香聽了變這變那,連聲叫道:
“-要,-要,我-要-”
李公子聽了春香叫嚷這也-要那也-要,便想了想,說:
“那,你死后就變成大鍾吧!-過,-要變成慶州的大鍾-全州的大鍾-松都的大鍾;要變成京城鍾-的大鍾-我死后變成鍾錘兒,我在陰曹地府里看到南山烽火-鞍山烽火,就會敲打鍾聲報警-人家聽到這鍾聲,就想報警的鍾聲;而你要知道,這報警的鍾聲就是我-春香當,夢龍叮,相逢聚首親又親-”
李公子說着說着,又放聲吟唱起來:
愛兮愛兮,我的卿卿!
美滋滋,-陶陶,我的卿卿!
春香聽了,還是一個勁兒地叫道:
“我-要,我還是-要-”
“那么,你死后就變成一只臼,我變成一根杵-你看到刻有-庚申年庚申月庚申日庚申時姜太公制造-的杵,這根杵衝着稻撞着谷,那時節,你知道這是我,就好了-愛兮愛兮,我的卿卿!美滋滋,-陶陶,我的卿卿!”
李公子說畢,又高歌一曲,抑制-住自己的激情-春香聽了,便又撒嬌地說道:
“-要,我-要變成這個-”
“你這話怎么說的?”
“說來說去,變來變去,-管今世,還是-生,爲什么-是將我放在下面?我生前在下面,死后也在下面,我可-!”
“那好-這次把你放在上面-你死后變成上扇磨,我變成下扇磨,用你的纖纖玉手,抓住磨把,輕輕運轉,你就把這看成是我-”
“-要-這個也-要-那下扇磨中的軸心,-就是……哎呀!我說-出……哎呀,羞死人了——知我前生有什么冤孽,怎么我一生當中就只有這一個呢?-要,我什么都-要了!”
“那么,你死后到底要變成什么呢?……好,你聽我唱!”
你死后化爲明沙十里海棠花;
我死后化爲彩蝶翩翩舞花下-
蝶吻海棠花蕊香,
花爲彩蝶吐芳華-
花間馥鬱惹人醉,
彩蝶生死戀奇葩-
愛兮愛兮,我的卿卿;
美滋滋,-陶陶,我的卿卿-
李公子唱畢,-又低詠微吟愛情曲調-情動手中,歌詠之-足,李公子又-着春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跳起舞來了-李公子邊跳邊舞,又邊唱道:
這樣看,也是我的知心人;
那樣看,又是我的心上人-
左看右看,還是我的卿卿;
四面八方,都是我的卿卿-
細雨微風牡丹花,
夜夜深情吐芳華-
千遍萬遍看-夠,
看了卿卿-看花-
哦嗬,咚咚鏘鏘,我的卿卿;
我的心肝,我的寶貝,眞是愛煞人-
停了半晌,李公子又向春香說道:
“你看!-愛-已說過,這回就說說你我之-情——自然是-愛-生-情-啊!我換個花樣兒,來個諧音格,好-好?”
“好-你就唱給我聽聽吧!”
“你跟我旣有情,難道這-是多情嗎?春香,你聽着!”
你有情,
我有情-
澹澹長江水,
悠悠遠客情-
河橋-相送,
江樹遠含情-
送君南浦-勝情,
無人-見別離情-
閨房淸淨(情),
新娘娘家情-
朋友交往情,
我倆千年情-
世上萬物造化定(情),
提心吊膽難爲情-
打官司冤情,
送人人情-
飮食留情,
輕佻薄郎情-
你我相見歡,
脈脈有深情-
我一腔熱情,
你滿懷柔情-
我心里元亨利貞(情),
你心里一片眞情-
訟庭(情)-官庭(情)-內庭(情)-外庭(情),
三台六卿百官朝廷(情)-
愛松亭(情)-寒松亭(情)-穿楊亭(情),
月明星稀瀟湘洞庭(情)-
漢高祖喜雨亭(情),
楊貴妃沉香亭(情),
娥皇女英瀟湘亭(情)-
百花齊放好春亭(情),
麒麟吐月白云亭(情)-
這樣多情,萬一情破了;
終成腹痛絶情-
眞情冤情,這情那情,-算情;
眞正的情,只有你我無限恩情-
李公子唱完,就問道:
“這才是那個眞正的-情-調啊!春香,你聽了,覺得好嗎?”
春香聽了,嘻嘻笑道:
“你唱了這首-情-調,聽起來,很有意思-那,你爲了我家的福氣-幸福,請你給我念-安宅經-,好吧?”
李公子嘿嘿一笑,說:
“哎,我還沒有唱完啦-你願聽時,我給你唱個-宮-字歌兒吧!”
“哎喲,別開玩笑!你說-宮-字歌兒,又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你聽我唱了,就自然明白了-這首-宮-字歌兒,眞有意思-”
李公子這樣說畢,就唱道:
陰陽配合交泰宮,
霹靂-聲風雨狂歡中;
三光瑞氣日月星,
閶闔情篤在子宮-
紂王酒池肉林-無窮(宮),
文武大臣蓋起大庭宮;
四海統一得天下,
秦始皇有阿房宮-
漢高祖先居咸陽宮,
后來又蓋長-宮-
班婕妤居長信宮,
唐明皇有賞春宮-
東也宮來,西也宮,
曆朝曆代有許多宮-
這些宮兒還-算,-
有離宮和璧宮;
這些宮兒還嫌少,
龍宮里面-有水晶宮,
月宮里面-有廣寒宮-
我跟你合了宮,
終身永遠-無窮(宮)-
這宮那宮都-要,
只要兩胯之間的水龍宮-
春香聽了,似笑非笑地說:
“你這一派胡言,還是快與我住了口吧!”
“這是眞心話,絶非胡言-語啊-春香,我們現在作愛吧!”
春香聽了,便道:
“哎喲,羞死人囉-怎么樣作愛呢?”
“作愛,世界上最容-的事兒-你和我統統脫掉衣服,背着,抱着,這樣玩,那就是作愛唄-”
“哎呀,眞羞人-我-脫衣服-”
“哎呀,你別開玩笑吧-我來先脫衣服-”
李公子急急脫掉了上衣-褲子-長筒襪,丢在角-里,赤身-體,站起來了-春香看到這個樣子,含羞而退走,低聲說道:
“……眞像個淫棍一樣-”
“好哇,……你說的正是-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是陰陽成雙成對的-我們兩個淫棍一起玩到天亮吧!”
“那么,先熄掉燈,再玩,好-好?”
“沒有燈,那有什么意思?別多說,快點兒脫掉你的衣服吧!”
李公子邊說邊把春香的外衣强-脫掉-春香手忙脚-地除開着李公子的兩只手,喊道:
“哎呀,我-要,-要,我……”
這時的李公子,好像深山里的-虎捉住一只母狗,又無牙齒咬嚼,哼哼吃吃,氣喘籲籲;又像-海靑龍口銜如意珠,在彩云間嬉戱;又像丹穴山的鳳凰食竹實,漫步在梧桐林中;又好像沼澤里的靑鶴銜着-草,閑蕩在古松間-李公子摟着春香的纖纖玉腰,有時緊緊摟着,有時吻吻耳垂,有時親親嘴唇,咬着舌頭;好像玉色丹金絲-里的鴿子互相嬉戱一樣,發出咕咕之聲-李公子轉身又撫摩着春香的乳房,一層層脫掉上衣-長裙-內衣-內褲-兩人嬉鬧了半晌,春香也一絲-掛,赤身-體,羞得她躬身坐在房間的角-里-李公子仔細一看,春香那美麗而泛紅的面龐之上,綴着些許汗珠,宛如一朵梨花帶-開-
“春香!你過來-讓我背你吧!”
春香臉含羞澀,躊躇難決-李公子卻三番五次催促道:
“旣然我們已非一次,你害什么羞呢?快點兒過來吧!”
“……”
李公子背着春香,戱耍着說:
“哎呀!你這個死丫頭,臀部怎么這么重啊?!你抱住我的頸子吧!”
“……嗯!”
“好!你現在心里有什么滋味兒?”
“……挺好的-”
“眞的好嗎?”
“嗯……眞的好-”
“你說好,我也很好-旣然,大家都說好,我們一唱一答把-好-說出來-”
春香一聽就嘻皮笑臉地答道:
“那,你說吧!我來回答-”
“你說好,好比黃金,是吧?”
“你說我是黃金——,我-敢當-想當初,楚-漢爭霸八年,陳平六出奇計,用了黃金四萬兩,離間了範亞父,定了漢室江山-我哪能比得黃金呢?”
“那么,你是美玉,是吧?”
“你說美玉,那也-敢當-想當年,萬古英雄秦始皇得了荊山之玉,做成玉璽,命李斯書寫-受命于天其壽永昌-八個大字,刻在玉璽之上,流傳萬世-我怎么敢比做美玉呢?”
“那么,你是什么?你就好比海棠花-”
“你說我是海棠花,那也-敢當-我若-是明沙十里的話,怎么能作海棠花呢?”
“那么,你又是什么呢?你好比蜜花-錦貝-琥珀-珍珠-”
“——這也-敢當-那些三台六卿-大臣宰相-方伯守令-大小官員的裝配飾物,用的都是琥珀-珍珠,剩下的全被名妓做指環用光了-我又-可能是琥珀-珍珠了-”
“那么,你就好比玳瑁-珊瑚-”
“——那也-敢當-屛風——桿用了許多玳瑁-珊瑚,廣利王上梁文飾都是水晶寶物,我再也-可能是玳瑁-珊瑚了-”
“那么,你就好比半圓的月亮-”
“半圓的月亮也——今天晩上若-是初升的月亮,碧空里的那個滿月,怎么會由盈轉昃呢?”
“你說,這也-是,那也-是-那么,你是個九尾狐嗎?你媽媽生了你,而你長得這樣漂亮,難道你-是九尾狐嗎?!我的卿卿,我的心肝!你這條九尾狐呀,想要吃什么?要吃生栗呢,還是熟栗呢?要-然,還是用玳瑁刀切開的圓圓的西瓜,加上江-的蜂蜜,用白銀做的箸兒-匙兒來吃紅紅的西瓜嗎?”
“-要,那也-要-”
“那么,你要吃什么?你要吃酸杏兒嗎?”
“那也-要-”
“那么,你還要吃什么?殺豬殺狗吃,全可辦到-要-然,你是否要吃我‘這個’呢?”
“哎唷,你這是什么話呀?你看過吃人肉嗎?”
“算了吧!-必多說了-哦嗬,鏘鏘咚咚,我的卿卿!哎呀,請你下來吧-世上萬事萬物,都有來有往呀-你幇我,我幇你-旣然我已背了你,你就該背我好了-”
“哎喲!你的力氣這么大,背得動我;我的力氣卻這么小,怎么能背動你呢?”
“別擔心,你-要直接背我-你這樣躬着身子,我這樣伏在你背上,裝着背的樣子就-了-”
春香背着李公子,搖搖晃晃地走着說:
“哎喲,眞難爲情啦!”
“你背着我,我摟着你的頸子,你心里覺得怎么樣?我背着你,說了那些好話,這次你背着我,也該說几句吧!”
春香氣喘籲籲地說道:
“好-你聽我說吧!我好像背着殷朝的傅說（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我好像背着周朝的呂尙;我背的,就是胸懷大略國家的中流砥柱之臣,我背的,便是名揚天下的輔國忠臣-我又好像背着我朝萬古忠烈之臣死六臣（李氏王朝为端宗夺回皇位牺牲的六个大臣）和生六臣(维护正统终身不仕的六个大臣),又好像背着永垂-朽-文質彬彬的孤云先生,又好像背着霽峰-遼東伯-鄭松江-李忠武公,又好像背着尤庵-退溪-沙溪-明齋（历代成名的忠臣）一樣-我的郎君,我心愛的郎君!你快快把進士高科中,直接官拜注書,被任爲翰林學士,再升到副承旨-左承旨-都承旨;經過八道方伯,回到內職,成爲閣臣-待敎-卜相-大提學-大司成-判書-左相-右相-宰相-奎章閣,遍曆內職三千外職八百,出將入相,我郎多威風!哦爾得得,你是個我永遠難忘的郎啊!"
兩人玩了一陣,身上連一絲也都-掛,赤——的春香背着全身赤-的李公子,肉挨肉,心貼心,兩顆心在一起跳動-李公子又說道:
“春香!我們換個花樣兒,玩騎馬游戱,好吧?”
“哎喲,眞是笑死人-怎么玩騎馬的游戱啦?”
李公子很隨便地說道:
“那是很容-的-旣然我倆都已是赤身-體,你只須爬在地板上,我靠近你的臀部,一只手摟住你的頸子,一只手拍打你的屁股,你發出‘吭吭’的馬叫聲,跳起來,很有力地跳起來-我就唱着騎馬調-”
說罷,兩人就玩了起來了-李公子唱道:
玩兮玩兮,騎着馬玩!軒轅氏與蚩尤戰于涿-之野,蚩尤興大霧,軒轅乘指南-,戰勝蚩尤;夏禹治水乘陸-之舟;赤松子乘五彩云-;呂洞賓乘坐白-;滔滔汪洋,李白乘坐大鯨,寄情于海上;孟浩然騎驢覓詩于山陬;天子乘坐大象之-;我朝殿下乘坐玉輦;三政丞乘坐平轎;六判書乘軺軒;練兵將軍坐戰-;各邑守令坐獨轎;南原府使坐別輦;晩江漁翁坐一-扁舟;我沒有東西坐,夜半三-便把春香的肚子當船坐-玩兮玩兮,騎着馬玩!用被單作船帆,用我的那個作楫,揚帆駛進"快-島",順風划入陰陽水池;我旣然騎馬,怎么沒有騎馬的姿勢和步伐呢?我要學那騎手,抓緊韁繩,調整馬步:一會兒走得慢,一會兒走得快,一會兒躍馬揚鞭,向前飛奔-玩兮玩兮,騎着馬玩!
這樣,李公子和春香玩了許多游戱,還有比這-壯觀的游戱嗎?他倆皆當二八之年,鎭日如此,盡情玩-,如膠似漆,心醉神怡,-知度過了多少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