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海渔猎
“做得不错，若若越来越厉害了呀。”兰度笑着摸了摸若若的头。
“喵？那个人明明不如若若强壮，也不如若若快，为什么若若还赢得这么难呢？”
“技巧，那是技巧和经验的力量。若若你靠的是出色的身体素质和超人的反应神经，而人类，靠的却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技’……”
“兰度哥哥说过，影若姐姐也在认真学这种……唔，武术是喵？”若若晃动着耳朵问道。
“是啊。”
“那若若也要加油，不能被影若姐姐比下去喵。”
“乖。”兰度一笑道。
两人习惯性的打闹了一阵，灵鬼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只是看着，突然，她侧了侧头，向门口走去。
吱哑……门突然被灵鬼拉开，正在门外倾听门内情形的朱雀立刻骨碌碌的滚了进来。
“啊……早……早上好，灵鬼小姐，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朱雀偷听被当场抓包，顿时老脸一红，连忙说道。
“什么事？”
“那个……我找兰度。”
“什么事？”灵鬼不依不挠的继续问道，显然，她没有打算让朱雀轻易打挠兰度和若若。
那两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老狐狸叫他去跑一趟，那个……海事部门请人协助，于是老狐狸认为你们最合适……”
“哦？”不知何时，兰度已出现在朱雀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正有意无意的搭在他的肩上，就在颈动脉旁，那触手可及的部位。
朱雀全身紧绷，他没想到，兰度竟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实力。
“老狐狸还真会使唤人……不过好在现在闲着，那就替他跑一趟吧……”兰度自语道，“不过这个擅自偷听的家伙要怎么处置呢……”
“削人棍，种进土里浇浇水施施肥的喵！”若若举着爪子提议道。
“我的天……饶了我吧……”朱雀大叫一声抱头逃走，惹得若若在身后一阵大笑。
“喂，若若骗你的喵，不要跑那么快，小心撞树……”
老狐狸要交待的事不多，兰度简单的了解了下情况，便带着若若和灵鬼去了。
其他人？人多了麻烦，反正，只是小事情。
事情很简单，一支不知道什么来头的船在我国领海内走私，然而海事的缉私队几次都没找到那只走私船，但是和它作交易的国内走私团伙抓了几个。
偶尔有一次，某只缉私艇发现了那神秘的海轮，然而半分钟后，缉私艇的通信就完全消失了，只在几天后，才有人在信号消失的海域发现部份缉私艇残骸。
缉私队认为，他们见过各种各样的对手，狡猾的，凶残的，装备先进武器的，但是，他们从没有和神恩者打过交道。
毕竟神恩现像出现才短短一年多，各国的军队，警务，都还没有形成一套有体系的应对措施，很多时候，人们靠的是随机应变，而不像反恐法案那样系统性的指导法则来处理事务。
所以，面对这支麻烦的走私者，海事部门还是向特事局求助了。
特事局只派了兰度三人，这三人组成的小组，基本上，可以处理大部份事件了。
只是海事部门的负责人很奇怪，他甚至有些不满意。
“太年轻了……他们当这是度假么？”中年男子理了理衣装，面带微笑充满热情的迎了上去。
“各位好，我是海事局缉私专项打击组负责人，李安，欢迎各位青年才俊……”
不等他说完，若若便好奇的偏着头问道：“青年才俊是什么，能吃喵？”
“青年才俊指的是年轻又有本事的家伙，不过一般指的是商人和文人的本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兰度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唔唔唔，不是吃的喵……”若若点点头，也不理会李安就这么向门内走去。
“不好意思，舍妹从来不懂什么叫人情，什么是规矩，请阁下多多包涵。”兰度说着客套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和所说的没有一丝相衬，惹得李安肚里越发火大起来。
只是官僚必修的课程就是官腔和媚笑，对于兰度这个特事局派来享有大权限的年轻人，李安心里再怎么不爽，脸上也得注意着。
“唔……这里的环境还行，不过装备太过时了。”一进门，兰度就在四处挑刺，李安的火气越发腾盛起来。
一直走到李安的办公室，兰度和若若才算消停的安静下来，他们各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等着李安开口。
“主人，我出去一下。”灵鬼微微行礼，小声的对兰度说道。
“小心些，快去快回。”
见灵鬼离开，李安只是认为小姑娘要去方便下，他并不知道，灵鬼要去的地方，是海事部门的机房。
这里的防备似乎太弱了一些，灵鬼根本没费什么劲，就偷偷混进机房内，她拆开外壳，在主控制器内插入一小块晶片，便若无其事的离开。
监控器什么也没看到，守卫直接忽略，灵鬼的动作太过顺利了，这堂堂一省的海事部门，居然连必要的安保措施都没有。
“我回来了。”
“办妥了？”兰度似笑非笑的看着灵鬼。
“很容易，防御几乎为零，和普通私人企业差不多。”灵鬼评价道。
李安显然不知道兰度和灵鬼的对话是在说什么，不过，他有不好的预感。
“唔，看来每年一千五百万的经费，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呀。”兰度笑着转向李安，“李组长，要我向你报一下帐吗？”
“什么帐？”李安心里大跳，脸色也不由得难看起来。
“那啥，这种事不是我们特事局所辖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啦，我是无权处理的，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兰度弹了弹手指，一旁的电脑突然自动打开了，连接在其侧的投影仪也在同时将图像投放白屏上，与此同时，四周的窗幕，门帘全都自动落下，办公室内一片阴暗。
李安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他当然认得，上面那慢慢滑过的数据正是海事局本部今年下发的所有经费流向。更让他惊异的是，自己的办公室，什么时候竟被兰度控制了？
“我虽然不学经济，不过，简单的加减法还是知道的哦。”兰度指了指其中的一项道，“呶，这里的B2项和前一页的B2项有交集，也就是说，有十五万的资金被重复计算了。所以这两页就有十五万的缺口，而整个文档一共是四百一十五页……那是多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些……你怎么可以控制我的电脑和采光系统……”
“唔，我家灵鬼只是手痒了，所以在部门主机上插了个小扩展设备。”兰度答道，“我的结论是，你的部门安全性为零，任何一个商业间谍都能轻松的让你的部门变成透明的，难怪你们找不到走私船，那本来就是你内部汇露情报的结果吧……你收了多少贿赂？”
“我没有。”
“唔……也许是实话，不过反正我不是廉政部门的。这事不归我管。灵鬼，解决掉……”
灵鬼点点头，告辞出去了。
“唔，李组长，我想现在我们差不多可以谈一谈了。”兰度笑了起来。
“你想谈什么……”
“本来我是来负责合作的，可是我一向不喜欢被人叫来叫去呢。既然你有把柄交到我手里，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机提一些不情之请呢？比如让我来负责这事？”
“啊……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我早说过了，我不是廉政局的嘛。”兰度笑道。
“你想要什么？”
“简单，这次行动我负责，你的人听我的，好不好呢？还有，我要的设备，要全额拿到。”
“好……我还能说不好吗……”
“放心。”兰度笑道，“你现在就可以去补那些帐了，我知道，你们有两本帐，一本上报，一本自用，刚才那本问题的想必就是自用的吧？上报的帐一定会收支平衡的对吗？”
“唔……你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注意你的言辞哦，李组长，我的脾气可是很古怪的呢……”
“我看出来了……只为了这种事就能侵入海事局部门机密档案……你是疯子……”
“我就当你是在称赞我了。”
……
夜里，海上月黑风高，的确是个做坏事的好时候。
风浪中，体型不大的高速侦缉艇随波晃动着，只是这种晃动显然不像是摇篮那般舒服，初次出海的人在这种风浪下多半会吐得死去活来。
兰度不是普通人呀……他的体质略比普通人强韧，加上半恶魔血统，使得他根本就不用担心晕船。至于若若，她虽然怕水，但却不晕船，反而能在风浪大作时在桅杆上蹿来蹿去，一刻不闲。
灵鬼静静的坐在兰度身边，检查着自己的萨佛兰。这支萨佛兰灵鬼只用过两次，兰度见她用得顺手，便拿了一支伊甸买来的同型号萨佛兰，把这支属于特事局的狙击步枪换了出来。
我们知道，一批成型的枪枝中，总有一支恰好精度最高的，也就是枪管及膛线的误差散布中最接近零点的那一支。将这一支枪取出，经过手工改造之后，就得到一枝性能远超于同型号的特制枪了。
灵鬼现在用的萨佛兰，就是这样一枝特制枪。
“起伏太大，影响瞄准。”灵鬼小声说道。
“没关系，这种场合，不需要外科手术式的一击毙命，我们的对手只是走私者而已”
“主人，轻视敌人是危险的习惯。”灵鬼提醒道。
“唔……这么说是没错，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蔑视对手的呀。”兰度大笑道。
“那个……兰长官？”年轻的水兵走上来报告道，“一切正常，我们还要再巡逻一圈吗？”
“这么说，是快要换班了对吧？”兰度抬起眼道，“哦，不用客气，叫我兰度就好，我只是客串的指挥者，仅此一次，你们不用拘束。事实上我的年纪应该不如你们大。”
“嗯……好的，兰度……那个，我们还要再巡逻一圈，还是等着换班呢？”
“我猜，他们差不多要出现了。”兰度笑道，“你们的本部安保措施太弱，恐怕你们换防的时间也已经泄露出去了吧。对方大约每次都是趁着两艇交接班的时候出现，所以才很少被发现。”
“唔……总部那些官僚……”水兵嘀咕道。
“这里附近海况最复杂的是哪里？”
“四点钟方向一海里，有一片涡流区，那里是两条洋流交汇处，一般少有船只经过的。”
“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兰度疑惑的抬头问道。
“啊？我是艇上的大副啊，海图海况什么的本来就归我管……”
“这么年轻？”兰度睁大了眼睛。
拜托，你比他还小一两岁吧……某丸头上满是黑线的想。
年轻的大副脸上一红，惹得若若大笑起来。
“笑什么？”兰度白了若若一眼。
“兰度哥哥你明明比人家还小的喵，干嘛装出一副老人家的口气说话的喵？”若若认真的反问道。
“呃……习惯了嘛。”
大副正要答话，灵鬼突然站了起来，三下两下蹿上缉私艇的雷达桅杆，单脚立于顶端，端起狙击枪向远处瞄了一瞄。
“唔？”兰度仰脸看向灵鬼，灵鬼瞄了一阵，便又跳了下来，微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