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三章 向人类学习
身为学生，上课是本分。
最近的事儿实在太多，弄的恺撒这个好学生都没机会去上趟课，而且他正想去听点正统的魔法理论，没天理啊，为什么他只能释放最低级的魔法呢，肯定是老头子的魔法理论是歪门邪道，误人子弟。
魔法理论都是大课，恺撒找了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儿老师就来了，听说他们的魔法老师是个女的，这让恺撒带了一点点的憧憬，毕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老师看着会舒服一些，不过当老师来了之后，恺撒立刻收回刚才想的，宁可是个白胡子老头。
恺撒一直认为自己是小地方出来的，（百慕死亡海域是乡下），跟时尚一族从来挂不上边，……但是眼前这位老师任何人都会恢复信心，而且她的打扮实在土的掉渣，灰不溜秋的魔法袍，超级无敌麻花辫子，好像这种发型三百年前就被淘汰了，好在有魔法袍，不然也看不出她难看的形体，而且身为一个海族，她的皮肤貌似也太差了一点，……最大的问题，如果她是个老太婆也就罢了，毕竟岁月流逝是任何生命种族都不能抵挡的，可是她的年纪貌似不是很大，难怪课堂上的男生一个个都有气没力。
好在他只是来上课，不是来看美女，这位老师也一点没有老师的架子，听说她的要求就是上课不能说话，其他的不管，当然上不上课也是学生的自由，如果被风纪委员会的抓到，那是自己的运气不佳。
麻花老师上了讲台也不打话，翻开厚厚的魔法书就开始上课，恺撒也曾经试图去阅读一下老头子的魔法手记，可是看到那厚度，……恺撒宁可去看武学插图，那还有点意思。
“同学们，我们今天讲的比较重要，前面我已经把魔法的大体原理说了一下，我们海族跟人类不同，人类的体系很奇怪，我们海族主要重天赋，但是对于感知到魔法元素的人，都是异曲同工的。魔法元素也是一种未知的力量，它们是一种无意识的存在，但是非常强大，没有人能驱使它们，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咒语，就像空气流动形成风一样，我们的咒语可以驱使魔法元素形成不同的流动从而产生攻击，唯一不同在于驱使的方法，相比之下我们更有天赋，而人类更加聪明，他们总是能创造一些难以想象的奇迹。”
“老师，干吗把人类吹的那么凶，我们海族的水魔法天下无双，给人类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攻击我们！”
麻花老师扶了扶厚厚的水晶眼镜，“这位同学说的不错，我们海族是擅长水系魔法，可是那是海神的恩赐，也就是我说的天赋，但是我们太依赖天赋了，很多种族都是这样，人类没什么天赋，可是他们从龙族那里学到了斗气，从我们这里学到了魔法，更可怕的是，他们把魔法衍生到了六系，每一系的魔法都做了更细的分析，可以说，在这一点我们已经落后了。”
麻花老师对学生的提问还是感到非常高兴的，自从上课以来，这些学生都不怎么积极，不过自家知道自家事儿，她不太擅长活跃气氛。
“老师，据我所知，即使是人类现有魔法只有四系，而人类最擅长的是火系，跟我们海族是死对头，其他的土系，风系，会的人也很少，怎么出现六系呢？”
前面几课都是毫无意思的基础理论，对这些学生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开始渐渐有趣了，魔法本身就是非常值得钻研的，而且问题上面要比武学复杂的多，最巅峰的强者几乎都是魔法师，魔法的终极破坏也远不是斗气能比，这点连龙战士都要承认。
“对，还有两种比较罕见的，那就是光明系，和暗黑系，可以说百万中才会有一个能感知到这种元素存在的人，光明系擅长治愈，最顶级的光明魔法可以让死人复活，暗黑魔法的攻击则是最犀利的，远比水系和火系魔法恐怖，具体是什么样子老师也没见过，根据魔法笔记，这种魔法一旦侵入体内会迅速腐蚀灵魂，除非光明魔法，无法根治。”
说着说着，麻花老师自己也露出一副非常向往的样子。
“老师，有没那么夸张，如果那样的话，人类也不会那么怕我们海族了，哼，人类是个最会夸张的种族，玛雅哪个种族不知道！”
“这位同学，这点你可能是对的，但是不可否认，弱小的人族已经统治了玛雅大陆的大部分地区，我们海族也奈何不得，上述魔法分类确实是人类最新的魔法分类，但是那些魔法虽然攻击力强，可是形不成数量，只能在个体战斗中形成杀伤，在军团作战中构不成威胁。”
望着侃侃而谈的麻花眼镜老师，恺撒也来了兴趣，这个老师比想象的要有趣的多，她说的东西，老头子当年也说过，甚至更详细，不过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后来几乎把精力全放在海斗气上，魔法方面全部停滞了，……除非烧烤也算是一种修炼的话。
“老师，亡灵魔法，算不算是魔法的一种呢？”
恺撒举手问道，他也注意到亡灵的来去，总觉得那种神出鬼没实在不正常，会不会也是一种魔法。
一讨论到这种有趣的事儿，整个课堂都精神起来，这是所有人都感兴趣的话题，尤其是最近亡灵事件闹的沸沸扬扬，虽然没对平民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在流言中亡灵大军的数量足可以摧毁城市，这样一些人有些担心。
意外的是，学生们本以为老师会拒绝这个问题，但是麻花老师的反应确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这个问题问的好，即使是人类也无法解释亡灵的存在，对于这点我稍微有点研究，总的来说，亡灵魔法不适合生者，所以活着的生物不会去施展这些，至于死物为什么会存在，以我个人之见，是出在精神力上，有很多生物虽然肉体泯灭，但是强大的精神仍在存活，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他们没有消散，然后继续以这种特殊的形式存在，任何事物都是阴阳两面，生死也是如此，死亡的生物对着生者必然会有仇恨，这也是我们不能相容的原因，所以亡灵应该不算做魔法的一种。”
“老师，你刚才说魔法元素只是一种硬性的存在，但是我觉得它们是有意识的，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潜意识，它可能没有我们这么复杂的思维，但是可以作出最基本的判断，比如敌，友，中立。”
恺撒继续问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他对初级魔法的使用算的上出神入化了，不然烧烤的火候也不会掌握的那么好，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肯跟他合作的魔法元素每次就那么多，太不够意思。
此话一说，全班同学看恺撒的表情都有点看白痴的样子，在这里的都是能感知到魔法元素的，那就像空气类似的存在，我们可以利用它，但是它是不会有意识的，恺撒这种说法完全是无稽的，就像有人说空气是意识的一样。
人总是相信自己感觉到的，却不知道能力的不同，看到的真理也有局限性。
“呵呵，这位同学，每个人是不一样的，可能是你投入了很大的感情才会有这种错觉，如果需要，课后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们继续本课的内容。我们海族最擅长的就是水系魔法，不仅是天赋，而且海洋里也是水元素最丰富的地方，我认为我们可以了解一下其他的魔法，但是并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学习，博学不如专精，但是我们的水系魔法并不是天下无敌，已经到了必须改进的时候！”
“老师，魔法也能改进吗，我觉得魔法就是一种本能啊！”
大多数人也是这种表情，对于水族来说，很少在魔法的变化上花心思，各个种族都有擅长的水系魔法，就算想进步也是花在魔控和魔力上，让杀伤力尽量的大，再就是学习各个种族魔法的攻击方式，弱点，以便在战斗中更好的保护自己。
但是就是这个特点让海族在神月战争中吃了大亏，因为对手是玛雅世界中最擅长学习的人类，他们很快发现海族的攻击方式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魔法的搭配，这让人类在后续反击中连续实施了恐怖的三大战役差点让海族陆战队全军覆没。
“是的，就像我刚才说的，人类是我们的对手，但是并不能因为是对手我们就蔑视他们，忽视一些值得学习的东西，以我们海族的天赋，只要掌握了一些技术，人类将不堪一击。他们除了在对魔法做了分类之外，还对每一系魔法做了等级区分，每一级的魔法都衍生出不同的攻击方式，这样细致的攻击确实能更加突出战斗的效果，里面有些适合我们，有些不适合我们的。”
“稍等，老师，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学习人类的水系魔法？”
这让一直以自己是水族为骄傲的学生们有点不理解，虽然明白，但是还是认为海族占有绝对优势，只要把威力变的更大不就得了，干吗多此一举外加一个啰嗦，还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错，我们不是学习人类的水系魔法，而是要学习其中适合我们海族的魔法，并发展进步，创造出高于人类，更适合我们海族的魔法，让那些骄傲到自认为是玛雅第一种族的人类，知道我们海族的高贵，要知道，在千年前，这些人类是大陆海洋所有种族的食物和奴隶，他们是不堪一击的，而现在呢！”
麻花眼镜老师有点情绪激昂，看来也是激进派，就算海族也不得不承认，人类现在的势力，海族在急袭人类商船的同时，人类也在猎捕海族，甚至连王族也照抓不误，人类商人的恐怖很多海族也见识过了，尤其是在神月战争战败之后，要不是人类习惯于在胜利之后分裂，谁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老师，我们有点明白了，这个年头是以实力说话的，老师是否能证明一下，人类魔法究竟有什么高明之处。”
恺撒站起来说道。显然大家对这个麻花老师都另眼相看了，虽然打扮土了点，但是见解方面一点也不土，比很多老师都前卫，礁石学院的很多老师对人类很是不屑，可是学生们心底都知道，如果人类真的那么差，海族当年为什么会惨败呢，多少海族同胞倒在陆地上永远也没有回来，至今为止各族仍在恢复元气当中。
骄傲永远都是一层虚伪而又薄弱的伪装。
“这位同学，你的名字？”
“恺撒。”
哗啦，课堂顿时开始一片海潮似的议论声，不知何时恺撒已经变成了名人，有人说这家伙没什么实力，只不过运气好碰上一些大事件，也有人说这人深不可测，连人类的龙骑士都打不过他，反正是小道消息满天飞，只是没想到传闻中的恺撒应该是个战士，可这里是魔法学院啊！
……难道这家伙是超级路盲？
麻花老师也认真的打量起恺撒，这位同学可是了得，校长亲自开会授予他一系列特权，而老师们迫于校长淫威，只能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很显然校长已经把这个恺撒当成了绝对的王牌，连自己最爱的雪藻被毁都难得的没有爆发，看来是准备在今年的学院交流赛中一举成名，甚至参加海王祭！
不过她得到的消息他是战士，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课堂，当然根据校长的命令，别说是来这里上课，就是当卫生间也无所谓。
“很好，恺撒同学，……你会魔法吧，用你比较拿手的向我攻击。”
“是，老师。”
也不见咒语，两个小水球从恺撒的手中冒了出来，浮在半空，这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的学生们全愣住了。
“咳咳，恺撒同学，不用怕伤着老师，可以换等级稍微高点的。”
如果换成一般的学生，亚米拉肯定会说你全力攻击好了，但是换成恺撒，想想以前的传闻才会换成擅长这个字眼，……但是小水球……这也算是擅长吗？
百分之五十的水族都可以默放水球，说不定还比他的大，看来传言这东西是真不能信，要么他就是真的是战士。
这可轮到恺撒为难了，他擅长的都是这种魔法，如果用火球可能还会引起骚动，而攻击效果差不多，这可让他头痛了。
恺撒的表情更是让全班同学哄堂大笑，真是什么人都有，竟然最擅长水球，是个海族都会水球。
当然大家的大笑并不是讽刺，只是觉得好笑，恺撒自己也觉得好笑，可是没办法，要不就用最近才学的压缩魔法。
“恺撒同学，我要演示的人类一种单体防御魔法，需要稍微有攻击一点的才能有效果。”
亚米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委婉一些。
“老师，还是我来吧，恺撒同学可能比较擅长武学。”
“这样行不？”说着恺撒把手中的水球合成了一个。
登时全场鸦雀无声，偶尔冒出一两个水泡，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恺撒的手。
亚米拉连忙扶住自己即将掉下的眼镜，海神啊，这是压缩魔法！
恺撒有点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他确实不怎么擅长魔法，除了水球，就是压缩水球，反正都是水球，不过这个破坏力大了点，他是怕了，每次毁坏公物都会欠一屁股烂债。
“老，老师，那，那是压缩魔法，还是幻象？”
“这个，应该是压缩魔法吧，是吗，恺撒同学？”亚米拉也没有把握，虽然自认对魔法有所研究，不比爱丁堡王族的那些老师差，可是她还真的不敢确定。
“是的，老师，这也是我最近才学会的，两个水球一压，就成了一个。”
说着，恺撒又弄出一个，教室的空中也多了一个湛蓝的小水球。
乒乓咚咚呛……
一时之间桌椅板凳乱飞，学生们都跑到墙边，跟恺撒拉开距离。
“老师，这真的是危险的压缩魔法吗，妈妈说，很容易爆炸的，而且威力巨大，这个，要在教室里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