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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我的老千生涯Ⅰ-Ⅲ》    作者: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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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有点像老千搭的桥,虽然不是桥,不过和桥有同样的功能,而且更隐蔽。也有用蜡烛来替代肥皂的,只是效果有点差。
  如果你感觉扑克有问题,可以用挤压法来识别:使劲压住整副牌,轻轻错着推一下,必然会从某个地方分开,从这里切开,拿出上面一摞最下面的一张。把它插到牌里,重复刚才的过程,连续做几次,如果次次都能把那张牌推出来,那就是了。
  老千们不会那么傻,不可能次次千你,关键几把千你几下,所以更具有隐蔽性。
  另一种叫做宽边法。同一品种的扑克虽然是一个厂家生产的,但是两副牌还是有很细微的差别。有的老千故意多买几副同样牌子规格的牌,先对比找出两副牌的差别,通常是比对两副牌的宽度。两副牌的宽度差别很微小,但是已经足够搞鬼了。加上市面上有很多假冒的品牌扑克,所以这样出千很容易。比对过宽度后,老千会从相对宽一点的那副扑克里面拿出一张特定的牌放入窄一点的那副里,替换一张同样花色点数的牌。这样在散家切牌的时候,很容易就切到。也有人利用工作方便(比如手里有裁切工具),将一副扑克重新切割一次,留一张不切割,简化了比对的程序。
  扑克牌的牌九、瞪眼、三公、斗牛等牌局上容易出现宽边扑克,这些玩法大都是通过切牌来确定从谁家开始发牌。拿扑克牌九来说,扑克牌捡出一副牌九,如果宽一点的那张牌是5或者9,自己在收牌的时候把K(代表天牌)放在这张宽边牌下面,随便洗牌,这两张不洗开,通过抽拉,把这两张牌洗到中间的位置,这样无论谁切牌,都容易中招,一不留神都会切到这张比较宽的扑克。
  不想让人切到的话,就把这张宽边牌放在最下或者最上面,别人就不容易切到了。切牌总是切到同一张,难免会让人怀疑。所以在押得不大或为了迷惑其他玩家的时候,老千会把宽边牌洗在最下面或最上面。
  千万别小看这一张牌,无论是抹了油的,还是加宽了的,都是杀人的刀,很锋利的杀人不见血的刀。


  51 国人为啥如此好赌
  街头骗局害人不浅,但如果跟那些有点规模的地下赌场相比,也就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曾经有些年,那种改装版赌档、山寨版赌场一度存在于每个城市,这类地下赌场以各种正当生意做幌子。这些赌场不必为客源发愁,不管赌场多么隐秘,总有赌徒七拐八拐自己送钱上门。而国外的赌博公司也纷纷看好中国巨大的市场,只是国家政策不允许。这些赌博公司挖空心思,变着法子在邻国开设赌场,以吸引中国人去赌钱,比如开在朝鲜的英皇赌场,缅甸边境的云顶赌场,还有越南等国家都相继开设赌场。当地政府严禁本地人进入这些赌场。而这些赌场里的赌客,包括赌场的工作人员,几乎清一色为中国人。
  有些国家赌博业是合法的,并不禁止本地人参与。但是进入任何一家,就会发现,大部分赌客都是中国人,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赌场,几乎都以中国人为主要客源。
  前几年中国出台了很多政策,限制公民以旅游的方式去境外赌博。周边的赌场纷纷倒闭,有80多家赌场关门大吉。大胆假设一下,如果中国人都不赌钱了,那世界上的赌场几乎都是要关门的。中国人好赌是举世公认的。我对于这些好赌的中国人抱着一种怜悯的心态。对于赌,他们了解得太少太少了。在我眼中,他们只不过是老千和赌场经营者眼里的一群凯子和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
  在所有的赌场里,中国赌客一掷千金的豪赌场景往往令外国人惊讶,可能很多人都在想这个问题:中国人为什么好赌呢?
  首先是社会大环境让国人很容易接触赌博。在中国,麻将已经走进了千家万户,而中国人的娱乐、交往、日常的应酬、节假日走亲访友,往往无麻不欢。打麻将的时候如果不带点彩头,总是觉得少点什么。从小耳濡目染,长大后便继承和发扬“麻风”。尤其是工作后,要交际应酬,不会打麻将怎么可以?
  打麻将的人都会这样安慰自己:娱乐一下而已。但是很多打麻将输了的人往往都会心有不甘,毕竟输掉的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于是,输的想翻本,赢的还想赢。几乎每一个好赌的人,都是从打麻将开始,逐渐沉迷赌博的。
  其次是一夜暴富的心理在作怪。一夜暴富的神话最为人所津津乐道,是很多人所神往的事情。这些年来,太多一夜暴富的神话被媒体所宣扬,每个人都幻想自己是奇迹的主人公。而他们往往忘记了,奇迹之为奇迹,就是出现概率几乎为零。而赌,会让人以为是一夜暴富的最佳途径。
  就拿彩票来说,彩票成就了多少人一夜暴富的梦想,媒体常常卖力报道这些幸运儿:今天这个中了500万,明天那个中了2000万。这些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人们的神经。而那些投入巨资买彩票的人,那些每次花几百块累积买了几十万几百万彩票连个小奖都没有中的人,就成了灯下黑,没有人看得到。大家只看到了几亿中的那一两个幸运儿。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时刻鼓舞着每一个买彩票的人,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中一次大奖。
  基于这样的心理,很多人都期望通过赌博来达到一夜暴富的目的。因为在他们看来,赌博是一种很公平的博彩游戏。然而,赌场的游戏规则决定了你不会成为一夜暴富的幸运儿,因为赌场里所有的赌博游戏都是经过反复论证,这些游戏规则决定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赌场。
  接触不到正规赌场的人怀抱一夜暴富的梦想投身地下赌博。而国内地下赌场缺少监管,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欺诈、骗局、老千,所有这些,注定了一夜暴富不过是一个梦幻泡影,这个梦幻泡影中,隐藏着各种严重的后果,可能是巨额债务、妻离子散,甚至连小命也得搭进去。
  再次,幻想可以不劳而获。大多数赌徒都不愿通过辛苦工作获得劳动报酬,他们或者怕辛苦,或者不能认清现实,看到了或者听到有人通过赌博赢了钱,又或者是自己偶然或多或少赢过一点小钱,就以为找到了一条发财的康庄大道,于是一个猛子扎了进去。但是他们可能永远不会知晓别人是如何赢钱的,他们可能永远不会明白自己赢的那点钱不过是人家的诱饵而已。赌博中的千术和猫腻,可能他们赌一辈子也无法知晓,抑或是不能面对。人,往往就是这么悲哀。
  最后,也有人因为精神空虚或寻求刺激而掉入赌博泥潭。现在人们生活水平高了,收入也丰厚了,但是精神却空虚了。手里有了闲钱,总想找点刺激。赌博就成了这些人寻求刺激的最好方式,这样的人属于典型吃饱了撑着了。农村的一些家庭妇女,农闲的时候买点六合彩,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三五次以后,就着了迷,从此掉了进去无法自拔。以前在农村,人们见面打招呼的口头语是:“你吃了吗?”而现在呢?人们见面的招呼则成为:“有特码吗?”沉迷于这些赌博方式的人们,都是精神空虚的人。六合彩让他们觉得生活有了光彩,但也让他们的口袋日渐干瘪。
  在寻求刺激的赌徒中,腐败分子占据很大比例。看看这几年去澳门赌博的那些官员,动辄输个几千万,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他们就是吃得饱了,穿得豪华了,该玩过的都玩过了,就去赌场里寻求刺激,拿着国家的钱或者别人送的钱一掷千金地豪赌。
  老千绝对不会一掷千金地豪赌,我,或者像德子这样段位的老千,断然不会做这种蠢事。身边有人提醒赌博有危险,仍有人铤而走险,可见赌博可以吞噬人的理智。德子一个曾经位高权重的亲戚,便是一例。


  52 德子杀猪记
  在说这个前官员前,说说德子的糗事。德子那嘴,忒厉害,常常损得我一句话说不出来,所以他这两件糗事,我每次和朋友一起吃饭都要讲出来给大家听,到现在,一想起来依然觉得可乐。
  和德子混熟了以后,他极力撺掇我去他家那边玩。他说他承包了很大一片山,山上要啥有啥。我合计着去打个猎啥的肯定很有意思。那年从开春就一直筹划着要去,结果因为赶局一直拖到冬天。德子说冬季去了很好玩,可以滑雪,吃杀猪菜。而且那里的人一到冬季就全部猫冬,赌局不少。他这么一说,我就活了心思。那次他到我住的城市找我,一通忽悠后,我就买了火车票跟着他上他家去玩。
  我俩是早上6点上火车,德子上车就睡,一直睡到下车。这一路给我闷得啊!我心里合计,好好一个人,哪里有大早上就睡觉的啊?我只好一路上看窗外风景来打发时间。德子下了火车才说还要倒大客,上了贼船,只好一路走下去。上了大客才知道啥叫超载,这一路折腾,车上挤得满满当当,孩子哭老婆叫,大包小卷的,想睡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看着德子满脸坏笑,我就来气,问他:“你倒是早说啊,我好歹在火车上睡一觉。”
  德子还不乐意了,说我:“我说你能听?我德子说的话在你老三那里就是放屁,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建议?”戗得我一句话也接不上来。这一路走走停停,大概颠簸了5个多小时,我都快给颠簸散架了,德子说:“到了。”
  我精神一振,下了车我们来到一个繁华的乡镇。嗬,德子的家乡真不赖啊!我向远处望去,看哪座山头高,研究着哪座山是德子承包的。德子看我伸完了懒腰松完了筋骨,问我:“怎么样,老三,累坏了吧?”说话的语气带着轻蔑我体格不禁折腾的意思。
  我哪能让他轻看,逞能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小莱一碟!”德子冲我伸出了大拇指,说:“老三就是老三,体格罡罡的。走,跟我走。”这时天快黑了,我跟在德子屁股后面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宾馆,心里直犯嘀咕:你小子不是说带我去你家玩吗?怎么带我住起宾馆来了?不过我没好意思问。
  德子没到前台登记,而是带我熟门熟路从宾馆后门出来了,走进一个大院中。他边走边翻着手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敢情不是住宾馆呀。德子从手包里拿出车钥匙,指着远处一辆高级车说:“老三,这是我的车。”
  原来他是来显摆他的车。我有点生气,说:“知道你有车,你也不用故意带我来看你的破车吧?”德子说:“你说什么话呢老三?我是显摆的人吗?咱们得开车回家。车是我寄存在这里的,还没到家呢。”说着话把车钼匙丢给我,说:“你来开开,看看我这车性能怎么样。”说完不等我说话,从车里找出抹布,把所有玻璃和后视镜都擦了一番。
  我心里这个火呀,说:“德子啊,你叫我开,我不认识路啊。”德子笑了,说:“我认识啊,我告诉你怎么走,一会儿就到了,屁远一点道。”说着话自己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我说:“屁远的道你自己咋不开呢?”
  德子坏笑着说:“你老三不是自称人车合一了嘛?你开我放心,我的手不咋地。”这个死德子,竟拿我吹嘘自己开车技术的话顶我。他这样说,我没办法,只好上车。
  趁着热车的工夫,我问德子:“你小子不是抓我来当司机的吧?”德子马上给我点了支烟,满脸坏笑,说:“你老三把我德子想成什么人了?刚才问你,你还说小菜一碟呢,我刚才在车上都挤散架了,你就包涵兄弟一下吧。”我没话接了,能不包涵嘛?认了,谁叫我遇到这样一个哥们儿呢。我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我飙车,看你心疼不?
  顺着德子的指引,我开车东拐西拐的,出了乡镇,跑到一条公路上。德子说:“老三,你就顺着这条道开吧。”我彻底无语,只好闷头开,不停地问他还有多远,他总说:“快了,快了。”结果开出去200多公里,还没到。我倒是想飙车,一路上总有牛车马车,车子跑不起来。最后我懒得和他说话了,专心开车,他老人家竟然闭目养起神来了。看着他那享受的样子,我牙根就不由自主地痒痒起来,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车去。
  又开了一会儿,德子指示我开下公路,顺着一条乡村小路拐来拐去开进一处大院。终于到家了。
  德子家有他媳妇、他爸爸妈妈,以及两个雇来看山的,就叫长工吧。那两个长工拖家带口,和德子家住在一起。一伙儿人都等着我俩呢,饭菜早就收拾利索了,随时可以开饭。德子把我介绍给他家人,就把我让到了炕上。那坑烧得,都坐不下去腚,我只好找了条小板凳坐上,脚下垫本书,开始吃饭,一直闹哄到半夜。晚上睡觉才叫折磨,热得出了一身汗,但脸是凉的。就这样,算是住下了。忘记说了,德子那小媳妇真漂亮,可惜咋嫁了这么个鸟人?
  因为是冬季,农村有杀猪的习惯,德子说专门等我来了才杀猪,表示对我到来的欢迎。第二天,大家伙儿就开始忙活杀猪。猪不是赌局上的猪,就是肉猪。从一大早,德子就忙活起来了。磨刀,准备盆(接猪血),烧开水(准备褪猪毛)。我看帮不上什么忙,就去看猪圈里那口大肥猪,起码200斤重。头天没喂它东西吃,正在那里哼哼着拱东西吃呢。
  一切准备就绪,两个长工进猪圈把猪捆了起来,拖进院子里。院子里早用砖头垫了个简易台子,上面放着一条门板,就是要在这里宰杀这头猪。由于人手不够,我也参战了。我帮着拖住猪的一条后腿,德子的爸爸负责另一条后腿。两个长工就负责前腿。德子负责按猪头并下刀子,德子媳妇拿着盆负责接血,盆里面撒了些葱花进去。
  分工完毕,大家各就各位把猪按在台子上。猪不肯就范,拼命挣扎,架不住我们五个人。德子大叫一声,叫他媳妇把刀递给他。他用膝盖压住猪头,一手拽着猪的耳朵,一手拍着猪的喉咙,估计在找下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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