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骷髅的观念
“星、月、艾琳，集中火力覆盖后面那支队伍，罗得宾士先生，麻烦你也帮忙。”
斯文哥尔大声喝道，他用上了战场上的术语，这算得上一场战争了，黑龙佣兵团面对的第一场战争，对方不是武技出众，却配合不当的佣兵，而是拥有良好指挥，训练有素，浑若一体的职业军人。
直到此刻，轻骑将领才看清楚对方的重甲，那超重的铠甲，再次让他心中一沉，穿着这种战甲的重装骑士，已经不能算骑兵了，更像一辆钢铁战车。
嗖嗖嗖……
星和月的劲箭，像一串水滴般连绵不断地泼洒下对方，成为不死生物后，坚韧的身体和惊人的耐力，让他们两人拥有了可怕的续战力。
以前还活着的时候，全力连续开弓，射完一壶箭后，他们的手指便会崩裂，手臂也会酸痛得根本举不起来，所以一般箭手身上，只会配一两壶箭，因为箭射完了，箭手也失去战斗力了。
但是现在，他们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活肤生肌术随时随地修复着他们的身体，所以他们的战马没有披装甲，而是挂满了十个箭壶，假如时间充足，这些箭矢足够把对面的轻骑全部埋葬。
一个接一个的大火球，在斯文哥尔和艾琳的手上射出，迎头砸向对方。
火系魔法师是最适合出现在战场上的魔法师，因为火系魔法基本都是群体杀伤的魔法，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火球术，爆炸开来击伤的也不止一两个士兵，更不说流星火雨，地火焚城之类的禁咒了。
火系的一个高法，一个中法，放到战场上，完全可以用两台杀戮机器来形容。
罗得宾士轻轻地拨动他手上的五弦琴，这把五弦琴，就是当初黑龙把他召唤过来的那把，现在回到了他的手上。
也是在他的手上，大家才知道，原来乐器也是可以当兵器来用的。
罗得宾士很博学，基本什么系别的魔法他都略知一二，除了光系和神圣系的魔法，他全都会用一点。
最擅长的是暗黑法术，但他却自称是一名音乐家，他的等级无法用现有的级别衡量，但斯文哥尔猜测，他那种音波攻击，如果放到战场上，威力绝不会比火系魔法逊色。
只见罗得宾士几下轻拨，琴弦马上黑光一道接一地道激射而出，这种黑光大家都很熟悉，以前黑龙最喜欢用，还曾经加持到武器上的迟缓和衰弱诅咒。
劲箭、火球、诅咒，一个接一个连绵不断地砸向对方，轻骑队伍顿时人仰马翻，冲势被硬生生地止了下来。
轻骑将领面如死灰，天啊！三个中级以上的魔法师，这是什么部队啊？
毫不意外，他也把黑龙一行误会成正规军了。
三个中级以上的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概念？他这种轻装游击骑兵小队，是无法配备魔法师的，因为身虚体弱的魔法师，是无法应付这种长途迂回骚扰敌军后方的工作。
他们整个联队将近一万人，也只配备了十名魔法师，整个进入同盟的三十万大军，魔法师的总数也不超过七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魔法学徒级别，或者初级法师，中法和高法屈指可数。
可是眼前这支只有十六人的重装骑兵队，竟然配备了三名中级以上法师，光论魔法力量，能比得上他们三四个万人联队了！
“放箭！放箭！给我射死那三个法师！”
轻骑将领心急如焚地狂吼起来，魔法师在战场上是最可怕的杀戮机器，一名中法在有人守护的情况下，放倒两三百个敌军是很平常的事，眼前对方就有三名以上的中级法师，自己这边这两百多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开始就不惜代价消灭对方的魔法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轻骑将领现在极度后悔，如果早知道对方拥有如此强大的魔法力量，刚才距离两公里的时候，他就选择撤退了。
将领的吼声提醒了手下的骑士，所有轻骑纷纷挽弓搭箭，瞄准斯文哥尔三人，箭矢雨点般地朝他们头上落下。
可惜，在火球和诅咒的强力压制之下，所射出的箭矢大部分失去准头，而另一方面，因为角度的关系，大部分箭矢反而落到挡在斯文哥尔等人前的黑龙和孩子们身上！
“我来！”
一声大喝之后，那些成威胁的箭矢，被瞬间出现的一层冰罩挡了下来。
是罗得宾士！
斯文哥尔诧异的瞪了罗得宾士一眼，这可是三级水系魔法寒冰屏障，罗得宾士竟然也能用。
两轮箭雨过后，黑龙一方毫发无伤，其中一路轻骑，却在劲箭火球下，折损了四五十匹人马。
另一路轻骑，无论如何调整方向，始终无法绕到黑龙的侧翼去，两支人马拉开一个古怪的弧度，最终还是正面悍然撞到了一起。
轻骑将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前方的十几名骑士，连人带马被撞上了半空，而对方却毫发无伤，连速度都没缓上多少。
即便是轻骑兵，连人带马的重量也高达一吨，一吨的物体高速冲锋起来，所具有的冲击力是非常可怕的，即使对方是重装骑士，但在这种冲击力下，血肉之躯的骑士和战马，即使躲在厚重的铠甲下，也难免骨折肉裂。
正面冲锋的情况下，虽然重骑是轻骑的克星，但如果自己不惜代价，三四个轻骑也能换一个重骑，可是……
以黑龙为首的重装骑兵，狠狠地切入帝国轻骑的队伍里，如同两股相对狂涌而来的洪水，在中间交会处激起了骇人的血浪。
轻骑一方如同撞上了千年不朽的礁石，顿时人仰马翻，骑士连人带马被撞上了半空，骨折肉裂，血花飞溅，而黑龙一方却只是速度稍缓，但冲势不止。
黑龙不是血肉之躯，黄金骷髅的身体，让他能够承受强大的冲击力，这些足以让普通人心胆俱裂的冲击力，只对他的肌肉部分造成些许伤害，却丝毫伤害不了他的骨骼。
不过胯下的不死战马情况就不太好了，但暂时还支持的住。
电光石火间，黑龙已经冲溃了这一路轻骑的队列，转眼间冲到了轻骑将领的身前。
轻骑将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胯下的战马撞到对方身上，清脆的骨折声中，马脖子扭到了一边，前冲的势子瞬间停了下来，而自己却因为惯性作用，飞离了马背，然后狠狠地撞在对方骑士身上！
轻骑将领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鼻子、肋骨、腿骨等骨骼的断裂声，然后一股大力涌来，他整个人被弹上了半空！
轻骑将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心中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我撞到城墙上面了吗？”
黑龙一行如同一堵钢铁铸就的城墙，狠狠地把这一路轻骑由头到尾辗了一遍，胜负至此，已经毫无悬念了。
几名幸运的轻骑大难不死，发了疯似地策马四散奔逃，星和月脱离队伍，用劲箭将那些家伙一一点名。
队伍停了下来，就在这时，黑龙胯下的龙焰脚下一歪，一头栽倒在地，把黑龙整个人甩了出去。
黑龙就地一滚，飞快地跳了起来，回身冲到龙焰的身边，只见龙焰前足奇怪地扭曲着，显然骨折了。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伤害。
黑龙飞快地拆下龙焰胸前的护甲，只见龙焰壮硕的胸膛，现在已经整个凹陷下去了。
这一场战斗，黑龙由始至终都是冲在最前面，所有的伤害，几乎都让他和龙焰承受了，龙焰可没有他那么强悍的骨骼，受伤是很正常的。
检查了一遍龙焰的伤势，黑龙飞快地冲到一具比较完好的战马尸体前，整个拖了回来，然后开始动手术。
肋骨骨折是最难更换的，因为肋骨与脊椎是连成一体的，更换肋骨，就必须连随脊椎也一起换了。
看着黑龙手脚利落地给龙焰更换骨骼，罗得宾士的眼睛越瞪越大：“这……这……这也太方便了吧！”
“哎哎！黑龙，等一下！”罗得宾士飞快地跑到黑龙的身边，制止了黑龙的动作。
黑龙转过头，疑惑地望着他。
“你想想，你现在换上这些完好的马骨，但就算再完好的马骨，也只是普通的骨头而已，对吧？下次如果再碰上这样的战斗，你的战马还是会受伤。”
罗得宾士第一次发现，原来骷髅是可以随便换骨头的，这激发了他的很多灵感。
罗得宾士的话很有道理，黑龙同意地点点头，然后用更加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罗得宾士兴致勃勃地说：“你想想，如果想办法把这些骨头加固一下，又或者直接按照骨骸的比例，用金属打造出来，又或者找齐材料，让斯文哥尔用炼金术把骨骸金属化，这样再把灵魂之火换上去，那战马岂不是强多了？”
黑龙眼睛一亮，强化骨骼，让骨骼金属化，那岂不是说，即使没凝聚灵魂之心，也可以把不死战马变成黄金骷髅？
这个想法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想法是好的，可是这种情况下无法实现，无奈之下，黑龙只好还是换成普通骨骼，加固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罗得宾士这种创意提醒了他，如果不死战马的骨骼可以加固，那斯文哥尔这些尸巫的骨骼，应该也可以加固吧？
黑龙在给龙焰动手术的同时，孩子们早就在他的指示下收集所有尸体了，龙焰恢复后，所有尸体也收集完成，同盟的溃兵加帝国的轻骑兵，一共两百七十多具尸体，也就是代表着两百七十个新鲜的灵魂能量。
黑龙走到堆集尸体的地方，用力一吸，所有灵魂能量化成缕缕蓝光，汇入他的身体。
除了罗得宾士，其它人都司空见惯，继续打扫着战场，忙着自己的事。
罗得宾士却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望着黑龙，嘴上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吸完了所有灵魂能量，黑龙站在原地，闭上眼睛仰起头，慢慢地消化着。
两百多个新鲜的灵魂能量，瞬间充实了他的灵魂之心，人类的灵魂的确强大，特别是这些久经训练的士兵，一下子就把他那原本十分空虚的灵魂之心，填得严严实实，这一刻，黑龙的心神不断地壮大着。
不知过了多久，黑龙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的精芒大盛，异常精神的样子。
“你……你……你竟然吸收他们的灵魂？”罗得宾士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但语气还是显得非常难以置信。
黑龙奇怪地望了罗得宾士一眼，如实地点点头。
罗得宾士不断地深呼吸，用此动作平复自己的震惊，好半晌，他才硬声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面对罗得宾士突如其来的质问，黑龙更是疑惑了：“怎么样做？”
“你怎么可以吸收别人的灵魂来壮大自己？”一直都保持着贵族般的优雅和风度的罗得宾士，此刻显得有点失态了。
“为什么不可以？”黑龙不解地望着罗得宾士，一脸无辜地问。
“每个灵魂都是个独立的生命，你吸收了他们的灵魂，那他们就连往生者之地都无法去了，就彻底消灭在这个世界上了！”
罗得宾士气急败坏地说。
无论是哪个国家，任何信仰的人，对灵魂都有一种深深的敬畏，大家都深信，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死去的灵魂会前往往生者之地，或回归神的怀抱，继续他的下一程。
每个人都会死，大家都希望自己死后，能去到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所以消灭敌人的生命是无奈之举，但消灭敌人的灵魂那就太极端了一点，而消灭敌人的灵魂却是为了壮大己身，那在大部分人眼中就是非常邪恶的事情，难怪罗得宾士会有这么大反应。
“也许吧，不过这关我什么事？”黑龙不解地问，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消灭了这些人的灵魂，他吸收的只是灵魂的能量，并不是灵魂，这些灵魂失去能量后会不会消散他不知道，但这关他什么事呢？
“你……”罗得宾士顿时给噎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强……强词夺理！灵魂是你吸的，怎么不关你事，人已经给你杀死了，你现在还要消灭他们的灵魂，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罗得宾士厉声质问道。
“人都是我杀的，本来就很过分了啊！”黑龙更是不解了，杀人与吸灵魂相比，应该是杀人更过分吧？人都杀了，还在乎吸不吸收他们的灵魂干什么呢？
黑龙没有罗得宾士那种对灵魂的敬畏，完全无法理解这种逻辑。
“可是……可是……灵魂消灭了，一个生命就彻底消灭了啊，不能往生，不能回归神的怀抱了。”罗得宾士被黑龙的逻辑搞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不介意。”黑龙诚恳地说，杀人已经很过分了，再过分点也不要紧。
“你……”罗得宾士涨得满脸通红，有点想吐血的感觉，现在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
罗得宾士急促喘着粗气，不死生物是不需要呼吸的，可见罗得宾士现在心情有多激动。
好不容易平复了点心情，罗得宾士尽量放缓语气，小心地劝说：“黑龙，这些人很多都是无辜的，杀死他们就足够了，连灵魂也消灭的话，那就太过分了。”
他终于意识到，黑龙的逻辑和观念跟他很不相同，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方法尝试一下。
“无辜？”虽然黑龙不是很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辜，但是这些帝国轻骑，似乎不能用“无辜”来形容吧？
“嗯……他们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也许其中有些想建功立业的人，但大部分都只是听从命令的普通军人，不同的立场让我们兵刃相见，但消灭他们的生命，已经可以阻止他们的罪行了，不必要连灵魂也消灭，对吧？”
罗得宾士并不了解黑龙，他见黑龙一听到帝国军就发飙，还以为黑龙对同盟有归属感，正为抵抗入侵而努力。
“可是我并不是为了阻止他们的罪行，我只是想要灵魂能量而已。”黑龙一个骷髅，虽然圣战战场上一直为同盟作战，但那是因为死亡召唤师的驱使，自然不可能对同盟有什么归属感。
“呃……”罗得宾士又愣住了，他明白自己又想错了。
“那你想想，这些普通的军人，当兵只是他们的职业，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老小，杀死他们，已经让他们与家人分离，但只要灵魂不灭，也许他与他的家人，很有可能会在往生者之地或神的怀抱里重聚。
“但现在你这样消灭他们的灵魂，那他们就连相聚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念电转，罗得宾士开始打起同情牌来。
“可是这关我什么事？”黑龙一脸不解。
罗得宾士无力地垂下头，他放弃了。
斯文哥尔走到他身边，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斯文哥尔自己就经常为了劝说黑龙而搞得逻辑混乱和无言以对，他明白罗得宾士现在的心情。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罗得宾士自认口才伶俐，但现在却对黑龙产生了强烈的无力感，他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才好。
“骷髅，一个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骷髅，下次劝说他的时候，记得站在他的立场说话。”
斯文哥尔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指点着罗得宾士。
虽然罗得宾士有时比较自恋，但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显然也有着与斯文哥尔同样的担忧，所以有他的存在，那在引导黑龙不对世界造成的灾难这项工作上，又多了一个助力。
为了让罗得宾士彻底认识黑龙的本性，斯文哥尔想了想，接着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吗？”
罗得宾士全身一震，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斯文哥尔。
斯文哥尔既然会这样问，那罗得宾士这样聪明的人，当然马上猜到答案。
斯文哥尔点了点头，肯定了罗得宾士的猜测，然后详细地把自己等人与黑龙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罗得宾士长吁了口气：“真够不择手段的，既然如此，你们又怎么会和他成为同伴？”
连自己的同伴都是他亲手杀死的，罗得宾士现在真正明白，黑龙这个骷髅，是不能以常理而论的。
“黑龙并不是那种邪恶的不死生物，他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骷髅，虽然他有着自己的价值观，但是在价值观外，很多事情是可以引导的。”斯文哥尔解释。
罗得宾士点点头，他明白斯文哥尔的意思了。
不过……想到刚才自己的无力感，罗得宾士和斯文哥尔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随着黑龙的成长，左右他的决定，成了一件越来越困难的事了。
黑龙在那些战死的马匹中，找了一具最强壮的战马，复活成不死战马，如此一来，除了娜娜，每个人都可以分配到一匹坐骑，娜娜还小，无法独自驱策一匹战马，只能和洛特·加龙省或者艾琳共乘一骑。
打扫完战场，丰富的战利品让斯文哥尔十分头痛，这一战，得到了一百六十张帝国制式的复合长弓，二百三十把精钢骑士长剑，两百多套战马行头，一百二十套完整的骑兵轻甲，七十多匹战马，其它零零碎碎的东西不计其数。
可是斯文哥尔和黑龙的次元空间全都已经爆满了，再也容纳不下这些东西，幸好罗得宾士也有了自己的次元空间，才把那些装备全都装进去，但那些战马就没办法了。
最后一番商议，黑龙一行决定，先把这些战马带往坎尔纳转手。
坎尔纳是距离这里不足一百公里的一个小城市，隶属布格里管辖，有城墙环卫，常驻守军两千人。
帝国轻骑虽然四处穿插袭扰，但有城墙的城市是绝对不敢动的，所以在布格里没有沦陷之前，这座位于布格里侧后方的小城市会很安全。
七十多匹打着帝国标志的军用战马，引起了坎尔纳的轰动。
圣战开展至今，其实双方只在石头城打过一场大规模的战役，进入同盟之后，零零星星的小战斗时有发生，双方各有胜负，但这里是同盟的领土，不论谁胜谁负，损失最惨重的都是同盟的普通老百姓，反而帝国一方一直没有大损失。
七十多匹战马，可是同盟各地守军都很少缴获的大宗战利品。如此战绩，顿时连城守也惊动了。
战乱时期，最受欢迎的货物当然是粮食，衣物，药物，装备和战马，所有战马被坎尔纳官方二话不说全都收购，支付的价格也是现在的市场价。
当然，坎尔纳官方免不了要追问这些货物的来历，斯文哥尔也不隐瞒，如实诉说。
当听到黑龙佣兵团十六人便全歼了一支两百人的帝国游骑兵后，坎尔纳那个胖胖的城守，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柚子。
虽然震惊，但没有人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毕竟战利品摆在眼前，何况黑龙佣兵团的大名早就传遍整个同盟，这支最擅长创造奇迹的佣兵团，取得再大的战绩也不奇怪。
接收了战马，城守便迫不及待地把这件振奋人心的消息传回同盟军部，同时也向整个城市公布此事。
抗战年代，每一个英雄、每一个战绩，都是最好鼓舞士气的手段，同盟军方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好事。
一时间，在同盟军方的支持下，黑龙佣兵团的大名再次传遍整个同盟。
剿灭盗贼，保护商道，抵抗侵略，似乎都是无比正义的事情，黑龙佣兵团的形象，在同盟百姓的眼中变得无比高大。
有些时候，英雄就是这样产生的，黑龙等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同盟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因为离开坎尔纳后，他们便开始进入荒芜人烟的死亡沙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