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过去二十年了，臣妾…臣妾忘记了。”
“忘记也没关系，那你可知，你画过什么，又或者是形容过什么？”
皇后紧张的缩了缩身子。
“画…画过…”
“皇上，臣妾跟着您二十年了，没想到，到头来您居然怀疑臣妾。”
“怎么？说不出来？”皇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必装了，装了二十多年，你不累吗？”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你自然说不出来。”
“你日日路过御花园，石子上的字是刻在上面的，你时常说年少的事，若你真的思念过去，早就会去看了。”
“可你从未去看过，也没有看朕留下了什么。”
“皇后，朕还真是小瞧你了，让你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后。”
皇后听完后，冷笑一声。
“所以，你早就知道不是本宫，刚刚不过是试探。”
“对，朕早就知道了，刚刚不过是试探。”
皇后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所以你早早在凤仪宫周围布满了眼线？”
“哼，皇后，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心思缜密心狠手辣吗？”
“曾婉仪是你杀的吧？”
皇后猩红着双眼，抬眸看向皇上。
“你送她的胭脂，是瘟疫患者用过的，而能够拿到这东西的人，必定只有在宫外的人才能做到。”
“能够出入皇宫，又有理由入后宫的人，只有你的亲哥哥——太尉。”
“曾婉仪知道你的秘密，你想杀她，又要维护自己的名声，故此你便送了她最爱的胭脂。”
皇后从震惊到嘲讽。
她知道皇上聪明，却没想到他会看的那么透彻。
连她如此操作的，都一清二楚。
“既然皇上知道了，臣妾没什么好隐瞒了，是曾婉仪她自己蠢，怪不了别人。”
“若不是她利欲熏心，怎会染上瘟疫？”
皇上见她不知悔改，还如此嚣张的模样，心里别提多气了。
“一条人命，在你手里就如此不值钱吗？”
“曾婉仪她做错了什么，自有律法处置，你掌管后宫多年， 这点道理都不懂？”
“哼，道理？皇上和臣妾说道理？道理不都在皇上这里？只要您一声令下，臣妾自然没有罪。”
皇后扶着铁牢站起来，可怜的看向皇上。
‘‘皇上既然都知道真相了，何必在这里和臣妾周旋？’’
“臣妾真是可怜您，疼了爱了二十年的女人，居然疼错爱错了，若是她知道您如此，会原谅您吗？”
“我们换句话说，她若知道，还会接纳您，爱您吗？”
皇上掀了掀眼皮。
“这就不劳烦皇后费心了，今日是五公主和亲，朕不杀你。”
“让你在这里庆祝庆祝自己的女儿嫁去他国，为你谋得势力。”
皇后瞳孔骤缩。
突然想起什么，她住着铁笼大力摇摆。
“书雪不能和亲，不能去。”
“皇上，皇上，求求您了，让书雪回来吧？”
“那日是臣妾鲁莽了，不应该阻拦您让她和亲的，书雪是嫡公主，又还没有及笄，臣妾后悔了，求您了让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