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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竹魂 第1章 河东狮吼

书籍名:《流氓县太爷》    作者:小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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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乐于山,智者乐于水,而第三者乐于拆散别人。
自五岁起小女友花花被一臭小子用棒棒糖哄走之后,本人被挖墙角的命运便始终不曾改变。
十七岁时再次失恋,揽镜自照后挥舞着细胳膊痛斥苍天无眼,这张脸虽然称不上风流潇洒却也相貌清秀小可吧?怎么就偏走了这样被他人践踏的命运?
捶胸顿足半日后举指立誓,定要在成年前将自己好好改造一番。
十九岁时再次回到镜前,已对自己状况满意十分:皮肤被整日暴晒成古铜色,眼睛因高度近视显得格外迷离。拼命擦大蒜的下巴上也隐隐冒出些许青茬,三年时光将将身高拉长一截,虽然胳膊仍旧瘦弱却也有了小块肌肉,仰天长笑三声,哈~哈~哈……
于是桃花运接连而至。
“请问郭成在么?”一个甜的流蜜的声音道。
我连忙正色,眯起眼向门口走去,大脑迅速作出判断:性别女,身高约178,这海拨让我恨不得给她削下来一截。碎发长裙,大眼睛瓜子脸,呃,脸上皮肤好红。
“……这位同学,请问郭成在么?”女生后退两步,和我保持一米距离。
原来已经凑到人家胸前了,我窘迫的摇头:“他出去了,你先进来坐吧。”连忙从床底下抽出小板凳,用袖子抹了又抹后递出去。
隐约看到女生脸更红了:“谢谢啊。”
“不用,不用,”我胸口一热,又从柜子里拖出大包零食:雪饼、果冻、巧克力、棉花糖,一古脑塞到那女生怀里:“你吃,别客气。”
女生怔了下,抿唇笑:“你这个人蛮有意思的,叫什么名字啊?”
我两眼一弯:“包小飞。”
“啊?!”女生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你就是包小飞啊,好像跟她们说的不太一样哦。”
我脸色一变,她口中的第三人称是指……?小鼓在心中咚咚的敲了起来:“别人说我什么?”
“说你……唉呀,你一个男生还在乎别人看法么……”,女生吊我了口故意不讲,目光在宿舍打了圈后停到我床上:“我第一次在男生宿舍看到有人叠被子的。”
我连忙上豆腐块上的一根仄皱拉平:“老师说要养成好习惯。”
女生笑意更深,眼角透着像狐狸般的狡狤光芒:“我今天其实不是来找郭成,是来找你的。”
“找……我?”一激动话语就结巴:“找我干什么?”
“张小燕有事儿给你说,说你老躲着她,让我来叫你下去一趟。”女生说着便伸出玉手诱惑道:“来,跟我一块出去下吧。”
活脱脱一个拐卖小孩的人贩子,我头皮一麻,坚决无比的摇头:“不去!”
张小燕有一个无比瘦弱的眼镜男友,这是我在追她之前知道的。当时心里存着以弱凌更弱的心理。
未成想到的是,那厮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猛男,外套下大块肱二头肌惊的我倒抽凉气。识实务者为俊杰,我二话不说掉头就撤。
结果那张小燕不乐意了,倒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觉得曾有我这样窝囊的追求者十分丢脸,非要老子给她个交待。
我能怎么说?告诉她我是为了报被人挖墙角之仇才喜欢上了当第三者,其实跟女生本人没什么关系?一准往死里揍我宣扬我心理BT。
在宿舍吃了一个星期泡面,就是为了躲着她呢。自己不敢来就算了,请个海拨高的猛女我就怕了你啊?咱坚决不给爷们们丢脸!一边打冷战一边咬牙放狠话:“打死我都不去!”
女生露齿一笑,全无方才的羞涩,仗着身高优势将我挟在肋下:“我说小师弟,你以为她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啊?小燕说了,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妹妹被人耍了,我这做姐姐的不能不管你理解不?”
我心一惊,这女生练过,挣扎半天居然动弹不得。
被她挟持着出了门,抬头看到郭成目瞪口呆的站在不远处,我连忙伸出小肘子惊呼:“哥们儿,快来救我!”
不亏是哥们儿,三两步呼哧着跑过来,举起手里的家伙就砸:“你他妈连老子的墙角都敢挖?!”
红雾中隐约看到郭成怒气不减的脸:“秋秋,我跟你说,这家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畜生专捡哥们的墙角挖,不是一次两次了。别看人长的傻,心眼多着呢。喂,我操!不会挂了吧?小飞……小飞!”
嗡嗡作响的争吵纠缠不休,我觉得头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沉,自己不会要死了吧?
靠,郭成,咱向来敢做敢当,老子从来不挖势力如此悬殊人的墙角,你这是污蔑!再者说了,那样一个猛女,我敢要么!老子要是好了,一准儿跟你没完!哎哎,头晕……
然后在太阳的暴晒下醒来,昏昏噩噩的睁开眼,一瞬间呆掉。
破烂的地方,陌生的人群,古老的服饰,坑脏的自己蹲在墙角,面前撂一个豁口破碗,里面整齐的摆着三个铜板。
大脑‘吱’的短路,用一分钟来确认自己的呼吸,二分钟观察地形,三分钟后仰天长哭:“此乃天绝我命也!为毛让我包小飞也趟了穿越这趟混水!不是个皇子盟主什么的也就算了,妈的居然是个讨饭的!”
正哭得的大汗淋漓肝肠寸断之时,一双三寸金莲移到面前,我嘎然而止。
抬起兔子眼一望,瞬间瞪圆,却是一个杏眼樱唇古色古香女子,泪光莹莹的看着本家,粉衫细腰立在微风中更显其楚楚可怜。
“小妞,哦不,小姐,可怜可怜老爷,哦不,小的……赏俩个子儿钱吧。”我不受控制的说完了这番话,心里一片冰凉,毁了,全他TM毁了,第一印象啊!
狠不得立马扇自己一个耳光,这身体原来是一个什么东西啊,居然对一个漂亮MM讲出这样下流无耻的话!怕是要被人甩耳光了……我下意识的眯起一只眼睛。
美人脸上果然显出怒色,纤手一指:“你……你……”便说便扬起了手。
我闭上眼,等待耳光的到来,却是脸上一凉,那女子的手轻拂了上来,颤着声音道:“老爷,跟我回府吧,妾身……妾身再也不打你了。”
妾……妾身?当头幸福的一棒,小心肝扑腾扑腾飞向半空,这美女是我老婆?天!再飞快的将她打量一遍,头上插着碧玉琉璃籫,耳垂七彩明月珠,手腕是凤纹金丝镯,腰上悬的玉佩都是看来极好的货色。这,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家吧?苍天啊,慈父啊,您原来待我不薄哇!
美女见我不回应,连忙又道:“老爷,妾身找了您好多天了,别和姐姐们呕气了,快跟我回家罢,她们都急坏了……”说着泪水便在眼中打转,墨如黑玉的瞳孔散发着惹人怜爱的讯息。
姐姐们?!我体内瞬间兽血沸腾,这是一个妻妾成群的时代!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这是一个包小飞可以扬眉吐气的时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搓着手从地上一跃而起:“美女,哦不,我跟你回去。”
一路上汗流浃背,倒不是因为天气多热,而是那弱不经风的女子一直在替我擦着额头,使我这脆弱的小心肝都扑腾的快要飞出去了。
多么温柔漂亮的一个老婆啊,21世纪哪找去?!有妻如此,二手的老子也认了!
行至一片方正的宅院,门口卧着两尊大理石狮,挺气派的一户人家,看来以后不用为生计奔波了,心中暗喜,美女在后面轻推:“老爷,您倒是进去呀,不用担心,姐姐……她们真的没有发火。”
毕竟生疏,鼓了半天的勇气也不敢抬脚,汗吧嗒吧嗒的快将衣襟打透的时候,从院子里踮脚跑过来一个青衣小厮,哆嗦着嘴皮尖叫道:“啊?老爷,您怎么被抓回来了啊!快点逃啊,二夫人把刑具都准备好了!”
刑具?!幸福的脚停在半空中,汗毛瞬间竖起,侧耳倾听果然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福可以不享,命一定要保!连想都不带想的,我转身就跑,突然一个咬牙切齿的女声在身后暴喝道:“包小飞,你敢再迈一步,老娘折了你的腿!”
本人只愣了0.01秒就决定不冒这个险了,用手指将嘴角勾起来回头,结果笑容僵在脸上,一相貌清秀可人的小丫头叉着腰站在门口,底气十足的冲我冷笑:“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明明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气势却有六十七岁般的压人,我张口结舌:“小姐,哦不,姑娘,其实我是那个……咝~”话还未话完,腮帮子就被小丫头上前掐住了。
指如削葱细白似玉,用起力来却十分彪悍,疼的我半张脸都跟着抽搐。
“老爷……姐姐说了,这次回来,要我好好的疼您。”朱唇软语,看到我吃痛的表情,脸上笑意又多了几分。
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小母老虎也是一个老婆!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被她扯着脸皮拽到院中,我挥着手哇哇大叫,可怜满院下人无人响应。
我暗骂一声,草!难怪这原主儿宁愿蹲路边讨饭都不回这美人乡,我呸!包小飞,让你色迷心窍,这次栽女人手里了吧?活该!唉哟……
眼前突然一亮,原来人已走到正堂,贵妃椅上坐着位珠光宝气的女子,细眉微蹙淡淡道:“阿秀把手放开,成什么样子。”
那阿秀面上有些不悦,嘟着嘴把手放下去。贵妃女的形象在我眼中瞬间光芒万丈起来。刚要开口感谢,她的眼光便斜睨过来,盛气凌人,我立刻噤声,缩着脖子后退。
贵妃女漫不经心的端起茶轻抿两口,掏出袖中锦帕拭了拭嘴角道:“你可知错了么?”
这就是女大当家的了吧?这气度……啧啧,我暗自惴测着,胳膊猛的吃痛,连忙点头:“知道了。”
乖乖个咙叮咚,这情势,我敢不认么!再者说了,看在咱态度端正的份上也该从轻发落吧?嘴还没合上之前又顺溜补一句:“下次不敢了。”
大当家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似未料到我居然这么轻易就认错了,对着一边的阿秀小丫头微微颔首:“拿下去吧,这次就算了。”
我讶然转脸,看到阿秀抱着搓板愤愤不平的走了出去,小手连忙抚胸口,果真识实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大丈夫啊!
一时忘记这庆幸的态度被人看在眼里,大当家的瞄了我眼,冷冷道:“你也别得意忘形,禁足一月,每日两餐减为一顿,上次没收的私房钱全部收回账房,至于那丫头,以后休要再提。下去吧。”
我差点撸袖子高喊‘谢主隆恩’,突又想起方才的家法,连忙低头做小媳妇状贴着屏风根儿溜出正堂。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天上的阳光很灿烂,包小飞的心情很矛盾,靠在柱子上压宝。
有个朋友曾告诉过我,当你在两条路面前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把命运交给上帝吧!阿门,我用手指在胸前画个叉,从手心里掰出冷汗涔涔的铜板开始掷,喃喃自语:“正面就留在这里受罪,反面就再次潜逃生死不论。”
一,二,三,三个铜板齐刷刷的冲我展现小元宝,捏着铜板我就开始犯愁。
XOXO的,这谁的主意,居然耍老子发行两面对称的铜板!
“老爷……”,一只苍白的小手搭上我的肩膀,用颤音叫魂似的喊着,我攥着铜板琢磨:“滚,我烦着呢。”
“老爷……”,那声音又叫,颤的愈发厉害。
我这才不耐烦的回头,下意识的倒抽一口凉气:“这位仁兄有何贵干?”
对面的猪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我的裤角开始呜咽:“老爷啊,您得给我做主哇!”
任谁被一个大老爷们儿声泪俱下的哭诉,都有一种遍体生寒的同情之感,包小飞也不例外。后退一步冲他勾手指:“你,给我起来,找个安全的地方,慢慢道来。”
猪头七扭八拐的将我带到一个露天的隔离空间,捂着鼻子安慰我道:“老爷,您放心,这是府上最臭的茅厕,方圆十步无人敢轻易接近。”
我看着一坨又一坨的排泄物隐隐作呕:“你有话快说。”
“老爷,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啊!为了老爷您的身心,为了老爷您的健康,为了老爷您不用活的如此屈辱,小的忍辱负重茍且偷生……”“讲正题!”我XOXO你的,在这鸟地方还啰嗦的跟个唐僧似的,呕……
猪头正色,对我举个拇指夸赞道:“老爷,您比以前像个爷们多了!果然还是外面的生活能锻炼人哇……话说这样这样,如此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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