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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男人情节

书籍名:《流氓县太爷》    作者:小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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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我随即垂眼伏首做认罪状,沉默不语。
“喂,怎么不说话?”他终于忍不住安静,抬脚踢我试探道:“要死了?”
“嗯。”
他伏下身,在我脸上打量了几个来回狠声道:“死了最好!”
一句话噎的我答不上话来,就眼下这破情景,谁他妈说这人喜欢我,我跟谁急!
就在我愁眉苦脸之时,却突然听他道:“起来吧。”
我立马蹦了起来,腿却麻木的不成样子了,歪了几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倘若平常也就罢了,摔打两下最多是皱皱眉毛。可这地板是大理石铺成,上面还尖锐的竖着瓷器茬子。
腿部麻木的神经尖叫苏醒,尖锐的碎片抵入肉骨,我抱着膝盖滚倒在桌角。
凌喜洋紧张的抓着我肩膀问:“包小飞,你,你没事吧?”
我已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觉膝盖钻疼如骨,手心粘稠一片血迹,满头冷汗瑟瑟发抖。腰上一紧,人已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给揽起来,我再过痛苦此刻也清醒了,咬牙哆嗦道:“皇,皇下,君臣有别……您,您折杀下官了。”
他冷哼一声:“你别扭什么,又不是没被我抱过。”
我大窘,元宝公公弯腰询问道:“皇上……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凌喜洋横他一眼:“那你还站着做什么?!”
元宝公公连忙退下了,我被放在卧塌上闷声呻呤,皇帝陛下一扬手,小丫头立马奉上茶来,我连忙摇头:“谢谢,我不渴。”
凌喜洋薄唇微动,却未讲出什么话来,手再扬,小丫头又端了点心果盘来,我苦笑:“皇上,我,我现在,还能吃东西么?”
“让你吃你就吃,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说着随手捏了瓣酸瓜强行塞到我嘴巴里,酸意顺着喉咙直达心底,注意力从腿上移到口腔,腿上痛感居然减了不少。
我眨眨眼睛,准备伸手去拿,他却极其自然的又塞一片过来。我受这般罪皆因他而起,如今还是个病号,享受会儿服侍也算是理所当然吧?我安慰了自己下,心安理得起来。
于是元宝公公回来时便看到这幅场景:脸色灰暗的包小飞半死不活的趴在卧榻上指挥:“我要吃那个,稍微红一点的那个,那种感觉要甜。”
皇帝陛下咬牙切齿:“你再挑三捡四,我将盘子敲碎给你塞进去。”
元宝公公轻咳两下:“陛下,太医来了。”
凌喜洋如释重负扔了盘子:“去,给他看看,别死在书房遭了晦气!”
转脸看向目瞪口呆的丫头,眯着凤眼怒道:“方才你在做什么?居然让朕亲自侍侯这个衰人?”
小丫头吓的面无人色却又辩驳不得,看的我直摇头。
腿上一凉,御医已把裤管剪开,察看了下伤口,打了盆水洗条帕子给我:“包大人,待会忍着些,待会我要将肉中异物取出。”
我扔了帕子冲那小丫头招手:“你还是给我拿点酸不溜丢的那个东西吧,应该比咬这个好受点儿。”
凌喜洋鄙视道:“都到这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吃。”
我抽着凉气道:“不是在燕北穷疯了,没吃过好东西么……”
小丫头端了满满一盘来,我胡乱装了些塞入口中,御医便开始动手清洗伤口,钳子在骨缝里拨来挑去,疼的我有种剥皮抽骨的感觉,死死咬紧嘴里的水果被酸了个彻底,居然没有哭出来。
后来那御医看我的神色都有几分佩服了:“包大人,您好好休息,等会儿开些活血长骨的方子和菜谱,保您两个月后可行如常人。”
我懵了,凌喜洋插话道:“什么叫两个月后行如常人?有伤那么严重么?”
御医连忙施礼:“回陛下,包大人本身便体质虚寒,再加上燕北气候干糙阳盛,如今身骨极易风干脆折。今天被瓷器划伤,倘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包大人如今……膝盖骨内裂一半,须药敷辅之以食疗和固化,方能痊愈。不过不过担心,包大人胜在年轻,倘若好好调理悉心照顾,也可以做到百岁康健的。”
膝盖骨内裂一半……已经如此严重了么?我犹在思索,便听凌喜洋道:“赵太医退下罢,元宝你跟着他下去抓药。”
房间里很快走的只剩下我们两人。
“可曾听到了,你和燕北命理不合,倘若长时间住在那里,怕将来活着都可能化为粉末,现在还想回去么?”他幸灾乐祸道。
我对上他目光硬着头皮答:“想。"
他这次倒是不生气了,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意摇头:“可惜,你回不去啊!三个月,啧啧,老实呆着吧。”
看他摇头晃脑走出去的德兴,真是让我跌破眼睛。这个嚣张可恶的家伙,身为皇帝居然还有这么小人的一面!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当元宝公公笑容满面向我道贺时,我脑袋还处于浆糊状态:“您老说什么?皇上把这书房赐给我三个月养病?他怎么没跟我商量啊他!”
元宝宝摆手道:“圣上英明,包大人应该感激不尽才是,要知道,这御书房可不是谁都能住进来的。”
我沉默,人家是皇帝,放个屁给我都得拿花瓶装起来贡着,拿书房将我软禁了自然更是隆恩浩荡了……只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困惑。
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儿大不过饭碗,我饿的饥肠漉漉却只是拿着筷子迟迟不肯下手,满桌子盆盆罐罐,排骨、牛骨、羊骨、鸡筒子骨……
元宝公公上前笑道:“包大人为何不肯动筷?难不成是不合胃口?”
我托腮叹气:“宝公公, 您说皇上就是养条狗也得喂点儿主食儿吧?”
“哟,瞧您说的,这可是御医特别吩咐的,俗话说吃骨补骨么……,为了自个儿的身体啊,您就再忍耐些,过了这三个月罢。再者说了,御膳房的菜可不是谁想吃都吃的。”
说罢给丫头使个眼色,一大块排骨放到我的碗里。
书房不是谁想住就住的,骨头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我咬着骨头安慰自己:“是我不识好歹了,元宝公公不要见怪……咦?”
“味道如何?”
“剔的还真干净啊!”我暗自腹讥道,专用牙尖挑骨头缝里的小肉吃。不一会儿,桌上骨头啃了七七八八。
正吃的酣畅淋漓时,凌喜洋走了进来,沉着脸瞪我:“好吃么?”
“……好吃。”因为受伤的缘故,我免去三跪九叩的繁礼,猜不透他用意,半天后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哗!”桌子被掀倒了,汤汤水水洒撒了一地,我抱着一堆骨头愣住:“您怎么了?”
凌喜洋背过手,飞着眉毛笑:“我高兴。”
看的出,他是真的高兴,大千世界,BT之人无所不在啊!目送他潇洒从容的背影离开,我小声询问元宝公公:“皇上他,脾气一直这样……有个性么?”
元宝公公双手合在身前,看着一地碎瓷摇头:“他只有见了两个人才这样。”
我眨眼:“另一个是谁?”
“李少卿李成玉大人。”
吃不饱我也认了,你至少让我一个病号休息好吧?做梦!
刚一闭眼,便听到珠帘掀动的声音,找茬的又兴致冲冲的来了:“睡的好么?”
“好……”,我条件反射道。
凌喜洋勾勾手指:“给朕起来。”
不得不艰难万分的从床上爬起来,咽着口水陪看他老人家吃点心。
他优雅撕开一点放进朱唇中,瞭着凤眼看我隐有笑意:“想吃么?”
我不假思索的点头。
“去睡吧。”
……
妈的!
我躺在床上,嗅着空气中丝丝甜香,咬着棉被诅咒:草了啊草了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恶的家伙偏偏又奈何不得……恨!
“吃的好么?”
又来了,我头痛欲裂的扶着桌子趴下:“不好。”
他声音瞬间威严:“你在指责朕?”
我:“……,没有,绝对没有,皇上我的意思是……您想要我好,还是想要我不好?”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笑,“你说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是纯心和我对着干来着,飞快转着眼珠道:“我不想吃肉,一点都不想吃。”
“咦?朕本来还想赐你一道菜呢,你居然不想吃,那就算了。”他拍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丫头,手里捧着一只油光喷香的大肥鸭,酱香四溢在我面前转一圈后准备离开。
我两眼发绿,一把扯住那那丫头的袖子:“我想!刚才是说着玩儿的。”
他拿了牙签挑一丝肉浅品,啧啧有声:“还不错,只可惜你吃不了。太医吩咐过,你不能沾染油腻荤腥。”
我不死心,死死盯着鸭子追问:“既然不让吃,你还拿来给我做什么?”
他笑格外可恨:“只是拿来给你看看,愣着做什么,端下去。”
那丫头挣脱了我手,端着盘子如流星般飞去。
这种求而不得的诱惑,着实比杀了我还难受,我垂头丧气道:“我知道我错了,不该不守信用私改约定,您万金之躯犯不着和我这小人一般见识吧?”
他坐下摆出随意的姿势,薄唇扯出一抹讥:“朕和你的过节就这么点儿?”
听他这话,大有追究前罪之势,我沉默半天,最终决定坦白从宽,啃哧道:“我错了,不该在妓院里把你当成嫖客,认出您的身份还假装不知道,骂您还动手打您,在东方磊面前讲你坏话,故意挑衅太子妃……”“闭嘴!”
他气的手都跟着发抖,一双狭长的凤目似在冒窜了火焰,启唇一字一顿道:“包小飞,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我委屈:“我不是在道歉么。”
“道歉??”他恶狠狠的在我脸上拍一巴掌:“我看你就故意来宣扬朕的丑事!”
我顺势随着他的巴掌倒在地上,只听腿骨咔嚓一声,直接晕过去了。
昏迷中大腿一直在抽筋儿,小腿仿佛被人敲碎了重组过,完全不听使唤了。我暗自唾弃自己,真他妈的晦气,刚一想苦肉计,自己就已经货真价实的上演了。再这么下去,腿非截肢不可!
醒来时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对方声音嘶哑的开口了:“包大人,您总算是醒了……明明已叮嘱过,要静心休养,您怎么又伤上了?真拿老夫的话当儿戏呢!”
他话为安慰实则责问,毕竟让人三品来给我这七品县令瞧病实在是太过屈尊了,我耳根发酸,伸手朝气定神闲的某人一指:“他打的。”
太医顿时消音,半天后战战兢兢道:“适当活动一下也是好的……,老夫去抓药,去抓药。”
待太医踉跄走远了,凌喜洋才过来,一手撑在账顶晃两下,看到我嘴牙咧嘴才住手:“怎么样?疼不疼?”
我别过脸,不理他。
“装死?”他冷哼一声,扯着我的头猛揪两下。
几日来窝在心头的火终于爆发,我忍无可忍的愤怒了,伸手在他脸上挥出一拳:“我实在受不了,老欺负折磨一个病号,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啊?!”
他瞪圆了眼睛,捂住脸吼:“你敢打朕?!”
“又不是没打过!”我豁出去了,挣扎着翻坐起来,指着他鼻子怒骂:“滚,你给我滚,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要死要活你给个痛快话儿,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折磨我!”
他气的讲不出话来,“你……你……”
我用尽力气将他胳膊挥开,断筋儿话更是控制不住往外冒:“别过来,看到你就烦,没这么恶心过!别以为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我要真死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想死?做梦!”他一脚把我踢到床里头,自己也跳上来,辟喱啪啦抽了我几个耳光后神经质道:“哼!你讨厌我,恶心我是么?打今天起,我命人让你和朕寸步不离,我烦死你!!”
我懵了,这个神经病!心里却仍是难以置信,抽着凉气吱唔道:“你他妈开玩笑的吧?”
他翻身骑上我的腰,左右开工将我脸侍候了够,气喘吁吁道:“你这贱流氓痞子,君无戏言没听过么?!一早就告诉你,别在我眼前出现,我就烦你,看到你痛快我就不舒服!”
他下手又快又狠,扇到我两眼冒金星还不肯住手。
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的把他掀翻到床底下,挺着伤腿骂骂咧咧道:“我痛快碍着你鸟事了,你他妈就一个贱人!心理变异的怪胎!发癫的神经病!还皇帝,呸,我呸!!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你给带出一帮变态!”
他闷声不啃的扑上来,举拳在我头顶上梆的狠揍:“让你骂,让你骂,还骂不骂?”
我操起枕头砸过去:“草,老子就骂你了,哎哟!嗷~~你他妈恁下流,居然打我伤腿!我跟你拼了!!”
……
血腥,汗臭,还有口水在房间里扩散开来。两具强壮的身体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摔打,甚至是可笑的谩骂嘶咬。
那是我这辈子打的最疯狂的一次架,也是最后一次。天知道我当时哪来的力量和勇气,居然和朱雀当朝的皇帝干上了……后来很久,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每个男人的胸膛里都隐埋着一颗骄傲征服的种子,以至于我和他都忽略了那丝怪异的暧昧感觉,以为两人较劲是因为所谓的男人尊严、面子。
他想不通,为何厌恶我却又频繁的招惹我,却不干脆杀了我以图清静。
我也不去想,为何他害死我处处找我麻烦,小心眼如我居然从未恨过他。
我们像两头固执的驴子,围着感情的弯子绕上一圈又一圈,没有谁为我们解惑,直到……
东方磊的出现。
作为被虐待的伤员一名,我自然是落了下风,次日对着镜子一照,发现整个人都揍成了猪头,坐在床那头的凌喜洋比我稍微好点,只黑了一只眼睛嘴唇微肿。
“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睛!”依旧是凶狠的语调,声音却略带嘶哑。
我趴在床头用手够着杯子倒些水,笑嘻嘻看着他:“你不敢出去?怕被人看到丢脸么?”
他一脚踹在我伤腿上:满意的看到我嗷嗷叫着倒在床上:“给朕倒杯茶。”
我抱着腿气的吐血:“倒毛倒……哎别,我倒,我倒还不成么,咝~。”
他满意的收了脚,大爷一样接过我递过来的杯子:“凉的?”
我再吐:“皇帝老爷,有的喝就不错了,您就别挑三捡四了。哎哟,您太狠了,断了,断了,铁定又断了……我的腿,肯定废了!”
他瞟我一眼冷笑:“废了才好,茶。”
我将小壶倒扣给他看:“没了,赵太医怎么还不来啊,我这腿疼死了,您是不是该走了?”
“走?”他咬牙切齿的指着自己的脸:“这样子出去么?”
我哭:“您总不会是想养好伤再出去吧?我这还病着呢,我还没吃饭呢,整天清汤寡水的……胃酸。”
他斜眼嫌恶:“瞧你那点儿出息!丢人不丢人。”
我摸枕头摸出一个小盒凑过去。
“你做什么?”他警惕道。
我扬手:“药,活血散淤的,咝,您自己上,还是我帮您上?”
他抬下巴,理所当然蹦出两个字儿:“废话!”
我卷起袖子心思复杂的替他上起药,手指沾了药膏碰上他的脸,只觉触感细腻柔滑,涂到眼角处,他紧紧皱起了眉,嘴上嘟囔道:“包小飞,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你这行为叫做弑君,把你包家抄十遍都不够!”
这条白眼狼……我心里腹讥,指下也跟着用力在他嘴角狠戳。
“咝……包小飞,你是不是故意的?”他恼了。
我耷拉眼皮装无辜:“什么故意的?很疼么?真的很疼么?”
“……不,疼。”他狐疑的盯着我嘴硬。
我心里偷笑,一抬头却从眼睛中泄露了秘密,他磨牙:“你敢嘲笑朕?!”
“没……没,绝对没有!”我举双手以示清白。
“那刚才想什么?!长的就不像个好东西,怎么着都不像是好人!”
草,居然又扯上人身攻击了,我一面故作正经,一面飞快的转动脑筋,嘴上胡言乱语道:“我在想,皇帝果然是皇帝,受了伤都是那么帅……”
“砰!”“去死吧!”
马屁拍到马蹄子上,鄙人下场凄惨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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