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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书籍名:《倒霉就倒霉》    作者: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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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法术课。学得轰轰烈烈,平心崖上的晚辈全部捧场,对我从最初的向往憧憬,发展到吃惊诧异,发展到不敢相信,发展到鄙视嘲笑,发展到引以为耻……发展到集体睡着。

  为什么呀,不是说有法力的功底,学法术就很容易了么!

  我懊恼地拉扯着面前桌上的几本法术书籍,上面用红笔勾出了重要的法术,还详细标注了注意事项,足以看出著书者的用心,但是,最大的妨碍我学习动力和希望的问题在后面!

  著书者,平心崖初代掌门奚刀,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比如雷系的法术吧,由低级到高级的雷系法术不是应该取一些「雷暴八方」、「九天惊雷」、「天雷地火」、「雷霆万钧」之类气势磅礴的名字么?我学着也觉得有前途啊!

  你看看第一代掌门奚刀都取的什么名字!

  初级雷系法术的名字:「哎呀打雷了!」

  中级雷系法术的名字:「好大的雷啊!」

  高级雷系法术的名字:「有避雷针没?」

  终极雷系法术的名字:「有也没用了!」

  ……

  想想看,和敌人狭路相逢,面对面眼对眼。我沉着冷静,左手一扬,手指晴空,法力贯串之下天空瞬息万变,剎那间乌云汇集雷声隆隆。对手也非泛泛之辈,身后光华笼罩,强力法术就要应声而出的时候……

  我大喊一声:「哎呀打雷了!」

  就算对方不笑死,我也羞死了!

  我有此一恼怒地把法术书推开,「不学了!用自身的法力引导自然之力,有你们这么褴用自然资源的么!?你们想啊,本来不该在这边打的雷下的雨,都被引导过来了,那么本该下雨的地方呢?撒哈拉人民怎么办?」

  全场一片寂静。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继续说:「而且,所谓法术,不过是前代人编撰好了,后人全都依葫芦画瓢罢了,半点创造性都没有,枉费平心崖是天下门派首席,对于这种东西,」我扬扬手上那页雷系法术名目表,「怎么就下知道批判地继承呢?」

  「你的意思呢?」于镜瞇起眼睛。

  「要学就要学创造性的。」我总结道。

  「也对,只要有一定法术的基础,就可以自创。」于镜对我点头微笑,好不温柔,「李梳,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心中警钟长鸣,小黑曾经对我说过「不怕于镜双脚跳,小心于镜对你笑。」

  小黑又补充解释说,于镜若是对你不理不睬,或是冷冷淡淡,或是挖苦呵斥,那都没什么,如果他对你客客气气,笑容满面,绝对是心有所图。

  我正想着,子镜说:「身为掌门,我决定要给予平心崖弟子自创法术的完全自由!」

  这次于镜很通情达理嘛。

  「为了确保弟子有相当的法术基础,我同时决定十天之后平心崖上进行法术基础考试,闭卷笔试,不及格的弟子交由我个别指导。」于镜笑瞇瞇地看着我,「为了公正,我身为掌门以身作则参与考试,出题由老掌门决定,阅卷随机抽取下级弟子三名。就这样。」

  ……小黑你在哪里?

  我的房间充满着秋天温暖的阳光,可是我的心,已经提前到了冷风凛冽的寒冬。

  「啊啊啊啊啊……死定了……这次死定了……」

  「师父,你已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整六天了,不要闹了好不好?」

  「小黑啊!这次我死定了!」床铺周围围了一圈高高低低的法术参考书,我躺在中间凹陷部分呻吟,小黑笑称这是盆地郁闷现象。

  「还有三天,就算我是天才我也背不下来这么多法术啊!」哀嚎中,「更何况,这考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胡扯才提出来的,如果我考不过关,我没脸见人了!」

  「基本上,你是天才和你三天背下这么多法术和你考过关的几率是相当的。」小黑打着呵欠,摸摸我的头,柔声问,「晚饭想吃什磨?」

  这就是从闭峰门回来后的好处,小黑不知受了何筒的刺激还是怎么,开始投入地做菜,手艺还真的不错。最厉害的一点就是不论我点了什么,最多一个时辰他就可以上菜了。

  「水晶虾仁、糖醋里脊、凉拌鸡丝、荷叶粥、小吃就蛋饺吧。我心情不好食欲不振,所以甜点就不要了。」

  小黑应声而去,他倒是一点不担心考试的样子。

  我躺在床上转啊转啊,不小心碰掉一本书,抓起来一看,是记载一些零碎的小法术。

  比如定身法,这个很简单嘛。投射法,嗯嗯,也简单。我看了一阵子,灵光一闪,深呼吸……

  「啊——」

  惨叫过处,惊起鸟儿无数。

  小黑一阵风地跑进来,左手盘子右手锅铲,「师父,怎么了?」

  嘿嘿,又成功了。

  小黑在做事的时候,如果我喊他的名字,他多半是不会理我的。但是如果我惨叫尖叫哀嚎,他冲进来的时间和叫声的凄厉程度成反比。

  我小心地翻身,注意不碰到哪些堆积如山的书本,「小黑啊,我看你对这次考试很有把握嘛。你能考满分么?」

  「怎么?」小黑眼中亮光一闪,却问我。

  「我有主意了,定身法和投射法你知道不?」

  「啊,知道。」

  「一般的定身法是把自己的动作定下来,一般的投射法是把别人的动作再现到纸上或是幕布上。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把这两种法术融合起来,把别人的动作以连续的定身法,投射到自己身上,不就可以完全再现别人的动作了么!?」

  「所以?」

  「所以,到时候你坐我前面,我完全再现你的动作不就可以把题目全部解答出来了?」

  小黑似乎想说什么,嘴角微微一动,但是又没有说,只是笑。

  三天,我忘食不废寝地练习这套法术,很好很好,理论上完全能通过,实际效果就要尝试了。

  试验的对象当然就是我的弟子小黑。

  我本以为他会反对,没想到他倒是很痛快就答应了。

  这法术唯一的麻烦,就是施术者要比受术者位置高一点。鉴于小黑的身高比我高一些,我想由他来施术,由他来模拟我的动作。

  小黑坚决不同意了。他说毕竟到时候要施法的人是我不是他,高度垫个板凳就可以,还是要求我来施术,模拟他的动作。

  好吧,本来就是要模仿小黑的动作,这样也许更好。

  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小黑是绝对不作没有目的的事情呢?

  我站在板凳上,小黑面向我,「师父,可以了。」

  于是我催动咒语,向小黑施展这个法术,顺利的话,我将完全模仿他的动作,一丝不苟。

  果然,咒语刚刚念完,我的身体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一紧,连根手指也不能动了。

  小黑和我平视,眨眨眼,我也眨眨眼。

  他笑了,我也笑了。

  小黑思考了一下,突然眼珠子对起来做斗鸡眼状,好好笑哦!可是我却没能笑,反而眼珠子也跟着对起来。直到小黑被我的傻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我才跟着大笑起来。

  真是没人权的法术啊!

  我心里暗自评估,不错不错,虽然缺乏人权,但是模仿动作很流畅,不觉得太难受。小黑咳了一声,我也咳了一声。哈,连咳嗽都模拟,我的法术真完美!「看来,也会模仿说话了?」

  「看来,也会模仿说话了?」我完全重复的话语回答了他的疑问。

  小黑突然笑容一敛,眼睛直视着我,我也看进他眼里,又黑又亮的眼仁,闪动着我不知道的光芒。

  他双手缓缓捧住我的脸,轻轻抚摸。

  我的手也同方向抬起,但是由于我的手臂较为短,所以只停留在他脸前面一点点的地方,感觉非常搞笑。

  他很配合地脸往前一点点,送进我的双手里。

  我可以感觉到我手底的温度,传过来的暖意,感觉到停留在我脸上的双手,散发无穷热力。同时也感觉到我的手微微发抖,我不知道此刻我的手究竟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在发抖,还是发抖的是他的双手,我的双手仅仅在重现他的动作而已。

  小黑似乎也很满意这法术的完全模仿,他笑了,用一种我从没看过的方式,微微地笑了。

  然后他缓缓张开双唇;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喜──欢──你!」

  我愣了,但不能抵抗的力量驱动着我,我也张开嘴,要说出他要我说的话。

  「我──喜──」

  这混蛋!

  心念动处,我即刻断绝自己的法力,法术豁然中断!钳制住我的外力突然失去,我站在板凳上摇摇晃晃,差点跌下来。小黑的双手及时地稳住了我的身体。

  「这样也不肯说么?」小黑轻轻的问话。刚刚站稳的我抬头以自己的意识瞪着小黑,他的表情有此难以用语言描述,只是看着我,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就移开眼神,说道:「我去做饭了。」

  说完他飞快地转身,竟然好像落荒而逃一般离开。

  「等等。」我轻轻一句话阻拦他的脚步,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挺直了身子,只是眼神就好像等着被我裁判一般,但又像是期待。

  「半个时辰前我们刚吃过午饭。」

  我只是指出他刚刚那句话完全是个借口,为什么他的眼神好像受到伤害,哦了一声低了头往外走,好像急于从我身边逃脱一样。

  我是不舍得他这个样子。

  这样不说一句话就要离开,他好像是想找个地方自己舔舐伤口一般。

  小黑就应该是骄傲的,目中无人的,得不得理都不饶人的才对,不是现在这样委委屈屈的背影,好像受了伤害却不能反击的可怜样。

  我突然很肯定,就算上天注定你将受到伤害,伤害你的那个人也不能是我。

  看着想着,某根本来通往头脑的神经突然断掉,于是我心里的一阵不舍直接透过嘴就化作了语言,「我也喜欢你的。」

  他停下脚步,迟疑着,偏着头看我,并没有立刻响应我的话。

  他的动作我想起以前老寡妇家的一只大狗,我每每对牠摊开手掌,可是在牠还没有分辨出我手上红色的一团是牛肉还是涂上辣椒水的馒头之前,牠绝对不会贸然靠过来。

  于是我又补充:「像师父喜欢徒儿那样的喜欢。」

  这话说得我也不自信,于是再补充,「最多也就比那多一点。」

  我这样地再三补充,他才突然相信了一般,露出大大的笑容,张开双臂就想向我扑过来。我及时地制止了他,「去做饭!」

  「半个时辰前我们刚吃过午饭。」他急切地说,又想再扑,「更何况,就算真要提前吃晚饭,先运动运动也会比较有胃口。」他笑得太坏,神情太露骨,明显是不打算理会我似的朝我走了两步。

  「去做饭!」我几乎是用吼的了!看到我坚决拒绝靠近的表情,小黑悻悻地停下来,收敛了一下太过夸张的笑脸,说道:「好吧,做饭就做饭。」

  呼──松口气。

  他伸出两个手指,在我面前晃晃,「师父,第二次了。」

  其实,我对这法术还是有点不敢太信任。

  因为从最初公布的考场顺序,三个考场里面,我们要和于镜同一个──他一定是故意的!多危险啊。

  考试前最后的晚上,小黑破天荒地没有来骚扰我,一个人藏在房间里面写写画画,不知道搞什么鬼。管他呢,我只要到时候抄写他的就可以了,这么想着,我心安理得早早上床睡觉。

  考试的那天下午来临了。

  平心崖上张灯结彩,门口临时搭起了三丈多高的台子,气势恢宏!每一根木料,都是掌门亲自选定的贵重紫檀木,底座是更为芬芳的降香黄檀,上面的雕花精湛,出自从各地请来的能工巧匠之手。据说是重金订做的超长锦缎是江南最负盛名的巧手绣房十日来连夜所为。此刻正闪亮地铺在台面上,华丽的流苏垂下,随风轻扬。而作为背景挂起的这副挂毯,织的正是这平心崖的景色,手工精湛,美轮美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上面手书大字一个「赌」!

  又在聚众睹博……

  如果朝廷有点骨气,就该来查封平心崖……

  幸或不幸。我又一次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据说李梳能不能考过关的赌注已经发展到一赔五百。不知道谁做了什么宣传,平心崖上呈一边倒的情况。几乎都赌我要失败。虽然考试在即,所有考生们都还在热情洋溢地下注,气氛热烈。

  从另一个角度再次证明这个门派的无聊。

  为了鼓励大家加入赌博,平心崖的三个大厅不到时间是不会打开的。烈日炎炎之下我就地坐下,和几个已经下好注的弟子一起看书。虽然心里默默背诵咒语已经很顺溜了。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把写好的咒语拿出来复习。但是在正午之后的烈日下看书,阳光实在刺眼。我和那写个弟子都是看一阵,揉一阵眼睛。

  正背得凄凉呢,小黑已经到了我面前,对我扬扬手上的东西。

  「你也买了?」小黑手上的,明显是赌据。

  「对啊,既然一赔五百。怎么能不买。」

  我拿过赌据来看看,他果然是赌我赢!放下心来。既然他这么有信心,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再度专心看书。

  这次很顺利,等我看完,又复习了一遍。小黑拍拍我的肩膀,「门开了,走吧。」

  「你去占座位,我要和你坐一起。」我叮嘱。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点头先去了。

  我站起来,刚刚跟我保持距离一起看书的弟子也起来,他突然踉跄了一下,我连忙扶住他,那弟子抱歉地对我笑着,「师叔,麻烦你了。刚刚在太阳直射之下看书看久了。我眼前发花。」

  「可是我的眼睛没事啊。」我眨巴眨巴眼。

  「那是因为典墨师兄一直站在你身后。」他揉着眼睛,走了。

  他一说我想起来了,刚才看书的时候,确实有个阴影缓解了刺眼的光。

  原来是小黑啊。

  对了,他占座位占哪里去了,我考试还要靠他呢!

  一号大厅里,小黑在窗边,占了并列的两个位置。

  其实不必多此一举,平心崖的弟子好像对他都颇为忌惮,大部分弟子走路见到他都会拐弯。只要他一靠近,弟子们会呈扇形退开。虽然他们会远远看着他,指指点点,或是艳羡或是敬畏,但是决不靠近。当然这一点,在午时拥挤的膳食堂买饭时候是占尽优势。我每每把小黑当杀虫剂用,轻易就把饥饿得凶相毕露的弟子们驱散开来,大摇大摆地享用美食。

  ……我有点过分我承认。不过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吧。

  小黑通常都是一个人,就像现在这样。虽然他骄傲而美丽,但是却孤零零的。完全不像他师父我,人人见了都想靠过来或是哄或是骗,就好像不这么做就对不起我的存在。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黑从不亲近我以外的人,这也许不应该是好事吧。

  通常以他为原点半径一丈以内,就根本没弟子会靠过来。而今天,因为他在做一件对绝大多数平心崖弟子而言。意义不明的事情,因此这个警戒半径扩大到了两丈。

  已经有许多弟子在低声讨论他的行径。

  「这是不是新的法术,好像很难呢,你看典墨满头的汗!」

  「应该是咒术吧,法术不需要用到道具的吧。一定是很恐怖的咒卫,你看那湛湛刀光,你看那雪亮锋利的切口!」

  「是祈福,定是祈福!你看他都已经放了三根在桌子上了,不是设贡品是什么!」

  「是召唤幽鬼!你看他手臂反复做同一个动作,召唤幽鬼不是要反复跳降魂之舞么!?」

  我无语。

  平心崖上的弟子,拜托你们用稍微像人的方法思考吧!

  从我的立场,不管怎么看,下管从哪个角度观察,不过怎么联想,小黑都是拿着锯条在锯椅子腿好不好!?

  小黑锯断了最后一根椅子腿,抬头看着走近的我,「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你锯椅子做什么?」

  「你的法术需要由高处向低处施展,我比你高,不锯矮腿脚怎么办?」他随手把锯条扔在地上,揉揉自己的肩膀。

  「可是,你这是破坏公物啊,于镜不会放过咱们的。」

  「放心,法不责众,师父。」小黑一指,我转头看,天啊。几乎全部的弟子都已经把椅子搬到桌子上。口中直嚷嚷:「跟着他做,绝对没错!」「一定是确保考试过关的最新法术!」整个大厅沸腾了,喊砍喊锯喊摔声一片。

  此事首先说明,群众的盲从心理真是很恐怖。

  其次此事说明,在平心崖这个神奇的地方,就算你是把椅子都无法保证你就能全身而退。

  我摇摇头,看看小黑,「你惹出来的,你还不说点什么。」

  「挺好玩的嘛。」小黑翘着腿半躺在椅子上。

  「小黑!」

  「好啦好啦!你真不像是平心崖的弟子。」小黑嘀咕着,翻身跳上桌子!大吼一声,「安静!」

  「你们当这里是茶馆还是什么?椅子腿想摔就摔想拗就拗!?你们以为你们这样乱来就有用么?这样就能考过么!?」小黑扬声说,现场立刻寂静一片,所有弟子所有眼光齐刷刷扫过来。小黑悠然弯腰从地上捡起扔掉的锯条,扬声道:「现在拍卖这根锯条……」

  五百两金子卖掉一根破锯条。我看着那个弟子欢天喜地捧走那根锯条,心里想着平心崖平时到底给弟子多少零花钱?

  那弟子也不笨,自己飞快锯断四条椅子脚,以十两银子锯一下的代价,把锯条租给其它弟子。

  弟子们立刻在大厅中清出一块地方,拿着自己的椅子排着队。那个弟子抱着法术书,在边框上记录每个弟子锯了多少下。

  隔壁大厅的一个弟子打从门口经过,看见这个排队锯椅子的盛况,尖叫一声,大喊:「今次的考题是做木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上述突发事件,结果考试推迟了半个时辰,以便处理许多的椅子腿。

  当然了,我的板凳是唯一没有被锯过的,看着四周低矮的脑袋。这让我着实过了一把鹤立鸡群的瘾。

  于镜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个情况,抿嘴一笑。小黑拖了把被锯得最最矮的椅子给他,一本正经地说:「与民同乐吧。」

  于镜欣然坐下。

  于是考试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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