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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书籍名:《花月痕》    作者: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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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参见陛下。”
  “直接说少了什么吧。”看见来人,冷天罡不禁无力地揉了揉发疼的额际。大概十天前,宫中不断失窃,被盗之物不仅有无价奇珍异宝,而且还有几幅他珍藏多年的金丝绣画与绝笔墨宝。
  “是,陛下。这次是东海七龙珠不见了。”
  “什……么?”那可是他签下数条不平等条约,才从朱涵澈那只笑面狐处得到的,这行窃小贼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点,不过也等于是在自寻死路。
  “传朕旨意,马上封锁宫门,不要放走一个可疑人物。”冷天罡唇角微翘,心中压抑不住的兴奋,他倒要瞧瞧是谁人这般大胆无脑,连东海七龙珠都敢偷。
  天色渐暗,平日里东漓皇宫早被绚丽多彩的灯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今日却始终不见人点灯。
  徒步走在回琉璃殿的宫道上,一弯如勾新月胧在夜晚的薄雾中,冷天羽觉得今日有些异常,一路走来,竟没碰到半个太监宫女,不觉加快了脚步,即见整个琉璃殿放出耀眼的白光。
  “怎么回事?灯都点琉璃殿来了?”浑然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的冷天羽,满心疑惑地走进殿内。
  “啊啊……我的宝贝!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宝贝翻那么乱,我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一进入寝殿,冷天羽便看见自己收集多日的宝贝竟东倒西歪撒满地。他就说诺大皇宫咋不见半个太监宫女,原来都跑这折腾他宝贝来了。
  “这些东西都是羽儿藏龙床底下的。”冷天罡的眼中并没有半点讶异,问句都是肯定的语气。
  “是啊。哎呀,你们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想瓜分我的宝贝?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这些都是我的,见者无份,懂不?快走、快走,别都聚在这,走走。”冷天羽回答的丝毫不心虚,反而开始对着站满室的太监宫女叫嚣赶人。
  “都下去吧。”
  “是,陛下。”
  强忍怒火,冷天罡冷着脸挥退了所有人。正要训话,却见冷天羽笑嘻嘻地蹲下身,开始像没事人一般收拾起他的宝贝来。
  冷天罡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羽儿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向父皇解释的么?”逮贼逮到他琉璃殿,对象竟是自家人儿,如此结果,让他情何以堪。
  “啊?对哦,你们怎么发现我把宝贝藏在龙床底下的?”冷天羽手不离他的那些宝贝,抬头询问道。
  冷天罡额头的青筋直蹦,他弯腰,伸出右手捏住冷天羽的下巴用力一提,将薄唇印在他的唇上,毫不怜惜的啃咬着,他的舌头强硬地顶入他的口腔,攫住他又湿又软的丁香小舌,拼命吮吸,直到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冷天罡的心猛地抽紧,粗鲁、带惩罚性的吻不禁变得温柔,他用舌尖和齿缘细细的勾勒他的唇形,讨好似的诱哄着,含住他娇润的红肿樱唇,吮入口中百般怜爱。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一点,满意的看着那张樱唇被吮得红肿至极,不由放柔声道:“我倒是把羽儿真正的身份给忘了。羽儿既不是四国人,自然不知这东海七龙珠的玄妙之处。”
  温暖的气息吹拂在脸上,让被吻的晕忽忽的冷天羽瞬间惊醒,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终于把模糊的视线定焦清楚,“你又占本少爷便宜。”怒吼一声,奋力推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
  “羽儿刚刚也很享受吧。”冷天罡勾唇浅笑,眼神魅惑。
  “啥?你、你、你胡……胡说什么?我、我、我才……才没有觉得享受,感、感觉烂……烂透了。对,烂透了。”冷天羽结结巴巴的回道,妨若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最后还不忘加强语调,做个总结性的结束语。
  “烂?”冷天罡挑眉邪邪的一笑,“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了,包君满意。”说着,真的就要将唇贴上去。
  “别、别。”冷天羽忙用双手抵住冷天罡的胸膛,讨饶道:“父皇,好父皇,您老大就放过我吧,我可不想跟您BL。”
  “可是我想。”嘴角恢复微微上翘的姿态。俩人朝夕相处了近半年,从小人儿口中所说的奇怪语言,虽然不知道是哪种语言,但他已经基本能够听懂。
  “哦,拜托,如果您老大不想让我被吓的心脏病突发暴毙而亡的话,请您别再说这种话了。”冷天羽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没关系,来日方长。”说完,站直了身体,一把拉起依然蹲在地上的冷天羽,续道:“不准叫我老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父皇。”
  “My God!啊,算了、算了,懒得再跟你扯。东海七龙珠哪里玄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宝贝的藏匿地点的?”
  “东海七龙珠,所照之处,千里之内如同白昼,也正因如此,才被视为北苎国镇国之宝。”当日,若非要讨宁悠远欢心,让他安心,朱涵澈那只笑面狐是绝不可能拿东海七龙珠跟人交易的。可惜,直至最后,爱人还是舍他而去,寻匿多年,却如人间蒸发般,始终不见踪影,笑面狐也够辛苦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额的神阿!真主安拉!我向所有的神灵祈祷,拜托赶紧让我们脱离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方式吧。
  “嘘!”冷天罡用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安静听我说完。为掩龙珠光芒外露,遭人盗窃,北苎国不惜耗费人力、物力、财力,终于寻得集日月精华,吸地脉灵气而集于一身的日月宝石,造成束光盒。也只有这束光盒才能隐去东海七龙珠八层以上的光芒,但也只有八成以上,其他的光芒必须靠同样由日月宝石铸成的束光箱遮掩。羽儿偷东海七龙珠绝不可能把有千斤重的束光箱一并带走,因为束光箱的秘密,只有我与北苎王知道,在外人眼中,它与普通箱子无异。羽儿你说,这跟小偷自报家门有何区别?”
  “真倒霉,早知道不拿那玩意儿了。”很不甘心,却也无奈。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你的这些“杰作”是不是也该给个说法?”冷天罡眯着眼,邪肆的笑容里隐含着一丝怒气。
  “啊?哦。这个……呵呵……宫中宝贝这么多,我拿几样防防身,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吧?呵呵!呵呵!”冷天羽挠挠头,笑的一脸尴尬。他可不敢说自己未雨绸缪,提前做好捐款而逃的准备。事实上,自耳光事件后,他算是彻底了悟了什么叫“一入宫门深四海,四海内有妒妇在”的道理。没有安全保障的皇宫,他是走定了。只要一想到自己拿着价值连城的无数宝贝回到现代,成为与比尔盖兹并驾齐驱的富翁,他连做梦都会笑醒。
  冷天罡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轻抚过冷天羽因尴尬而泛红的脸颊,“以后羽儿想要什么,直接跟父皇说便是,莫再如此胡来,知道了么?”
  “哦哦。知道、知道。”冷天羽点头如捣蒜,心里却犯嘀咕:跟你说?跟你说那些宝贝还能算是我的么?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傻蛋呐。
  “今天去哪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没啊。”除去那几十个护卫大哥,也就找了几个最近才混熟的小太监,要了个隐蔽场地,玩玩牌九,搓搓麻将,掷掷筛子而已。
  “没?那你这些银子哪来的?”冷天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下冷天羽腰间的小带子,“还不少呢。”
  “啊啊,还我,本少爷好不容易才……啊……今晚月色不错……嗯……不错、真不错……”
  “护卫军不是陪你玩的。”
  “好饿啊,好饿。父皇,你饿不饿?”手捂肚子,冷天羽可怜巴巴的看着冷天罡,希望能成功转移话题,他可不想一到明日,那些可爱的护卫军团就此销声匿迹。
  “充公,不准再有下次。”
  “遵命,父亲大人。”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这是中国人几千年来的处世哲学。他,冷天羽,作为古代人的最新代表,绝对要把这项哲学引领到底。
  “来人。”
  冷天罡的贴身太监忙进来,伏地叩首:“奴才参见陛下。”
  “七殿下饿了,马上备膳。”
  “是,陛下。请问七殿下今晚是否要点菜?”
  “当然。我要吃砂锅煨鹿筋、葱烧鲨鱼皮、鸭条溜海参、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八宝兔丁、玉笋蕨菜、罗汉大虾、串炸鲜贝、葱爆牛柳、蚝油仔鸡、鲜蘑菜心,三鲜木樨汤。嗯,就先这些吧。”
  “是,七殿下。陛下,七殿下,奴才先告退。”
  不一会儿,菜便上齐了。只见冷天羽开始狼吞虎咽。
  “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冷天罡动作优雅的拿起小碗和汤勺,盛了碗三鲜木樨汤,放于唇边轻轻吹凉。
  “嗯嗯。”点点头,还是在拼命的将食物塞进嘴巴里。
  “明日我带你出宫玩,可好?”看着如饿死鬼投胎的冷天羽,拿起餐巾伸手给他擦擦吃的满嘴满脸的油污,冷天罡眼中充满怜惜,心中更是一厢情愿的断定冷天羽以前的生活过的非常苦。
  “嗯嗯。”点头如捣蒜,嘴巴啃咬食物的动作却一秒没间断过。冷天羽心中的想法则是:不吃白不吃,谁知道哪天就回去了。到那时,这些可都是要花钱买的!
  “若有什么想买的,可以跟我说。羽儿第一次出宫,我希望你能玩的开心。”
  “你若直接给我钱,我会更开心。”
  “银子自然会给你。”钱钱钱,为什么小家伙满脑子都是钱,都快成钱精了。
  “这么爽快?有阴谋。”
  “还阳谋呢。慢点吃,来,先喝口汤。”一脸纵容的将半凉的三鲜木樨汤推到他面前。
  冷天羽端起喝了一口,咂咂嘴巴笑道:“嘿嘿!好喝。”
  宠溺的轻抚了下冷天羽柔软的发丝,冷天罡又将拨好的罗汉大虾放进他碗里。
  看着小人儿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露出开心满足的可爱表情及动作,冷天罡心里想著: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不要改变……
  热闹繁华的集市,一辆大得吓死人的华丽马车停驻在路边,引来路人纷纷侧目。而以马车的安静程度推断,除了驾车的车夫外,车内似乎空无一人……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通通给本少爷包起来,啊,还有还有那边的那个古董花瓶别忘了也包起来。”
  “是、是。”那古董店的老板立刻点头哈腰的答应着。心想:这回可真碰上金主了。
  “少爷,您就别再买了,小的实在是拿不了了。”
  “啊呀?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先把这些东西运回马车上的么?”少年不悦的蹙眉,伤脑筋的看着自己买的堆了一地,犹如小山高的“商品”。
  “少爷,您就饶了小的吧,若让老爷看到这些,小的就惨了。”
  “惨?你阻止我买东西应该更惨吧。出门前,老爷不是有交代过,凡是本少爷看中的东西,都可以买回去么?”少年得意的拍了拍腰间的精美荷包,“瞧,银子为证。”幸好他冷天羽够聪明,银子说什么都要放自己身上,若按冷天罡说的那样,真把钱放这唠叨护卫身上,他还能随意花?随意买?简直天方夜谭!
  “少爷,老爷哪能想到您这么会买。”买就算了,眼光还那么次。这种略质丝绸、古玩、玉器、花瓶竟也能入您的眼?不过这句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你管少爷我买多买少,总之这些东西都是少爷我看中的,了不?”小子,你懂什么?在古代不值钱,到了21世纪可都是国宝级的文物,我回去后能否发财,就全靠它们了。
  “那少爷,等您买完这些,是不是该去跟老爷汇合了?”
  “汇什么合,他有美娇娘相伴,我就去找颜如玉相陪。等把这些东西都运回马车,你带我逛窑子去。”
  “窑……子?!”护卫的嘴张成0型,一脸不敢置信。
  “别怀疑,你没有产生幻听。”
  “少爷……您还未成人,老爷若知道小的带您逛窑子,非杀了小的不可。”
  “放心,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会知道?况且,他现在哪有空理我?”说什么带你出宫玩,全是骗人的,根本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影,明明就是带他的皇后出宫过二人世界来了。啐!真没出息,没人管又有钱花,他该高兴才对,郁闷个屁劲。
  “少爷……”
  “得,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别啊,少爷……少爷,等等我……”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点点,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灯,花街柳巷更是一早就张灯结彩,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开始尽情的渲染着暧昧,一阵阵的胭脂香味绵绵不断……
  东漓国排名第一的青楼,花满楼,早已拥挤的人满为患。隔着大老远便可听见楼内不时传出男人和姑娘们的欢笑声、喧闹声。
  花满楼门面装饰得富丽堂皇,两头精雕细琢的石狮卧在两旁,檐角红灯高悬,光鲜明亮;楼内装饰用料讲究,立体浮雕造型生动、工艺精湛、美轮美奂。
  冷天羽的运气很好,第一次来,就碰上了花满楼的特别节目。
  花满楼平日专供表演才艺的大型舞台上,此时正站着一位红衣女子,绝美的外表,婀娜的身材,无一不挑逗着台下男人的视觉神经,令男人们垂延三尺。而女子表现得异常平静,她若无其事地接受着审视,接受着那一束束□裸的目光,落落大方的举止,找不到一丝扭捏做作,叫人无法不对她心生好感。
  “客人们,晚上好!首先要感谢您们一直以来对花满楼的支持和照顾。”
  话语刚落,就迎来台下众人的迎合声,“沛芷姑娘客气了,花满楼堪称男人们的极乐天堂,但凡男人,没有不爱来这逍遥快活的。”
  女子微微一笑,绝美的容颜如百花绽放,倾国倾城,她温柔的吐出一句话:“能得到客人们如此之高的评价,实在是花满楼的荣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花满楼的头牌台柱孙沛芷。
  “美女姐姐,听说花满楼今晚会有非常特别的节目,这个消息应该不是放假的吧?”
  众人纷纷朝发出那道清脆甜美嗓音的主人看去,冒失的话语令人不悦,却在看到说话之人的容貌后瞬间化为乌有。
  冷天羽庸懒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搁在桌面上,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清亮乌黑的大眼睛,嫣红的小嘴,白嫩柔软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配合嵌在玉颊上的两个小酒窝长盈笑意,给人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错觉,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
  “当然。只是小弟弟你成人了吗?”孙沛芷语带嘲讽,脸上却依然挂着温柔的微笑。
  面对挑衅,冷天羽完全不为所动,他拍了拍腰间钱带,慢悠悠道:“在这有钱就是老大,不是么。”虽然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只是小弟弟若在此处失去了童贞,姐姐可不负责喔!”
  “呵!美女姐姐放心,男人在这方面永远不会吃亏。而且我不叫小弟弟,请叫我叫冷天羽。”冷天羽轻轻挑眉,故意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好吧,天羽,你会猜谜么?”
  冷天羽自信的一笑:“呵!简单的跟阉咸菜一样。”
  “好。如果天羽今晚能将我出的字谜全部答对,那么我孙沛芷的初夜就是你的了。”
  他的“诶?”字出口,耳畔也传来了一道道想压抑住的抽气声和霍霍的磨牙声。冷天羽尴尬的笑了笑,疑惑的挠挠头,怎么突然之间每个人都对他充满敌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想他早就被杀了不下百次了。
  “各位放心,这句话是对天羽小弟说的,亦是对在场每一位客人说的。”孙沛芷适时为冷天羽解了围,可某人似乎并不领情。
  “喂喂,我说我是来凑热闹的,你的猜谜、初夜应该与花满楼的特别节目无关吧?若特别节目只是你要献出自己的初夜,那这节目特别的未免俗套,既没新意也很无趣,我今天算是白来了一趟。”
  “砰!你这臭小子是来捣乱的?”一中年男人拍桌而起,指着冷天羽恶声恶气地说道。
  冷天羽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最后决定忽视,“我知道有一种出卖叫“身不由己”,但还是希望你能更加懂得“珍惜自己”。”故意在这八个字上加重语调。说来可笑,明明就是自己提议上妓院的,他又不是山人,自然知道妓院中的女子靠什么讨生活的,但在听到孙沛芷那么轻易的说出献初夜时,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明明说了要找“颜如玉”相陪,可现在的他,竟不知要来这干什么?
  见冷天羽起身要离开,孙沛芷忍不住开口挽留,“天羽不猜谜了么?即使你现在离开,花满楼今晚的特别节目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何不留下试试你的才智,我出的谜你能猜对几条?”
  对视,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乞求,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点头应允。
  这是一间摆设整洁、温馨雅致的房间,床头翠玉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伴随着一缕清馨的香气,弥散了整个房间。
  果然还是太心软了!
  看着坐在对面为自己斟酒的美丽女子,冷天羽不禁这样感叹。
  “先喝杯酒吧。”孙沛芷温柔的说,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冷天羽闻言,微笑着和她碰杯,既来之则安之。
  琥珀色的液体入口清冽香醇,冷天羽忍不住赞道:“好酒。”
  “这是上好的女儿红,天羽喜欢就多喝两杯。”说完,空空如也的酒杯已被斟上满满一樽美酒。
  冷天羽倒也没跟她客气,直接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满足地啧啧嘴道:“爽!不愧为女儿红,果然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孙沛芷微笑着又替他斟上美酒,轻轻道:“天羽是怎么猜出我那些字谜的?”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同样,猜字谜首先要了解一下它的构造。字谜的构造方法是多种多样的,但最基本的方法只有四种。即:借字法、写义法、笔划交待法、拟人法。只要掌握了这四种基本方法,最常见的综合法也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意思?”孙沛芷听的一头雾水。
  他可真笨,跟个古人解释这些干什么,浪费口水。
  “还是说说你的故事吧。”冷天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换了个话题。
  “我的故事?一个风尘女子能有什么故事?很老套的因为样貌出众,而被人捧为花魁,可再美的容颜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老去,女人好比昙花一现,开罢等待它的便是凋谢,人们的遗忘。我已经二十,不再年轻,如果再不同意把身子送出去,只有吃苦头的份,如果吃点苦头能改变什么,那也值了,但这里是妓院,不是慈善堂,“妈妈”只会想如何从你身上得到最佳的利润,而不是考虑你的感受,在这认钱不认人。”孙沛芷自嘲般的一笑,“这就是我的故事。”语气轻松的仿佛刚刚说的人并不是她自己。
  “是吗?那土上有竹林,土下一寸金又是什么?”
  “天羽可真逗,那自然是我出的字谜了,你不正是全部答对了才能坐在这里的?”
  “你在等人吧。”
  “等人?哈!我一个风尘女子有谁可供我等?天羽不会就因为“土上有竹林,土下一寸金”的谜底是个“等”字,就断定我在等人吧?
  “白马河边巧相逢。千里姻缘一线牵。八月二十三聚会。傻瓜。”
  “浒。重。期。保。这四句字谜的谜底,有哪个字可以说明我在等人的?”
  “从相遇,相识,相恋再到分离。你出的每一题都给我这样的感觉。”
  “可以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么?天羽该不会准备就这样在我房中喝酒到天亮吧?”
  这样一来一往之间,冷天羽已将大半坛女儿红灌进肚中。孙沛芷不提还不要紧,一提,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酒嗝,淳厚酒香充斥体内,仿佛整个人都沐浴在酒香之中,令人浑身舒畅。但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渐渐的,他觉得喉咙开始干渴,脑子里混沌一片,身上像被熊熊燃烧的烈火炙烤着般难受。
  “对不起,我好象有点醉了,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吗?”不等孙沛芷回答,冷天羽已经踉跄着起身,走向床边。
  孙沛芷微微一笑,紧跟着走向床边,俯下身在冷天羽耳边道:“你无需压抑,今晚,我本就属于你。”
  温婉柔媚带一点甜腻的嗓音,令冷天羽下腹不由得窜起一股灼热,“……你走开。”为自己有了反应而感到可耻,冷天羽慌张的想要推开已经趴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却发现浑身都使不出半分力气,嘴巴里更是干渴的如同那久旱的田地。
  似看穿了他的想法般,孙沛芷温柔的安抚道:“别怕,这是自然反应,我的房间点了催情香,催情香加上你之前喝的酒,似乎就成了最好的春药。你既然上了我的床,我就会好好服侍你。”
  “……你疯了?你居然要把你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一个陌生男人。”
  孙沛芷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天羽,你真的很善良。不过与其要我把初夜献给其他男人,我反而庆幸今晚待在这的人是你。”
  视线因为身体的异样而变的越来越模糊,神智也越来越昏眩,无力阻止的心慌令冷天羽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声:“你不等他了吗?不等了吗?”天哪!地哪!各路神仙呀,快救救你们可爱、纯真、善良的孩子吧!这疯女人不介意她的第一次,他可介意的很呐!他洁身自好二十年,不是为了把宝贵的第一次献给她的,虽说她也是女人中的极品……啊啊,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他根本就不爱她啊。他的第一次是要留给他喜爱的女孩的,虽说至今还没有出现,但总之,他不要在这破身啊!
  “呵呵!天羽,你真有趣。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在等人,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早已对那男人绝望。想当初我家世清白,他都没有如约来接我,何况现在?他早就把我给抛弃了。人总要设法活下去,你说,我现在等他又有何用?”
  那你也不能把你的绝望强行加注到我身上啊!但这句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不然把人家女孩子惹哭了,那他就真地是自找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来接你,或许他有不得以的苦衷呢?”这孙沛芷,在古代虽说已是个大龄未婚女青年,但在冷天羽这个现代人眼中,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华,有着大把的青春可以放肆的绽放,是个很美好的年龄段,为他亦为她,冷天羽自是不敢怠慢,加强劝解了。
  “……苦衷……”
  “砰……”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很大力的打开了,本欲再添油加醋诉说一番的冷天羽,被吓得活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妈呀,又怎么了?
  “滚出去。”
  “啊……”
  冰冷低沉的男音伴随着女子明显被吓到的尖叫,冷天羽只觉得身上一轻,而孙沛芷则直接被男人给扔出了房间。
  冷天罡的双眼像要快喷出火光来,怒气可想而知有多大。
  但冷天羽压根无法看清这刺人的视线。他脸色潮红面带讪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孩子气的揉了揉眼睛,擦了擦眼睛。结果无论他怎么揉怎么擦,眼前依然模模糊糊的。
  “谁准你来这的?”冷天罡居高临下的怒瞪着他。
  喉咙里干涩得有些发疼,冷天羽勉强咽了咽口水,沙哑地回答道:“你也没说我不能来这啊。”不是他吹牛,这混蛋男人的声音,化成灰他都分辨得出。可他为什么会觉得心虚呢?明明是他先丢下他的。啊,对了,这个才是重点。大混蛋带着他的皇后出宫过二人世界,把他一个人丢在了集市,“你不陪着你的皇后,找我干嘛?”
  冷天羽没有察觉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明显有些酸溜溜。冷天罡却轻易的察觉到了,冷天羽语气里的酸涩让他的眼睛染上笑意,虽然嘴硬,但他还是在乎他的。
  “我与皇后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骗……”人字还未出口,就被突然袭来的吻封在了喉间。
  冷天罡的舌尖轻轻的画过冷天羽的唇瓣,描绘着小巧的唇型,他的动作轻缓而温柔。像是受到了蛊惑般,冷天羽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口,无言的邀请让冷天罡的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本游离在外的舌尖毫不犹豫地钻入口中索取他的甜。
  “唔……”呼吸渐渐变的不顺畅,直到冷天羽发出无助的娇喘,冷天罡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唇,移向他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吮吸、咬噬。
  而冷天羽则像离了水的鱼般大口地呼吸着,带电的感觉从脚底直轰上大脑,本想推开冷天罡的小手只能无力地抓紧他的衣服,任由他为所yu为。
  吻由小巧饱满的耳垂一路蔓延至柔嫩雪白的脖子,冷天罡的手早已不安份地在冷天羽身上游走,指尖探进衣内轻揉慢捏着他每一寸肌肤。
  “唔……你别……再摸了……”冷天羽用仅有的理智伸手按住那只不停在自己身上点火的魔掌,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令人头晕目眩的酥麻感了。
  “不舒服?”挑眉。都被下药了,为什么还这么倔强?
  深吸一口气,冷天羽一字一句道:“很舒服。但我不想做错事。请你马上出去,接下来我会自己解决。”
  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邪笑,“哦?羽儿打算如何解决?”
  TMD死混蛋,别告诉我你纯洁的没听说过ziwei。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请你出去。”
  “出去?”冷天罡有意无意的磨蹭了下他已经隆起的下半身。
  “啊……”冷天羽不能自已地挺腰紧贴上冷天罡的身体,兴奋地战栗着。
  “你的身体不象是要我出去的样子啊。”
  “你给我去……”死字未出口,炙热的气息再次覆盖上自己的唇。
  灵蛇般的长舌长驱直入,不断地逗弄着冷天羽口中的温软,反覆交替角度的深吻令来不及吞咽的温热唾液缓缓溢出口,滑落唇角,蜿蜒而下爬向脖子。
  唇舌纠缠的同时,冷天罡已伸手脱去两人碍事的衣物。冷天罡离开冷天羽的唇,追着滑落的唾液,吻一路蔓延到脖子,再由脖子一路啃蚀到胸口,流连在两颗红果上。
  感觉胸前的一颗红果被含进嘴里吸吮,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冷天羽忍不住呻吟出声:“哈恩……”他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忙捂住嘴,心想:这下是真的完了,他要做出对不起他未来老婆的事了。
  “别忍,我想听你的声音。”强势的拉开他捂着嘴的手,另一只手已经攀上了他稚嫩的fenshen,熟练的taonong、抚摸。
  想反驳,张口却发出一声呻吟:“啊恩……”
  似想多听几遍这甜美的呻吟声,冷天罡突然张口把冷天羽的稚嫩一口含入口中舔舐吮吸起来。
  “不……哈啊……啊……”太过强烈的快感让冷天羽无法控制的尖叫,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无意识的挺腰,想要再深入那个温暖。冷天罡加快蠕动着自己的唇舌,用力一吸,冷天羽一下子就器械投降了,白浊喷薄而出,冷天罡以口全数接住,吐在手掌中,探向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幽穴。
  “羽儿,放松。”修长的手指在紧缩的幽穴入口处努力的轻划著圈,不停的在四周按揉着,耐心的等待着菊花皱褶慢慢舒展开来,另一只手则在他的臀上轻柔的爱抚著。
  冷天羽只觉得全身都瘫软无力,但释放过一次以後,似乎找回了些该有的理智。
  “你的手在摸哪?”直觉的想要跳起给他一拳,却被冷天罡牢牢的固定在身下,无法动弹。
  “乖,等下就好了。”
  “乖你个头……啊……”冷天罡的手指突然就着浊液的润滑,刺进了幽穴里。
  “你做什么?快出去。”被异物猛然刺入的不适感让冷天羽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冷天罡的身躯却紧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乖,等下就会舒服的。”冷天罡的手指不仅没有退出去,反而慢慢的在他体内抽动了起来。
  冷天羽的眼泪聚满了眼眶,此一时彼一时,只能挤出眼泪来博取同情,他哽咽着哀求道:“父皇不要……”要做,他也要做攻,他才不要做小受。
  冷天羽那泫然欲泣的神情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刺激的冷天罡yu火焚心,他强压着心中的yu火,低头轻啄他粉嫩诱人的唇瓣,“别怕。”动作不仅没有停,进出身後的节指还一点一点的挤得更深。
  “啊……”突然深入的手指碰触到他身体深处某个凸起点。倏然,令人窒息的快感从那一点流窜至全身,冷天羽尖叫出声,浑身颤抖。
  冷天罡知道找对了地方加入一指,手指不断地在他体内那点凸起翻转轻刺,直到感觉指间紧夹的感觉放松,又加入一指,而另一只手则再次握上他的小巧fenshen摩擦。
  “恩……啊……恩……”好听的嘤咛从冷天羽半闭的嘴中逸出,无法抵抗的强烈快感,使得他只能抓着身下的床单喘息呻吟……
  “可以吗?”低沉的询问嗓音已经不可以用沙哑去形容,手指从幽穴内撤离,冷天罡将自己叫嚣发痛已久的硕大抵在穴前。
  “唔恩……”
  似呻吟又似应允,但冷天罡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腰一挺,一口气将灼热的硕大推进暖热jinzhi得令他疯狂的甬道里,同时无法忍耐的不适与痛楚让冷天羽哭着尖叫出声:“痛啊……”
  “羽毛乖,放松,一会儿就好了。”冷天罡尽量放缓抽动的速度,剧烈的喘着气,手在结合的地方按压着,不时抚摩着冷天羽紧绷的身体。
  “呜……混蛋……王八蛋……痛……痛死了……呜……我要做攻……我要做攻……”冷天羽边哭边不死心的哭叫着。
  “好、好,你要做攻,不哭了,乖。”冷天罡温柔的吻去冷天羽脸上的泪水,耐心安抚着,直到感觉他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冷天罡再也无法隐忍自己的热情,大手捧起软弱无力的纤腰和雪软的臀瓣,猛烈的抽动起来。
  “啊……不……痛……唔……慢点……啊……恩……”一连串碎不成声的话语兼带著一声声曼妙的轻吟。
  “相信我,很快就会舒服的。”冷天罡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每一次都是用尽全力的挺入,意图到达冷天羽的最深处。
  “不……啊……哈啊……啊啊……”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快的节奏已经失速,酥麻的快感从结合的地方开始蔓延,似乎刺痛感也在渐渐消失,让渐感麻痹的躯体跟着沉沦。突然一阵前所未有的莫名快感席卷全身,冷天羽尖叫一声,再次释放了出来。
  “羽儿……”冷天罡的声音濒临失控的边缘,他的舌尖轻舔着冷天羽的唇,剧烈的挺动了几下后,终于也低声嘶吼着释放了出来。冷天羽感觉到一股热浪不停冲击着嫩壁,无法言语的快感再次涌现。
  “恩……”冷天羽不奈的扭动了下身子,半闭的嘴中逸出美妙的轻吟,像撒娇乞求,又像宣泄不满,这种无言的挑逗,让还留在他体内的硕大迅速膨胀、挺立。
  “这次,我们一起……”魅惑的声音,就着此时的姿势,冷天罡从上面急喘着俯视身下娇吟连连的人儿,深入浅出地抽动,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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