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 醉笑陪君三千场 > 第10章

第10章

书籍名:《醉笑陪君三千场》    作者:墨雪鸢飞
字体大小:超大 | | 中大 | | 中小 | 超小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朕说了,今晚没有君臣,只有胜负,无论是谁,只要在比试中胜出,朕不但重重有赏,还会答应他一个要求,只要不是太离谱,朕都会答应。”
  父皇一个人在上面说着漂亮话,我则是有点昏昏欲睡,无聊毙了。
  “首先由太子殿下上台献艺。”
  我一个激灵,这公鸭嗓真是瞌睡虫的克星啊!
  台上左右两边分别放着两大桌的颜料,中间是一幅已经裱好的空白画轴,溯手里拿着狼毫,站在画前流畅地舞动着。夜风吹来,扬起他灰色的衣衫轻轻舞动,他沐浴在月光下,脸上的轮廓鲜明而生动。我看着他,和飞一样俊美的脸,看上去却比飞更加成熟稳重,他,其实是一个很可怜的人,生在这样的家族,又身为太子。
  不多时,溯便完成了,他放下笔,将画取下来展示在众人面前,那些人都齐声说好,巴结奉承的话一堆,父皇也微笑着点点头。我看得出他很满意溯的表现。
  溯画的是一池莲花,洁白素雅,将莲花的神韵完全刻画出来了。我想起了周敦颐的《爱莲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溯真是妙笔生花,这画绝对是上上之作。
  “溯儿,不知今晚你要将这画赠与谁呢?”
  “回父皇的话,儿臣想把他赠与七皇弟。”
  哎?我?
  于是我成了全场焦点,所有人都看着我,让我很不自在,有种被视奸的感觉。
  站起来,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
  “沁儿既然收了礼,那就题一首合情和景的诗吧?”
  老头,我和你有仇啊,存心让我“出台”是吧!虽然这个不难。
  溯微笑着看着我,我略一思索,便拿起笔写道:
  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
  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毫无意外地,满堂喝彩。我没有临场作诗的本事,剽窃总会吧,中华这么璀璨的文明,写莲花的诗一抓一大把,我过目不忘,还不是小菜一碟?
  “溯儿的画好,沁儿的诗也好,不错不错。”父皇很开心,但是我越看越觉得他笑得很像狐狸。
  “皇儿,溯儿这孩子我一直喜欢,这沁儿啊,几年来我是第一次见,不知怎么的,看着和溯儿一样窝心,这兄弟俩,还真像。”坐在父皇旁边的太后开口道,慈祥地望着我们。而皇后脸色却不太好。
  溯对我笑笑,竖了竖大拇指。
  我回报以淡然一笑,拿着画回到了座位。
  接下来二皇兄玉澜的书法,三皇兄玉溟的剑舞,四皇兄玉潇的古琴,五皇兄玉澈的箭术,六皇兄玉淇的萧,八皇弟玉泠的七步成诗都挺精彩,九皇弟玉汐还太小,没有参加。但是精彩归精彩,能引起我兴趣的只有三皇兄的剑舞和八皇弟的七步成诗。
  这个玉溟,我一直很想见见他,很好奇他当年是怎么把玉沁弄成那样的,但是真见到了我吃惊不小,他居然长得这么……帅,比溯还帅,充满了阳刚美,虽然其他的皇子都不错,难道皇家基因特别好?
  他似乎发现我在看他,回头对我妩媚一笑,我一愣,也笑笑。不愧是溯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笑得真阴险,完全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
  而玉泠,他的线条就比较柔和,长得和玉溟很像,毕竟是亲兄弟,和玉溟相较更加柔美,的确是柔美,我觉得他就是李俊基那种阴柔美。刚才乍一听到七步成诗,就想到曹植,想到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心酸,溯和我不会走到那一步吧。不过玉泠的确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让父皇出题,就真的在七步内作出一首高质量的诗,有才。
  我看见玉溟就差没把嘴笑歪了,父皇似乎也很开心,皇后就更不用说了,自己儿子出色她当然比谁都开心,太后似乎喜欢玉泠,对玉溟倒是看不出什么心绪。难道这母子一样,都喜欢才华横溢的?
  玉泠只比我小一个月,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帮玉溟拉帮结派出谋划策了,也是一早熟的孩子。
  至于我,抱着名筝“菊若”上台的时候自然引起了骚动,在场的觊觎这把筝的应该不在少数,我好以整暇地把筝放在桌案上,手搭上弦,悠扬的旋律行云流水般流泻出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我弹的是梁祝的经典桥段——化蝶。
  以前一直用小提琴演奏,现在改用筝,貌似效果还不错,但是还是小提琴好啊。
  一曲完毕,我起身对父皇施礼,正准备下去的时候,父皇问道:“那首曲子叫什么?朕从来没有听过。”
  “《化蝶》。”
  “这曲子听着真是苦,哀家都快受不住了,七皇孙啊,哪天你到颐寿宫来弹给哀家听听。”太后一边用手帕拭泪一边说道。
  “沁儿有颗玲珑心,这曲子真是好听。”皇后啊,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嗯,看来以前真的是朕忽视沁儿了,沁儿要好好珍惜这份得天独厚的才华啊。”
  “是。”珍惜个头,有屁用。
  皇子的表演结束以后,文采比试正式开始,先是所有参加的人都以菊为题写一首诗,但是现在是初夏,不是菊花盛开的季节,于是很多人就猜测父皇的用意。我则是心不在焉,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朱淑真的诗拉上来了:
  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犹能爱此工。
  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写完以后,就有点郁闷了,我会不会剽窃地太猖獗了点,不过没关系,反正没人知道,已经过了几百年了,版权早没了,再说这诗也算不上特别出彩。
  到了发表的时间,诗由公公念,当然是每人随便抽一张,谁抽的就是谁上去念,就是随机等可能事件。最后由皇帝选出合格的作品。
  总的来说还是很公平的。
  我打个哈欠,这帮小子可真能吹啊,从一朵小小的菊花都能联想到国家兴亡,我无力了。
  这让我想起了高中时候的诗词鉴赏题,分明没那环境还非逼你体会出个国破家亡,慷慨激昂的感觉来。就好比穿着婚纱参加葬礼,在中国这颜色还是挺对路的,就是不知道新娘子还笑不笑得出来。
  我的诗一念完,就听见一白发老头说:“诗是好诗,只是太弱势,没有男儿的豪气,倒是多了些女子的柔婉。”
  我倒!他好像是那个什么什么大学士吧,你以为我像你啊,只会作些狗尾续貂的东西。
  君王的心思不好猜测,既然这样,那我便来个浅显易懂的,省的推敲,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结果,那些个激动爱国表忠心派一个也没中,进入第二场的只有八个人,我,溯,八皇弟玉泠,还有那个刚才打扰我诗兴的云隐玥,别的一些人我不认识,但是其中有一个人,长得没话说,这个媚啊,和我真正的脸有的比,只见他身着紫杉,手中的折扇轻摇,和我们离得比较远,有种遗世独立的疏离感。顾盼烟波流转,淡淡一笑……
  要不是我看惯了自己的脸,搞不好真的会鼻血狂喷,这这这……太夸张了吧,然后我听到了人群里传来的抽气声。
  这人绝对是祸水,比我都妖孽,至少我还懂得低调,他居然公然勾引,啊,不是,公然放电,看你待会儿怎么活着出去,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是好鸟。
  我拉了拉溯的衣服,不愧是太子,没有被迷惑。
  “溯,这人是谁啊。”
  “哦,沁也被这倾城公子的绝世容貌迷惑了?”溯调侃道。
  “去去去,不说就算了。”
  “好了,不逗你了,沁,他是大亚第一才子,更有天下第一美人之誉,顾御史顾大人的儿子顾倾城,据说三岁能文,四岁能武,五岁以一篇《牡丹赋》享誉京师,人人称赞。”
  “挺能耐啊。”才貌双全,只是生在这官场,可惜了。
  “沁,我提醒你,别动他。”
  “……”溯八成又想到我十岁前的断袖史了吧。
  “先不说他父亲在朝廷的人脉有多广,他的舅舅是飞龙大将军,手握南疆四十万大军,我现在在拉拢他,外公也在和顾御史打好关系,可以说,只要得到飞龙将军的支持,登上帝位指日可待,所以玉溟他们也在和他套近乎,不过他心高气傲,至今都没表露什么。“溯顿了顿,”你可别一时任性惹祸上身。”
  “知道了。”我有那么不让人放心么?既然这样,顾倾城,就是冲着你这张脸,也足够引起我对你的兴趣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我看着他的脸,不知不觉将曹植的洛神赋念了出来,不知道曹植当年见到的“洛神”,是否也有那人的神貌。
  “沁,沁。”
  “啊……溯,什么?”我看得入神,竟然连溯叫我都没听见。
  “我看你是入魔了,不过你那几句话到还真是贴切,倾城公子,当之无愧。”溯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好好,我不和你说了。”
  顾倾城好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探究地望着我,我对他笑笑,谁知道他居然轻蔑的瞟了我一眼,就转过去了。
  小子,爷我告诉你别这么拽,毛还没长齐就想和我斗?
  八个人抽签分成两组,再在小组中分成两组,两个人一组比试,胜出者和小组另外一个胜出者进行第二场比试,最后和另一组的胜出者比,决定谁是今晚文魁。
  第一轮比试的是棋,说实话我对棋不是很热衷,只是高中的时候和朋友看《棋魂》,自此便迷上了下棋,但是过不多久,三年的自由就到期了,后来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再加上母亲的死,便再也没了那份心情。对于棋道,我除了记得和晓霜在一起时看过的几十张名谱以至于棋艺比一般人稍微好一点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只是祈祷不要输得太难看就好,毕竟古人对于棋可是有一定研究的。
  但是最令我惊讶的,我的对手居然是云隐玥,而且他居然说他对棋艺颇有研究,普通的对弈耗费时间又没有什么意思,就干脆让我摆个棋局他来解,若是他解开了自然就赢了,若解不了,而我又把它解开了,那就是我赢了。
  当时我就觉得头大,看他那样子绝对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征得父皇同意后,我就开始构思棋谱,倒不是觉得难,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把那个旷世名谱,难到N多围棋大师的名局珍珑拿出来用,这么做会不会太绝了?要不要换别的,但是别的如果难不倒他……
  不知不觉间,半柱香过去了。
  正在我考虑的时候,云隐玥懒懒地开口说:“七殿下觉得很难么,难道殿下不谙棋道?”
  “我……”
  “那是隐玥为难殿下了。”他欠身施礼。
  你想死么?
  这时候顾倾城,溯和玉泠已经解决了对手,围了过来,见我们面前的棋盘空空如也,惊讶地看着我。
  顾倾城不屑地哼了一声。
  第二次!小子我记住你了。
  玉泠没有说话,但是我感觉得到他的担忧。
  溯则是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温柔一笑。
  还是溯最好。
  “殿下,您想好了么?”云隐玥淡笑着开口,“时间快到了,真的想不出我们可以换别的。”
  “七殿下若是不会可以认输。”顾倾城嘲讽似的说道。
  那很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好好招待你。
  手起子落,顷刻间,十九路棋盘上黑黑白白地连成一片。
  我感受着周围,溯搭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然后满意地听到了有些急促有些心惊的喘息。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好了,云兄请。”我抬手把白子给他,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他手里捏着棋子,皱眉深思。其余三人也努力思索着破解之法。
  我则是悠闲地拿起葡萄慢慢啃。
  破得了我认你作爹!你当古往今来那些棋手是吃素的么?
  我一回头,发现父皇也在看着棋局,吓了我一跳,但是我还是不动声色。
  一柱香过去,云隐玥泄气地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来向我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说:“请殿下指教。”
  “嗯。”我放下葡萄,“倾城公子有见解么?”
  他一怔,回答道:“没有。”
  自找的,怪不得我。
  “沁儿,你说答案吧。”父皇开口了,也就不好再拽下去了。
  我取出一颗白子,放到自己的地盘上,这样一来,我那一片的白子就都死了。
  父皇笑道:“沁儿,你为何自填一眼,这样半壁江山可就没了。”
  我再看看其余三个,都不以为然。
  我说:“父皇,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虽然我自填一眼,但是这样就使这盘死棋活了,所谓的绝处逢生,就是如此。”我拿走那些已经没用的白子,原来密密麻麻的棋盘顿时腾出了一大块空地。
  “嗯,妙,实在是妙。”父皇赞叹道。
  “沁,你真是深不可测,高人。”溯笑着说道。
  “哪里,只不过运气好罢了,论棋,我还只是小孩子而已。”我说的是实话。
  “七皇兄好棋艺,皇弟领教了。”玉泠淡淡地说。
  而顾倾城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探究地望着我,我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所谓事不过三,若是到了第四次,就不会轻易放过你。
  第二场是和玉泠比试,题目是书法,文章可以自己写,也可以引用别人的。
  这个我在行,王羲之的名篇《兰亭集序》能千古流芳,实力可不是盖的。那篇文不知道模仿了多少遍,怎么着也有八成像。
  于是我就把中间那段经典的临摹下来了。
  玉泠在看了我的字以后,立刻把他自己的那张撕了,说了句“甘拜下风”就下去了。
  我瞥了眼地上的碎纸,玉泠的字很漂亮,为何要认输呢?
  同样的,溯,父皇还有顾倾城看了以后都一脸怪异地看着我。
  顾倾城的眼神就更值得玩味了,有不可思议,有兴奋,有佩服。
  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能摆出这么精妙的棋局,写一手老练的行书,给人的感觉已经很不平常了。以至于后来和顾倾城的种种纠葛,还有玉泠和云隐玥,让我头疼不已。
  最后的比试,居然是我和顾倾城,溯居然输给了他,现在我自己想输是不可能的了,我输给溯没什么,但是这个小子……本能地不想输掉。
  我想溯应该不是故意输掉的,这个人怎么说也是第一才子,总不会是个草包。
  最后一场由父皇亲自出题。
  我有点心虚,万一他弄出了我不知道的,我就可以去见马克思了,下不了台,丢脸丢到火星了。
  父皇回到座位上,对我们说:“沁儿,倾城,你们都是很有才华的孩子,今晚朕很高兴,既然是决定文魁的人选,朕也不能马虎,来人!”
  “是。”善公公拿出一个卷轴打开,里面画的是一座楼。
  “这是洄阳的一座很有名的楼——扶风阁,登阁纵览,春风秋月尽收眼底,近可见街道迂回曲折,错落有致,西侧苒江、漫江浩浩汇流,远处长天万里,西山横翠,南浦飞云,长桥卧波,令人心旷神怡。想必你们也知道吧,今晚最后的试题,便是作一篇文章,就以《扶风阁》为题吧?”
  顾倾城会心一笑,拿起笔,闭目略一沉思,便行云流水地开始写了。
  而我看着图,又想了想父皇的描述,怎么想怎么觉得和滕王阁很像。记得以前看了《滕王阁序》后,心情激荡,特地亲自去看了滕王阁,慨叹道:古人诚不我欺。
  然后仔细回忆王勃的《滕王阁序》,便开始动笔。该改的改,该删的删,幸好四年来文学方面也没有荒废,无聊的时候还是会看看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文化,要不这时候就是想改业改不出来。
  好不容易写完,我发现那哪是《滕王阁序》啊,分明是中国古文大杂烩,散文诗歌传记游记史书,啥都有,别说四不像,N不像都不为过,临场发挥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淋漓尽致的,王勃确实是个人才。
  待我和顾倾城都写完以后,父皇走下来,先看了看顾倾城的文章,不由得拍手叫好,说:“倾城不愧是我大亚第一才子,行文大气流畅,是上上之作啊。”
  “皇上夸奖了。”
  我鄙视他,这小子真会装孙子。
  父皇走过来,脸色越看越严肃,我在一边紧张,难道不合他的意,还是我踩了他的雷。
  但是我马上就放心了,因为父皇缓了脸色。
  顾倾城好奇,便走近了些,看向父皇手中的文章。
  “咔嚓”,我听到顾倾城折断笔的声音,然后是四周的一片静默。
  哎,中国的古典文学啊,果然精辟,我这么搞都行?
  “好好,沁儿,好文采,好文采啊,朕有你这么个风雅的皇儿,很欣慰啊。”父皇赞许地掇掇胡子,点点头。
  “好孙儿,以前都没见你怎么的,敢情是一直在藏私啊,太不像话,居然连皇祖母也骗,皇帝,那文章得你这么夸赞,想是精彩非常,还不拿来给哀家看看。”太后故作生气地说道。
  “是,母后。”
  “皇祖母教训的是,沁儿知错了。”
  “哀家刚刚看了你摆的棋局,又看了你写的字,的确是上乘之作,哀家和皇上一样,爱才惜才,明儿个,你到颐寿宫来,陪哀家好好说说话。”
  “儿臣领旨。”
  哎,安宁日子结束喽,我怎么就这么冲动呢?难道身体变小了,连冷静都做不到了?
  “皇儿,你想要什么?”父皇笑着问道。
  “儿臣还没有想好,能下次再提么?”现在提出要离开,会答应才见鬼。
  “好,就依皇儿的意思。”
  “谢父皇。”
  接下来的歌舞实在没意思,而我为了不被那些大臣纠缠,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告退。
  父皇今日心情似乎很好,他没怎么犹豫,一口就应允了。
  心情有些烦闷,不想回琼华宫,叫枫影先回去了,然后就拿了一壶酒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自斟自饮。夜晚凉风习习,吹在身上有些寒意,虽然已经是夏初,但是满园的芳华并没有因此颓废,依旧开得繁盛,只是花丛下,已经有不少花尸。
  我突然想起了飞,深爱的哥哥,此时此刻,在那个已经不属于我的时空,他是否依然寂寞,是否还在悲伤。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
  飞,我好想你,你呢,是否也在想我。
  我提起酒壶,灌了好大一口酒。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飞,你现在幸福吗?
  我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突然我听到一声细微的踩断树枝的声音,立刻警戒起来,暗暗骂自己昏了头,居然在这里放松警惕。
  “谁!”
  “是我,顾倾城。”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中的指刀,笑着说道:“原来是倾城公子,刚才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刚才的诗,叫什么,能完整地念给我听么?”
  “呃。”文人就是文人,不过真的只是讨论文学的话,我倒是很乐意,“《葬花词》,要吟诗的话下次吧,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情,或者,我可以写下来,差人送到你府上。”
  的确,这首千古绝唱,需要应情应景才有味道,才能体会曹雪芹笔下那个孤芳自赏的女子的心情。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顾倾城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以前我听说过你的事,小时候也亲眼看到过你的残忍和浪荡,但是今天的所见所闻,实在另我折服,诗词赋,琴棋书,真该见识见识你的画和歌,是否也是一绝。”
  “……”汗!那些东西……真的……
  “你的才情我很欣赏,是除了太子殿下和八殿下之外,我又一个佩服的人,七殿下,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呢?”顾倾城突然靠过来,气都快吹到我脸上了,巧笑倩兮,明眸皓齿,定定地看着我。
  小子,用美人计么?那我就陪你玩玩。
  “你自己来发掘吧。”我拦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他整个人就靠我身上了。
  “七殿下喜欢这种方式么?”顾倾城勾住我的脖子,笑得勾魂夺魄。
  厉害,有色诱的本钱,不过遇上我,他算栽了。
  我突然啃了啃他的下唇,他浑身一震,我轻笑道:“倾城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引诱我。”后半句我的声音放得更低了,又故意放重呼吸,让他以为我已经被他挑起了欲望。
  果然他开始挣扎,而我紧紧的将他的双手禁锢在背后,不让他动弹,这里是御花园,他也不敢大声呼救,急得满脸通红。
  “奉劝你一句,男人的欲望,是很可怕的,你最好不要随意撩拨,你有本钱,但是在我面前,吃亏的总是你。”我恶意地咬了下他的耳垂,满含挑逗意味地说道。
  他的身子瞬间软下来,虚软的喘着气。
  我心情大好,放开他径直离开。临走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大脑短路,对他说:“其实关于落花,还有两句,不似先前那两句凄凉,‘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要说那两句诗,只是突然想起了,便告诉了他。其实刚才暧昧的一切,只是我陪着他演完他的戏而已,我感觉到花园外已经有几个人正凝神留心里面的动静,想必是他怕到时候我会对他用强,找来解围的吧。只是他来试探我,目的是什么?难道他父亲一派已经投靠了玉溟?但是我没接到五芒星的情报,应该不会。
  虽然明知道目前我就算想也不敢动他,但是防着点总不会错。
  不愧是御史的儿子,有些头脑。
  回到琼华宫,我叫来枫影,让她密切注意顾御史他们的动向,然后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定制菜谱,没错,就是菜谱。
  从十岁以来,母妃每次生日我都会给她一个惊喜,但是东西都送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次我要亲手做顿饭给她吃。
  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不会做饭,而我又不想学,那烟熏火燎的,搞不好把御膳房给烧了,所以我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我出菜谱,然后去御膳房抓一个御厨回来,让他做。也多亏了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家政课的老太婆够绝,妈的要求这么严,我那个气啊,我不喜欢做菜,实际家里也用不着我做菜,所以我就不干,但是她居然让我背满汉全席,说只要我能背下来,以后她的课我就是不去上她也照样给我过。
  结果第二天,我完美地把满汉全席背出来了,惊得她差点掉下巴,从此,我远离了那个老太婆,小日子过得越发滋润。
  后来飞也效仿我,把那个老太婆甩了。
  看着她妙趣横生的老脸,那叫痛快。
  我想着让枫影和陆文也来,溯当然不能缺席,五个人也不用很多,于是就选了十五个有特色的名菜,而名满天下的精炖佛跳墙当然是不能少的。至于材料,皇宫里什么没有。
  这几天的日子还算安静,虽然晚上屋顶会有一两只不要睡觉的耗子爬来爬去,白天会有身份不明的太监在琼华宫外转悠,但是大体还是很平静,没什么大事。
  转眼,母妃的生辰已到,这天一大早,我就叫枫影把御膳房的首席大厨和他的助手给拎到了琼华宫后院,今天他休息,所以不用担心事后他会受“处分”。
  当我把菜单和具体做法交给他的时候,他两眼冒光。
  哎,遇到自己在行的,就是兴奋。
  对于这种程度的兴奋我已经体会过了,当初我把那些现代化的商业手段,管理方法以及记账的办法教给陆文的时候,他的表现可比眼前这位兴奋多了。
  “你听着,今天是我母妃生辰,这些是本殿特地制作的,你今天就照着上面写的方法把它们做出来,做得好本殿自然有赏,但是,这菜谱你要是敢透露出去的话,你一定不会乐意知道后果是什么?”
  “是是,奴才谨遵七殿下吩咐。”他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点点头,让陆总管派人暗中监视他们,防止有人做手脚。
  月上柳梢,我们五人坐在花园里,闲话家常。
  溯似乎也很开心,我想,他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吧。
  “沁儿,这道菜叫什么,味道好特别。”母妃指着一道菜问。
  “这是明珠豆腐。”
  “嗯,不错,沁,你这些菜是哪里弄来的,我怎么从来都没吃过。”溯放下筷子,浅笑着问我。
  “这个溯就不用操心了,今天是母妃的生日,我自然要好好准备啦。”
  “难得你有心,母妃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就好。”母妃拍拍我的头。
  “母妃,今天我们好好吃顿饭,别提那些扫兴的事。”
  “好。”
  陆文和枫影知道我们不拘泥身份,也开怀地笑着,享受这难得的轻松。
  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唤打破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皇上驾到——”
  母妃的筷子掉到了地上,惊愕地看着宫门。七年了,那个男人第一次踏足琼华宫。
  “儿臣参见父皇。”
  “臣妾见过皇上。”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刹那间人跪了一地。
  “都平身吧。”他把母妃拉到身边,说,“莲妃啊,这几年朕冷落了你,你受委屈了。”
  听了这话,母妃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连连摇头,“不委屈,臣妾从来没有怨过皇上。”
  我在旁边鄙视他,敢情你忘了七年,今天忽然想起了?想制约朝廷中两派的势力,巩固自己的皇权,当我看不出来么?
  “朕知道,你一个人抚养沁儿,一定费了不少心,这不,朕记得今天是你生辰,特地过来看看你。”
  “谢皇上。”
  “莲儿别哭,今日应该高兴才是。”父皇来到餐桌旁,“张善,传令御膳房把膳食拿到这里来吧,还有,今晚朕住在琼华宫了。”
  “喳!”
  我非常郁闷,一顿饭吃得十分压抑,好不容易结束,我逃似的离开了琼华宫,简直比以前的应酬还累。
  “怎么,沁很累。”溯笑眯眯地看着我。
  “废话,不就吃顿饭么,弄得这么严肃,做人不带这么累的吧。”
  “呵呵,看来沁也有害怕的事嘛。”
  “我告诉你再挖苦我的话我就让你明天见不了人。”看着他那张笑得欠扁的脸我就有气。
  “好了,我不说你了,你快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心点,莫言,好好保护太子。”我对溯身后的男子嘱咐。
  “我知道,沁就别担心了。”溯笑着和我挥手告别。
  他现在可是众矢之的啊,我和母妃接连受到父皇关注,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怕是已经在策划什么了吧。
  “枫影,现在开始加强守备,尤其是母妃和溯那里,暗卫多派些到宫里来。”
  “是。”
  “你先回去,我再走走。”
  “是,主子小心。”
  “嗯。”
  我百无聊赖的晃悠着,在经过无数个长相差不多的花园后,找了个石凳坐下,摧残摧残旁边的小花小草。
  皇宫啊,那么多人想进来,真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规矩那么多,还得时刻提防某些人的暗算,每天看看花草,看书聊天,还有别的可干么?还不如外面舒服。
  正当我要回去的时候,听见身后的草丛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握住指刀,凝神屏息,注意那里的动静。
  好像不是冲着我来的,运功放轻呼吸,小心地往声源靠过去。
  近了,我发现有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个人的呼吸有点急促,而另外一个则是猥琐地笑着。可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
  “偷情”?我汗颜地想,还是先走的好,这时候打扰人家可是会遭天谴的。
  我刚想退出来,谁知一张我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妈哎,那不是玉泠嘛,那么趴在他身上的那个不就是……
  靠,真是玉溟?
  我的天,他俩搞兄弟恋?!还在外面?!
  真看不出来玉泠这小子文绉绉的,还蛮开放!比我这个现代人还强悍!
  “三哥,你别这样。”
  啧啧,这声音,酥得骨头都软了。
  “怎么样?”玉溟的语气有些调侃,接着我就听到了玉泠压抑的呻吟。
  “都这么多次了,你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
  “三哥,你别这样,我……”玉泠的声音带了哭腔。
  “少来这套,你跟那个姓顾的老是腻在一起,别和我说什么是为了我的大业,不过那小子的脸蛋还真是没话说,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压在下面好好疼他。”
  “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不要再这么对我。”玉泠哀求着,不过玉溟似乎不在意,色爪继续在玉泠身上游走。
  “三哥,不要……”
  “现在可由不得你说不要。”
  Shit!人家不愿意居然来硬的,还是同胞兄弟。简直是败类。
  我拿布巾蒙住脸,迅速掠过去把匕首架在玉溟的脖子上。
  “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我改变声音,警告道。
  “你是谁?”玉溟并没有慌乱,我暗暗佩服他的胆识。
  “如果你不想他死,就拿十万两黄金来换八皇子的命,否则,我就杀了他,然后把今天的事公布天下,你不想身败名裂的话三天后午时就乖乖地拿钱到大观园二楼等着,到时自会有人来找你。”我一说完就把他敲晕,点了玉泠的穴道,抱起他离开。
  “你怎么样?”回到琼华宫,我解开玉泠的穴道低声问他。
  “啊……嗯……”玉泠的身子贴上来,灼热的呼吸吹在脸上,让我浑身一紧。
  我赶紧推开他,把他按在床上。
  玉泠曝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着桃花般艳丽的色泽,一双翦瞳浮起朦胧的水雾,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合,间或吐出勾人的呻吟,那双手还不安份地行动着,扯松了我的衣带。
  玉泠整个人散发着情se的味道,诱人犯罪。
  我见势不妙,立马跳开,谁知道这一下的后果便是我的衣裳完全松开了。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中了春药,得找个女人来解。
  我吸口气,走到他身边,说:“玉泠,拿出你的自制力,清醒点,看看我是谁。”
  他有一瞬间的迷茫,艰难地睁大眼睛,在看清我的容貌后,羞耻,不堪令他湿了眼眶,抓着床单,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你中了春药,现在我给你三条路,第一,相信我的话我帮你解,就是像玉溟那样要了你,第二,你自己说个人名,我把他抓来给你解,三,我去抓个女人来。”这事要找熟人做,不然传出去,我就麻烦了。
  不过我来的话……现在要了他是小人的行径。虽然我也不是君子,但是在这事上绝对要有原则,除非他愿意。
  玉泠咬着唇不说话。
  “我刚才给你把脉,你中的是‘尘香’,只有找人交合才能解,否则就会一直这么难受下去,直到欲火焚身而死,这么不名誉的死法,你是不会愿意的吧。”
  “我……唔……”他一开口,那抑制不住的呻吟便泻出来,吓得他又咬紧了唇。
  看着他窘迫的模样,我有些不忍。我也不知道当时脑袋进水还是怎么着,去管那挡子闲事,搞得现在黑云压顶。可能是看不惯玉溟强迫的行径吧,虽然我前世是杀手,但同时作为一个女人,总是讨厌强jian这样的事。
  “你如果选择第一条,就点头,第二条就摇头,第三的话就别动。”
  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反应,我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正当我要爆发的时候,我看见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回轮到我掉下巴了,他竟然选择我这个跟陌生人没两样的七哥?
  算了,总归要帮他把药解了,一夜情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他被下了药才不得不屈就,让我的心里有点不爽。
  第一次,我不想留下什么坏印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还是温柔点吧。
  我欺上玉泠的身体,吻住他的下唇瓣细细描摹,然后才撬开他的唇,轻柔地吮吸,舔过他的牙齿,玉泠微微张嘴,舌头灵巧地伸进去,邀他的舌共舞,直到他有些喘不过气才放过他。
  他不会没接过吻吧,怎么不知道接吻的时候可以用鼻子配合着嘴巴呼吸的。
  我笑笑,看着他更加艳丽的红唇,转移阵地,吻向他的颈子,在上面种下一个个粉红的草莓。退下他的衣衫,含住他左边的红缨,细细地□,左手轻柔地揉捏着他右边敏感的突起,食指绕圈在附近轻轻打转,然后趁他不注意用力一掐,玉泠受惊似的弓起身子,大脑恢复了一点清明,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迷茫,但是那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被情yu控制,急切地寻求满足。
  我不禁有些气恼,他现在中了春药,但是我不想他意乱情迷地连是谁抱着他都不清楚,太伤我自尊心了。
  “泠……舒服么?”
  “……”
  我左手恶意地用力一按,玉泠惊呼,想要蜷缩起身子,但是被我紧紧按着不能动弹。
  “舒服么?”我的声线更加低沉了。
  玉泠猛得一颤,躲开我暧昧的视线,“嗯……舒服……”
  “呵呵。”
  我的手游走在玉泠柔软的身体上,来到他的欲望之源,撕开衣料,抚摸他的挺立。玉泠开始很舒服地哼哼,但是后来就有些难耐,由于我的左手在照顾他的下面,嘴一直没有放过他左边的突起却始终没有照顾他的右边。一半火热异常,但是另一半却因为没人照顾而分外寒冷,下腹的肿胀又因为我的撩拨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娇喘着,手无力的扶着我的肩,想把我推到右边。
  我坏心眼地笑笑,将他的手绑在床头,继续刚才的活动,不让他如愿。
  我要让他好好体验一下冰火两重天的快乐。
  “嗯……好难受……我……”玉泠吐着破碎的词句。
  “哼……”我轻哼,不理会他的难耐。
  作为顶级调教师的经历,让我能很好地掌握男人身体的敏感和细微的情绪波动,我知道如何把他们逼入绝境的同时,让他们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桌上的红烛只剩下短短一截还在挣扎,不断地流着眼泪。熏香袅袅,芙蓉帐暖,灯火阑珊,渲染出更加暧昧的气息。
  我放过那已经被我蹂躏得异常鲜艳的突起,唇游移着来到小腹,分开他的腿,把靠枕垫在他的腰下,跪坐在他的两腿间,一手更加迅速地抚弄他的挺立,另一只手来到他的后ting,食指轻轻描摹外围的褶皱后便伸了进去。玉泠的甬道干涩紧致而又火热,因为没有润滑剂,突然的进入带来一阵刺痛,玉泠有些痛楚地呻吟,想合拢双腿,却因为我的身体阻挡无法如愿。
  “痛吗?”我柔声问。
  “……呼……没有……”玉泠摇头。
  “尘香”算是春药中的极品,它不但有一般媚药的效果,而且还能让承受者更加清晰地感觉身体的变化,所以不会因为中药,即使疼痛也不自知,但是还是顾着点好。
  我慢慢转动食指,稍稍退出便立刻把中指也一并插进去,在他火热的甬道中寻找那个敏感点。
  当我的手指滑过某一处时,玉泠的身体突然一阵颤抖,前面的欲望也胀大了一些,我知道我找到他的敏感点了。
  “嗯……不要……碰那里,好奇怪……”玉泠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我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持续攻击着他那点,左手轻轻重重的照顾着他的前面,右手抽出,又快速的插入,直到最深处,每一次都准确的碰到那点,深深浅浅的抽cha。玉泠的手紧紧地抓着绸带,额头的汗珠浸湿了头发,缠着我腰的大腿开始痉挛,身体弓起,快要到高chao了,我突然抽出手指,左手卡住他蓄势待发的欲望。
  “放……放开……”玉泠已经说不成句子,视线越来越模糊,但是感官却越来越清晰,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宣泄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难受的,而这时候他的意志也是最薄弱的。
  “沁……让我……啊……”因为手被我绑着,玉泠不能自己解决,只好哀求似的看着我,眼睛里的水雾越发浓厚。
  “现在抱着你的……是谁?”我低哑着声线,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玉泠浑身一震,神志稍稍清明,看着我的脸,“是……沁,我的……七哥,啊……”
  我满意地放开左手,再稍稍抚动,玉泠就尖叫着到了高chao。
  释放过后,玉泠的喘息渐渐平复,我轻抚着他的背,帮他缓解高chao过后的情绪。他凝视着我,然后就别过头,我以为他有些害羞,扭过他的脸想好好安慰安慰他,却看到一张湿漉漉的脸庞。
  “你怎么了?”难道是后悔了?不带这样的吧,过河拆桥!
  “我……”玉泠又别过了头,好半天才闷闷地说,“你还穿得这么整齐,我……”
  哦,这样啊,也难怪,玉泠脸皮薄嘛。
  “好了,别哭了,我也脱了让你看好不好?”说着我便三下五除二地除去了衣衫。
  “谁要看?”说归说,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往我身上瞧,然后就移不开眼了,怔愣地看着我的身体。
  苦笑。虽然脸修饰过,但是身体却没有,皮肤白洁细腻,和脸上的相差甚远。
  “刚才舒服么?”我趴在他身上,卷起他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
  “……嗯。”玉泠羞赧地开口说道。
  “呵呵。”我抱着他躺下,看到床头的布条,才意识到他的手还被绑着,正要帮他解开的时候,玉泠的身体又开始泛红,在我怀里不安份地扭动着。
  看着他有开始迷蒙的双眼,我意识到药效又上来了。
  我的天啊,这‘尘香’也太厉害了,这么快!
  喂喂,你再点火我就不客气了。
  玉泠比刚才更加热情,细嫩的小脸一个劲地往我胸口蹭,嘴里模糊地呓语着:“沁,沁,抱我,抱我……”
  他看来很清醒啊,难道他喜欢“我”,不会吧,难道是小时候就开始的?可是这几年他并没有来找我,或者,是夜宴上一见钟情?这也太扯了。
  我再次抱起玉泠,菊xue经过刚才的润滑扩张,已经不那么紧涩,我沾了些他刚才释放的体ye,伸入他的后ting,抽cha转动,左手抚弄他前面的挺立。玉泠舒服地直哼哼,呻吟也比刚才更大胆。
  直到他可以容纳我的三根手指,我把他的腿抬起来架在肩上,抽出手指,将自己的欲望送了进去。
  突然的进入带来的疼痛让玉泠弓起了身体。我俯身咬上他的喉结,因为他咽口水的动作而上下滑动,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挤压他右边的突起,右手快速地套nong他的欲望,直到它又开始硬起来,玉泠的呼吸越来越重,而我还很恶趣味的故意拖长着行刑的时间,。
  我进入后一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玉泠难受地扭动着身体,惨兮兮地望着我,我魅惑一笑,有些恶意地说:“泠,想要么?”
  “……我……”他的脸更红了,而我不间断的抚动更是让他难耐,像受刑一般,身体急切地渴求被满足,“沁,我……”
  “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呢……”我坏心眼地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吮吸。
  “嗯……啊……”玉泠摇着脑袋,想要逃开我的爱抚,但是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身体的渴求终于战胜了可怜的矜持,“沁,我……想要……”
  “想要什么呢?泠……”我得寸进尺,我要让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是谁抱着他,记得欢爱中的每一个细节,记得他的放浪和我的抚慰。
  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所以我不许他迷惘或者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
  “想要沁……疼爱我……抱……我……”他似乎知道他如果不说我是不会满足他的,所以这次很快便回答了。
  我得意地笑笑,才开始缓慢的律动。
  等到他完全适应,我开始加快动作,欲望深深埋入他的体内,时轻时重地撞击着他的那点,玉泠的呻吟越来越撩人,越来越粗重,直到他再次释放,身体才渐渐软下来。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是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的。
  退出他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空虚使他低低喘息。我解开束缚着他的带子,一个翻身让玉泠跨坐在我身上,抬起他的腰,分开他的臀瓣,对准我的欲望,然后直接放手,我突然的动作,玉泠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直接坐了下来。
  “呜……”玉泠扭了扭身体,快感从结合处直窜上脊背,让他轻微地一颤。
  我搂着他的腰上下动作,他坐下来的瞬间,我一个挺身,达到他身体的最深处。身体越来越兴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一阵痉挛,射在了他的身体深处。
  玉泠趴在我身上,整个人软绵绵的,好像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急促地喘息着。
  “泠,刚才没有弄疼你吧。”我知道没有,但是我刚才发现玉泠脸红的样子十分可爱,就想逗逗他。
  “……没……没有。”玉泠眼睛闪烁着,躲闪着我的有些赤luo的目光。
  好可爱!
  我趁他不备,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瞬间我就看见了水煮虾变成油焖大虾的全过程。
  “你你你……”你了半天,还是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全了,亲吻算什么,我拍拍他的背,说:“先去洗洗吧,免得发烧。”
  “嗯。”
  “枫影,去准备热水。”
  “是。”
  我叹口气,枫影的口气怎么这么暧昧啊,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是也不用这样吧,我敢保证她现在的表情一定有趣得紧。
  我再次感叹,皇室子弟就是好啊,这浴池比我前世的大多了,洗得真舒坦。要是没有怀里这个人的话,我绝对要游两个来回。
  玉泠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任我摆布。我帮他清理完身体以后,抱着他坐在池边。
  “你怎么会被三哥下药的,还是在那种地方。”
  玉泠的身体瞬间僵硬,咬着唇不说话。
  我转过他的身体,把手搭在他的颈动脉上,凝视着他的眼睛,放柔语气:“你和他这种关系,是被迫的吗?”
  即使有了肉体关系,但是我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依现在的情况,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大患的潜在危机。
  我不能排除他们昨天的行为不是在演戏给我看,他现在接近我,成为我的人,也许只是为了打探消息。
  为了更高的权势,身体算什么,连灵魂都可以出卖。以前生活的时代和现在生活的环境,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吗?”我低压这嗓音,搭在颈动脉上的手感受着那有些紊乱的心跳。
  通过脉搏,呼吸还有瞳孔的张开度可以判断他是否说谎。
  “三哥他……”两条晶莹的泪痕匍匐在他脸上,“是他逼我的,我不想的。”看着玉泠哭泣,我突然感觉有些心痛,也许,玉沁的身体记得这个俊美的少年,也许他们在我到来之前,有些什么。
  想把他拥入怀里,抚平他的心痛和创伤。
  “……”我抱住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我会保护你。”
  原本只是一夜情,但是事实的发展,似乎并不由我控制了。
  “沁……”玉泠疑惑地看着我。
  “你听清楚,既然已经是我的人,那么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碰我的东西,以前怎么样我不想追究也不想管,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我的私人物品。”
  “……”玉泠愣愣的,好像以为这只是幻觉,连眨眼都不敢。
  看玉泠的反应,想必他喜欢玉沁已经很久了。我是一个有占有欲的人,玉泠已经和我有了关系,而我又承认了他,那么便不会再允许有人和我分享,即使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也不可以。
  “如果你想站在我身边,就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告诉你,你现在开始是我的,如果不能保护好我的东西,这种废物是没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我的语气有些严厉,但我相信玉泠有这个能力,以前是他没有倚靠,而那个人是他最亲的人,他无法反抗。但是现在我给他胸膛给他依靠,他还不能保护的话,那我会用我的手段把他禁锢在身边。
  不过以他的骄傲,是不愿意“以色侍人”的,所以他一定会努力靠近我。
  “好,我答应你。”玉泠抱紧我的腰,头枕在我的胸口,安然睡去。
  我是一个完美的情人,等到他完全睡着以后,才把他抱上岸,擦干他的身体然后上药,抱进房间给他盖上被子,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醒,看来是真的把他累坏了。
  我暧昧地笑笑,离开了房间。在隔壁睡下,我的身体还是不能习惯任何人,连枫影和母妃都不行,以前倒是没什么,但是现在有了玉泠,该努力认认了。
  我醒来看看天色,才睡了两个时辰,我走到隔壁,看到玉泠还在睡,示意暗卫好好保护,之后就到了枫影房里。
  “枫影,让五芒星查查玉泠和玉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要详细资料。”
  “是,对了主人,今天晓桐把训练好的暗卫送来了,你进来。”
  接着便是一阵风扫过,一个长得颇为俊俏的男子跪在我面前,“属下飞漠,见过主子。”
  嗯,功夫不错。
  “好,今后本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规矩你应该很清楚了,下去吧。”
  “是。”眨眼之间,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枫影,拨三万两黄金作为塔罗的发展资金,拨五万两给陆文作为各个商行发展的资金,再拿出两万两存入我的私人小金库。”
  “是,可是主人,目前这些行业并不缺钱,而且十万两黄金这么花的话,陆总管又要唠叨了。”枫影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最怕陆文的碎碎念,我也奇怪,只有在我和母妃面前,陆文说话才简明扼要,换了别人,绝对会把人家念得抓狂,我怀疑他的师傅或者有位亲戚叫唐僧。
  “放心,你就和他说,三天后自然会有十万两黄金送上门,让他提笔以待。”我唇角上勾,神秘一笑,看得枫影毛骨悚然,每当我露出这种笑容,就一定会有人倒霉。
  为了不殃及自己,她打了招呼,赶紧退出房间,溜了。
  我回到自己屋子,看到玉泠已经醒来,便拿起桌上尚有余温的白粥,在床边坐下,“今天还是喝点粥吧,对身体的负担不会很大。”
  “嗯。”玉泠坐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后面带来一阵刺痛,他倒吸一口气,有些气恼地瞪了我一眼。
  我坏笑着蹭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昨天……泠这么热情,我怎么舍得拒绝呢?”
  “玉沁!”
  “为夫在呢,娘子有何吩咐?”我笑得很欠扁,蹭蹭他的脸,不无意外的,他变成了世界上最可爱的番茄。
  “你给我滚!”玉泠大吼。
  “我……”我扁扁嘴,哽咽道,“泠好狠心,自己舒服完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我的清白(?)可都毁在你手上了……”
  我用衣袖捂着眼睛,肩膀的抖动和低幽的哭泣配合地恰到好处,我对我精湛到可以拿小金人的演技有绝对的信心,玉泠果然上当了。
  “啊,七哥,不是,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玉泠想拉开我的袖子,但是我转身不让他如愿。
  玉泠更加着急了,以为我真的伤心了,手足无措地在那里干着急,其实衣服掩饰下是一张笑到内伤的脸,干打雷不下雨,哄骗别扭小情人的必杀计之一。
  “那先喝粥。”我假装严肃地面对他。
  “好。”
  “这才乖。”我盛起一勺,送到他嘴边,他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生怕我再生气。
  直到一碗粥见了底,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而此时我已经笑得就差没趴在地上打滚了。
  “沁,你骗我!”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么?
  玉泠想要起身和我干架,但是身体的不是使得他只能在床上干瞪眼。
  逗宠物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逗过了头就会有麻烦,还是大麻烦。我走到玉泠床边坐下,顺势把他搂进怀里。
  “泠,后天我会送你回去,但是为了不让你三哥起疑,我要在你身上留点痕迹。”
  “嗯,我明白。”玉泠揽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头更加深地埋进我的胸膛。
  “你现在好好休息,下午就开始。”伤口愈合的情况能显示受伤的大概时间,所以既然要做,就要做全套。
  等到玉泠养足了精神,我便带着他走进了我房间里的小屋。看来那时侯我没有把它封了还真是做对了。
  玉泠看到那些“情趣用品”以及边上的大家伙并没有吃惊的表情,看来他来过,还对这个“七哥”相当了解。
  “站到那个架子上。”我指着十字刑架说,“还有,等会我不会手下留情,你求饶也没用。”
  “我知道了。”玉泠波澜不惊地回答,他也清楚我是在保他的命。
  我走过去把绳子绑好,从架子上拿起一根四米长的长鞭,在离他不远处站定,右手向外一甩,深黑色的鞭子如同蛇一般匍匐在地上。
  右手向内翻,手腕使力,身体配合着向左稍稍倾斜,带着撕裂空气的声响,长鞭就狠狠地招呼上了绑着他的架子,在离他手指不到一寸处留下一道灰白色的痕迹。
  玉泠吓得浑身颤抖。
  我严肃地看着他,“泠,看着我!”
  不是商量,是命令!
  他缓缓地抬起头,我看到他眼睛里无法掩饰的恐惧。
  “相信我,很快就过去了。”我笑笑,希望能消除他的不安。
  玉泠深吸一口气,说:“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好,痛的话叫出来,不会有人听到。”我定了定神,右手开始放肆地舞动,手起,鞭落,玉泠白皙的身体上便布满了狰狞的血痕。而他却一直咬牙忍着,没有大叫出声。
  我的鞭法在训练营严格地训练过,能合理使用力量以及掌握精确度,对人体各个部位的敏感度也有充分的了解,后来又经过世界知名调教师的专门指导,所以我下手很有分寸,玉泠身上的伤痕虽然看上去很重,但是事实上并没有大碍,我特意避开了那些极为敏感的部位,持续不断的鞭打,又打得极为迅速,为的就是使他的身体产生抗性,渐渐麻木减轻他的痛苦,这也是心理战术的一种。
  其实鞭子的使用很讲究,还有两种,一种是打完后外表看起来绝对没事,但是皮下组织已经坏死,另外一种就是外面看起来很严重,却没什么大碍。我以前的教官告诉我,鞭子是最难操控的一种工具,或者说武器,它很灵活,力度也不好掌握,而我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柔韧性,他就以最严格的标准来教导我。现在,我很感激他,否则,玉泠会受更多的罪。
  我看差不多了,就快速点了他的黑甜穴,然后把他解下来抱到中间的床上,枫影一早就准备了金创药和纱布,我粗略得帮他包扎好盖上被子,在床周围洒上烈酒,借此降低伤口感染的几率。
  走出屋子,就看到枫影侯在一旁,我在凳子上坐下,洗了把脸,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翻阅。
  原来玉溟有龙阳之好,在府里养了很多男宠不说,还经常光顾妓院找乐子,我的浮生偷欢,他就是常客。
  最后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胞弟的身上,去年夜宴结束后迷jian了他,事后玉泠想过自杀,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而这样的事情他也说不出口,他知道就算说出去,凭玉溟在外的势力,最后只能自己吃亏,所以他默默忍受了一年,不过幸好,玉溟已经出宫建府,能来宫里的机会并不多。
  出奇的,我看完这些并没有觉得愤怒,只是为玉泠感到惋惜。可能我早就习惯这样的事了吧,不过我很好奇支持玉泠活下去的信念是什么?难不成是玉沁么?
  “密切注意玉溟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还有,你今晚到晓桐那里去一趟,把这个给他,让他赶紧给我弄点出来。”我把一张纸交给枫影,然后又拿出另外一张纸,“让飞漠把这个给陆文,他现在在四海钱庄总部,跟他说这上面的东西他只要照办就好,不用担心。”
  “我们都离开了,主人的安全怎么办?”枫影满脸不赞同,“要不我去办,飞漠留下。”
  “不必。”我挥挥手,虽然我没在她面前显示我真正的实力,但是她也担心过头了吧。
  “可是……”
  “还有暗卫,再说也不会这么巧今晚来找我晦气。”我漫不经心地说。
  “属下会尽快回来。”枫影恭身退出了房间。
  我把玩着手上的茶杯,用力一捏,它就成了碎屑。
  三天很快过去,玉泠的伤口虽然只是很粗糙的包扎了,但是在我的照料下也没出现什么大的状况,接到钱已收到的消息后,我给玉泠吃下可以让人发高烧的药,便让飞漠把他送回了栖凤殿。
  这件事情就以我人财两得而告终,玉溟不敢把事情闹大,只是暗中派人查访那些江湖盗贼。
  我笑笑。
  之所以只要十万两黄金,就是不想他把目光转移到我们的身上。现在他和溯暗地里正斗得起劲,如果这件事是溯主使的,那么就不会只要钱这么简单,而且我也和泠打好了招呼,套好了口供。
  御花园事件平息不过多久,我的十五岁生日也要到了,生日一过,便要离开皇宫,今后和母妃再不能时时见面。
  这几天,母妃一直在忙碌,为我准备这个准备那个,我看着她纤细的身体,突然想起了母亲,那个爱了一辈子,也等了一辈子的女人。
  母妃和母亲很像,只是她比母亲幸福,因为即使少得可怜,她的男人也曾经爱过她,疼过她,不像母亲,一无所有。
  我的生辰,本来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但是我拒绝了,我说我只要和母妃还有溯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就好。
  父皇沉默了,看着我了好久,他才同意。
  晚上,我来到母妃的寝宫,她拉着我在矮榻上坐下,“沁儿,这么晚来找母妃,有事吗?”
  “母妃,您爱父皇吗?”
  母妃愣愣地看着我,随即笑笑,“我十三岁便进宫做了妃子,之前虽然有和师傅师兄游历江湖,但是那时侯哪里懂这些,我哪里有机会爱上别人?”
  我没有说话,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告诉母妃,如果她想离开皇宫,我会帮她的,宫里的女人,只是悲剧。但是现在,已经不必问了,即使为了我和溯,她也不会离开。
  “母妃,你和我来。”我拉着母妃到了花园,溯正在那里等我们。我扶着她在门前的石凳上坐下,吩咐枫影把我前几天交给晓桐做的东西拿到园子正中摆好。
  “母妃,这是儿臣送给您的饯别礼。”我把它点燃,在两声沉闷的爆炸声过后,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火花,五颜六色。今晚没有星星和月亮,五彩礼花在深黑色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美丽。
  母妃和溯都不可思议地望着天空,我从后面抱住母妃,“漂亮吗?”
  我看到母妃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轻轻地应了声,又看着天空发呆。我知道母妃是欣喜的,只要这样就好。
  我研究了很久,才计算出恰当的火药比例,然后交给塔罗的那帮能工巧匠,在炸飞了几个不小心的庸才,炸黑了几间屋子,炸伤了几个人后,终于制作试验成功。晓桐还不断跟我抱怨说这个太危险,我笑而不语。
  我可是还没把火药的配方给他试验来着,再有,那个硝化甘油?这个还是我自己来的好,这种东西的原材料简单,但是威力太大,制作也太危险,还是不要害人的好。
  “沁儿,以后要小心,母妃这一生,只要你们平安就好。”
  “沁,你总是让我吃惊。”溯笑得有些宠溺,拍拍我的肩膀。
  对于这个七弟,精明如他,应该有很多疑惑吧,即使我的演技再好,我终究不是真正的玉沁。
  一家三口温存了没多久,琼华宫附近就喧哗得不得了,都赶着来看烟花,后来连父皇都来了。
  一队人鱼贯而入,父皇在院中坐下,看着美丽的焰火,问我从哪里弄来这么漂亮的烟花,我一愣,想到这里的烟花行业还不是很发达,做不出这么漂亮的,于是我告诉他说这是溯从一个流浪的艺人那里买的。说完使劲给溯使眼色。
  溯立即领会,站出来说是为了给我庆生,特地送来的。
  自然父皇要问这个艺人的去向,今后好再找他做时,溯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我在旁边擦汗,暗叹这家伙的能力真不是盖的,估计装傻充愣没人比他强悍。
  第二天,我身穿华丽厚重的皇子袍,从一大早开始忙活,搞得累死。祭天,祭祖之类的礼仪一堆,太阳公公凑热闹凑得嘴巴都快笑歪了。弄得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郁闷到爆。
  在我的耐性到达极限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我被封为涵王,把京城西郊的一座豪宅赐给了我。
  我忍住打哈欠的冲动谢恩后,逃似的离开了。
  等到我来到自己的府邸,蒙了。
  天,这里是给我住的还是给军队住的啊,宅子也忒大了。虽说以前住的跟现在的差不多,但是房子并不大,只是院子比较剽悍而已。
  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这里和我在琼华宫的房间一模一样,想必这又是母妃的意思吧,在房里有一间密室,放的就是我从宫里搬出来的那些情趣道具。
  嗯,陆文办事真是越来越好了,知道我一定会带出来,虽然这几年根本没有用到。
  “主子,晓彤来了。”
  “让他进来吧。”他来有什么事,照理说最近一切太平,应该没有什么风浪才对。
  “属下参见主子。”晓彤这几年长高了不少,原来显得有些稚气的脸已经褪去了青涩,整个人英俊而挺拔,像个领导者了。
  “起来吧,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属下想留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
  我没听错吧,当年他不是不服么?
  “你不是不想做奴才么?”
  “属下不是奴才,主子不会把属下当奴才。”晓彤的声音平静却充满了自信。
  “好,以后你就做王府的管家吧。”别扭的小孩终于开窍了,要好好鼓励一下。
  “谢主子。”
  “以后塔罗的事务你还是要负责,主要的机密的不能疏忽了。”
  “是。”
  晚上有很多大臣来拜访我,我一概不理,找了个理由打发了,这就是朝廷,最上面的那个喜欢谁,谁就牛。可是我没兴趣陪他们玩这个。
  接下来几天我称病料理内务,把各方派来的眼线扫出了大门,又整顿了风气,终于全部搞定。
  正当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庆王玉溟的邀请函到了,说请我去浮生偷欢坊吃饭。
  我笑笑,去浮生偷欢坊吃饭?当我深居宫中不知道那里是干嘛的吗?
  “王爷要去吗?”枫影为我斟上茶。
  “去,当然要去,现在那里的花魁是谁?”
  “是沐清和沐淇,但是沐淇现在被庆王包了。”
  “你去告诉沐清,今晚别接客了,可能等会我用得到他。”
  “是。”
  浮生偷欢,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倌馆。
  我走下马车,看着周围的车水马龙和屋里璀璨的灯火,心里那个爽啊,那都是钱,是钱啊。
  我还没进门,就有小厮殷勤地走上前,引领着我来到厢房。
  我看到除九弟和泠之外,兄弟们都到齐了,一个个美人在怀,我怎么看怎么虚伪。看到我来了,玉溟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我和他客套一番后就一个人喝酒听琴,懒得理会他们打太极。
  “七弟才华横溢,为兄十分佩服,在此敬你一杯。”玉溟放开怀里的沐淇,起身向我敬酒。
  我优雅地举杯,说了句“不敢当”,便把酒一饮而尽。
  “七弟怎么没人伺候,是为兄疏忽了,来人,再叫个美人过来。”
  “是。”
  溯无奈地对我笑笑,他怀里的那位正小鸟依人地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得不得了。不过溯也不慌,看来是个中高手,这阵势还难不倒他。
  我不慌不忙地叫住那个小厮,然后向玉溟施礼,说:“三哥怀里的这位,可是这浮生偷欢阁的花魁‘沐淇’?”
  “正是。”玉溟骄傲地搂紧沐淇,对着我奸笑,仿佛在说“你没机会”。
  “听说这里还有一位花魁,叫沐清。”我本不想和他叫阵,只是经过了玉泠的事,我对这只狐狸不爽到了极点。
  和我斗!
  “是啊,可惜这沐清清高得很,陪酒不陪睡,接客还要看他心情,我看七弟还是算了吧。”玉溟得意的笑笑。
  “哦,那我今晚还真得好好见见。”我说完就让那个小厮带着我的令牌去请沐清。
  不一会儿他回来告诉我说沐清公子今晚在大厅开诗会,只要王爷的诗能技压诸位才子,便前来伺候王爷。
  “大胆,竟然敢对王爷出言不逊,区区一个小倌,还真摆起了架子。”五皇兄玉澈的脾气有些火爆,当即就发火了。
  “就是,难得七弟看得起他,他居然还敢端架子。”二皇兄也有些气恼。
  “不就是出来卖的嘛,有什么本钱装清高!”四皇兄愤愤地开口。
  “沁,这也是规矩,若他不来,你也不要太介意了。”溯拉着我的手,生怕我闹出事情让玉溟抓住把柄。
  “好,我就作一首。”我拿起笔,行云流水地写下一首《白海棠》。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台盆。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欲偿白帝宜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只是一首诗,就让我的诸位皇兄直了眼睛,连连拍手叫好。玉溟的笑容里带了不自然,溯立刻向我要了这首诗的版权,说是回去后要作画以衬。
  不过多久,沐清便坐在了我的身边,斟酒夹菜,我微笑着把他揽入怀里,在他耳边低语,逗得他娇笑连连。
  沐清的容貌较沐淇而言,多了分淡雅,少了分妖娆,玉溟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怀里的美人,眼睛就差没喷火了。
  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懂。
  后来我把沐清抱回了王府,在经过大厅的时候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第二天涵王玉沁以一首《白海棠》夺得美人归便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话题,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沐清,你到浮生偷欢几年了?”我在马车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坐下,而沐淇危坐在我傍边。
  “回主子,三年了。”沐清的声音有些冷,却不是冰冷。
  我执起他的手,细细地抚摸着,就是这双手,能发出夺命的暗器。
  “今后该怎么做,清楚了么?”我把他搂进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我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僵硬,但是很快就软了下来,“沐清知道。”
  “嗯,现在让我抱抱。”
  “是。”
  我本来只是突然兴起,看他冷淡的样子就想逗逗他,结果他真的一动不动,让我一直抱到了王府。
  郁闷的孩子。
  我把他丢到厢房,嘱咐他没事不要乱走,就径自回房。
  虽然现在出来了但是这日子还是很无聊,躺在床上过了好久才睡着。
  三天后陆文来了,说是我把沐清藏在王府,母妃怕父皇会生气,让我赶快送走,还有因为沐清的离开,浮生偷欢阁的盈利比以往低了两成。
  我优哉游哉地喝完上等的碧螺春,对陆文说:“父皇那里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事,他绝对不会管,再来嘛,你可知道什么叫坐地起价?”
  我神秘一笑,继续说道:“不懂了吧,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迷上了沐清,等到他回去,想见他的人自然会更加多,到时候,身价被抬高了,还不是我们赚?”
  “属下明白了,能跟在王爷身边办事,是属下的福分。”在洛岚公子面前,陆文就是属下而不是奴才。
  “你把这个批量生产,再把这些菜谱给大观园,至于价格嘛,你知道怎么定,退下吧。”我把烟花的配方交给陆文,吩咐枫影给我找了件普通的长衫,换了容貌,出门溜达去也,顺便视察各商铺。
  我此时坐在大观园最好的位置,喝酒吃饭看风景,心情甚好,过几天玉泠也要出宫了,到时候,哼哼……
  我发现自从那次以后,越来越喜欢玉泠了,那诱人的表情,啧啧……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那些情趣道具……
  我肯定这个死小孩以前一定和玉泠有关系,否则怎么会对他的身体这么兴奋。
  在宫里眼线众多,他不能来找我,但是在宫外就不同了,我可以为所欲为。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阴寒的气息,方圆五米,没人敢近身。
  但是一阵喧哗声打断了我的冥想,一头猪(看到那身形,我就想到那种很可爱的粉红色小动物)正在非礼一卖唱的小姑娘。
  那声音大得让我想无视都困难。
  “跟了本大爷,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连声音都这么恶心。
  “不要,不要,救命啊!”我掏掏耳朵,叹气,这小姑娘,是块唱高音的料。
  “别不识好歹,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哎,怎么台词都和那三流武侠剧一样。
  正当我准备走人的时候,一声清冽如山泉的声音悠悠响起。
  “居然有只猪在这里闹事,怎么没人管么?”
  “小子你说谁!”
  “谁应了就是谁。”
  寻声望去,一个身着藏青锦袍的俊雅男子在另一边靠窗的位置悠闲的品茗,发髻上的碧玉簪绝对价格不菲,那小样儿真没话说,和玉泠一个档次,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他身后站着一个健硕的男子,身材很MAN,但是那张脸跟棺材似的,好像别人都是空气。
  “臭小子,你找死。”猪同志立马吩咐他的五个和他同样长得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的手下要狠狠揍他一顿。于是就上演了一场精彩的人猪大战。
  古人说双拳难敌四手。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双拳敌过了十二只手,就是那位面瘫同志。
  等到灾难过后,整个二楼已经惨不忍睹,而猪已经躺在地上昏死过去,那位飚高音小姑娘早就趁乱开溜,真是没良心。幸亏我离得远,没有波及到,喝完最后一口酒,我走到猪身边,从他身上摸出了几千两银票扔给站在一边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掌柜,“这些银子就当赔偿费。”
  我刚走出没几步,那个吩咐手下英雄救美的男人就把我叫住了。
  “阁下是这大观园的老板吗?”
  “不是,这里的老板是我朋友。”
  “哦,这样的话请阁下告诉洛岚公子,说在下想和他做朋友。”
  “他出京了。”我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难道我在京城这么有名?虽然白道的生意是我的没错,也不至于弄到这种地步啊,我连在外面露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公子留步,敢问公子贵姓。”他拿着折扇礼貌地弯了弯腰。
  “没人告诉你问别人姓名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眼前这个人有些厌恶,难道天生犯冲?
  “失礼了,在下苏翊。”
  “敝姓秦,单名一个玉,无字。”
  “原来是秦兄,久仰久仰。”苏翊摇着扇子说道。
  久仰?敢情你认识我?连套近乎的方式都这么三流。
  “苏某初到京城,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玩,可否请秦兄介绍介绍,顺便带在下游览一番呢?”
  “其实在下也不甚了解,恐怕无法胜任。”我知道还会在这里无聊么?
  “既然这样,若是秦兄无要紧事,不如结伴同行。”
  “正合我意。”
  于是我和他还有那个面瘫护卫绕着京城转悠,我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答应得这么快,虽然我闲得慌是事实,可是如果你绕着基本上一模一样的街道转上N圈,能不抓狂嘛。
  本来还想打听一下他的底细,结果这家伙打太极的功夫很是了得,我是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捞到,真是失败。
  夕阳西下,最后,我们无意之中转进了花街。
  三千粉黛,我的天,何止三千,要不哪来这么重的脂粉气。上次坐在马车里没什么感觉,这回我算是领略到了。
  “大爷,来呀。”
  “这位公子,里边请。”
  ……
  这声音,媚得连骨头都酥了。
  “秦兄可有来过烟花之地。”苏翊笑得一脸促狭。
  “人不风流枉少年,在下前些日子正巧和朋友来过此处。”
  “那依秦兄看,这众多勾栏院,那家最好。”
  “妓馆当属醉生梦死阁,倌馆当属浮生偷欢坊。”不是我自吹,这是事实。
  “嗯,听说这两家的东家是同一个。”
  “的确。”
  “听说老板是洛岚公子。”
  “?!”难道有人泄密?
  我随即一笑,“苏兄何出此言?”
  “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他微笑着,探究似的看着我。
  道听途说?我怎么不知道!
  “苏兄怕是误会了,以在下对洛岚兄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和涉及这等行业。”
  “哦,我以为大观园和彩绣坊会只和这两家合作,老板一定是同一个呢?”
  “呵呵,商人,只要不违背良心,钱当然是越赚越多的好。”
  “也对,那洛岚公子此次出京,去了哪里?”
  摇头。
  “秦兄可否告知他的住处,在下好择日上门拜访。”
  我现在十分讨厌他,总是用试探的口气和我说话,我知道他接近我是为了打听萧洛岚的行踪,不过他此举的目的何在?
  “这个恐怕秦某爱莫能助,只知道洛岚在京城郊外有一座别院,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至于他的下落,要问大观园的掌柜,他可能知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他叹口气。
  “苏兄找洛岚不知有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想认识他罢了。”
  这么简单,信你才有鬼。
  “天色已晚,秦某告辞。”
  “嗯,秦兄慢走。”
  没了利用价值就巴不得我赶快走是吧?
  想打听萧洛岚,有这么容易?最好你派人跟踪我,这么文绉绉的说话太累了,不活动活动筋骨,会废掉。
  但是老天辜负了我的殷切期盼,他没跟来。
  我又开始晃悠,最后实在想不出能干嘛了,只好回府。
  然后我又在王府郁闷N天之后,终于熬到了玉泠出宫建府的日子,当天晚上,我打发了枫影和飞漠,又把晓彤遣走,穿上夜行衣飞出了王府。
  说起这个夜行衣,我就想到了高中时候一件很好笑的事。
  我们班一男生,对英语超没兴趣,于是乎,当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被英语老太的粉笔头叫醒。
  “请你翻译一下evening dress是什么意思?”
  “呃。”某人瞬间清醒,立马向同桌低声求助,“evening什么意思?”
  “夜晚。”
  “那dress呢?”
  “衣服。”
  于是某强人兴奋地回答:“夜行衣!”说完还沾沾自喜,在那里一个劲地得意。
  全班怔愣三秒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这种经典的Chinglish,绝对是放松心情的好方法啊,比如那句you ask me , I his mather ask who ? 还有某兄描述车祸的那段:one car come one car go , two car “Peng Peng” one car die !
  翻墙越入玉泠的容王府,都没有遇上什么阻力,看来得提醒他以后要好好训练一下府里的侍卫,或者我派几个暗卫给他,这样实在让我担心。
  因为他王府的格局和我的差不多,所以我轻易地摸到了他的卧室。
  我到的时候,玉泠正在看书,用功的小孩。
  轻轻潜入到他身后,故意弄出一点动静。玉泠的反应还算快,抽出匕首就朝我刺过来。
  轻松化解他的攻击,顺势把他拥入怀里。
  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我笑道:“终于出宫了。”
  “嗯。”玉泠紧贴着我的胸口,低低地应道。
  我想他现在的脸一定红的可以。
  “你府里那些侍卫全是吃干饭的,警觉性这么差。”我有些恼。
  “嗯。”
  你只会“嗯”么?
  “我派几个来保护你吧。”
  “嗯。”
  我倒!把他拉出来,却看见他两个眼睛跟兔子似的。
  “怎么了?”奇怪,最近没听说他有什么事啊。
  “沁,沁……”玉泠呢喃着吻上我的唇,生涩地吮吸着。
  我拉开一小段距离,问道:“怎么回事?”
  泠只是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又吻了上来。
  大脑当机一秒后,立刻明白了,敢情他是听说了我和沐清的事,以为我不要他了,和我闹别扭。
  我正要回应他,谁知他把我压倒在椅子上,自己跨坐在我身上,吻也越发粗鲁,用力地啃咬着我的脖子,手不安分地开始解我的衣服。
  嘴角上扬,放松全身,享受玉泠难得的主动服侍。
  玉泠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我的衣服,最后他竟然开始撕扯,我也不在意,任他摆弄。
  衣裳剥落,玉泠像是在宣告所有权一般在我的身体上落下一个个鲜艳的痕迹,纤长的手指伸进亵裤,生涩地套nong我的欲望。
  他的动作弄得我有些疼痛,玉泠显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本来想让他停止的,但是看到他脸上不甘的神色,叹了口气,也就随他去了。待到我的身体也开始兴奋,玉泠解开裤带,羞红着脸,想把我的欲望纳入他的后ting,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玉泠抬起头,哀求似的看向我,表情像是要哭出来,正对上我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咬着唇,羞愤地低下头,泄气地在我身上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下。
  “你就会欺负我,有了沐清,现在马上就不理我了。”说着已经有泪光闪动。
  我把他抱进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泠,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和那个沐清,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真的?”玉泠起来,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当然,但是你居然怀疑我,要受罚。”
  “……”
  这孩子真是乖,太好哄了。不过在外面雷厉风行的他,怎么在我这里就变成了猫咪?
  “今晚放声叫给我听。”我凑到玉泠耳边呵气如兰。
  瞬间白皙的脸颊红得滴血。
  我撑起他的身子按到桌子上,手指灵巧地套nong他的欲望,玉泠的呼吸渐渐急促,清亮的眼睛也开始迷离。
  “泠,叫出来。”
  “嗯,沁……外面……会听见……”
  “不会的,泠,叫给我听……”声音开始变得暗哑,火热的欲望摩擦着他的。
  “沁……我要……唔……你……”泠开始语无伦次。
  我拿出润滑剂倒在手上,伸进他的菊xue探索扩张,当我的手指数次擦过那个点的时候,玉泠痉挛着达到高chao,而在他失神的一刹那,我一个挺身进入他的身体,刚才铺天盖地的快感让他完全没有觉得疼痛。
  我缓缓抽动起来,玉泠手抓着我的肩头,只能粗重地喘息。
  芳丛惊雀,伏案轻摇,情到浓时且行乐,春意未尽;
  末枝鸣蝉,坐怀低吟,醉到深处须纵欢,长夜未央。
  我清理完泠的身体,安抚他入睡以后就离开了容王府,随后立刻让晓彤选了几个武功一流的高手给泠。一切挺顺利,除了晓彤不解的眼神和枫影暧昧的眼神,好像在说“主子,你终于开窍了”,让我大大地汗了一把。
  玉溟的动作比我预想的要快,五芒星传来消息,他已经开始制定计划要牵制我,然后设计铲除。
  看来当初在夜宴上还是太冲动了,要尽快想办法转移他们的视线。
  我觉得我自从来了这里以后,容易冲动,难道身体变小了,性格也会变?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我,柔情,冷酷。
  在商界,别人称我为“千面蔷薇”,因为某人说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在黑道上,路上的人给了我一个别称:“血樱花”,因为每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身边都会有一朵血色的水晶樱花。但是对于外面那些华丽到一定程度的外号,我总是不加理会。
  飞说:“岚儿就是岚儿,一直都是。”
  顺便说一下,飞的外号比我华丽,原因是他的粉丝团很强大,基本都是拜倒在他那张狐狸脸下的花痴。“千面离魂”,说是为了给我们兄妹凑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很无良地狂笑了半天,最后被飞追杀从国内躲到了意大利。而在杀手界,他的名字和我一样,省了不少麻烦。
  依据现在的情况,我想,我要好好计划一下了,保不定哪天哪个不要好的突然发飙。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本站所有书籍来自会员自由发布,本站只负责整理,均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如有侵权或违规等行为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