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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

书籍名:《穿到异世当爸爸》    作者:九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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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说的就是这个么?

“申、申公子,当家说……”看了一眼满脸嘲讽的申琏,青涟吞了口口水,继续按重惑教给他的说道:“当家说和你的约定是十日后……现在、现在请你自己小心保重了。”

“看来……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活不到十日后,那就算我自己的不守约了,怪不得他了是不是?”月光如水从被申琏推开的窗里泻了进来,在这冷凉的月色下,申琏那说不出讥讽的半边侧脸,有种惊心动魄的摄魂魅力,象是近在眼前,却又象是你永远触碰不到的另一个世界的剪影。

那种风致,怎是人间之物?

“记得和你家当家说,申琏定不负众望的会活到约定之时!”

看青涟逃似的跑了出去仍不忘带上了门,申琏长嘘了口气,转身不禁轻笑了下,“还装什么,人都走了,你还不快起来。”

床上青帐抖动了一下,夏侯昱的脸露了出来,微微有一丝尴尬,他看了那窗前但笑不语,身姿飘然如仙的申琏,微微低了头,不敢与之对视。“爹……”

看他低贸眼的模样,申琏忍俊不禁,破了功笑道:“还爹什么,我们现在得赶紧跑路才是。”然后又把莫忘弄醒。

不同于夏侯昱的警觉,莫忘醒来时还喃喃叨念: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我的红烧排骨还没吃到……

申琏哭笑不得,却也是因此弄混了那来之不易的一点逃亡气氛。把莫忘叫醒了后,申琏吩咐他装成猫就呆在楼里,再回头时,夏侯昱已经套上了罩衫,打好包袱,整装待发。申琏对夏侯昱的警觉和利落是异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扭头,就飞身从那开着的窗里跃出,夏侯昱不敢大意,立刻提气跟上。

却不知正是这一跟铸成大祸……

夜良如水,可是整个安苏的烟花之地,今夜都不得成眠。

端云楼里,坐在大堂里的少年们,一个个满是不愿的或是娇嗔或是低吟,扰得那挨个搜查的官兵也是心浮气燥、心猿意马的。

更有几个,就在查过后,干脆搂了几个合意的找间房消火去了。

夏侯暮手下的第一副手——齐河见到此景,经不住摇头叹气。这样找得到逍遥王爷才怪。

“官爷~~查完了,是不是可以——”端云楼老鸨谄媚的笑着,齐河看了她一眼,立马转过头例行公事般。“还把后边的院子都查一遍,就算完。倒时你可以接着开门迎客。”说罢,带着所剩无几的人,蛮横的往后边那些小倌们住的院子去。

一个个的查过去。

老鸨殷勤的在前边开路,大叫着查房,把那些门拍得砰砰作响。

齐河叹了口气,眼神错开,瞄向花亭里些个长得茂盛的花花草草,想着查完这间端云楼今夜的事就算是个完了。不由得衷心的轻松了起来。

王爷,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自从被密报查出,逍遥小王爷在此,就跟夏侯暮朝夕不停,换马不换的赶来的齐河,想了想自家王爷那模样,也不由得心疼起来,只是几月夏侯暮就消瘦了不少——王爷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这样不眠不休的折腾,何时是个头啊!

正思考着,前边突然嘲杂起来——

“什么事?”齐河皱起硬挺的剑眉,沉声喝问。

“齐大人,这个小倌不让我们查!”是手下士卒的声音。

“官爷,官爷,不是,不是,衍艳你这死人,还不让开!要害死我们不成?”这个自然是老鸨的声音。

齐河上前几步,拨开人群,看到的是护在门口,面容姣好身穿着端云楼里小倌统一的青衣的少年,约莫有十六岁,在这一行里年纪也不小了。他背靠门站着,护得很紧任那些士卒怎么拉也不动。

“你叫什么?”齐河上前把那粗鲁的拖动着少年士卒挥退。

“衍艳。”少年见了他,松开被自己雪白贝齿扣得鲜红的唇瓣。“里面没有什么,请大人略过这间……”略带点哀求的意味,让齐河疑心顿起。

“没什么……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检查?”齐河看着那名唤衍艳的少年,眼中有东西闪动了一下。

“……不是不可以——”衍艳抬起头来,一张带有非是这个年纪的风尘气息而显得几分冷艳的面孔,闪过些挣扎。然后毅然的向着齐河道:“若是大人一个人进去的话,衍艳愿意告知原因!”

四下皆惊。“大胆!!”老鸨和那些士卒齐声呼道。

“衍艳~你想找死,也别带上我的端云楼啊……”老鸨还要说下去,却在齐河冰冷的一瞪后悻悻住嘴。

齐河看了一眼,那满是坚决的少年,鬼使神差的开口:“我跟你进去,但你要不说明白,倒时休怪我不讲情面。”说罢,从少年推开一丝门缝里闪身而入。

因此,他也没看到那少年在他闪身入内时,抵掩着的脸上一闪而逝“上当了”的表情。

“好。”少年这么答着,在门外人好奇的目光中,也跟进去带上了门。

“你们!!”屋内一声惊叫,是齐河,门外众人正要动手,却听到在里边的齐河突然大喝一声“别进来。”接下来便是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刻意低语,门外人在听不到半点声响。

半晌过后,齐河在不耐得要踢门而入的众人之前,推门而出。

别有深意的看了老鸨一眼,直看得老鸨冷汗直流,然后才沉声说了句“别为难他。”后,拂袖而去。

“终于走了……”

房里有人长舒了口气。

两道秀挺而飞扬的眉软了下来,低头凝视在怀里的小人,宽大的白衣不贴身的裹在他身上,更显得其颜如美玉,眉如柳叶,唇若红樱,秀美得异常的诱人。

纤长而有力的掌轻抚过那一头柔顺的乌丝,拉长的凤哞眯起掩去了眼神里所包括的狂喜神色。薄薄的唇张了张,还是没打算将可能是脱力也可能是遽然倒回了幼时而昏睡的人叫醒。

申琏……

夏侯昱无声的唤道,更将手中的人儿搂得紧紧的。

只有,只有现在他才能如此放肆的将他揽在怀里,只有现在,申琏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够了没有?”

夏侯昱舍不得打破现在的安宁,可是有人舍得,那柳眉完全不似先前弱势的垂着的,而是带着嘲讽般高扬起的人,倚着床畔站着。

衍艳的话只换来阴冷的一瞥。他也不悦起来。“你别忘了,现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帮你们瞒过了那些人,该是实现你们的诺言的时候了吧……”

“我说了什么,自然不会忘记。”夏侯昱温柔的将身子只似十岁左右的申琏放在床上,拉了被子小心的掖好了,这才站起身来——一身挺拔已经是十八九的男子模样,原来的衣服早就挤不下了,换上了衍艳的青衣仍旧显得挤得过分,明明一身修长,但从那拉不上的衣襟口里,肌理分明的身子显露无疑。

最后看了在床上安睡的申琏一眼,夏侯昱这才正视了面前申琏评价为不简单的少年。“救你出着楼子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全身绽放出说不出的邪气魅力。

让人无法拒绝,无法反抗,不由自主的朝拜。

这才是天家的气势。

“……什么条件?”

衍艳吞了几口口水,才稳住了自己忍不住拜服的心绪,开口问道。毕竟这是他唯一能逃脱这肮脏泥塘的机会,他——绝不能放弃!

看清了衍艳眼中的坚决,夏侯昱突然了然。

“当——”手指了一下身躺床上的申琏,夏侯昱面容诡异“当他的儿子!认他做父,永远不能伤害他,背叛他。——不·许·让·他·失·望!”

申琏……他夏侯昱是不能容忍这人受到任何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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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想问申大大有几个儿子的,看卷头吧。

实在被问烦了,就都都戳出来了~

重霄现在还不是他儿子……不过在我的打算里,已经申琏的囊中之物了。

明天就开课了!!!哭死中。



17厄运连连

申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白嫩嫩的小手揉揉眼,看着完全不熟悉的帐顶,申琏确认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话说人到倒霉时,喝水都塞牙缝。申琏很显然最近就是走这种背运,至少,他觉得自己确实是霉云照顶了。

翻身,全身酸软,动起来费事得很,申琏把手伸到眼前瞧了瞧那只十岁娃儿的手掌细小得很,才原来的一半大小,这身子太小,用起来定是相当费事的,不禁忧从中能来。

昨夜,真的没想到窗外的芙蓉渠差点坏了大事,因而他才用上了那四弟龙圣惟送来的——如意宝盒。

虽然这宝盒也是灵器,且是龙圣惟刻意送来帮助申琏渡那所谓的劫的,但是其实际效用确实不大,里边只设了一个不是随手就能拈来的鸡助术法——过岁。

早说了,龙族由于特殊的种族原因几乎是不接受任何的易容或是改变形貌的术法或是别的,但是——这里说的是几乎。而这秘术过岁,就是那不多的例外之一,其实这也算不得是改变形貌了,因为过岁只是将岁月流年在一个载体身上造成的痕迹,过渡到另一个载体身上而已。

也就是申琏和夏侯昱现在一个缩回孩童模样,另一个却是瞬间长成。

这样勉强也算是帮他们逃过了追捕这一劫了,不过,龙圣惟的原意是想借助还童这一法让申琏渡过劫的……

仔细观察了下屋内摆设,申琏肯定他现在是在某个楼子里,至于能安然躺在这里,自然多亏昨夜他和那把他一撞下渠的夏侯昱一起湿嗒嗒的翻墙而入时,撞到的那个眼神分外机灵,一看就知道是个明事的孩子的帮助了。

那简单的什么楼里被卖来的新人和别家楼里逃跑的小倌相恋,这么一出戏,简单的就把那叫什么齐河的给骗过了。当然,申琏不知道是他那使用过岁过后份外虚弱的模样,太过楚楚可怜,让那心冷如铁的齐河也忍不住心疼,他也不知道是夏侯昱当时那紧紧将他护在怀里时的冷决坚定神情,让齐河起了助他们一把的认同感。

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后来很多事情都被在他所不知的情况下给定下了。

“还没找到他们的消息么……”

雨阁飞檐,一栋一看便知是些个富贵人家所喜爱的楼台上,有人负手而立,深蓝的衫子换了一身,却仍旧是儒士打扮,他抬头看着那层云覆盖的天,似乎总有些不明的紧张气氛。

“属下无能。”跪在他身后,换下了寒甲铁衣,而是穿着捕头装扮的人,垂下头道。

“不能怪你,呵呵,定远王定是处处堤防,你找不到逍遥小王爷的消息也是必然的……”那儒士回过身来,手一挥让他站了起来。

几步度到了屋里一紫檀木的桌旁。

“有这个……逍遥小王爷,怕是不会不出现的……”

眼神狠毒的看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编织得极其精致细密的金丝鸟笼。不同于一般的鸟笼,这笼子里关着的是条蛇——

正是申琏担忧不已的顾识君。此刻的识君不可不说是狼狈至极,白细的身子蜷缩着,无力的堆在一起,红琉璃眼珠看了一眼那笑得阴冷之至的人,更是将自己的身子缩紧了。

爸爸还没来,他一定要努力支撑。识君暗暗咬紧了牙,背上翅膀被折断的地方,疼痛得麻木了。被捉来这些日子也没人给过他口水喝,那叫韩谦的精神病是故意如此而为,这点识君很清楚,那神经病是想看他这“妖孽”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识君,蜷紧了身子,小心的积聚的点点还没流失的力量,他在等,相信夏侯昱他们遇到了爸爸后定然会来救他的。

而他等的就是那刻——反咬这韩谦一口的时机!

只是……

‘爸爸,你们要快点来啊……不然识君怕是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此时,突然外厅一阵嘈杂吵闹。

晶莹的珠串门帘被人粗鲁的撩开,清脆的响起。

来人衣甲未减,身上玄色的铁甲,冷冽光芒却是被那一路风尘给遮住了,脸上疲惫的神色完全被很好的遮掩去了,气势逼人。

夏侯暮进来看到韩谦时,瞳孔一缩,瞬间又恢复如初。不咸不淡的开口:“原来是韩探花在此,难怪那老奴胆大得连本王的路都感拦。”

韩谦不以为忤,淡然一笑。“那老仆在韩家多年,今以垂老父亲才谴他来看理别庄,只是没想到定远王爷会驾临至此,因而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但相信定远王爷也不会和这么个老仆计较,您说,是不是?”

韩谦两句话就把夏侯暮的皮球给踢了回去,他答是就逐了韩谦的意,退又有失气度,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夏侯暮哼了一声,没做答,眼神扫过屋内,突然在那笼子里的白蛇身上定了住。

——这……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突然脑中一个片断闪过——那白莲似的人飘落时,肩上似乎就有这么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这是!

夏侯暮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与韩谦并肩而立,一手抄过桌上的一个冰裂纹青瓷茶盏,皮笑肉不笑:“韩探花这里好东西不少啊……有趣的东西多得是,不愧为夏衍第一商家韩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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