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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

书籍名:《穿到异世当爸爸》    作者:九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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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卿不必多礼。”夏侯朝夕暗扫了一眼,发现屋里除去几个县衙里掉来的捕快后,就只韩谦及他身后两个必恭必敬的仆从,暗暗疑惑。但是表面上的戏仍是做得滴水不漏。“只是,韩卿,此来何事?”

“陛下,韩某此来是找定远王爷,有事商谈,可否请王爷出来一叙?”韩谦云淡风轻,说得在情在理,夏侯朝夕一来不好推托,二来想看看这韩谦当着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便允了。向后一招手。“三皇弟既然韩卿找的是你,你就出来就是,四皇弟也一起好了。”

门帘后掀开,夏侯暮和早不耐烦了夏侯昱听他这么一说,先后走了出来。

“皇兄。”走在前边的夏侯昱脸色不愉,象征性的向夏侯朝夕一拱手,眼神便恶狠狠的瞪向那正用探究目光扫着他的韩谦去了。

韩谦,一顿,还是想不起自己是否在哪得罪了这位夏侯小爷了,毕竟这比夏侯暮还高上些的年轻人,竟然是他连见都没见过的,他在京师里呆的也不少,就是没见过这位。犹豫了下,开口向夏侯朝夕问:“陛下……这位是?”

“这位……”夏侯朝夕看了一眼那横眉瞪眼的夏侯昱,直觉莞尔。“四皇弟——逍遥王爷,最近遭了点事,才变成现在这模样,韩卿不必介怀就是。”说是这么说,手却借着长袖的掩护,向后边才到门口的夏侯暮打了个手势。

直觉让他感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哦。原来是逍遥小王爷啊……呵呵……”韩谦遽然一笑,灿烂却诡异得很,毕竟刚才那恭顺无比的人,下一刻却表现得如此张狂绝不是好事。

至少,夏侯朝夕这么觉得,事实也证明他所料不差,因为下一刻,就在夏侯昱的脸色聚变中,韩谦一抖手,周围的捕快居然抽刀围了上来。

“这还真是省事,你们都到齐了正好方便我带你们一快下去,呵呵……”狭小的偏厅里根本无处能躲闪,才一下,夏侯家仅剩的三位,全被围在一个角落里。

韩谦站在这包围网外,笑得半痴半狂一如处在岐山坳时,夏侯昱所见一般。

“哼,妄想!”

在夏侯朝夕的皱眉里,先前就忍不住火气的夏侯昱,先一步挣脱了夏侯暮,一步蹿上前,夺了一个捕快手中的刀,反手,就结束了一个。

一脚塌在倒地的尸首上,夏侯昱一脸不屑。

“以为这点人就能困得住我么?!韩谦你太小看人了!”

夏侯朝夕忍不住叹了一声,这个弟弟还是太冲动了点,连敌手手中有多少牌都没看清楚,便自暴了底细。向夏侯暮一点头,示意刚刚的安排作罢,夏侯朝夕目光转回场上被夏侯昱先声夺人,却没半点不自然神色的韩谦。

夏侯朝夕神色凝重总觉得,这事没这么容易完。

“呵呵……不愧是逍遥小王爷啊……只是……”韩谦,笑得端是掉人胃口。“只是,这样你还下得了手么?恩,逍遥小王爷。”轻轻的一句,韩谦一招手,从一旁的花庭里蹿进来个人,身穿着捕头衣服,面目硬朗,正是夏侯暮那天所见与韩谦会面之人。

“啊!”看清来人手中之物后,夏侯昱眼睛都要瞪了出来!“莫忘!!”

那人手中闭眼不动,脖子上被套了个紧紧的皮圈的,正是申琏家走丢了好几日的三儿子——白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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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哎,该来的都来了……这章算完好了~~~

今天感冒了,实在没精力,就来写一咪咪,冒个泡好了……只中午来写好了~实在没时间了,不能再逃课了!



22我本非善

“莫忘!”

比起夏侯昱更快的是一道白链,自屋顶霍然蹿进了厅内。

所有人都没看清,那其实是一人留下的残影之时。

“叮”的脆响一声,白袍席卷而过。迅速退至夏侯三人面前,长身玉立,白如云的衣袂不住翻动,翩然若仙。

这个人静立于此,一头飞扬的青丝逐渐平定下时,屋内一片死寂。

无人出得了声,无人移得开眼。

“莫忘。”如叹如诉,听在人耳里不带一丝烟火之气,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传来的梵音,让人完全忘了现下情况,只想一心醉死于那人的一声叹息里。

若是风过了真无痕,又怎能吹皱一池春水?

“王爷,陛下!”门外突然一阵喧嚣,打破屋内的沉寂,众人才一一回过神来。

齐河带了兵丁,冲进屋内,看到这古怪的对峙场面时,也不禁是一怔,然后,迅速低下头去,快步到了夏侯暮身后,跟进来的兵丁均是定远王夏侯暮一手训练出来的,忠心自然不必说。有序的列开阵仗,围在了三位金贵的夏侯家人身边。

屋里地方不大,一下涌进这么多人,就显得极为拥挤,但任是如何拥挤,中间那浑然若仙的白衣人身边,却是被结结实实的隔离出来个圆圈,无人胆敢贸然靠近。

“这是……”早被这似曾相识的身影,夺取了所有注意力的夏侯朝夕,猛然发现这人手上不仅握着那把姓重的小子送给申琏的白莲,手腕上更是大大咧咧的缠了条,长着小肉翅异常畸形的白蛇,一个荒谬的念头升了上来。

“申琏。”不同于夏侯朝夕,夏侯暮好歹还是见过一次,申琏如此非凡的本相的,也不用自家哥哥指明,便肯定的答道。

“这个……是申琏原来的样子?”夏侯朝夕很难接受,前几日还在身下娇弱无骨般的少年,顷刻便成了这不染烟尘,玉骨冰肌的谪仙。

同样是绝色,但是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感,容貌上看来,有种似是似非的错觉,但是,要让人说是同一个人,即便是十年前和十年后,依然让人无法去相信。

“莫忘……”

一手怀抱还未醒过来的小白老虎,众人离地不远,也不是完全被挡在申琏身后,自然看得到那栓在白三儿颈上的皮套后扣的链子,齐河见得是不少了,看到了不禁抽了口气,对着莫名其妙多出的白衣人,心底敬佩得五体投地。

虽然,他手中的剑一看便知不是凡铁,但要如此利落的截断一个拇指粗细的玄铁链子,若没了深厚的功力,怎能如此轻松的做到?

“……爹。”还是夏侯昱最先喊出声来。

看着那已然恢复了飘然出尘之姿的申琏,夏侯昱心底隐约有些高兴,但是苦涩却似更多,早就知道,这人是不可能永远保持柔弱模样呆在自己的怀里的。

这个人是他的爹,是他的希望。

一直如此,为何心底还有不甘?还有奢望?

“昱儿。”申琏返过身来,朝着夏侯昱凤眼上挑,微笑。

仿如天际浮云,柔美不可言,却遥远得可怕。

更何况,还是随时随刻会跟着风逝去的。

永远都抓不住,留不下。

夏侯昱眼中一些东西沉淀了下去,变得极为幽深。

“你是韩谦?”淡定无波这声音即使是韩谦这等人听了也觉得抖了下。

那声音哪象是对着个人,分明是对着个器物,不带半点心绪随口说说般的。这人是个麻烦。

韩谦从那不似凡人般的脸上扫了几眼后,心下便有了定论。

手中的白虎崽子,早到了那人怀里,配着他那一身白衣,到是说不出的相称,赏心悦目,即便是韩谦这么个心死了多年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妙人。

但是,他手中的可不止这么多。

若只这点心思,他韩谦早些年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在下正是韩谦,阁下何人?”韩谦道,其实不过做做过场,早定远王封了端云楼时,手下的眼线便有消息传了上来。

一是,夏帝夏侯朝夕下榻于此。

二是,定远王、夏帝似乎都在收罗各等药材,似乎在救治个什么人。约莫是小倌,大概是夏帝陛下一夜新宠,便攀上了高枝的。

韩谦当时只是笑笑,他还不清楚夏侯家的都是些什么人么?就是真有个好运道的,估计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属下问,要不要抓过来时,挥了挥手,说等他自己掉下来。

确实,攀得越高摔起来才惨得厉害。

毕竟夏侯家都不是什么能长久的,只是,这回似乎是要例外了……

韩谦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长身玉立,半点神情也欠奉的人,心底一丝游丝象是蛇般爬了出来。

这般玉质冰心的人,怕是夏侯朝夕定是舍不得折了吧……呵呵……

“你休要张狂!我看你没了人质,还能怎生嚣张?”

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夏侯昱,毕竟还是年纪不大,即使身子是个大人了,心里始终都是那个别扭得很的小孩,看韩谦多看了两眼那莲般清雅的人,便忍不住火气上冒。

申琏可是他的,怎能容人随意的看去!

便是旁边那微微失神的皇兄夏侯暮他都恨不得上去抽两巴掌了,更别说这边还有个眼神格外深沉的夏侯朝夕,正是夏侯朝夕那别有涵义的视线拉住了夏侯昱,使得他没冲动的上前劈了姓韩的,家里还有头狼,出去打虎时也得掂量掂量要留下几分气力回家对付这狼才是。

夏侯朝夕自然知道自家小弟那不时瞄过来的是什么眼神,哎哎,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么?

夏侯朝夕想问,没出口就知道了答案,因为不仅是夏侯昱那扫过来的眼神,就是那夏侯暮不经意似的一瞥,也充分的回答了他。

——你没得信誉可言。

这答案是铁定的,夏侯朝夕叹气,又看向那边的对峙的人。

仙姿缥缈的申琏,这是他从来不曾熟悉,甚至今日前连见也未见过,虽然早就知那在他怀中柔若柳枝的,并不是这叫申琏的人的本相,但是见到如今的申琏,又有些莫名伤怀。

终究不是那个少年,纯真无垢,不解世事,不懂风雨,有时明明是童言无忌、神态无邪的,却总有股子不经意泄露了风情似的模样,妖精似的小人儿。叫人无法忘得了,而现在……

夏侯朝夕无言的看着那颀长背影,这人则完全不同,明明透着历尽风雨的沧桑,却由衷的抓不住,捞不着,不是美好得镜花水月般,而是深知距离遥远的碰一下,也是不成的。

离得太远,看不清本相。

抽空看了会韩谦无甚波澜的神色。夏侯朝夕,暗笑,这狐狸,怕是布置还不止这些吧……

“人质……”韩谦听了夏侯昱的话才回过神来似的,眼角弯起,说不清是玩兴还是邪肆的意思更多点。“小王爷怎知,我就定再无人质了呢?”

言罢,拉过身旁一个穿着捕快装束,从头到尾都没主动移动过的,低着头没任何话语,也不怎么看得清脸面的人。

“申公子——请看这是何人?”那人的古怪的纱帽被掀了开。

——衍艳。

一张熟悉的姣美少年面孔被暴露了出来。

韩谦很是欣赏夏侯昱顷刻便黑了的脸。

“这,算不算人质?”韩谦和气得象是个珍宝阁的儒商店主,做着你情我愿的买卖,不骄不躁,闲庭漫步般,优游不过。

“唉……你要我怎么做?”

长叹一声,申琏自从进了屋,首次变了神色,修长的眉峰细细皱起,眼神有一丝哀悯,就是不知道,这哀的是什么,悯的又是谁。

“申兄(爹),不可……”夏侯三人脸色聚变,青的青白的白。

只是三人还来不及阻止,申琏就放下了莫忘,只身上前去了。

“你要我怎么做?”申琏不做多话。

韩谦笑。“申公子么?可多亏了这人,我才知道了这些个制挟,王爷皇上的好办法了——”

话么说完,申琏根本不与理会,还是说的那句话,清明的眼睛却是看着那被明晃晃的刀横在了脖子上,状似被威胁的人的。“你要我怎么做?”

衍艳脸色不正常的灰白着,但看其衣着,倒不似被拷问虐待了的模样。

见申琏近来时,眼神动了动,不自然的躲闪了下。

“申公子……你确信要救这人么?”见得申琏越来越近,韩谦嬉笑似的神情也沉了下来,一分冷淡的杀气溢出。

“自然。”申琏象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般,神色如常。“他——怎么说也是,昱儿代我认的儿子,我自然要救,你说,要我怎么做?”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动了容。

衍艳更是身子一颤,只有申琏仿若无事,继续上前。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他?”

对上那双静水无波的眸子,饶是老谋深算如韩谦也忍不住抖了抖,在一看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韩谦神色一变。“申公子,你先放下剑,再过来。”

“这样么?”这回是在夏侯众人都没反映过来时,申琏的白莲已经落在地上,脆响一声,沾了尘。

申琏神色未变,走了上前去。“这样就可以了么?”

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得没了任何阻隔,而厅堂的局面也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韩谦看了落在地上的剑,又扫到申琏修长白皙软玉般的手上,片刻后,松了衍艳颈上的刀,一把扯过那要贴到他身上来的申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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