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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碧血噬情》    作者:魔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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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麻卫抬起了青轿,目不斜视,扬长而去。
  还是……伤身上的味儿舒服……搂着的感觉很不错……慕白心中叹息,面上依然是招牌的微笑,在没想到办法之前,就这样吧……至少,现在这样,男人可不敢放旁的人来到身边……
  ※※※
  看着院子里的情景,慕白持续了几日的好心情彻底消散去了天际。看着那屋里,即便有一个不识趣的侍女,依然其乐容容两人,慕白就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瞪院墙下的男人,一向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有些醋涩发苦。
  这南宫谷主可真是……走运……同样看上了身边上的人,可瞧瞧人家那侍卫,再看看自家的护法……慕白突然觉得自己终于理解了那一句话‘人比人,气死;货比货,得扔’……
  笼在袖中的手指一根根曲起:同样是关心体贴着……嗯,那几日男人受伤躺在床上,自己可也不好过,算是!慕白自觉的曲起一指。同样是跟进跟出的……这一点还算可以,可自家的护法虽然是在努力学乖,可少了那一丝发自内心的关切……总算明白那些日子的不对劲是哪来的了!慕白再曲起一指。嗯?!看起来南宫谷主的行为很是有些强制性……这一点自己可比他好多了……想到自家护法的主动,慕白得意洋洋再曲起一指。那两人居然当一旁的侍女作空气?一起吃饭……自家护法也一起吃过饭吧……恶狠狠再曲起一指。吃过饭,那男人居然收拾碗筷?很有家的味道……忍下回头瞪视的冲动,慕白又妒又酸的再曲一指……
  活动一下仰望得有些发酸的脖颈,有什么好看的?宫主一看这么久……那男人明明就是绝谷谷主的人……宫主该不会是……不妙的感觉自心底窜起,离伤再忍不住,身子一弹,跃上院墙,挨近了慕白的身边,扬头望去……
  飞烟一般,一道青影自房中窜出,掠过院落,消失在远处的厨房。
  “估计哥哥是因为被狗啃了脖子,觉得不好意思!”房中传出一句女子似怨似怒的清脆声音。
  “你知道那是我啃……嗯,弄上去的!凤丫头,别乱说话,要是谷里,可没这么轻松放过你!”随着愉快的笑声,绝谷谷主南宫天幕快步走出房来。
  啃?离伤回头,瞧瞧身边目不专睛的慕白,宫主看见了什么?心中的郁闷越来越浓,装作不经意般转身,轻轻碰碰紫衣青年。
  这是吃醋了么?低落的心情刚刚好转,眼见那南宫天幕步出房门突地停住,凌厉的眼神向着这边射来——不好!
  “南宫谷主,别来无恙!”慕白当机立断,一甩紫袖,先声夺人地站起身来。
  房门前的南宫天幕皱了皱眉,挥开四周现身围来影卫们,笑道:“碧心宫主驾临,怎的在院墙上吹风?请下来说话!”
  一道青影自院角的厨房中闪出,瞬间飞射至南宫天幕的身旁,停了下来,正是柳如风。
  慕白眼角瞧着那面色冷厉的柳如风,微微一笑,跨前一步,落入院中,带着身旁的离伤,缓步迎向走来的南宫天幕。
  似乎看出了两人并无杀机,那戒备的柳如风收起警戒之势。
  很会审时度势,慕白暗叹,心中更觉郁积。
  南宫天幕似是看出了什么,笑着回头,道:“凤儿,去准备茶水!”
  杜如凤点头,走了出去。
  南宫天幕看着来到身前的慕白,侧开了身子,道:“慕宫主请!”
  慕白看着南宫天幕面上若有似无的得意之色,扯扯嘴角,笑道:“就在院里吧,本宫看那石桌不错!”
  “也好!”南宫天幕因是主人,带头走到院中桌旁,四人相互客气了一番,南宫天幕便与碧心宫主慕白面对着坐下,柳如风与离伤却是各自站在两人身后。
  杜如凤端来了茶水,取出茶碗,替两人斟上。
  这侍女……慕白仔细打量着杜如凤,想到她先前房中所言,岂能让这南宫天幕得意了去?慕白笑道:“这位是苍穹山庄的大小姐,南阳飞凤杜如凤罢?”
  杜如凤闻言,神色一紧,身体戒备地退了两步!
  “慕宫主此来,不会是为了凤儿罢?!”果然,南宫天幕皱眉,挥了挥,说道:“凤儿,你下去罢!”
  杜如凤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当然……不是为她!”自觉搬回了一城的慕白得意轻笑,舔了舔嘴唇,说道:“本宫知道南宫谷主收留了苍穹山庄那班废物,还将问天宝刀送给了断魂谷!本宫只是有点不明白,南宫谷主这样做所为何意?”
  “这好像是本座的事吧?什么时候竟劳动了慕宫主操心?”南宫天幕皱紧了眉。
  “呵呵呵……南宫谷主不必多心,那日本宫可就在苍穹山庄的后山上,目送南宫谷主离去!”慕白笑着打量起南宫天幕身后的柳如风,那几乎印满了整个脖颈的唇痕、齿印,说道:“外面闹翻了天,南宫谷主却躲在这里享乐,啧啧啧!可真是不错!”
  南宫天幕眼中精光一闪,透出深深的戒备
  记得……那南宫天幕吻咬那处之际,似乎很……美味?那时的柳如风,也好似很享受……慕白心中一动,反手一抓,拿住了身后的离伤胸前的衣襟,扯了过来,在他的脖颈上狠狠一咬,舔了舔了被牙齿咬出的血迹。
  也不怎么样啊……慕白皱了皱眉,手背拍在离伤胸口,他弹了开去。
  看着紫衣青年皱起的眉头,离伤死盯着柳如风颈间的痕迹后退几步,也不理颈间流出血来的牙印,苍白着脸回到慕白的身后,恭敬地站了,也不言语……
  看着对面的南宫天幕皱了皱眉,柳如风低头错开了视线,离伤脸上越白,垂下头来……宫主果然是还未消气,人前也不再留情面……
  “慕宫主今日来,不会就是为了咬你的下属罢?!”南宫天幕淡淡地说道,若有意味的目光瞧向离伤。
  “哈哈哈……南宫谷主说什么呢?算了,不开玩笑!本宫此来,是向南宫谷主道慊来着!”碧心宫主慕白笑了笑,说道。
  “道慊?”南宫天幕不明所已。
  “唔……这个……”慕白故做潇洒地弹了弹衣衫,脸上却有些尴尬了起,说道:“本宫看着南宫谷主做的那把黑刀有趣,能引得那么多人争夺杀戳!所以……唔……本宫一时心痒,便也做了四把!谁知却被五大门派的人瞧出了破绽!结果,现在五大门派已退出了争夺,聚集起了五百来人,正满天下地搜寻南宫谷主所在……”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就被视破吧?难道就不能有人夺到了问天宝刀,故意弄出四把假刀,来转移旁人视线?”南宫天幕皱眉……
  慕白抬头望了望天,说道:“本来也是,但是江湖中专门叛卖消息的信门,却联系上了五大门派!也不知他们怎么说的,便说动了五大门派,假作争夺那五把假的问天宝刀,却是暗中打探你这个绝谷谷主的下落所在!”
  又是信门?!南宫天幕转了转眼,看着碧心宫主慕白笑道:“那么慕宫主为何会亲自来寻本座?总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本座这个消息的罢?”
  慕白惊讶地看着南宫天幕,难道被他看出来自己其实只是想来取些经书?整整表情,慕白轻声说道:“其实呢,本宫不过是实在无聊罢了!绝谷与断魂谷虽排名在碧心宫之下,却也都是那五大门派口中的邪魔歪道!呵呵……今日他们集合了力量意图杀掉南宫谷主,它日又会不会集合了力量,来杀死本宫呢?!本宫不喜欢有威胁的东西存在!就算是一群蝼蚁,只要有了威胁,也不喜欢!”
  南宫天幕沉吟一阵,笑了笑,道:“如此,多谢慕宫主的盛情好意!那么,不知慕宫主是赏脸住下,还是……”
  “南宫谷主不必安排,到时候,本宫自会出现!”慕白哪里看不出南宫天幕的故作迟疑?挥手打断了南宫天幕的话语。
  住下?未被发现时还能继续偷看,如今么……你疑心于本宫,本宫还不放心于你呢,这四周可都是你绝谷的人!慕白心中冷笑,面上却依然温文而雅!带着离伤,跃上了院墙,回首看着院中的南宫天幕,含笑说道:“南宫谷主,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南宫天幕微笑着向碧心宫主慕白点头示意。

  碧血噬情 127

  出了南阳府城,青轿一路悠悠前行。
  玩弄着指间酒杯,慕白侧着头,瞧向垂头恭立也掩不住森冷寒意的离伤。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几日来男人的顺服如黄粱一梦,再不见了踪影。
  慕白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自己的男人么,虽然多了凌角,总也比前几日的伪装好了许多……只是……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目地呢?这个……说起来有些丢人……而且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非要解释,还真开不了这口……
  沉闷的气闷充满了轿内,离伤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宫主真要跟踪绝谷谷主?”
  “不错,信门收集绝谷消息,联合五大门派,怎么看,怎么有问题……”流畅的借口自然而出,慕白瞧着手中的酒杯,不自觉想起了那南阳府城中的大院内,南宫天幕与柳如风相处之景。
  “绝谷与我们碧心宫有何关联?”离伤低沉的声音响起,心底的疑惑却只吞咽回肚里:宫主……你究竟是想看那南宫谷主……还是那柳如风……
  “正道五派,魔道三地。我……只不过唇亡齿寒而已……”为何我们就不能如此溶恰呢?心底的叹息说不出口,慕白感受着男人落到身上那锐利的目光,不由想起了那房中的青年温柔望向南宫天幕的视线……
  轿中的两各想着心事,轿外的四麻卫沉默地抬轿而行。
  南阳府城外,西南八十余里的村庄客栈内。
  “宫主,真要去帮那绝谷谷主么?”点燃了桌上的火烛,离伤尤难死心,看着慕白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越想那两人,便越是丧气,慕白有气无力地抬头,瞧了一旁整理房间的男人一眼,道:“会去吧,”隐隐的铃声自衣衫间传来,慕白回想起昨夜那香艳的一幕,不由舔舔嘴唇,道:“如果……本宫没有睡着的话!”
  会去?那人与绝谷谷主的关系……若是杀了,怕是又会惹来无尽的麻烦……离伤眼神一闪,转过身,将床上的被褥铺好又整理了一下木枕。不能再为宫主惹来强敌,宫主如今对待自己好了许多,两人相处间,也少有‘本宫’自称。若是……透出消息给那五派……
  “宫主,可要休息?”一面算计着怎样才能不给慕白惹来麻烦,又能达到目地,离伤心不在焉地转过身来,却迎上了一对充||满了欲||色的眼睛。
  离伤微微一怔,心中微定,宫主对自己……看来即使对那人有了兴趣,也是有限得仅……
  “脱了衣服,背过身去,抓着床顶!”慕白哑声命令,心底却不由叹气,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如那南宫天幕一般,温柔一些呢……只是这个想法方一冒起,便又想起了那柳如风面对南宫天幕时的温暖与顺厚。心底的柔软便立时化作了顽石,硬起。
  看着男人站在床边,当着自己的面,毫不迟疑的褪去全身衣物,露出了精赤的躯||体,晃动的银环与细链、金铃伴奏出一片悦耳的乐曲,慕白只觉心头的梗阻消散了一些。
  离伤挑眼一望慕白,微红的俊颜说不出是引诱还是挑逗,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去,双手高举,抓着床顶的木方,想了想,微微分开了双||腿……
  至少,男人这般心甘情愿的渴望与主动,是那南宫天幕见不到的!慕白面上的微笑终算是自然了一点,缓缓起身来到男人身后……
  被手指勾住的铁链,缓缓拉扯,熟悉的疼痛与刺激在早已习惯的身体上泛起,离伤闭了闭眼,呼吸略微有些绪乱,不想强忍,任由着身体的自然反应尽数落入身后青年的眼中……
  ※※※
  雪白的信鸽自林间冲天而起。
  远远望着那林中一众尾随信鸽而去的绝谷众人,离伤悄悄地打量着身前一袭紫衫的青年。
  写给五派的信纸,早在几天便已丢弃,这几日虽说弃了青轿,远远跟随着绝谷众人,但两人间微妙的变化,令心神全面放在慕白身上的离伤心中有了一丝明了……
  “不是吧?要跑着去追?”恼怒地目送着绝谷一众人远去,慕白回过头来:“伤,发消息,让四麻卫将座轿抬来!”
  “是。”离伤微笑,比如此时,明明是命令的语句,可这般口气说来,却没有那盛气临人的威严,虽然还是以上临下,却少一份指使,多了一份重视的温暖。
  不多时,面目呆滞的四麻卫抬了青轿来到林中,慕白深深地松了口气,一跃躺进软椅之间:“累死本宫了,还是有坐轿的好……伤,进来,这几日你也累了,本宫果然是习惯了享乐,再去吃苦便难过了……”
  “宫主如今的武功,便是享乐,也是应该。无缘无故的,谁会自找苦头吃?”离伤抿抿唇,忍下笑意,跨进轿来,青色的轿帘,悠然飘落。
  舒服地躺在厚厚的锦棉软椅之间,慕白伸了个懒腰,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甩了甩头,道:“这倒也是。怎么离那么远?来,一起休息会。”
  离伤沉默,道:“宫主休息,属下怕压着了宫主,会不舒服。”
  慕白眉头一皱,拉过男人拥入怀中,道:“此处就你我二人,你又在多想什么?不会还以为我对那柳如风有意吧?”
  “属下说的是真心话而已。”离伤突地鼻间发酸,这般几近解释的温柔话语,自身边的青年长大成人后,便再也不曾有过……
  “哦?”有些意外的看看怀中男人,那涩味的神情看得慕白心中一软,俯首吻吻男人,道:“我明白了,倒是我多想了。伤,从今往后,我再不猜忌于你,此生此世能让我动心之人,唯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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