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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页

书籍名:《问心绝》    作者:皇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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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非要拜师?”
  
  凌无心点了点头,看向方才那帮派方向,仍不禁有些失落。
  
  也许他情绪看到那人眼里,只见那人眸中似乎闪过了什么,缓缓道:“我也可授你武艺,你可愿学?”
  
  凌无心听了,眼中顿时放了光,似乎身上的伤也不疼了,“你说的是真话?”
  
  “自然是真话,但若成为我徒,自不可太弱,因此你若是学,则须痛下苦功。”
  
  “那是当然!”凌无心想到自己也能成为高手,打得那些欺负他的人只能在地上爬,哭着后悔,就不由心里怦怦直跳。
  
  那人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眼中露出笑意,“那好,你便同我一起回去罢。”
  
  凌无心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也跟着他一起笑。
  
  也是自那年起,他才算是有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也随了那个他叫师父的人的姓。
  
  叫凌文昕。
  
  而他幼年时,还不知道,他那师父,是江湖上一个跺跺脚,就会震颤的人物。
  
  这个人物,掌控着江湖第一大邪教。
  
  邪教以月为宗旨,崇拜月亮,以月为神物,自以为能从月亮处,得到某种神秘的力量。
  
  而邪教的名字,叫“拜月”。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什么的,最讨厌了。。TAT




难消月圆

  凌无心笑得累了,头仰躺在棺木上,微微喘着气,白皙的胸膛起伏着,长长的发,铺散在棺木上,黝黑得发亮。
  
  凌霄执起一绺来,放在鼻旁,微微地嗅着,叹息道:“昕儿,为何你依然能如此好闻?而为师,”他看了看自己枯瘦的身体,“已然不是过去的凌霄了。”
  
  凌无心垂下的眼帘微微掀起,斜着眼睛看他,眼波流转,如漩涡一样,瞬间瞳仁只剩幽黑。“凌霄不是凌霄,那能是什么?”他忽然笑了,胸膛震动着,“莫非,你承认你只是一个可怜的虫子?”
  
  凌霄瞳孔收缩,眼底泛起怒意,凌无心几乎以为他要立刻发作,他却忽然一笑,手抚摸着凌无心的脸颊,“昕儿,痛么?苦么?”
  
  凌无心偏过头,欲躲过他的手指,却失败了,才闭了眼睛,吐出口气,“不……比你过去所做的,真是幼稚极了……”
  
  凌霄手指落在他起伏着的胸口,感受着那结实滑腻的触感,“幼稚么?看你汗都出来了,为师,可一点也不相信呢。”
  
  凌无心失笑,“你信不信,与我何干?”却忽然觉身后羞耻之处,那虫子不知在哪里动了一动,一丝酥麻从脊椎处传来,凌无心不由一震,“唔……”
  
  极端的痛楚,掺杂着一丝微薄的快意,那细微的无孔不入的感觉,几乎瞬间吞没了凌无心的意志。
  
  凌霄看着他这般样子,笑了,“昕儿怎么了?是不是有感觉了?昕儿就是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若是不受受苦,怎么能感觉到师父对你的好?”
  
  那虫子在那一处,就并不再四处乱走动,而是顶在那里,细微的蠕动,几乎使凌无心被那细微的触感所逼疯。
  
  凌无心咬着牙,眼睛努力睁开了,瞪着他面前的人,眼底皆是轻蔑,“凌霄,十年前,你就喜欢用这一套,十年后,你还是这样,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那根不行了,否则……唔……”痛觉和快感,使凌无心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但只有这一些,也足够表达他的意思了。
  
  “昕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凌霄笑道,“你若是痛极,或快意极了,就跟为师说一说,为师,必定会很快帮你解决了的……”说着,手指滑过凌无心的胸,到他的背脊处,柔韧的腰,直达他的臀上。
  
  “你……真知道怎么让我恶心……”凌无心满脸厌恶道。
  
  “那真是荣幸之至……”说着,便伸出一指,在那股缝之间的褶皱处,摸索着,“你若求饶,我就帮你把它拿出来。”
  
  “把它拿出来好让你上我?”凌无心讥讽道,“你还真是急色……”
  
  凌霄并不理会他的嘲讽,只是诱惑地说,“那么痛,把你的尊严都抛弃在这了,我的昕儿,我骄傲的昕儿,你怎可能会乐意让它一直呆在你的身体里?”
  
  凌无心冷笑着,“我的尊严,自你碰了我那天起,就再也不存在了……唔……”蓦地,一股热气从下腹传来,整个身体的温度,似乎都升上来了,又快又急。凌无心没有防备,被这一股热浪弄得措手不及。
  
  凌无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热气传来通体灭顶的快感,与那虫子的蠕动所出的感觉,完全不同。
  
  “凌霄……你这个小人……对我做了什么……唔……”凌无心自以为发狠地看着他,但因快感而冲淡了冷漠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魅惑之意。
  
  他本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凌霄弄出来的好事,却见凌霄瞪着他两腿之间,那忽然而起的勃勃生机之物,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凌霄抬起头,眼睛眯起,“你服了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不是你在我身上搞出来的……么?”凌无心微微喘息地说。
  
  凌霄怒视着他,“我弄的?我怎么可能会……”
  
  他们这时,都恍然明白,在过去的折辱与被折辱之间,凌霄尽管使过无尽的手段,却从未通过□这类东西,使凌无心得到快感,而只是施以无穷的痛苦。
  
  在凌霄看来,自己的感觉,更为重要。
  
  而对于凌无心来说,被折辱的痛苦,已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只想记着,那人施予他的痛,以免淡忘了,只想着记牢了,在某个时机报复他,而不手软。
  
  凌霄想到这个关节,脸上忽然现出复杂的神色,挣扎在快感中的凌无心并没有注意到,他那神色中,所能包含的意义。
  
  但仅知,那其中,并无后悔二字。
  
  凌霄猛地站起身,看着他腰侧的,若隐若现的红梅图案,瞪大眼睛道:“你中了情盅?”
  
  凌无心听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微微睁眼,“情盅?”他叹息,“原来是……情盅发作了么……月圆了?”
  
  凌霄显然知道情盅的效用,眼睛越发瞪得大了,右半边脸上的眼球突出着,十分骇人,“谁是第一个给你解毒的人?是谁?”
  
  凌无心似乎受不得欲望的折磨,微微蜷起腿,目光涣散着,若说以往,他抑制精明的时候,决不会如此,而如今,功力被散,又遭受痛楚折磨许久,任他如何坚定的意志,也不堪再忍受。
  
  他忽然笑了,似乎回忆起什么,“是一个,没有你的地位,没有你的身份,没有你的武功,却头脑比你好的人……”
  
  凌霄见了他这般样子,更加恼怒,“到底是谁?!”
  
  凌无心低声笑了起来,“你输了,凌霄,你该承认,你输了……”
  
  “你--”凌霄怒喝,“我不准你想别人,不准--”他拉起束缚着的凌无心,手指伸到他股缝中,将那虫子掏出来,指头并未收力,致使凌无心有些痛苦的挣扎着。凌霄抓着他的腰,不让后退,将那虫子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将凌无心的腿缠到自己腰上,“我让你想别人,让你想别人……”他迅速脱了裤子,露出左半边修长结实的腿,和右半边竹杆一样细瘦遍布黑色的腿。
  
  让一个人属于自己的最佳方法,就是去除掉,那人身上,所有其他人的痕迹!
  
  XXX
  
  孟尝道:“不知悟相禅师,是从何处得知‘问心绝’上有各门各派武功的?既然‘问心绝’与拜月教有关,拜月教自然不会主动告知。”
  
  忽然暗处一人笑道:“是我告知他们的。”
  
  众人一惊,寻声一看,见说话人,正是宁飞远。
  
  悟相呼了一声佛号,道:“宁施主,别来无恙否?”
  
  吴敏也道:“宁大侠,方才你莫名失踪,是否遇到强敌?还是所遇机关?倒是让我等担心得很。”
  
  “哦?”宁飞远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孟尝,“让各位担心了,宁某十分过意不去。”他皱起眉头,“方才确实是中了机关,差点丧命,若非见机得快,只怕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
  
  一些人惊呼出声,面露紧张之色,直呼“逃出来就好,逃出来就好。”
  
  孟尝忽然道:“那宁大侠,可知华山朴长老,是否也中了机关,现在何处?”
  
  宁飞远露出讶然的表情,“朴长老也出了事?宁某并未见到他呀。”
  
  众人听他如此说,皆不由面色凝重,悟相道:“朴施主与严施主一同进入了宝物之所,严施主中了毒已逝,而朴施主,我等只闻其喘息之声,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宁施主进去之后,与他一同失踪,我等还以为,宁施主和朴施主,皆已遭不测。”
  
  宁飞远有些惊奇道:“悟相大师说,严掌门已遭不测?”他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去,“这……莫非如今只剩下这些人了?”
  
  悟相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泛起沉痛之色。
  
  宁飞远见状叹息,忽然又道:“凌教主,莫非也遭遇不测?否则怎见不到他?”
  
  吴敏接口道:“这墓地是他所布置,就算我们都死了,只怕他也未必能有事,此人用心险恶,不可不防,说不得,就是为着让我等皆死于非命,好坐收渔人之利……”
  
  他还要再说,便被孟尝止住了。孟尝摇头道:“如今还未可知,不可妄下结论,只是凌教主将我等领进了一个门的去处之后,便失了踪影,虽说此处为其所布置,但毕竟并非其所建,若说中了机关暗器,也并非不可能……”他口中镇定地说着,缩在衣袖里的拳头,却暗暗握了起来。
  
  宁飞远露出怔愣的表情,叹息道:“原来如此,本指望凌教主为我等带路,但如今,只怕只能硬闯了。”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如此。”
  




心魔之毒

  细碎的脚步,向通道黑暗深处走去,火把微光明灭,映照在墙壁上。
  
  因着之前那墙壁上的武功图画,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向墙壁看去。果然依次所见,峨眉、泰山、崆峒、昆仑等派武功。
  
  遥想崆峒派长老战须,昆仑派掌门人严萧,皆因此地命丧,众人心中,也不由沉重。
  
  众人又向前走了一会,为首者乃是宁飞远,此刻忽地大踏步加了速度。悟相大师紧随其后,此刻见他疾行,不由奇道:“宁施主,莫非有何发现?”
  
  宁飞远向火光尚不能所及的暗处一指,沉声道:“宁某因见着那里似乎有些动作,因此警觉,大师勿怪。”
  
  悟相大师随他手指所及方向看去,他内力深厚,即便黑暗之处,也能看个大概,目力所及,却见那幽黑之处,有个黑影似有所动,不由大吃一惊,“此处有人?!”
  
  其他人一听,也不由吃惊,吴敏向那前方黑暗处看去,却只得漆黑一片,不禁茫然,“有人?”
  
  宁飞远神色凝重,手向后摆了摆,让众人步伐停下,便弯腰从地上捡了块石子,握在拇指与食指之间,一用劲,便飞射出去。
  
  忽听得一人“哎哟”一声,“谁打我?”
  
  果然有人,只是隐于前方暗处,以常人目力所及,不能得见。
  
  众人正要快走几步,悟相忽地皱眉道:“这声音好生熟悉,小心有诈。”
  
  众人一惊,却听孟尝笑道:“禅师听着熟悉便对了,孟某也听得熟悉来着。”他忽然扬声道:“前面可是朴游左朴长老?”
  
  众人一怔,紧接着便是惊喜。只听得一声长笑,“在下正是朴游左。”随声而来,便是一人飘飘然落在众人面前,翩翩儒衫,腰佩长剑,正是华山长老朴游左。
  
  悟相高呼佛号,声音掩不住喜悦,“看来朴施主并未中计,身体无碍,可喜可贺。”
  
  朴游左笑道:“确实倒还算不错,幸好朴某机警,当日里见到情况不对,正思忖解脱之法,不想碰触了一处机关,一个门从背后开启,我便眨眼功夫,到了这里来,现在还身处茫然之中。”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频频点头,逃得性命,确实是件幸事。
  
  却忽听孟尝道:“朴长老,孟尝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朴游左目光看过来,“少侠请讲。”
  
  “孟尝记得,严掌门因手指触摸了珠宝,因此中了奇毒而死,但孟尝记得,朴长老也触摸了珠宝,”孟尝的眼睛,于晦暗的火光中,波光流动,十分有神,“不知朴长老,为何能不惧奇毒,反而看似什么事也没有呢?”
  
  他腰杆挺得笔直,眼神直直望了过去,此话说来,显然是在怀疑朴游左了。
  
  吴敏一听他这话,不由脸色一变,扯了扯他衣袖,低声道:“武林前辈,如此说话,也太不敬了。”
  
  悟相也不由拿了佛珠,默念了一句经文。唯宁飞远含笑立于一旁。
  
  朴游左一代长老,内力深厚,哪里会听不到吴敏所言,此刻不怒反笑,“好好好,莫非少侠是想要些什么证据么?可惜老夫只能空凭一张嘴,说自己确实是莫名其妙活下来了,少侠可信?”
  
  孟尝眼睛盯了他半晌,忽然笑了,“我信。”说着,竟向后退了两步,以表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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