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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作者: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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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市昏暗的某小巷,加班夜归的小白领很不幸地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堵住了。
  “你,你把钱给俺——”绝对不是错觉,这抢钱的人比被抢的人来得紧张得多,握着利器的右手很明显在颤抖。
  记得曾在BBS上看过某人大约被抢得多了所得出的经验,这遇到抢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的抢匪是个新手,为什么呢?因为这新手的抢匪他会紧张啊!其实偶尔抢个劫来救济一下可怜的荷包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喂……),主要是事情不要做得太绝,把那现金和值钱的一卷也就是了,别缺德地把人家身上也拔光了,至于那些个没啥价值的却对被抢的人意义重大的东西更是最好碰也不要去碰,经验告诉我们,那是大麻烦,因为抢匪确要搜刮别人手上一只十块钱的戒指而发生流血事故的报道还不少。(本来就算值钱也最好算了,但咋抢劫为的就是求财,某些附带的麻烦也只好忍了。)以上是对老手而言,而新手呢,除了某些天生就灭绝人性或者神经异常粗大的,第一次做违法的事情总会有那么些慌张,这一慌起来就容易出乱啊,因为抢匪太过紧张而误伤、误杀人的事件也不在少数,所以遇到这样抢匪的人就要注意了,千万千万要沉重冷静,除非你本人是个武林高手,不然最好就不要做出丝毫的反抗动作,要以忠犬对主人的温顺程度来面对可能比你本人还紧张的抢匪同-志,叫你往东就往东,叫你往西就往西,叫你给钱就不要给手机,叫你脱衣服就不要脱错了裤子。(那得是个有求必应啊……)
  不过现在被抢的小白领却显然没有看过类似的贴子,本来被老板半强迫性地免费加班,又半夜三更地还饿着肚子,心里早就窝了一把火,贪路近偶尔走个小巷还他M的遇到抢劫的!这是什么世道?小白领抬起一张绷得紧紧的俏脸向那五大三粗的抢匪看去,待见得他全身颤抖刀也握得半落不落的一副小受样,眼中的怒火顿时炽热了N倍——丫的!现在做什么都要求专业,就像不管你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字员,老板硬要你为公司设计一个logo,末了还得挑三捡四,这里不够美观那里不够突出,再添上一句“现在就讲一个专业啊……”,气得人想吐血还不能吐出来了,这个什么事道啊?而现在这个抢匪不要说专业了,根本就是那抹灰的和建筑师的区别,抓把刀在手上就是抢劫了,那随便去菜市场拖个大妈出来也可以说是连环杀手了,至少人家杀鸡杀鱼定然不少的!
  见这大姑娘家的一点也不怕他手上的家伙,反而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像妖怪一样,劫匪同志手上又颤了两颤,吞了吞口水,勉强把个二十公分长的杀猪刀再往前送了送,毫无威胁力地威胁:“你,叫你,把,把钱,给,给俺——”
  “给给给,给你个死人头!”小白领怒了,“你他M的有手有脚不去脚踏实地地干活养家倒跑出来学人家抢劫?你妈生块叉烧也好过生你出来丢人现眼,要是老娘有你这种儿子肯定一棍子敲死,再打得粉碎塞进肚子里重新培育过。”
  先不论这“重新培育”的可能性,单看那劫匪筒子本就黝黑黝黑的脸此刻在黑暗中更是黑得发亮便可以知道小白领说到了别人的痛处,可她还不自知地在那里@#$$%^&&***!@#*#$%了一大堆,大有把今天受到的怒气通通发泄到眼前这“倒霉”劫匪身上的趋势。于是劫匪筒子又剧烈地颤抖了,他这一颤抖不要紧,那把二十公分长的杀猪刀就这么给颤抖进了小白领的身体。
  “你——”小白领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俺,俺,俺——”劫匪筒子的眼睛瞪得更大,松了手一脸不知措地回望,被她一身鲜血的样子吓得浑身颤抖,“大,大姑娘——”
  “扑噗——”小白领也不知是被这称呼雷得还是怎地,猛地喷出一口血失去了意识。
  “大,大姑娘——”劫匪筒子颤抖得如同秋风中萧瑟的枯叶,原本握刀的右手在半空中收不回去,两条粗壮的大腿像扭过的麻花一样怎么也直不起来,眼中的恐惧像是本就胆小的人于深夜孤身一人在电影院看新出炉的恐怖片之后凝聚出来的一样厚重。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之前还有星有月,不知哪里就飘来了一片乌云,骤然一道明亮的闪电将黑暗的巷子里的状况映照地一清二楚之后猛地一个惊雷,然后才是倾盆的大雨浇了下来。天打雷劈!劫匪筒子脑子里刚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便觉得全身一麻,在闭眼之前嘴唇微张,吐出了一个字:“娘——”

  亡国之君1

  巨泊大陆在三大国呈鼎立之势,天宇、孟运和吉禅。它几乎被由北至南的支天山脉整个贯穿,“支天”,那是高达天际的意思,以此山脉为界,东为孟运,西为天宇。两国被支天山脉阻隔了大半,唯有一条曲折的伏龙大峡谷将其联通。孟运于支天山脉以东的扶遥山建登天门作为关卡,而天宇在以西的墨叠群山建了叠关,依为门户。巨泊的整个南方归于吉禅名下,天宇以玛由西(少数语言,炽热的意思)沙漠-沧山-芜州为界,孟运以自香禅以西的斯卡(少数语言,又冷又高的意思)山发源一直往东横过整个巨泊的雪源河为界。巨泊大陆至北是环境恶劣的雪山冷地,极少人居住。孟运以北倒建了两个小国——戎微国及步亚国,因为国势极弱,两国俱向相邻的孟运称臣,是附属国;天宇以北则完全是高不可攀的雪山,是大鹰都飞不过的高地。天宇以西是名为吉赞的草原部落和山势极高的克洛台(少数语言,很难穿行的意思)高原的北半部分,仰慕大国气度的甘希国便地属克洛台高原,并与天宇和吉赞草原部落接壤。斯卡山作为香禅的圣山,属于克洛台高原,且是整个高原甚至整个巨泊大陆的至高点。
  这三个国家互为兄弟之邦,和平了近两百年,只是人心总是不足的,天宇安康八年、孟运仁和二十一年、吉禅威远元年四月,孟运国首先撕毁两百余年来的和平向吉禅国宣战,打着为民请命的口号进行实际上的侵略行为,并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打了吉军一个措手不及,成功抢渡雪源河,只是之后便之后便受到了拼死反抗,被拦截在慈城不得动弹。吉禅这十来年国势渐弱,皇帝吉十余因为暴虐昏溃而民心尽丧,兼且朝中小人当道,只有少数忠心之人倾尽心力,却也不过做到如此而已,大厦将倾。月余之后,另一大国天宇加入了此战,其太子珏善谋,使人混入吉禅国宣扬天宇帝之仁义,如此,民心所向,天宇几乎兵不血刃一路侵入吉禅国,直至都城——香禅。仅不足半日,香禅城破,天宇军对城内百姓不做丝毫侵扰,打扫了残余的抵抗之后直奔吉禅皇宫,一个时辰后破北门。威远,这个仅使用了一个月的年号至此沉入历史的长河。
  ***
  “皇上啊——你怎么就这样去啦——留下老奴可怎么办呦——”
  大牛浑浑噩噩地听到一阵难听的哭声,心里恼火:谁哭得这么难听?什么黄膳?黄膳跑了有什么好哭的?再抓一条就是了,想他小时候力气小,不知道给黄膳跑过多少次,他都没有哭,这个人的声音明明是大人,怎么这种孬-种?他这正在心里骂得起劲,那边又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哭声,声势浩大直比当年村长死时的全村哭丧——
  “呜……呜……皇上……呜……”
  这下大牛可不明白了,难道是跑了很多黄膳,还是说那黄膳是金子做的?不然怎么这些人哭得这么惨?可是他们哭归哭,为什么要在他耳边哭?他又不是黄膳!大牛怒了,奋力睁开像被浆糊糊过的眼睛,还不等他看清楚周围的情景,便听到一阵抽气声,然后便是一连串的尖叫,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人“呯”地一声跪在他身边,大声叫道:“皇上,你没死啊——”大牛傻傻地看着衣着怪异的某人,彻底蒙了,这是做什么?他是黄膳?他,他没死,变成黄膳了?四下里动了动,更加不解了,他的手手脚脚都在啊!
  不等大牛想明白自己的处境,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已经在那里哭得鼻涕横流地边叩头边谢天谢地了:“谢谢老天爷啊!皇上没死,真是太好了,我们不用陪葬了……”
  “那,那个——”被弄糊涂了的大牛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俺、俺这是在哪里?”末了还抓了抓头以加强表明自己的疑惑。
  “皇上!”周围的人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俱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有的就在心里想,这柔妃可真厉害,不但弄得皇上“马上风”,还把他搞傻了!而此时那从皇帝断气那会就脚底抹油的柔妃当然不知道她在这些心中的“高大”形象,否则还真不知道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可怜一头雾水的大牛被他们这阵势吓着了,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俺,俺,俺是什么黄膳?”
  “皇上啊我的皇上——”一直以来离他最近,哭得最大声的那人一副哀痛欲绝的样子,鼓着眼睛看着他,“您可别吓老奴啊——”
  大牛实在不明白眼前的状况,只好莫名其妙地跟他大眼对小眼。
  “皇上啊——”那人敌不过他的纯洁眼神,再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只是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来,外面一直没有停止过的喧哗声猛地变大,只听得到处都在喊:“城门破了!天宇军攻进来了!”
  屋里的人顿时止了哭声,静了片刻,突然跟着外面大喊:“亡国了,亡国了,大家快跑啊!”
  看着一屋子的鸡飞狗跳,大牛傻眼得不能再傻,就这样看着一群衣着怪异的人把屋里的东西疯抢一空后四窜着跑了出去。面对关空荡荡的屋子呆了片刻,这才想到要爬起来,一动之间猛得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的,想到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他,顿时变得满脸通红,忙扯过床边的一件衣服,看也不看地就往身上套,可是他很快就沮丧地发现这衣服不仅长得要命,还根本没有扣子,他,他不会穿!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大牛大急之下看到地上有一条布带,忙把衣服往身上一裹,捡起布条往腰上一系,才刚打好结便听到一句冷声——
  “押出去。”
  ***
  直到被关进笼子里大牛也没想明白“黄膳”的问题,但他却想明白了自己被关起来的原因,一身是血的大姑娘瞪着眼睛的样子一次又一次在脑中闪过,吓得他抱着双臂缩在笼子里发抖。他想他是死了,而这些穿着铁衣服的人肯定是阎王爷派来捉他的,那些往他身上丢东西砸他的人肯定都知道他做过的事,所以才这么讨厌他,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都是他应该受的,只是他放不下娘。娘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了自己却生了重病,而他这个没本事的儿子连为她看病的钱都没有,要是娘知道他做了这种事,肯定不会认他。想到这里,大牛不由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囚车周围先是猛地一静,尔后声音如同万千只苍蝇齐鸣,偶尔听得清楚几句——
  “那昏君居然哭了!”
  “昏君现在才哭太晚了!”
  “昏君,还我儿子!”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昏君!”
  “无耻昏君,还有脸哭!”
  “无耻!”
  “昏君!”
  “不要脸!”
  “活该!”
  ……
  伴随着谩骂而来的是烂水果、臭鸡蛋,甚至还有人捡起石头想扔向囚车,不过被押送的天宇军拦住了,毕竟上面还没有下达命令来说如何处置这个亡国之君,他们可不敢让他先丧了命。
  大牛曲膝坐在笼中,手护住头死死地埋在双腿之间,任那些脏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身上,虽然很痛,但心里却反而轻松了些,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而这些是他应该受的,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人叫他“浑军”呢?难道下地狱还要改名字?
  ***
  月余之后,一队军马“护送”着一辆马车于天宇城外的驿站停了下来,护军统领秋雷利索地跳下马,行至车窗旁,也不行礼,淡淡地道:“吉国主,驿站到了。”
  大牛这时已经知道这“吉国主”叫的是他,而这个穿铁衣服的人说的“驿站”就像他以前在城里时住旅馆一样,是给人吃饭睡觉的地方,不同的是旅馆外面看着大,里面的房间却很小,茅厕虽然用的是按一下就会冲走的“马桶”,却是又脏又臭;驿站则更像他家里,只不过要大些,看起来好看些。怕别人等久了会不高兴,他慌忙掀开车帘转了出去,在车里坐了太久没有动弹,身上不免有些僵硬,下车的时候便显得笨手笨脚的,他心里一慌,手脚更是不协调,脚下一滑便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扑噗——”饶是天宇军训练有素且看惯了他的丑态也免不了被他给逗乐了,虽然个个双眼直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留在了他身上。
  “咳——”护军统领轻咳一声,提醒手下之余顺便掩饰唇角升起的一丝笑意,凝着张脸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将人扶起来,冷声道,“吉国主小心了。”
  “喔,谢、谢谢——”大牛憨憨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发顶。
  “不用。”秋雷淡淡地应了一句,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客气气气地将这亡国之君让进了驿站,看着他不好意思地回以一笑后小心翼翼地往驿站走去,面上虽然神色未动,心里却再一次起了怀疑——这个人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止都完全不像一国之君,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只是以前在他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确认了他是吉十余本人无疑,那么,会是因为破城那天所发生的意外吗?真如那些人所说的,这个皇帝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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