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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作者: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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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又一个白衣男子从车里出来,他的姿态又大不相同,他头上带着纱帽看不见神情长相,一举手一投足间都透着威严,之前那个男子已经足够高了,可他却比之还要高上半个头,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就已经给了人很大的压力。只听他喝斥道:“傻着做什么,还不进去?”
  “喔——”之前那个男子似是很怕此人,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
  白衣男子却不再理会他,转而对周先生道:“周先生近来可好?”
  “托公子的福,一切都好。”周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公子一路舟车劳顿,请先入内休息。”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在周先生的引领之下往府内行去,另一个男人也忙跟上,两眼四望,脸上流露出对这宅子的惊叹,突然对上门边两人的眼神,不由“咦”了一声。
  “怎么了?”白衣男子回头询问。
  “那两个人是做什么的啊?”男子见黄姓青年两人服色与府中的人不同,是以有些一问。
  周先生这时没办法再假装没看见两人了,冲黄姓青年一拱手,道:“黄小弟,我们又见面了。”
  黄姓青年有些尴尬,又有些欣喜,连忙回礼,恭敬地道:“周先生还记得在下,在下荣幸万分,本想请先生帮忙,却不想打扰到先生会客,在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帮忙啊——”不等周先生出声,那男子倒先叫出来。
  “是,是有些急事。”黄姓青年面色有些无奈。
  男子脸上立即露出同情,祈求地看向周先生,道:“那周先生帮帮他好不好?”
  “相识一场,黄小弟若有事自是应当援手,”周先生有些迟疑地看向白衣男子,“可是公子初来——”言下之意,想帮,没空啊!
  男子立时可怜巴巴地看向身边的人:“小天——”
  “行了,你先去忙你的吧,”白衣男子挥手打断他的话,道,“让人带我们去客房就好了。”
  周先生忙道:“公子居所早已准备好,我这就命人带公子和……过去。”看了一眼另一个男子,却没说出他的称呼,而是含混了过去,尔后唤了府内管家安排两人住宿事宜。
  待两人走远了黄姓青年才携薛姓汉子前来为无知而打扰一事道歉,周先生当然没有怪罪,三人客套了几番,黄姓青年又好奇地问起白衣男子两人的身份,都给周先生含糊了过去,两人便不再问,而是说起遇到的麻烦,这在周先生看来自然不是很大问题,当即答应帮忙,最后两人心怀感激而去。
  ***
  这边管家领着周府的两位贵客住进了早备好的“寒石轩”,先前为那两人说好话的男子坐在床上,有些困顿地揉揉眼,道:“小天,我还想睡,你要不要一起?”
  “你先睡,我还有事。”白衣男子说着取下头上的面纱,露出一张英俊的脸,正是吉盛天,而另一人自然就是大牛了。
  大牛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道:“小天,我们要什么时候才回去啊?我担心家里呢!院子里的菜这几天该长大了,那几只母鸡也该第一次下蛋了,嗯,屋顶东南角好像有点漏水,得补补,厨房多了个老鼠洞,我都还没有糊上……”他细细数着家里需要做的事情,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含在嗓子里的,根本就听不清楚。
  吉盛天初时有些不耐,听着听着,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暖意,见他衣服也没脱就那样仰躺在床上,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为他除衣。大牛似是不耐被人打扰,手抬了抬想阻止,却又无力地垂下,于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吉盛天安抚地拍拍他的胸口,道:“睡吧。”他这才舒展开眉头,头顶往软枕中拱了拱,熟睡了过去。吉盛天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看了他片刻,起身拉门出去。
  ***
  周府秘室,吉盛天与周先生一坐一站。
  “周风,”吉盛天道,“我吩咐你留意那人,可有什么发现?”
  “回主上,半月前宇文笙秘密来到芜府,之后忽然失踪,属下用尽全力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周风垂首敛目,恭敬地回道。
  “这我已知道,”吉盛天点头,若不是为此,他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孟运赶过来,此时他想知道的是,“如今呢?他可曾出现?”
  “就在昨日,宇文笙又突然出现在城东,随后半点停留都没有地赶回天都,属下安排不利,直到今日一早才得到消息。”周风越说到后面受到的无形的压力越大,最后甚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主上责罚。”
  室内静默片刻,凝滞的气氛突然一松,吉盛天缓下脸色,道:“起来吧,这事不怪你,只不过一年时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是我要求过高。”
  “主上——”他这么一说,周风反倒更为羞愧,一张儒雅的脸涨得通红。
  “起来吧,”见他如此,吉盛天心下略有些好笑,揶揄道,“莫非还要我来扶你?”
  “不敢。”周风老脸一红,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拉拉衣服,拍拍下襟,就是不好意思跟青年的眼神对上。
  吉盛天也不说破,转而道:“可查到宇文笙来此何事?”
  “该是为姚知府被杀一事,”周风答道,“据属下所知,他在临死之前曾递了一道折子,是关于张丞相贪污一事。”
  “知府被杀,丞相贪污?”吉盛天食指在几上敲了敲,“事情虽不小,但惊动一国之君亲自出马,分量似乎还不够。”
  周风也有同感,可是……“可芜府如今也没有其他什么大事发生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吉盛天垂首细思,有什么事值得一个皇帝千里奔波?为国家安定?一个四品知府之死与莫虚有的丞相贪污还不足以引起国家震荡;为仇为恨?笑话!一国之君若是恨上谁还用亲自去解决?一道命令就足够了,就像灭他复血楼一样;那是为了……情?那时他似乎说了,他去到复血楼,是为了寻人?吉盛天仔细回忆唯一的那一次会面,那人初见自己的时候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失望的情绪,难道不是自己的眼花?事情真的如他所说,他是在寻人?
  “主上……”周风打断青年的思绪,却又欲言又止。
  吉盛天不再做毫无根据的猜测,抬起头道:“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是。”周风不再犹豫,“属下觉得,似乎有不止一股势力在皇帝前来时有所作为。”
  “觉得?”吉盛天皱眉,做情报可不能凭感觉。
  “是的。”周风道,“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一种感觉,许多事情都巧合得不可思议,偏偏又合情合理,让人抓不到蛛丝马迹。”
  “那你认为是哪一方的势力呢?”吉盛天如此问便是认同了他的看法,他对于这个属下的能力还是信任的,三年前能在宇文笙的追捕中安然无事,必有其过人之处。
  周风先是一喜,随后又很苦恼:“说不好,但其中必有一方是朝廷那边的。”
  吉盛天脑中略为一转便即明白,点点头,道:“另一边可会是江湖中?”
  “能做到如此程度的,”周风思索片刻,“大约也只有最近几年大出风头的魔教了。”
  “那个惹得正道围缫了几次却无果的魔教?”吉盛天眼中有了丝笑意,因为这个魔教办事的方式的确有几分,呃,别致。听闻每一次的正道围剿都没有摸到魔教大门便饿得自己头晕眼花,最后不得不铩羽而归,不久江湖中人便会收到一本描写当时众白道人物的表现,从表情动作到吃喝拉撒泡妞偷-情,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对。”周风可不知道他家主上的思绪已经转得那么开了,点头道,“除了魔教,属下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一方势力可以做到如此。”
  “那便派人查查魔教,”吉盛天下了命令,“听闻他们那个教主东方不败武艺高强,叫底下人都小心些。”
  “是。”周风领命。
  “还有朝庭的动向,”吉盛天补充道,“传令给冯欣,天都的事情就交给她了,要她好好留意那几个皇子,若真有那边的人参于其中,定缺不了这几人的指使。”
  “是。”
  吉盛天猛地站起身,原地踱了几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可以看出我们许多不足的地方,周风你要努力,什么时候我们能快过皇家之人什么时候我们就成功了。”
  “属下必定,”周风半跪于地,誓道,“全力以赴。”
  ***
  吉盛天回到寒石轩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大牛红过半日的昏睡,此时已经清醒过来,正坐在窗前临摹大字。在读书识字方面他的天份不高,可胜在勤力,比普通人慢一拍的反应,却有比常人多两倍的毅力,这般勤学苦练之下,竟然也有了不少的长进,一年的时间过去,学识不敢说,但字却基本上用全了。
  大牛偶然一个抬头,却见儿子站在那里望着自己,自然地给予一个大大的笑容,招呼道:“小天,你回来了啊!”
  吉盛天猛地回神,然后发现自己竟然看这个男人看得呆住,心里不由地一阵慌乱,随意地“嗯”了一声走了过去,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地看了看他临的字贴,指出一处,道:“这里落笔太重。”
  大牛认字是不错,但这写却有些为难他了,这小小的一支笔,重也不行,轻也不行,却要举重若轻,偏他像是不开窍一样,要么轻了,要么重了,怎么也不能让这小东西服服贴贴地写出应该的字来。当下不甚明白地“喔”了一声,却不知道何为“落笔太重”,再写的时候束手束脚,竟然比之前还不如。
  吉盛天见他越写越不像话,干脆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了起来,什么时候该落笔,什么时候该提笔,一点一点地告诉他知道,那字也越来越顺眼。
  “小天,你真好。”待那字收发自如,就算不用儿子握住手也能如云行水般写出来的时候,大牛看着儿子鼻尖的细汗,突然发出了这么一声感慨。
  “喔——”吉盛天心底颤了颤,只发出这么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

  混乱人伦

  来到周府的这段时间里,吉盛天总是很忙很忙,虽然住在同一个院子,同一个房间,可大牛几乎都没怎么见到他,晚上他睡着的时候小天还没回来,而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只有身边的余温证明那里昨夜是有人睡过的,偶尔见上的一面还是在半夜被青年的动手动脚给逼着醒过来的时候,可还不等他看清身上的人就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等于没见到。几天十几天还好,连续一个多月这样,大牛有些烦躁了。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儿子在闲暇的时间陪着他,教他读书识字,手把手地纠正他难看的毛笔字,如今一个人,总觉得原本对于他来说就像磁石之于铁钉的文化也失去了吸引力,对着同一页书纸半天也不知所云,放下书来练字也是越写越丑。无奈地丢开他之前恨不得整天抱着的书本笔墨,大牛决定趁着夕阳正好出去走走。
  周府给大牛的第一感觉是大,大得大牛在里面随意地逛了逛就给逛迷路了,要知道他在山里钻惯了,认路什么的是很在行的,可想而知这园子到底有多夸张。本来大牛在发现自己迷路的时候还有过找路回去的想法,只是当他发现眼前的景色都似曾相识却又好似没有见过的时候,他放弃了,还是呆会遇到人问问好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干脆安安心心地胡乱走着。算来大牛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如今的身体年龄已三十有四,而心理年龄也有三十一了,可在很多方面却还似小孩子一般,当下在那使了大价钱大力气打造的花圃里钻来钻去,那神情模样似回到了山林般。只是才玩闹了一小会大牛便又有些颓丧了,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块的土地不用来种菜或者是果树什么的,而是种了些不能吃的花,害得他除了一身刺鼻的花香什么也没得到。这么一来兴致全败了,大牛心想还是回去算了,天都这么晚了,说不定小天都回来了呢?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大牛忙又找起回去的路来。先前他平心静气地寻找尚迷了方向,这时心浮气燥之下乱走更是找不着北,这样走啊走,走得大牛脚肚子都快抽筋了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嘻笑声,他心中大喜,忙循声找了去。
  拨开几条开得灿烂的花枝,入眼的景象绕是大牛这个性格木讷的人也看呆了眼。临池而建的亭中几个姑娘在明亮的月光下,一人弹琴,一人浅唱,另外三人伴着乐声翩翩起舞,或粉或紫的衣裳盛开于一片碧波上,比池中的清莲更夺人眼球。
  歌声渐歇,曲音渐止,三个跳舞的美人也动作渐缓,最后做了个“收”势,三者同时静止。片刻,身着红衣的舞者首先跳起来,对弹琴的粉衣女子笑道:“淇儿姐姐琴艺又高深了许多!”不等轻轻拂弄琴弦的女子回话,又转头向她旁边的紫衣女子道,“梦儿姐姐唱歌也越来越好听了呢!”回头看向与她一起伴舞的两个女子惊叹,“洁儿姐姐和玉儿姐姐也跳得好美!”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白衣的洁儿伸出细长娇嫩的食指点点她的额头,嗔道:“艳儿这张小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就是太假,你舞姿一绝,整个芜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又岂是我与玉儿能比的?”
  艳儿不依地嘟起嘴,道:“我跳的那是艳-舞,专吸引那些臭男人,若真论舞技又怎比得过洁儿姐姐和玉儿姐姐?”
  洁儿摇摇头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到身旁的玉儿冲着不远处的黑暗中一声娇喝:“谁!”
  被发现了!大牛的心里不仅没有紧张反倒还有终于可以不用躲躲藏藏的放松,虽然几个大姑娘又唱又跳的很好看,可是他现在满心牵挂着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小天,实在耐不下心来看,但是别人正在聊天他又不好打扰,被她们看到最好了!不过总归有些不好意思,大牛从花枝后面走出去,摸摸头,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问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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