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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作者: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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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哥哥?”大牛重复一遍,脑中一灵,“你是说小天?”
  女子大怒:“谁准你这样叫天哥哥的?”
  “又是谁准你这样唤我的?”吉盛天越过站在门口的女子跨进房里,看也没看她一眼,只对大牛道,“以后不许跟陌生人说那么多话。”
  “啊?”大牛不解,“为什么?”
  见到他的人就心情大好,吉盛天捏了下他的鼻子,宠溺地道:“乖,听我的话。”
  这话他好像常对小山子说,大牛郁闷地捂住鼻子不吭声。
  “天哥哥——”女子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被她强忍着不肯掉下来。
  “赫连雪,”吉盛天转过身,一脸漠然地看着她,“谁准你这样唤我的?”
  从三年前被哥哥找到并带回来,赫连雪就因为年纪小而一直受到众人的宠爱,虽然主上对她很是冷漠,但也从来不曾像现在一样当面给过难堪,当下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着跑了。
  “啊!姑娘!”大牛惊叫一声就想去追,却被小天一把抓住手臂拉回来,有些生气地瞪他一眼,“你这么凶做什么?把小姑娘都给吓哭了!”
  吉盛天黑着脸道:“她自找的!”
  虽然儿子这些天对他和言悦色的,但积威仍在,大牛见他不高兴也不敢教训他了,只好道:“你放开我,我去看看她吧,一个小姑娘家,哭哭啼啼的多可怜!”
  吉盛天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分外可爱,也不吃酸拈醋了,故作严肃地道:“你去的话她会生气的。”
  “诶?”大牛不解,“为什么?”
  “她是因为我对你好才不高兴的,她见了你自然更不开心。”
  “那为什么你对我好了她会不高兴?”大牛很是不解。
  “想知道啊?”吉盛天故作神秘地冲勾勾手,待他好奇地凑近了才硬梆梆地丢出四个字,“不告诉你!”
  “小天!”

  病情恶化1

  大牛是天生体寒,随着气温一天天转凉,他的日子开始变得难过起来——屋子里整日整夜烧着五个炭炉,身上裹着两床棉被,可还是冷,寒气像有生命一样主动往他身体里面钻,不是彻骨的痛,而是像丝一样缠缠-绵绵仿佛永无止尽的疼。
  “崔胜,就没有办法缓解他身上的寒意吗?”吉盛天满头大汗将傻男人连人带被拥在怀里,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心疼得揪起。
  “属下无能,”崔胜单膝跪地,“属下想遍每一道药材、每一张药方都无法达到这个效果。”
  吉盛天怒道:“难道就让我看着他冷死吗?”
  “小天,”伏在青年怀里的大牛虚弱地探出只手,扯住他的袖子,道,“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你给我好好呆着!”吉盛天粗鲁地将他的手塞回被中,斥道,“不想我担心就给我好起来!”
  “又不是我想好就能好起来的!”大牛小声嘟哝着。
  “你说什么?”吉盛天没听清楚。
  “我说——”大牛身体弱极,只说了这么些话已经很疲惫了,有气无力地道,“你去休息会吧,你的脸色好差。”
  的确,经过这几日的担心焦虑已经使吉盛天身心俱疲,看上去竟比病中的大牛还憔悴几分,可现在的他哪里有心情去休息?说个不好听的话,他真怕自己一睡着就再也看不到他的傻男人了,即使崔胜曾再三保证他至少可以撑两年。
  见儿子不回答,大牛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却使劲睁大眼,道:“你去睡吧,你不睡我也不睡。”
  吉盛天看他这副强撑的样子可爱极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哄道:“好了,我等下就去睡觉,你困就先睡。”
  “唔——”大牛实在撑不住,闭上眼睛,梦呓般道,“你叫崔先生起来吧,又不怪他。”话音方落就陷入了沉睡。
  吉盛天伸出食指揉开他眉间的皱折,叹了口气,道:“罢了,你退下吧。”
  “是。”崔胜应了,站起身,却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吉盛天讶异的回头,见他这副模样,问道:“你有话说?”
  崔胜看一眼大牛,犹豫片刻,道:“属下想,或许有个办法可以一试。”
  吉盛天身体一震,小心翼翼地将怀里人放回床上,再转过身,道:“什么办法?”
  “上一次老爷昏迷,主上用内力为他疗伤,之后属下把脉的时候发现老爷的脉像强了些,或许——”
  吉盛天一掌拍在他胸前,怒道:“为什么不早说?”
  他盛怒之下却仍控制了自己,这一掌只用了五成内力,却仍打得崔胜连退了十岁步才稳住,方站定便“扑”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不甚在意地随手抹去,垂首沉默不语。在决定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承受主上怒气的准备,可是他不悔。五年的时间,他看出了床上的人对主上的影响力,因此在治疗上并不甚尽心,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人在主上心中的重要性,只不过几日病重主上便成了这副模样,如果他真了去了,真不敢想像主上会怎么样!
  “好、好、好!”吉盛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胸口急剧起伏,“当年我救你一命,这些年你为我四处奔波也够偿还了,既然你心已不在此,不如就此离去。”
  “主上息怒!”崔胜“呯”地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绝无二心。”
  “这样你还敢说‘绝无二心’?”吉盛天“啪”地一掌拍在床头上,震动引得床上的人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睫毛一动一动地似是挣扎着要醒来,吉盛天忙隔着被子轻白他的胸口,看着他慢慢又睡得沉了,心中的怒气倒散了不少,理智也慢慢回来。
  崔胜用力将头磕在地上,道:“请主上给属下机会将功赎罪。”
  吉盛天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许久,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属下尽力。”
  ***
  “再吃一点。”吉盛天说完不容拒绝地又舀起一勺粥送进床上的男人嘴里。
  “小天,我吃饱了!”大牛抗议。如崔胜所料,吉盛天霸道的阳性真气果真能化去他体力的寒气,经过半个月的运功和药材的辅助疗养,大牛如今的身体已经好转了许多,崔胜断言,再过半年他就可以恢复如常,只是在那之后至少每半个月要为他运功一次,这也是崔胜一开始不肯提出这个方法的原因之一。
  “行,那喝药吧。”吉盛天说着将碗放回桌上,侍女很有眼色地递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
  “喔——”大牛苦着一张脸接过药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咕噜咕噜几大口喝完,“呯”地一声将空碗顿在桌上,张大了嘴巴直喘气,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好苦!
  吉盛天往忙他嘴里丢了一颗蜜枣,等他一脸幸福地直咂嘴之后才嘲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苦,也不嫌丢人。”
  老实男人被儿子鄙视了,却想不出话来反驳,只能鼓着腮帮干瞪白眼。
  吉盛天顿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轻咳一声掩饰过去,道:“今日天气尚好,出去走走消下食吧。”
  大牛有近一个月没出门了,生怕他反悔似的一下蹦起来,道:“好啊,那快点走吧!”
  吉盛天摇摇头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别走那么急。”
  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很难接受,大牛挣扎着想抽出手来,却引来儿子更大力气的钳制。
  “别动!”吉盛天轻喝,“我不拉着你,万一你又晕了怎么办?还想把脑袋磕个包?”他说的是二十多天前大牛病情突然恶化的时候的事,当时两人正在散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距离一丈半的样子,大牛在后面突然晕倒,吉盛天没有来得及拯救,以至于他额头撞在石头上,磕出老大一个包。
  “崔先生的药很有用,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不会晕倒了。”大牛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完这话又往外抽手。
  吉盛天没想到他脑子突然变灵活了,怔了怔便给他的手逃了出去,当即冷下脸“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小——”大牛正要唤他,突然感觉到肚子里冲起一股寒气,猛地向全身散去,到了路边的话就变成“啊——”的一声惨叫。
  吉盛天飞快回身,一把抱住将要萎靡在地的男人,看着他惨白的脸,焦急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大牛只觉得一股又一股的寒气向全身扩散出去,像刀子在身体里面游走一样,嘴巴大张着,从喉咙深处逼出一个字:“痛——”
  “哪里痛?”吉盛天快急疯了,眼见他整个身体缩成一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忙一个用力将他打横抱起冲出门去,留下一屋子惊呆了的人。
  ***
  门被一脚踹开,不等崔胜有所反应便见一个人冲了进来,他一愣:“主上?”
  吉盛天面若寒冰,喝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崔胜这才看清他怀里的人,面色一变,道:“怎么回事?”
  “该我问你才是,”吉盛天眼中狠意尽露,“他吃了你的药不到一刻钟就变成了这样。”
  崔胜不敢怠慢,忙上前拉过男人即使昏迷了仍颤抖不止的手,两指按在他的腕间,片刻之后面色凝重地道:“中了雪焰。”
  “雪焰?”
  崔胜沉着脸道:“是一种叶子像焰火一样的草,生长在雪山之颠,性极寒,是以被称为雪焰。”
  “会如何?”吉盛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普通人吃了雪焰若得到及时救治尚活不过四十岁,他天生体寒,更是雪上加霜,怕是……”之后的话崔胜没有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我若为他传输内力呢?”
  “或可拖延月余。”
  两人沉默片刻,吉盛天一字一字道:“真无办法?”
  崔胜摇头。
  吉盛天眼露杀意;“叫我如何再信你?”
  崔胜“呯”地一声跪倒在地:“属下再不改欺瞒。”
  吉盛天瞪视他良久,眼中的杀意渐渐敛去,冷声道:“保他一月无事,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属下遵命。”听到如此狠话,崔胜面色不改,“现在请主上将他置于床上,缓缓输入真气,配合属下施针。”

  病情恶化2

  足足过了半日,几乎耗尽了吉盛天所有的内力方压下大牛体内的寒气,崔胜收回银针,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担忧地劝道:“主上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他暂时不会有事的,有属下在这里看着就好。”
  吉盛天摇摇头,扶着大牛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握住他的右手,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他。许是天生就体质不好,吉十余这副身体一直都很瘦,四肢修长却没几两肉,以前在宫里养尊处优倒还好,后来吃了不少苦就差了许多,之前在山里寻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像风一吹就会跑似的,眼看着慢慢调养好些了,如今这一着整个人变得简直没法看,薄薄的一层皮勾勒出骨骼的形状,身上的肌肤是一种无力的苍白,浅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三分像人,倒有七分像鬼。到底是什么人敢对他下此毒手?可恶、可恨!吉盛天眼中杀机闪过,冷声道:“崔胜。”
  “属下在。”
  吉盛天回身,双眼定在他身上,缓缓道:“从今日起,我要你亲自配药,亲手煎药,每一道程序都不能假他人之手,你可能做到?”
  崔胜身体一肃,道:“定不辱命。”
  吉盛天凝视他良久,道:“好,我再信你一次,如果他再有差错,你最好先行自我了断。”
  “属下,明白了。”
  “那好,你先下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崔胜应声退下,被占了房间的他只有另寻住处了。
  待崔胜走远,吉盛天指尖轻弹,唤道:“阿七,阿九。”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应声而出,单膝跪地,齐声道:“阿七(阿九)参见主人。”
  “阿七,”吉盛天道,“你去查查是何人竟敢在药里下雪焰。”说到后来,他英俊的脸上狠意尽现,看来分外狰狞。
  “是。”稍矮一点的男子应了一声后便平空消失在原地。
  “阿九。”吉盛天又道,“从今天起你与阿五阿六轮流负责他的安全,送来的茶水,每一道饭菜,包括崔胜煎的药都要仔细检查,你可明白?”
  男子一点头,道:“阿九明白。”
  “好,你先退下。”
  “是。”阿九应声后如来时一般转瞬便失去了踪影。
  “傻东西,”吉盛天爱怜地轻抚大牛凹陷下去的脸颊,低声道,“你可要好好的,不然,会有很多人倒霉的。”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语气,却令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
  身体像连续扛了三天大米一样疲惫,大牛很想再睡他个三天三夜,可是梦中总有个声音在那里叽哩哇啦的,吵得他根本睡不好,只得用力睁开了眼睛,不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就有个温热的东西压在身上,倒也不重,没有压痛他,梦里的那个声音在耳边清晰地道:“总算醒了。”他愣了愣,发觉这个很是熟悉,却又有一点点陌生,有些不确定地道:“小、天?”
  “嗯?”青年把头埋在他肩上,传来的声音闷闷的。
  感觉很奇怪,大牛也说不上怎么回事,总觉得儿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你睡了三天了。”吉盛天闷声道。
  “啊?”大牛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这么饿呢!”
  “那就起来吃点东西。”吉盛天说着支起身子。
  “小天?!”大牛惊讶地看着他憔悴的脸,脑中灵光闪过,“你这三天都没睡吗?”
  吉盛天面上顿时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道:“我当然睡了的。”只不过是靠在床头小眯一会,三天加起来也不足两个时辰。
  “那你是病了吗?”大牛反倒更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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