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然而下车就觉得不对劲,胸口闷得像被堵住,从胃里开始发痒一直痒到脚趾尖,浑身软绵绵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暗道不好,知道是被这两人算计,下了药。
其实戚葵玩得多,对这些一夜情下药之类的把戏一向防范得严严实实。但这次情况实在太特殊,对方装成堂弟小蒙的朋友,又是雷鸣的婚礼,加上他受了一晚的气急著发泄,想不到竟阴沟里翻船、著了道。
他也并不是没嗑过药。可他对多种药物过敏,除了极少的几种纯天然助兴剂以外,几乎任何药物都能要他的命。此刻浑身发胀,眼睛里滚烫,怎麽也止不住流泪,心下知道对方给了他极其猛烈的催情剂,已开始有过敏反应。
正挣扎著要跑,对方把他三两下架起来塞进电梯,到了顶楼就拖出去开了门,将青年整个甩进去。
戚葵发起高热,脸色潮红,要喊叫却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舌头跟喉咙也因过敏肿了起来。
房间里一堆男人等著,看到戚葵就异口同声用西班牙语边骂边笑。其中带头的是个大胡子,上来就两记耳光,龇牙笑著把青年整个按在床上,将他双手双脚捆在床架上。
戚葵大惊失色,知道是碰上专门绑架年轻人拍GV的地下黑帮。
对方哪肯给他挣扎的机会,径直摆开聚光灯与摄影机,把他剥光了就开始动作。
戚葵今年二十二岁,虽然身世尴尬,但六年前去世的母亲也好,之後身边那些男人也好,都将他捧在手心里宠爱。这二十二年来,从未有过任何一秒是像现在这样,被人算计著按倒了肆意凌辱,毫无缘由,毫不怜惜。
他也从未屈居人下过,被药物整治得神志昏沉,手脚痉挛著哮喘,连哀求都说不出来就被人用手狠狠扩张後穴。那种痛苦令他浑身发麻,不住短暂昏迷又被弄醒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对方停止动作,带头的大胡子男人在跳著脚骂人,一群人不停打量戚葵容貌,拿著手机反覆对照著查验,看神色竟像是抓错了人。
戚葵痛得厉害,仰卧在床上流泪,见对方竟然收拾东西摆出一副打道回府的样子,更觉得自己这趟罪受得冤枉,忙挣扎著要对方将自己放开。他身上成片地起了微小的血点,四肢颤抖,声音撕裂,苦苦哀求的样子像只受伤的野生动物。
那两位将他带回来的西班牙人上下打量他,面带恻隐之色。等带头的人出去,过来架著半昏迷的青年出门上车。
车子开了一阵,那两人似乎确定没有人跟踪,把戚葵从车後门推出去,看著笑了一会,竟扬长而去。
此时已近午夜。早春气温低得离奇,戚葵被扔在路边,被冷风一吹总算有些清醒。他知道这麽耽搁下去必死无疑,拼尽全力起身,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竟又被那两人带回了婚仪所後花园那个灌木丛旁的停车场。
戚葵勉强扶著膝盖弯腰喘气,药物过敏得实在厉害,一站直就喉咙痉挛,拼尽全力也无法将空气吸入肺里。眼睛热呼呼地止不住泪水,一颗颗打在脚前沙地上,溅起片片尘沙,也不知到底是过敏反应还是别的什麽。
他赤身裸体,想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没办法,下身被侵犯的地方痛得像要裂开,外面黏答答地沾满液体,夜风丝丝剐上去,冷得钻心。
「喂。」有人在他面前停下来。
戚葵耳朵里嗡嗡地都是轰鸣,听不出那人问些什麽,然而见到眼前那双黑色皮鞋,想也不想便扑过去抱住对方膝盖,喘息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