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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书籍名:《童养男媳》    作者:鸿飞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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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吗?”
“出出……”
“再尝尝看这个吗?”
“呜呜咦……”
“……”
楚夜羽看着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李文朔,抬手帮他把手里摆弄了半天也没能扒开的橘子,一点点扒开,喂进了他的嘴里,李文朔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眼里就只剩下男人手中的橘子,嘴巴里流出的口水湿润了他的前襟,让那粉红的唇显得水汪汪的,仿佛多汁的蜜桃。
在男人把橘瓣儿递过来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张嘴裹了下去,有牙却不懂得用了,嘴巴一抿一抿地把橘瓣儿里的汁水给挤压了出来,有几滴甚至落在了他的袖子上。楚夜羽抬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汁水,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嘛?”
李文朔看着他,才隔了一天,男人在他的眸子里已经找不到,那在看到自己时,混合着天真与单纯的喜悦,剩下的出了一无所知的迷茫外,就剩下了一个单纯的或者一尘不染的……灵魂?
得不到回答,楚夜羽把李文朔转过去的头再次扳回来,轻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李文朔瞪大了双眸紧紧看着他,楚夜羽心思一动,他的唇张了张,可是李文朔的下一个动作就让他愣住了,李文朔抬手打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楚夜羽眉头一挑,他的嘴角轻轻动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那冷酷的唇角几乎就要融化,「他打我?」
李文朔的眉头皱起来,就好像以前一样,对着他厌恶地、讨厌地、羞恼地……就在楚夜羽差点忍不住要抱他的时候,那俊美的脸整个都皱了起来,嘴巴大大地张开,发出“唔噶”的声音。
似乎是恼怒进食被打断,李文朔气恼的皱起眉头,笨拙地抬起手挥动起来,好几巴掌都落在了男人的身上,脸上,额上……看样子,极力想要扭过头去。
楚夜羽的唇终于合起来,他看着这个不停推打着自己的人,慢慢松开了双手。
迫不及待地,李文朔马上扭过身子,拿起来剩下的橘瓣儿,笨拙地抓进嘴里,一个两个地抿咽下去。
远隔数十步的门外响起轻轻地叩门声。
“楼主,下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吧饵投出去了。”
楚夜羽闻声吧目光从李文朔身上移开,收整了一下衣襟,起身来带了门口,探手拉开了两米高的雕花木门。
“去吧。”
“是。”为首的一人领命行礼,带着身后几个手下鱼贯而入,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声响,楚夜羽慢步离开了自己的卧房。
静霄楼不大,楚夜羽来打后面的院子,那八角凉亭上的绣帘未曾卸去,风吹起,还能看到安放在内的暖炉,没有人去为它置火,这会儿应该是冰的。
还记得昨天接下来的雪花,冰凉的化在手心……迈步走过去,楚夜羽走进亭子,坐到了昨天的位置上,桌子上是空着的,不过那多层的绣花流速桌布还在,亭子里是冷着的,不过没有温度的暖炉也在,他坐在椅子里,垫子还在,他还在,唯独怀里少了一个人。
不知何时天上又飘洒下了零星的雪花,绣帘无风而动,男人的手探出去,那雪花接在了手里,久久不化,可是男人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了……
静霄楼楼主的卧房里,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被众人伺候穿上了华丽的衣袍,坐进了一顶藏蓝绣金丝的轿子,有人抬着出了楼。
仿佛是不着力似的,抬轿的人,脚踩在雪地上却并未出现过深的脚印。
路上,行人渐少在弯弯绕绕走到一处高墙下的时候,轿子的门突然有如被大风吹起的力道,以诡异的姿态向外平平的飞了起来,一声不响的里面飞出个人来,似乎是被人大力扯出来似的,忽地一下摔在了雪地里,正式那年轻俊美的公子,轿子一刻不停地离开。
一阵风平地吹起,轿夫留下的痕迹很快被飞起的雪花掩去了……
楚夜羽看着半晌不化的雪花,似乎仿佛真的想到了什么。他合拢手掌,从亭子里斜斜移出来,直接跃上了不远处的屋顶,连着几个跳跃消失不见了。
他一路在房顶踏过,见到那蓝色的轿顶后,旋身落了下去,直接压在了轿顶上,几个抬轿的轿夫脚下一沉,鞋子都没入了雪地中,白雪刚好盖过了他们的脚面。
“人呢?”
“回楼主,已经送到。”听着轿夫们没有起伏的声音。
楚夜羽旋身飞起,很快就来到了那高墙外,除了雪地上的浅坑能说明这里曾经落了东西之外,已经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张开手,雪花瞬间融化……
「“咯咯,花,花啊……”“啊啊!没?没了……”
“别对着它说话,会化的……”
“啊……”
“再给你接,别哭……”
“恩……”
“嘿嘿,花……”
“哎,把嘴巴捂上……”
“花花了……咯咯……”
“不是让你别说话么,别哭……”“我再给你接……”
“恩!”
“唔唔,胡……咳咳……”
“别捂太紧了,就是雪花而已,要多少都有……松手吧……”
“恩,咳咳……”
“我再给你接……”
……」
转身,甩手,风带着雪花掩盖了那浅浅的小坑,楚夜羽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冰冷。那个为了一个人而出现的刺血杀手,搜夜,再也不会有了……
楚府
“主子主子!”一个身穿臃肿棉服的下人低着头弯着腰,一路小跑高叫着来到书房。
“何事慌张?”挑挑眉,楚云飞揉了揉额角,并非斥责他的不当。
“回主子的话,奴才在外面发现了失踪多日的李公子,已经命人抬回来了。”那下人跪在地上,一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府上的人基本都知道李公子是楚少爷的相好,自己这次恐怕是功劳大了!
“哦,抬回来?”楚云飞听闻这个消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放下手里的闲书,他听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字眼儿。
“是这样,奴才发现的时候,李公子已经在雪地里昏倒了。”小心翼翼地回着话,下人生怕自己的回答会惹得主子不高兴,然后奖赏就没有了。
“哦,他在哪儿?带我去瞧瞧。”站起身,楚云飞的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容。
“是。”



注:不影响正文进度,此番外为服务眼球番外,如果H点太低,请自带避雷针。

出演人物:暗一、戴展、

戴展是个帅小伙儿,他一向这么认为,他喜欢找不同的人上床,然后过了新鲜劲儿就丢开,但是他只找男人,不找女人,而且只做进去的那个,不做被进去的那个。

基于他的职业是暗探与杀手样的见不得光的职业,他一般都会趁着完成任务方便之余,带回来个猎物,一般他喜欢上的都是些会功夫的人,于是摆弄药物成了他上男人之外的另一个爱好。

暗一,是他这次带回来的男人,与以往的人不同,并不是说他的长相多美,实际上他最多就是清俊罢了,根本就没有一丝柔弱的样子,但是他的性格真的是让戴展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每次想借着上他的机会问出点什么来,总会被他拒绝,不论他如何逗他,他都不会笑,被强上,也只是忍着,不求饶,不骂人。一般人遭遇这样的事多半都会骂出来了,要么就是求饶,当然也有自杀的情况,不过那个情况一般都会被他救下来,然后该上还是会上。

戴展知道自己的品德很禽兽,但是实际上他并不喜欢物以类聚,他骨子里还是比较喜欢像暗一这样的乖巧善良的类型(咳嗽,暗一相对他来讲就算是乖巧的了,所以别奇怪这个用词)。

为了让暗一能好好配合自己来一发,戴展还特意为他配了药,不过那个药也只是让暗一的反应更加柔和了一些而已,并没有造成那种主动投怀送抱的效果,对于这一点,戴展显得非常不满意,他觉得自己魅力不错,按理说不该被如此忽略才对。

看着被绑在床上的暗一,戴展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暗一的那话儿在被他进入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起来过。

“呵呵,一一,你看你,怎么这么没有活力呢?”戴展笑着摸上暗一裸露出来的肌肤,他平时并不喜欢这么和带回来的人调情,因为那些人很快就会陷入在官能欲望里,根本就用不着他来引逗。

不过显然,现在他带回家的这个是块儿木头,他甚至怀疑,就算是找个畜生来弄了他,他都不会有反映,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静霄楼是不养动物的,鸟之类的那些不算,毕竟它们的那里估计还没有他的手指头中用。

暗一一直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平静地好像是已经死了。

戴展是个喜欢挑战的人,所以才会喜欢总是换人来玩,每次不等药性解了,他基本就玩腻味了,不过这次,他想自己应该会玩得比较久。

“看来,我该帮帮你。”戴展掏出一个深色的布袋,解开之后,他把布袋在暗一的面前铺开,那是一排的银针。“一一,我学过针灸的,看你这里这么可怜,一定是连女人都没有过吧,不要紧,只要我给你扎几针,保证你以后都不用女人了。”

暗一闻声抬起眸子看向戴展,没说话。戴展笑嘻嘻地说,“怎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放心,话没错,我就是想要你以后都只能被我用,这样子,就不用和别人分享你了,就算以后你离开了我,也注定了只能是被人进去才会有反应的命……”

“下流。”暗一冷冷地回了一句,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打算死挺了。

“下流?恩恩,这个提议不错。”戴展笑嘻嘻地单手握住了暗一的胯下,“我一向都很下流了,不过,现在似乎还不算太严重吧。”

“……”暗一没有说话,他别开头,不让自己去看。

“呵呵,不看我不要紧,反正一会儿你也会主动想要和我说话的。”戴展握着那话儿,仔细端详,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舍不得松手。“嘿嘿,我这个人很喜欢刺猬哦……”

见暗一没反应,戴展继续道,“尤其是这个体型的。”说着,他的手握了握,然后抬头瞄向暗一。

暗一身子一僵,眸子闭得更紧了。

“呵呵,看把你吓得,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要用银针扎你了。”戴展开心地笑出来。

暗一稍稍松了口气,他的眸子在眼帘下轻轻地动着,对于男人的变化无常,他很不适应。

“不过啊,你很聪明哦。其实,我是真的打算要用银针扎你这里的……”戴展的话,再次让暗一愣住了,他不明白了,为何这个说话的跳跃性如此之强,让他根本就搞不清楚,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那,放心好了,我今天只会把袋子里的这些给你扎上,不会再有别的了,反正,你这里又站不起来,留着也没用,我本来看他碍事,想要切掉的,不过念在,他是你的东西,而我又喜欢刺猬的份儿上,才放过了他。”戴展说着拿出一根银针来,在火上烤了烤。“你该感谢我哦。呵呵。”

“马上就开始了,放松点,别紧张,玩意扎歪了就……”戴展笑笑,把针轻轻扎在了上头,“哇进去了进去了!”他喊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暗一的脸。

暗一痛得额上冒起了青筋,却是一声不吭,咬牙硬是把声音咽下去了。

“呵呵,你好能忍啊,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了,一看就有男子气概,如果能让这样的在我的身下哭爹叫娘,那还真不是一般爽。嘿嘿……”戴展笑着,再次拿起一根银针。“我要扎了哦。”

暗一轻轻吐着气,他睁开眼睛,看向戴展,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被这个人给玩死,但是如果可以变鬼的话,他希望记住这个人的样子。

“一一,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可是会不好意思啊……”戴展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回瞟了他一眼,“不过啊,你的眼神还真是魅啊……”

“啊啊……”出其不意的一针再次扎了下来,不过这根针真的是太长了,戴展故意贴着皮儿扎了进去,薄薄的,似乎是浮起来一根筋一样地扎着。



“马上就开始了,放松点,别紧张,万一扎歪了就……”

“你!你禽兽!”睁开眼,暗一瞪着戴展,上身因为情绪激动而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哈哈,说的好!一一嘴里的情话啊,那就是与众不同,我还真没听谁的情话能比得一一这个还甜人儿的。”戴展笑嘻嘻地看着暗一,手里的银针好像是不小心似的,浅浅地戳进了暗一的皮肉里。

“咦啊!!”惨叫了一声,暗一的额角瞬间沁出汗来,他咬着一口银牙,丝丝倒吸着冷气,眉头紧皱着看,连刚才满是怒火的眼眸都因为这刺痛软了下来,“你,你……弄出去!”

听着那有点儿软,又有点别扭的求饶(暗一没求饶,不过戴展就这么认为的)声,戴展乐了,他的舌头伸出舔了舔下唇,暧昧地嘿嘿笑了两声,“一一宝贝儿,哥哥我还没进去呢。”

“混……混蛋!针!”狠狠瞪了戴展一眼,暗一痛得几乎要流眼泪了,那针刺得也不知道是何处的穴位,除了痛得钻心外,那一跳一跳的酸涩感也让他忍不住直紧鼻子。

戴展低头一看,果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激动,那针灸戳了进去,他这一松手啊,那针还原地动了动,颤悠悠的闪着银光。

“咦?你真不听话啊,我还没让你进去呢!你就进去了!”戴展没有直接把银针拔出来,反而低着头,对着那被扎中的物体说起话来,不过内容却是对着那银针说的,“这个可是我一一宝贝儿的身体啊,我还没进去呢,你就先进去了,天理何容啊,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你!你!!”暗一低头看着这个男人极度无耻地低距离对着自己那话儿边吹边气边自言自语,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也说不上是气得还是羞的,“你给我起来!”

“不行!一一,我要让他知道敢比我先进去的后果。”戴展一脸严肃地捏住了银针的屁股,好似捏住了一个人的脖子似的拧了拧,那针刚扎上来的时候痛了,接着不动也就轻了些,这一动,不止没痛,似乎有个地方酸痒起来,暗一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软软地哼了一声,听的戴展瞬间就酥了半边儿身子。

“恩恩!叫得好,一一,你动静儿就是好听,多叫几声,让哥哥听听吧,恩?”戴展一脸贱样地看着暗一,这个声音把暗一自己吓了一跳,听到戴展这样一说,脸上更是红的无以复加,他别开脸,眼帘低低垂着,抿着唇,不肯再张嘴。

戴展则是胸有成竹地抿嘴一歪,他缓缓起身半压了上去,离近了看着暗一的脸,然后另一只手缓缓转动那银针的屁股,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幅度不大,是那种轻微地带着不在然地动,仿佛是被虫子咬了,但是躲又躲不开、不躲开还痒似的,轻轻扭着身子,慢慢地嘴巴也合不拢了,暗一咬着唇,那被硬是挑起来的酸麻痒痛让他恨不能马上用手去撸一下自己的那话儿,就算是不弄出来什么东西,能解痒也是好的啊。

“呃,呵,呃……”压抑着,暗一慢慢睁开眼来,他宁愿男人狠狠揍他一顿,或者还是像原来一样狠狠地弄自己,这个痒的滋味儿实在是难过。他的唇张开来,轻轻地吐着浊气,看着近距离看着自己的男人,他发现这个男人长相十分俊美,加上他那矫健的身手与瘦劲的身形,排除性格外倒不失为一个风流美公子。

男人和男人没什么,但是如果自己都主动放弃机会自救就很不应该了,暗一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在这些天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男人的习惯,既然他喜欢玩,而自己又躲不掉,那干脆就疯狂一把好了,看看是谁比谁更厉害一点儿,如果自己能够主动反击,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降低伤害,被放走后,轻生是一定不会,但是为了报复,那现在就开始收集情报也是好的。

狠了狠心,暗一把眼睛对上了戴展的眸子。

戴展一愣,就见身下的人对自己轻轻笑了笑,“把绳子解开。”

“哦?一一宝贝儿,你以为松开绳子就能躲过去了。”戴展一时之间还想不透暗一的打算,不过随时调戏刺激猎物是他的爱好。

“你怕了。”暗一依旧是笑笑,他生性温和,但是不代表他会选择一味地承受,在某些时候,他在决定了目标后会比更多人都更加能坚持到最后。

“嘿嘿,一一宝贝儿不用激我,你知道的,就算是你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的时候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不过嘛……”戴展笑笑,“你家哥哥我就是奇怪你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什么打算,也要等你放开我再说。”暗一心中想着一会儿如何与麻烦的人周旋,想到或许自己真的会主动做一些事,他就忍不住郁闷起来,虽然早就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会有如同男女一样,情到浓时“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情况,但是那些毕竟是听说啊,就算是身边有,自己也能看到,可做起来就不一样了,尤其还是被人做……

没等他多想,戴展就已经把他的手解放了,暗一揉了揉手腕,一时不知如何继续,眼前忽然多了一片阴影,他下意识地挥手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抬头,却见戴展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你居然敢……”暗一闻声,心里暗道不妙,抬手把男人的脖子拉了下来,不过要他主动去亲一个男人,他是万万做不到。

不过,戴展却也因为暗一的动作给愣住了,他看着暗一,一时说不出话。

暗一看着他,眸子轻转,挑唇道,“我打你怎么了……”



在心里上掌握了主动之后,暗一突然发现感觉不错,这个感觉指的不是他屈居下位的感觉,而是看到这个明明可以轻松制服自己的人,对着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时候,那种从心底生出说不出的优越,也可以说是成就感。

戴展不懂那个当初被自己认为是善良可爱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有点强势,有点霸道。虽然还是可以享受到里面的温柔,不过显然要费更多的力气了,不过更让他奇怪的是,他居然开始喜欢这样的感觉,似乎看到这个人的反抗与蛮横比上原来的那些温和更让他觉得舒服似的。

当他们正纠结于浸入与逃开的时候。

江湖上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某几个曾经和静霄楼交恶的势力在近期内被一一铲除了,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就那么消失了,就好像车走在路上突然就翻过去了那么突然。

不过在静霄楼的人显然不这样认为,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楼主有这样的势力,之前不做是因为他不做,现在他做了,也没有人能知道除了他想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不过连续着的低气压还是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一股酝酿中的风雨。

似乎他弟弟的回归并没有让这位年轻楼主的心更加晴朗,反而是让他那原本就阴郁沉静的特质变得更加的突出了。

与这件事相比,另外几件事,就是一些江湖小事了。最近江湖上兴起了几位少侠,所谓的这些后起之秀,几乎每年都有,有了静霄楼的事在前,那些后起之秀的事情也就更加不算事儿了,不过好歹也是在江湖上留下了些个小名头,听说,这次被江湖人新评出来的四杰中,有一个是来自大漠,那个刀客遍地,黄沙漫天的地方。

冬天的寒冷似乎没能熄灭隐藏在暗处的火苗,几乎每一个人都嗅到了空气中那不和谐的味道……

李府好像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李府的大少爷开始闭门谢客,就连一些生意的往来也交给了下面管事的人打理,一般的外人已经很少有人能见到他,而相对的,楚府上好像突然热闹的起来,听说府上来了个什么人,深得楚少爷的喜欢,每天都要同吃同住。

楚京穿上楚夜羽为自己准备的棉衣,每天早上他都会去找他一同吃饭,在这个偌大的楼里,他只认识这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哥哥,这个人千辛万苦地找到了自己,偏偏楚京却感觉不到更多的温暖,日子过得好像水一样平淡,甚至让他开始回想过去,如果非要仔细起来算,他离开那里其实还不过七天,却似乎已经离开了很久,明明是那样不堪的过往,偏偏让他一遍遍的怀念。

楚京觉得自己似乎是病了。

楚夜羽每天都很忙,楚京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每一天,他除了在和男人一同吃饭的时候基本都看不到他,可是吃饭的时候他们似乎又没有什么可以说的,除了说过去的回忆之外,他们之间几乎找不到任何的话来继续。在说了几次过往的事情之后,除了说到开心的时候笑笑之外,更多的就是沉默,似乎每一次的提起与回想都只能让他们在停下来的时候更加难过。有了默契的不再提起后,两个人之间的话就更少了。

来到男人的房前,楚京推开门,楚夜羽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了。

“来了。”

“恩。”

简单打过招呼,楚京坐了下来,仆人们陆陆续续把饭菜端了上来。两个人平日都不是多话的人,吃饭的时候,楚京除了和李文潇的时候会说说笑笑外从来就没有多言过,楚夜羽的情况和他差不多。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尽量把声音压低下来,听着吃饭的人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没有,守在一旁的仆人也不敢大声喘气儿,生怕打扰了主子们用餐,或许是太静了,在楚夜羽停下思考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是楚京,这才问了一句,“吃得还惯吗?”

“恩,挺好的。”楚京也停下手里的筷子,头微微低着。

“昨天睡得好吗?”楚夜羽似乎觉得问一句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需要什么了就和他们说,别拘束。”

“不会,这里都很好,我很自在。”楚京说着对男人笑笑,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很自在,楚夜羽点点头,两个人继续吃饭,没有再说什么,每天饭桌上两个人都会说几句类似的内容,客气的让人说不出个为什么来,明明开始遇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激动的,这并不是说他们现在就不亲了,不过似乎真的没有太多好说的。

一个桌子上,两个人都若有所思,不过等到抬起头来看过去,对方永远都不是自己想着的那个人。

同样的用餐时间,李府上,李文潇正在香筱莲的厨房里做菜,在饭桌上等着两个人,刺青和香筱莲。

本该是闻着油烟的人愁眉苦脸,等待的人一脸期待,可是在这个厨房,情况刚好反过来。

刺青是面无表情,香筱莲则是不时瞪刺青一眼,示意他过去看看,而主厨的人则兴致正浓,他翻炒着锅里的食材,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很多,如果要三个人一天时间吃完显然是太残忍了。

“这道菜是书上的第五道菜,作为饭后的茶点,这个时候作出来,等到吃过饭,刚好就凉了。”李文潇说着回头对两个人笑笑,“你们不用等我,先吃好了,我想把刚才的那道……”

“文潇……”香筱莲打断李文潇的话,他从凳子上站起来,“你做了一天了,这些东西,我们根本就吃不完,做再多也是浪费了。”

“不会啊,府上这么多人,都来吃,这还不够呢。”李文潇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去,手法纯熟。

“做菜除了能填饱肚子之外,什么都解决不了。”香筱莲垂下眸子,不再去看男人的脸。

“呵呵”李文潇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显得不甚在意,他勾起唇,“我想如果做得熟练一点儿了,就可以叫京儿回来吃饭……”

“……”香筱莲心里一酸,这两个人是他看着、羡慕着、嫉妒着的,偏偏现在这样了,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肩膀被身后的人抱住,他没有回头,乖乖让刺青抱着离开了,把厨房和菜,都留给这个男人。



来到外面,香筱莲一直愁眉不展,自己默默往花园的方向走,刺青见他不理自己,就先走到了前面,背靠在树上等他过来。

香筱莲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多了一双鞋还吓了一跳,抬头就见刺青站在身前,瞪了他一眼,绕过去继续走。刺青摇摇头,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轻轻将他带进怀里,下巴枕上了男人单薄的肩膀。

“别这样,总皱眉会老的。”

“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些?”香筱莲拿胳膊杵了下刺青腰间的软肉,愤愤地回瞪他,“与其有心情说笑,还不如去帮忙想想班饭。”

“你怎么了?”刺青看着香筱莲,表情显得有些无奈,“我是刺客啊。”

“那怎么了?刺客了不起?”香筱莲瞪过人就转了过去,反正他也知道自己挣不开男人的胳膊。

“刺客就是用来动手的啊,你见过哪个刺客会动脑了?”刺青说得理所当然,末了还要把下巴搭回男人的肩膀,听得这话,香筱莲是又气又笑,使劲儿挣开男人的胳膊,转过身来,用力踢了他的小腿,吼道,“你猪啊!”

“错了,我属龙的。”刺青笑眯眯地看着香筱莲,似乎刚才那一脚压根就没碰到他。

原本想要将这个说话冒失的家伙大卸八块的,可是一看到这张脸,香筱莲身上就没力气了,那样单纯的样子,让他下不去狠手,虽然他心里明白一个能做杀手的,成名多年却未被除名的人不可能如外面看起来这般单纯,可是那个笑容,就是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而他在行动上也听之任之地默认了这个错觉,放弃了对他的惩罚。

身子再次被这个笑容单纯的男人抱住,香筱莲慢慢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轻轻搭在了刺青的腰上。

“唉……怎么办,我们能做点什么帮他们吗?”

“你想做什么?”刺青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那头黑发,认真问着,手还不忘轻轻拍抚男人的后背。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上忙……”香筱莲说着睁开眼睛,眉头间出现了些许皱痕,“我总觉得,文潇是有机会去争取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去呢?怎么看,京儿也不像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恩。”刺青顺着它的话点点头,手里轻轻为他把散落开的头发捋顺。

香筱莲沉浸在别人的伤痛里,自己的却觉得越发别扭起来,想着抱住自己的这个人……和其他人相比,自己的这份感情,似乎顺利幸福的都让人嫉妒了……尽管没有人看到,香筱莲还是面色一正,警惕地用余光扫了眼周围,他可不想让抱着自己的人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现在可是委屈着的,才不是有了什么感情,是被强迫的,对,强迫的。他偷偷说服自己,手里抱得更紧了一些。

屋子里只剩下一个人,周围突然就静了下来,李文潇回过头,屋子里只余下一桌子的菜,有热有凉,锅里还有一些刚刚倒进去的半成品,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拿过灶台边备好的干净软布,低头擦手,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什么情况了。”

“回主上,小公子一切都好,楚夜羽已经将二公子送到楚府了……”暗处闪出一个黑衣人,恭敬地站在暗处,似乎随时会缩回去一般,谨慎地立着。

“好了,下去吧。”把手里的软布放回灶台,李文潇抬手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对于黑衣人带来的消息似乎并不意外。

“主上,暗一……还在戴展那里……”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文潇转过身,来到了桌边,随手拿起了筷子,“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是。”黑衣人退回黑暗。

李文潇夹起菜,喂进嘴里,细细组嚼,不知道是菜的味道刚好,还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那平平的嘴角弯了起来。

楚府,经过最初的试探,楚云飞已经彻底明白,自己捡回来一个傻子,而且这个傻子还顶着一张自己熟悉的脸。原本还以为是别人故意弄来一个陷阱让自己往下跳,可是经过手下的调查,毫无疑问的,这个人就是从李府里失踪的那个二公子,看这个样子,明显就是被人弄傻玩腻了丢出来的,除了上面的衣服,下面根本就没穿裤子,而且从痕迹上看来,他应该是被不止一个人疼爱过的。

看着这个送上门来的玩具,楚云飞摇头笑笑,既然是送上了门儿的,不玩玩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见李文朔神志不清,动作蠢笨,楚云飞把左右支开,关了门让人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对床上的这个傻子的身体可是垂涎了许久的,不过碍于平日里的风度和形象,说什么也不可以急色,如今自当是好好享用个够本。

慢悠悠地脱去衣服,楚云飞笑着抬手拨弄了一下躺在床上不知道起身的李文朔,“真想不到呢,左转右转,你终究又落到了我的手里,虽然人是傻了,不过正好,我想要怎样也就怎样,不用再装成在外面的样子,呵呵……说起来,朔儿出落的越来越和我的心意了,哈哈哈……”说着,他分开李文朔的腿,把滑腻的药膏子涂满了那隐秘的笑笑凹陷。

李文朔虽是傻了,可是毕竟身体上的感觉还在,就算是再小的孩子,身上不舒服了,也是会挣扎的,他蹬着腿,嘴里哼哼着,一脸害怕的样子,楚云飞笑笑,拿着自己已经肿胀起来的部分轻轻敲打在那滑腻处。“别怕,这才刚到哪儿啊……”

探手把手指伸进去,楚云飞随意扣弄了几下,也没多大耐心,在他看来,现在的这个人也就是个可以随意玩弄欺辱的婴孩儿,不论如何作弄,他都不能反抗,更不会申诉,如果这个人不是出身李家,他就是现在抬手掐死他,都不会有人过问。

下面的洞被人捅进手指,李文朔痛得呜呜直哭,偏偏他手脚的力气真真如同孩子般,打在身上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痛,楚云飞轻易就把自己的孽畜给塞了进去,李文朔尖叫了一声,脸色苍白,瞬间就不会动了,楚云飞舒服地顿时就叹出口气来,他舒爽地眯起眼睛来,缓缓俯身压在了男人的身上,“啧,这个滋味儿啊……”李文朔浑身僵硬地张大了嘴巴,直到楚云飞连续捣了十来下才又反应过来,痛的浑身哆嗦着伴着男人的动作一抖一抖,连声音都叫不大了。

楚云飞不甚在意他的反应,抱着那纤腰,除了刚开始适应的那十来下,后面就渐渐迅猛起来,仿佛打桩地土家伙,“啪啪”地响成一片,李文朔眼眶中的泪水被男人撞击着快速的滑落,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除了张大嘴巴,啊啊地哭,他什么都做不了。




91-1

……李文朔眼眶中的泪水被男人撞击着快速的滑落,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除了张大嘴巴,啊啊地哭,他什么都做不了……
大雪过后,街道上,慢慢热闹起来,不少人家开始出门扫雪,收拾院落。连一些麻雀也跟着落在了没有被雪掩盖住的地面上找东西吃。
在宽敞的通往城门的主道上,远远地走来一匹马,上面坐着个人,身上的衣服乱糟糟地裹着,看不出个层次来,也让人无法分辨它原来的颜色,随着马儿的蹄子踏在石板路上的节奏,那人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好似是喝多了酒,晕晕欲睡。
走了不远,就听着城门的方向飘来熟悉的笛声,那声音在冷冷清清地主道上传的分外悠远,骑在马上的人身子停止了摇晃,马儿也跟着他停了,那人在马背上侧着耳朵,听得仔细。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
熟悉的旋律,让马背上的人慢慢弯起嘴角,他抬手解开腰间挂着的酒壶仰头就倒,不少的酒浆泼洒在了他的脸上,他好似无所觉察,直到喂饱了酒才拿那看不出原色的袖子随意地一把抹去。
“山岳兄好记性,当初他哼唱此曲,我也不过就记得一两句,这一路走来,反复听你吹起,竟是比之慕容还要熟练几分。”
“城缺兄好胸怀,当初他在便你侬我侬,这不过是刚刚离去,你便另寻新欢,佩服佩服。”话落,十几步外的巷子里走出了一个身着青色棉袍、腰束黑带的挺拔身形,扁山岳看着骑在马上的男子,嘴角轻蔑的往下瘪着,手里的竹笛下海垂着一个青色的穗子,那穗子上有一颗血红的珠子,随着穗子的晃动光晕流转。
“山岳兄怕是误会了。”城缺沉吟了着把头低了下去。
自慕容去后,城缺和扁山岳一前一后的回到了中原,一个是为了回来找人,另一个也是为了回来找人。
不同处在于,城缺回来找的是旧人,扁山岳找的人就是城缺。
“当初在雀阳城,同行三人是朋友,如今三人少一人,不过毕竟……”
“少说废话,慕容对你情真意切,你当我看不懂?”狠狠咬咬牙,扁山岳对着城缺,捏紧了手中的竹笛,“他死前,那话,可是……可是……”抿了抿唇,压下胸口的不忿,扁山岳猛地扭过身,低声道,“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不会让你负他。”
“山岳兄的话,城缺记下了,不过当初答应了他的话,我一定会做到。”城缺看着那紧绷起来的青涩背影轻轻一震,跟着,扁山岳冷哼了一声,迅速离去了。
城缺停了一会儿,催马往前。
静宵楼。
楚京无所事事地趴在二楼的窗前,护栏上,看着远处的雪景,过往的回忆总是忍不住会跑出来,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学习一些简单的功夫外,根本就没事可做。他的年龄已经过了最佳的学武时期,如今能学点皮毛强身健体足以。静宵楼有个很大的书房,里面什么样的书都有一点,他却无心去看,每每手里摸到了书本,就想起了当初男人教自己读书的样子,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满脑子都被一个影子占据了。
离得远了,原来在脑海中很多无法解释的冲突似乎都淡了许多,或许是被无聊的日子给磨平了,想起原来那些不堪的过往,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纱,虽然还在却开始不真切了。
静宵楼白天的日子过的很慢,如果不是每天都在窗边的围栏上画道子,楚京已经快记不得自己在这里住下多久了。在连着下雪的这些天,他天天在这个地方看雪花,接雪花,无聊的时候,一天,他能接上好多朵。
和失散多年的弟弟重逢,楚夜羽对于他的保护可以说是相当严密,严密到就连现在,楚京回个头也能看到两个侍卫守在几步远处,这个行为除了最开始那小小的贴心外,到了现在只剩下了无法摆脱的无奈与不自在。
站起身,楚京回头看了看两个侍卫,“我要找我哥哥,他在哪儿?”
“回公子,楼主有要事脱不开身,命我等保护您的安全,如果有任何要求,您可以命令属下去办。”靠左侧的侍卫上前一步,对楚京低头抱拳道。
“我要出去。”楚京说完话,叹了口气,郁闷地坐回了原地。每次他说完了这句话,侍卫们马上就有不能出门的理由等着他,不出所料,不等楚京坐稳呢,那侍卫就继续说道,“回公子,外面现在不太平,楼主担心您的安危,不准我等让您身陷险地,如果您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可以让我等为您买回来。”
“每次都这样说,你有没有新鲜点儿的。”听多了类似的话,楚京差不多都会背了,他郁闷地托起下巴,“如果今天你不说出一个新的来,我就非出去不可。”这样说,也不是故意为难侍卫,而是楚京真的快被憋疯了,他本性温和,这样说也不过是希望那个一直“有要事在身”的哥哥能出来看看他,哪怕是说句话都好,最近连吃饭都很少能见到他了。
“这个……属下无能,请公子处罚。”那侍卫沉吟了一下,马上头也不抬地跪了下去,楚京叹了口气,挥挥手,“你起来吧,我怎么敢治你的罪,我是一个连屋子都不可以出去的人……”这样说着楚京抱着胳膊趴在了旁边的矮榻上。
“嘶……”
“公子?你怎么了?”听到楚京压低的吸气声,那侍卫忙抬头询问道。
“无碍,旧疾了,让他去给我那些天华玉露来喝几口就好了。”楚京头也不抬地对着他挥了挥,那侍卫忙让一旁站着的人去拿药,自己则靠上前来,询问道,“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真的不需……”侍卫后面的话全部停在了喉咙里,他张着嘴,停在了原地,楚京抬起头缓缓收回点在侍卫胸口的手,笑眯眯地点点头,“看来点穴还真的挺好用,希望他不要回来的太快。”天华玉露是放在离楚京住处稍远的药医楼的地方,为了能出去透口气,这件事楚京可是蓄谋已久的,特意挑选了只有两个侍卫的时候动手就是为了方便计划的实行。
换上下人的衣服,从事前就发现的隐秘地点翻墙出了静宵楼,呼吸着外面并不比里面清新多少的空气,楚京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摸着自己鼓溜溜地银包,他勾起嘴角,看来能在我被找回去之前,好好玩一阵子了。




92

从高高的院墙后钻出来,看着车水马龙的街,楚京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仿佛是被囚禁了许久的人终于拥有了久违的自由。他飞快地跑向街道,一路跟着人流走了下去。
看着路边的小吃,楚京一律不放过的“大开杀戒”,就算不吃也拿在手里,他打算好了,一会儿就带着东西去看望自己原来的邻居们。可以说离开了老房子的日子里,他就再也没有为衣食犯愁,但是他也再没有了在老房子时那般的自由。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苦累,楚京那颗初出静宵楼时飞扬的心也渐渐沉静下来,拎着手里各式各样的好东西,他想起了那些连掉在地上沾了灰都要捡起来吃的饼子,想起了那些在自己实在无力做工时帮自己打掩护的伙伴,想起了邻居们对他关心照顾……
想着那些给自己留下美好回忆的人,楚京的眼睛就悄悄红了起来,他抬起胳膊蹭了蹭鼻子,加快了脚步。
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循着记忆回到了那条他曾经每天都会走过的地方。
远远地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院子,楚京停下来,一时间没有了进去的勇气,或许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已经住进了新的人;或许这个房子早就被遗弃了,成了一个空屋,自己曾经小心照料的小院子,还有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已经结满了蛛网、落满了灰尘。
“小,京?”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楚京的思绪,转头,就被一个宽厚的胸膛拥住了。“真的是你啊!嘿嘿,臭小子,我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王小?”楚京下意识地从嘴里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随即脸上就挂起了笑容,他欣喜地叫了出来,“王小!”
“哎!嘿嘿。”王小松开了楚京,这些日子不见,王小的身体显得比原来更强壮了不少,不过还是和原来一样,憨厚老实,“你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们都惦记着你呢!我娘还老问,你怎么都不去我家了。”
“嘿嘿,这个说来话长了,走,我们去看看大娘吧。”楚京看到旧日的好友,心里畅快,对于老房子的心情也就放宽了些,王小听楚京这样说,连连点头,帮楚京拎过手里的大包小裹,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在两个人刚刚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来到了老房子的门前,男人的面容刚毅,眉宇轻轻地皱着,抬手推开了破旧的门板……
楚京跟着王小到了家里,马上就被王小热情的家人给包围了,嘘寒问暖,让楚京心里涌起一丝丝暖意。
细心地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抱着宝宝站在一旁的女子,她面容清秀体态匀称,怀里的孩子胖胖的样子,和站在自己身旁傻笑的王小竟有几分相似。
“王小,你……”用眼睛在那女子和王小之间来回瞄了两眼,楚京善意地勾起的唇,王小抬手抓了抓脑袋,“恩,这个是我媳妇,她怀里抱着的娃是我儿子,嘿嘿。”
“这么大了还净说些傻话,你媳妇怀里抱着的不是你的娃是谁的娃,”王小的娘亲笑着瞪了王小一眼,把站着的楚京拉了过去,“京师去了哪儿了?小娶亲的时候想叫你来,却怎么都找不到你了,连附近邻居都不晓得你去哪儿了。”
“额,我和爹临时有事儿,出了远门,一时间来也来不及告诉大家,”楚京笑笑,把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往王小娘的方向推了推,“大娘,这些东西就算是迟来的贺礼吧,平日您对京儿这么多照顾,京儿却没什么能为您做的。”
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样的吃食,王小娘忙摆摆手道,“过日子不容易,大娘哪能手下这些东西……”
“大娘,您就别推辞了,如今京儿有些钱了,不愁吃喝,您就别担心了。”说着,楚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娘,我还有些事儿就不多留了,等得空再来看您吧。”
“哎,别急走哇,好歹留下吃个饭吧。”王小娘拉住了楚京,往屋里喊道,“老头子,那饭好了没?”
“别,大娘,您别让大爷麻烦了,我真的有事儿。”楚京笑着推辞了王小一家人的挽留,离开了,刚才他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身上剩下的大半银两都放进了那些吃食中的一个小糕点盒里,现在,他已经不缺钱了,再也不用为了一顿饭发愁,那些钱留在他身边也不过是用来挥霍,如果是留给了王小一家或许就能让他们舒舒服服过上几个月,再或许有机会的话,他们还能用这些钱做点小买卖。
看着这幸福的一家人,楚京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留下去了,像他这样的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或许不会是一个好事,在得知了自己的过往和现在的地位后,楚京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平平常常的一个无意的举动甚至都会威胁到一些人的安危,为了这些关心过,帮助过他的人,楚京想自己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来看他们了。
淡淡地伤感漫上了心头,楚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院落,想着自己旧时好友那憨厚淳朴的笑脸,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影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不知不觉中再次回到了那个破旧的院落,楚京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抬手推开了那破旧的院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院子里,和他离开时一样,看着空空的院落,楚京抬腿迈了进去,看着门口挂着的一截从自己身上刮下来的布条,楚京的鼻子热起来。
拾起院子里散乱的柳条筐,那是他闲来无事在院子里编的,本想拿到集上去卖,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想着自己当初为了编好柳条筐而磨破的手,他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那个时候的辛苦,现在想来不知为何却出奇的甘甜。放好柳条筐,他的目光一点点掠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抬步缓缓来到那个可以说是引发一切幸或不幸的屋子,轻轻推开门,灰尘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忽地,楚京猛然转过头,刚刚下过大雪的院子里地面上,雪早就被扫了起来,可是刚才情绪激动的他,根本就没有发现!
跑到院子中央,楚京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是谁?会是谁?难道?
楚京抬首在原地转了一圈,他看着院子里一目了然的情形,最后把眸子落在了自己房间的门上。
那漆皮已经斑驳的门被轻轻推开来,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楚京的嘴慢慢张开来,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失去了语言。



93

那漆皮已经斑驳的门被轻轻推开来,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楚京的嘴慢慢张开来,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失去了语言。
那人一身黑衣,面容刚毅,眉宇间似乎有着隐约的愁绪,偏偏嘴角是翘起来的,让人感觉到他的微笑里似乎包含着好多无法言喻的东西。
“李大哥?”楚京眨了眨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早已经不再姓李……”男人从屋子里踏出来,来到楚京的面前,“京儿……”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楚京刚才那颗雀跃的心缓和下来,面前的终究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几遍这个人的出现让他不可思议,但是心中的失落依然表现在了脸上。
“叫我城缺吧。”男人抬手抚去楚京肩头刚刚落上去的雪花,“最近好吗?”
“我,还好。”曾经在心里埋藏的悸动,如今似乎已经飘落到了再也看不见的角落,除了故人重逢是的感慨,楚京已经没有办法把当初的那份感觉延续下去,听着入耳的陌生名字,楚京一时叫不出口,顿了顿,终于放弃了称呼。“你呢?”
“真的好吗?”没有回答楚京的问题,城缺淡淡问了一句,“去屋子里坐会儿吧。”或许是不想楚京太为难,城缺率先转移了话题,引着楚京回到了他曾经的卧房。
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楚京没有说话,他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脑海里无法控制地想到了另一个人。
想着院子里那口已经破碎的水缸,楚京心中一阵酸涩。
“京儿?”见楚京神情恍惚,城缺出声,把她从回忆中叫醒。
“啊。”应声,楚京抬头看向城缺。城缺看着楚京茫然的样子,心中微涩,时过境迁,他终究还是没能留在他的心理。“这里没有生火,坐久了会侵寒气,不如去我落脚的客栈坐一会儿吧。”
“好啊,”楚京应声,坐起身来。
“先等等。”城缺的耳朵动了动,他的眸子对着门外瞟了一眼,转过来对着楚京说道,“不知道外面的,可是京儿的朋友。”
“门外的?”楚京眉头轻皱,他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朋友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功夫不错,有两个人。”城缺补充了一下自己的发现,楚京眉头一松,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出逃的事情终于是被发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识破的,但是可以确定自己出来做的这些事,全被那些人看到了。或许是哥哥要他们在暗处保护自己吧,所以才迟迟没有将自己直接带回去。
“恩,谈不上是朋友,不过他们没有恶意的,李……城大哥,你能不能把他们引走啊,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回去。”或许是之前的心理落差,楚京在心里冒出了一个原本并没有出现的想法,他想,自己如果在外面多留一阵子,会不会真的遇到那个人呢?
“也好,那你在屋子里等我。”城缺说着离开了屋子。
楚京独自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有些无聊地四处打量,他发现屋子里的一些东西已经被人简单收整过了,包括他坐着的椅子还有手边的桌子,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站起身,楚京来到衣柜旁,他还记得这个里面有一件自己来不及缝补的衣服,打开柜子,里面的衣服果然还在角落里放着,旁边零星地叠着两件洗的褪了色的衣服。
拿起那件衣服,看着那宽大的衣摆,楚京慢慢地把衣服卷进了怀里,默默转过身来。
“哼。”浅浅的一声冷哼在耳边响起,不等楚京有所反应,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的青衣人接住了他的身子,抬手在柜子上贴了一张字条,迅速离开了。
劝说无效,城缺出手情伤了守在外面的两个护卫,原本他只想把他们引开,谁知道他们率先出手,没办法,他也只好动手了。回到屋子,却不见了楚京,城缺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追出门,却已经寻不见任何的踪迹,回到房内,正看到了柜子上留下的自条。
“明日午时,城外青竹林。扁山岳。”
将纸条从柜子上扯下,城缺的眉皱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动作会这么快。
恍恍惚惚地,楚京从梦里醒过来,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他吓得差点叫出来。
扁山岳看着清醒过来的楚京,从床上站了起来,说道,“楚公子,在下有要事需要你帮忙,所以才请了你过来,小地方,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说什么见不见凉,你既然请了我过来,那见不见凉的也就是客气话。”在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楚京并不太担心这个人会对自己怎样。
“呵呵,好胆量。”扁山岳单边勾起嘴角,笑着点点头,他俯身靠近楚京,仔细打量他的脸,然后轻轻哼了一声,抬起了楚京的下巴。
“呵呵,我听说很多人都喜欢你,真不知道你是用哪里来吸引他们的,或者说,勾引……”男人暧昧地用指腹磨蹭楚京的下巴,楚京轻轻笑出声来,细听起来也有点像是一个轻轻地鼻音。
“我就在你跟前,人你是看着的,如果我这样算是勾引,那就是了。”楚京说道,吧男人的手推开,“麻烦你了我不用别人帮我摸下巴。”
“脾气倒是挺倔啊,不知道如果是被人用了后面之后,你是不是还一样有力气说同样的话呢。”扁山岳说着俯身压过来。
“说说你的目的吧,如果只是为了吓唬我,那好吧,我现在被吓住了。”楚京默然地别开眸子,经过那么多激烈的情事,对于一个男人是否有想要的欲望,他能很清楚地判断出来,就好像现在,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对自己一点儿欲望也没有。
“呵呵,聪明,我确实不会碰你,不过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94

“呵呵,聪明,我确实不会碰你,不过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楚京看着男人的眼睛,一时不确定他话里的真假。
“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是你之后会遇到什么,想要怨恨也该是另有其人。”扁山岳说着停下来,“哼,京阙城,如果他心里当真如此在乎的话,也就不会去招惹别的人了,不过,既然他是为了你回来,那就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要怨的话,你就去怨他吧……”
“你说的人是,城大哥?”楚京皱了皱眉,“我听不懂你的话,不论一会儿你要对我做什么,要杀要剐的,是不是应该让我清楚原因呢。”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或许是压抑了许久,原本只是说个大概就可以的事情,开了个头,却停不下了,扁山岳沉浸在过往里,说着回忆中那个人的好,楚京听得认真,他发现说话的男子,那对带着向往的眸子里除了对逝者的思念似乎带着一丝丝的,眷恋。
那其中压抑着的恐怕不光是对朋友的感觉,楚京知道这个人只是个可怜人,说同病相怜,或许情况差的太远了,可是楚京从心里无法讨厌这个人,即便知道自己会被伤害,他依旧觉得这个人可怜。
“……他飘在空中,慢慢变成星点,风一吹,就不见了……”
扁山岳说完,轻轻摇了摇头,每次想到这里,他都觉得不是真的,心中总是期待着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看着他以哪种神奇的方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或许,他有一天也会以这样神奇的方式重新出现。
“他不见了?”楚京听着男人的话不由自主的反问,他不理解什么人可以平白就消失。
“不见了,好像一团聚在一起的萤火虫,突然就散开了,飞走了。”扁山岳微笑着转过头来,眸子冲着楚京,却好像在看着另一个人,“他从来都那么让人惊奇……”
“你喜欢他。”楚京看着男人的眸子,他看到男人一瞬间的疑惑,接着,扁山岳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不再说话。
“这些都轮不到你来操心,你需要知道,你是被那个负心汉害的就够了。”扁山岳的声音从回忆中跳出来,渐渐变得冰冷。“明天,我会让你们在城外见面,希望,你们不要太惊讶才好。”
楚京被男人独自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时辰,屋子里昏昏暗暗,静悄悄的,熬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再醒来,只觉得周身冰冷,睁眼,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破庙里,身下垫的是一些干草编成的草席,身上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按照静宵楼师傅教的功夫,在体内试着运功,竟然是空荡荡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挣扎无效,楚京只要贴着墙,先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个庙不大,他就在一进庙门后往右手边的墙角下,门正对着的就是空空的,不知原来供奉了什么的神坛,神坛后面有一个黑黑大大的东西,看起来,似乎就是那个从神坛上倒下去的佛像,不过这个角度,他也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佛。
庙门是关着的,不过外面的风还是透过破庙上的每一个缝隙钻进来,刮起一丝丝冰冷。
“有人吗?”张口,楚京只觉得自己嘴里干干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浑身上下好像都被冻透了,也不知道自己被人丢在这里有多久了。
“有人吗?”困难的咽了咽口水,楚京倒吸了口凉气,刚才嘴巴稍微张开得大了一些,就把干瘪的唇给扯裂了一条小缝,伸出舌头舔了舔,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带着点甜味儿,楚京苦笑了一声,“难不成,我会死在这里吗?”
毫无预警的,伴随着一声冷哼,庙门从外面被一脚踢开了,扁山岳跨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衣衫褴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城里的乞丐,不过这几个人看起来却尤为的让人厌恶。
楚京看着进来的人,心里一松,好歹这也算是来了人了。
“哼,你大概还不清楚吧。”扁山岳走上前来,俯身捏起了楚京的下巴,“你的那位城大哥根本就没敢来赴约!”
“额……”被男人的手捏的生疼,偏偏又因为惊愣而说不出话来,楚京努力把眼睛睁大,看着他,男人说的话他不信,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没给他机会。”扁山岳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京,双眸带火。
“什么机会?”楚京想要尽可能地拖一会儿,他相信城缺不会不管自己。
“什么机会?哼,只要他肯跟我回去,在雀阳城上自裁,我就放了你。”扁山岳说着抬手往后招呼身后的乞丐,他对着楚京勾起嘴角,“好好享受吧,他一天不来,你就享受一天,直到他来为止。”
“你要做什么?”楚京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看着那些纷纷靠上前来的乞丐,他浑身都开始紧缩起来。
“干什么?呵呵,他们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坐在神坛前的台子上,扁山岳的笑让楚京从心里冒出一股寒气。
周围的乞丐终于有一个先碰到了楚京的身子,带着一丝痴傻的笑意,楚京觉得这些人的神态似乎有了什么问题,刚才没注意,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些人的眼睛直勾勾的,嘴巴微微张开着,有些人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不上不下的。
“别碰我!”楚京鼓起全身的力气用力拍开碰到自己的那只手,可是那人就好像完全不介意似的,那只被拍开的手再次摸上了楚京的身子,这时其他人的手也伸了上来,在碰触到他衣服之后疯狂地开始撕扯起来,可是脸上的表情依旧麻木不仁的样子,楚京被他们的样子吓得连连往后退,可是蹭着墙角,没等他脱离这些人的包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差不多了,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一阵阵凉意让楚京更加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坐在台子上的男人,冷笑着看着好戏。
很快,一个乞丐掰开了楚京的嘴,把自己的东西捅了上去,楚京厌恶地扭开视线,用力把头扭开,可是依旧抵不过众人的力道,很快他的腰被人抱了起来,好几只粗糙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摩擦,一根粗粗的,带着坚硬指甲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捅进了他的下体,楚京惨叫了一声,嘴里的东西被捅得更深了,他呛了口气,被那恶心的东西熏得眼睛瞬间就红了。
楚京抬眼,瞪向那个坐在不远处的男人,接着狠狠地合上了嘴巴,那个把自己的东西塞进他嘴里的人“啊啊”的怪叫出来,然后蹦跳着后退,楚京张口吐出血水,血染红了他的唇,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让他苍白的肌肤显得多了几分艳色。
扁山岳看着楚京的眸子,嘴角上的弧度沉了下去。




……楚京张口吐出血水,血染红了他的唇,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让他苍白的肌肤显得多了几分艳色。

扁山岳看着楚京的眸子,嘴角上的弧度沉了下去。

楚京忍住呕吐的欲望,嘴里的血腥味冲淡了刚刚那个男人留在嘴里的味道,他狠狠地看着扁山岳,被如此羞辱,楚京并未表现出扁山岳预想的慌乱。冷冷哼出一声,楚京睨着扁山岳,低声道,“你以为我这样就怕了?作为一个男人,我从心里看不起你!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成事儿了,也为人不齿!”

扁山岳的眉毛一动,他挥挥手,围拢在楚京身旁的乞丐就散开了,连同那根留在楚京体内的手指也撤了出去。

楚京身子一颤,差点跌倒,没有男人们的手作支撑,楚京只觉浑身的都沉得要命,似乎骨头被人给打断了死的,根本就撑不起他的身子。

扁山岳从神坛前的台子上跳下来,缓步来到楚京身前,“呵呵,说的好,不愧是能被城缺看中的人,这个手段确实很不地道……”说着,扁山岳挥了挥手,那些刚刚站在一旁呆立着的乞丐纷纷倒了下去,好像牵线木偶的线突然断了死的。

楚京看着他,心缓缓放下来。

略一停顿,扁山岳勾起一边的唇,继续道,“不过,既然我已经这样决定了,那就一定不会改变主意,不过,呵呵,我们可以换一下执行的人。”说着他抬手搂住了楚京的腰身,掌心缓缓施力。

楚京心里一惊,抬头看向男人,正巧被扁山岳擒住了下巴。

“我倒要尝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让他们如此难忘。”

“无耻!”楚京瞪着他,咬紧了牙关。如果不是他此刻没有力气,他一定会用出他在静宵楼学到的最最阴狠的招式对付他!

“呵呵,到了最后,你能说的也不过是无耻下流几个词了,哈哈哈哈……”说着扁山岳打横抱起了楚京,用自己的衣服遮挡住他的身体,出了庙门一路往北,那不是回城的方向。

楚京心中忐忑,不知道男人的打算,此刻他已经开始后悔逃出来了。或许只要他肯多忍两天,就会有人主动上门来寻他的。

走了不远,扁山岳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茅屋前停下来,抬腿踢开门,将楚京抱了进去。

里面除了一张木床还有一个土炉子之外,就是几个看起来很不像样子的凳子桌子,上门一个杯都没有。

“这是哪里?”楚京皱皱眉,他不信这个男人随便在城外找找就能找到屋子。

“你不是看到了,这个就是个茅屋,怎么?你觉得在这里从了我有损你的身价儿?”扁山岳笑着把楚京放在了床上,挥手带起的掌风,把门关了个严实。

“呵呵,如果你肯求我,我就包下城里最大最好画的客房与你同欢,你看如何?”

“你!”楚京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扁山岳得寸进尺,笑眯眯道,“别客气,我身上的银子足够了,绝不会让你去卖身还债的。”

“卑鄙,你有本事就单对单地和我打一场,给人下药算狗屁本事。”楚京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明知道子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呵呵,不急,等我生了火,就和你上床大家。”扁山岳说着开始点火,楚京被他的话顶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把头冲向床里,再不吭声了。

听着耳边噼啪的柴火声,楚京感觉到身子靠床外的部分慢慢暖和起来,没有了刚开始的冰冷,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不多久,一个身体压上来,楚京别开了脑袋,不去看他。

扁山岳笑笑,把楚京身上剩下的几块布料也给收拾了下来,然后自己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重新压好。

身体间的摩擦,让楚京下意识的哼出声来,男人身上突出的部分压在他的身体上,肉与肉之间毫无间隙,这样亲密的接触,让楚京瞬间变得气闷,刚才就算是被一帮乞丐羞辱,他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男人带给他的节奏太慢,让他能够更加细致的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变化每一个摩擦,都好像是往火里添了一把油,身上摩擦着的地方变得热起来,从原来的冰冷到现在热的无法承受。

“啊呢……”苦涩中带着压抑的呻吟从喉咙里轻轻溢出,楚京瞪大了双眼,他扭过头来,看向扁山岳,“不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男人只不过是轻轻的几下抚摸,他的定力绝不会如此之差,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男人暗中做了古怪。

“这个怎么能怪我呢?”扁山岳笑的善良无害,不过单边挑起的唇角怎么看都是故意的。他的大手从楚京的腰间落下去,托起了楚京的臀,他的眸子跟着他的手一同落下去,“是你主动咬掉人家的命根子,吃到了人家的血,现在不过是继承了他刚刚的情况而已。”

“情况?什么情况?”楚京心里忽悠一下,想到那个男人茫然呆愣的样子,眉头跟着皱起来。

“呵呵,你说呢。”扁山岳说着从楚京的身子上翻下来,躺到了床的里面。“这个药效很快的,或许不一会儿,你就会觉得舒服了。”

“你!”楚京抿起嘴巴到底没说什么,从下腹燃起的烈火,让他浑身发烫,不过这个时候身上似乎缓过了不少劲儿,他压下心里的怒火,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天不见动静。

扁山岳看着呼吸平缓的楚京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刚要贴近了看,就见眼前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就在他被这突变惊得愣神之际,楚京并指成剑,直直点在了他胸口穴位上。

扁山岳身子一僵,身子不动了。

楚京来不及嘲笑他,翻滚着爬到了地上,额头上的汗不断地滚下来,他踉跄着扑到了门口。

男人在床上看着他,轻轻笑出声来,“别勉强了,那个药可是很浓烈的,当初给那个乞丐灌得药足够他在十个女人身上轮流来个五六趟了,你就算是只是碰了他的血,如果不及时纾解的话,那个地方……呵呵,恐怕以后也就不必再用了。”

“呼……呵啊……”双眼迷蒙的楚京扶着门,眼前一片红蒙蒙,浑身的火几乎要烧坏了他。

“喂,你回来吧,只要给我解开穴道,我一定把你做的舒舒服服,你看如何?”扁山岳说着,那僵硬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接着刚刚抬起的胳膊放了下来,枕在了头下,他,能动!



“唔……”楚京的手指抠在门板上,头顶着门板,眼前迷迷蒙蒙地,让他无法站稳,身体好像变成了棉花一样,软绵绵,贴着门,楚京用力一咬舌尖,痛得眼泪顿时彪出了眼眶,人也清醒了不少。

腿不由自主的抖着,缓缓拉开门板,冷风一吹,楚京的眸子睁开来,迎着外面席卷而来的空气,那刀刮似的风都来了暖意。

只要出了这个屋子,他就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药劲儿过了,就能回去了!楚京的气息急切起来。

一直大手从他的身后压在了门板上,重新合上了门。“呵呵,这么着急离开么?”

“你!”楚京身子一震,惊呼道,“你没有……”

“呵呵,你装了那么久,不配合你一下啊,多不开面儿啊。”扁山岳笑着将另一只手从楚京的腰上滑了下去,握住了他的那活儿。

“都在这么硬了,不出来,多难过啊。”扁山岳的手拖着那挺直的物件儿,拇指摁在上头,缓缓地捻磨着。

“唔嘶!”身体上的自然反应,让楚京忍不住低呼出声,眼睛也跟着迷离起来,身子一软,倒在男人怀里。

扁山岳挑着嘴角,低头咬住了楚京的耳朵,手里的动作更快了,楚京受不住地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时挺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中的羞耻和身体上的顺从几乎要把楚京撕开两半,他紧紧皱起眉头,大张着唇,汗水不停的从他的身上滑下来。

感受着手中那活儿瞬间胀大,扁山岳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冷酷,用力摁住那欲望的出口,扯下自己的发带绑住了那里。

“唔!不要!”楚京颤抖着,眼睛红了起来,他耸动着那因为无法纾解欲望儿不停弯起的腰杆,他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无法解开发带,趁着他发抖的当儿,扁山岳单手把一个瓷瓶的瓶塞儿给挑了出来,用眼睛大概瞄了个位置,就将手摸了下去,探得了具体的位置,才将那窄小的瓶口一举捅了进去。

楚京惨叫了一声,扁山岳顺势松开了双手,看着楚京跌倒在地上,屁股里突然塞进去半个瓶子,放到谁的身上也不会好受,比手指还要粗些的瓶颈随着楚京的动作抖动着倾斜了下去。

楚京好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虫子咬了一口似的,叫着跳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把屁股里的瓶子拔出来,从他那被瓶子侵犯过的里面流出了粉色的透明液体,这个时候,扁山岳却没有阻止他。反而站在了一旁,笑着看热闹。

“啊啊!”那浑圆雪白的翘臀不停地往里紧缩着,颤抖着,楚京的手摁在屁股上,可是依旧无法阻止它的动作,他哼叫着,整个人都狂乱起来,眸子红红的,有些发直。

在推翻了桌椅后,楚京终于老实了下来,扑到在床上,仿佛到了发情期的狗儿一般,抱着床上的衣服,疯狂地扭起腰来。

“啧啧,你说,如果是被你的城哥哥看到了,会怎样?”走上前来,扁山岳把楚京颤抖的身子抱住了,楚京的眸子红红的,秘密妈妈的看不出里面有些什么,扁山岳压住他动个不停的身子,抬手把住他的大腿,拉起来,将自己的身子沉了下去,对着那处流着粉色液体的温湿深邃,慢慢挤了进去。

“嗯,哼嗯!啊……”

楚京叫着,扁山岳眯起了眸子,头一次进入男人的身体,比他料想的感觉还要好,可以说他从来不知道,世间的男子身上居然也可以有如此销魂的所在。

不同于女子深处的宽敞,即便他此刻已经入到了深处,依旧被夹得紧紧的,他几乎要尖叫出来。

那幽径绵长深远,却异常窄小,湿润的仿佛雨后的石板路,温热的好像被火烧灼的泥土,柔软的就好像是连着自己身上的肉。

来回送了几次,逐渐适应之后,扁山岳的速度急切起来,他把楚京的腰垫高,手撑在身体两侧,快速地捣着,比动作的最快的捣药杆还要快,还要猛。

楚京叠声的叫着,被垫高的挺翘不停的被压在身上的男人拍扁再拍扁,啪啪啪啪的声音带着侵略的节奏,似乎永无截止。

千百来下后,男人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从那幽秘里退了出来,把楚京反过来,抬起他的双腿摁在胸口,再次捅了进去。

这次,他尝试着把原来用在女人身上的法子用在了他的身上,扁山岳将自己的重量大部分压在了楚京的身上,抬起了自己的脚,让自己所有的支撑全部都集中在楚京的身上,这个动作让原本已经深入的孽根进入的更深了,似乎连着的那对蛋子都要跟着挤进去了。

晃动腰身,男人用手撑起身体,让原来腿上的重量都集中到了楚京的臀上,打着圈钻了进去。

“啊啊!”摇着头,楚京惨叫着,那被深深捅入的部分被挤压地流出了不少粉色的汁水,不过那挺直的男物却一直没有软下去。

继续着钻井的工作,扁山岳在把楚京压的几乎喊哑了嗓子之后,才解开了绑住他的发带,那硬邦邦的东西一股一股地把里面的浓液吐了出来,弄得两个人身上都是,楚京被男人摁着吞咽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再次被男人压在了床上,好一顿猛干。

放到了后来,药效过得差不多了,楚京的神志也稍稍回笼,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只有任着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肆虐,体内鼓涨涨的,似乎囤积了不少东西,楚京想到男人把东西不停地弄进他的身体,就猜到了自己感觉到的胀是怎么回事,心里一阵恶心,偏偏身子还被人压着,让他几乎要吐出来。



“唔嗯……”楚京觉得整个眼眶都酸了,将是有人往里面撒了盐,刺刺的,让里面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掉出来。

“舒服的想要掉眼泪了吗?”扁山岳捏起楚京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我以为只有女人会在床上用眼泪来让男人心软,呵呵,这点,你倒是和他们很像啊。”

颤抖着嘴角,楚京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也不去听,他在心里的祈祷最终还是碎了,没有人来救他,不论是最初期待的那个人还是后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则,都没有,谁都没有。

“你在抖,是兴奋?还是怕了?”扁山岳从楚京的身体里快速的撤出来,扯动着楚京的身子跟着一震,在他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马上又冲了进去。楚京眉头皱起,闷哼了一声,连续的撞击让他的腿根处热热的,似乎是肿了似的,麻麻的有些痛。“不吭声吗?是害羞喽?”

扁山岳笑着捏起了楚京胸口的两点茱萸,试着拉扯然后松开,反复了几次,哪里就微微泛红,微微肿胀起来。


“怕什么呢?你和你的男人做过了吧?既然都不是一次两次了,还害羞什么呢?”扁山岳一边把玩着楚京的身子一边说话,屋子里的柴火声噼啪作响,木门隔绝了外面的风,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在城外不远处的青竹林四个身手不凡的身影缠斗一处。

“我说过,我没有绑走你夹少爷!”被三个围攻的男子且战且退,似乎无心恋战。

“哼,城缺你快点把我家少爷叫出来,否则,别怪我静宵楼无情!”三个白衣人手持长剑封住了城缺的所有退路。

“谁是你家少爷!报上名来,也好看我是否真的认识,如果耽误了我的大事,就交出尔等项上人头!”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发火的时候,今日城缺提早就出了城,还没等到地方就被这几个人缠住了,口口声声让他交出自家少爷,看他们三人的功夫就能知道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为了避免结下仇怨,他一退再退,偏偏这些人纠缠不放。

这怎么能不让他恼火!

“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想赢过我们三兄弟?如果你今天赢了,我们兄弟三人就此退出静宵楼,归隐山林,再不问江湖事!”三个白衣人原本就是三兄弟,练武的功夫相辅相成,每次任务不论对方几人必定会一同对敌,同进同退,伊如一人。

“废话少说,动手吧。”刚刚回到中原,原本城缺并不想招惹那些势力,倒不是他自己怕什么,万一要是哪一天遇到了什么敌对势力,他自己一个人还好说,到时候如果带着楚京,一个照顾不周就可能酿下大祸,他不想让楚京跟着自己受到这些威胁,不过此刻也是顾不上那么许多了,落到那个男人的手里,他也说不好楚京会遇到什么情况,与其担心这些还没发生的,不如先把人就出来,以后再做打算,实在不行就直接带着楚京去边塞,哪里虽然环境粗糙了点,但是胜在逍遥自在,如果能在那里与心爱的人过一辈子,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四个人在雪地里你来我往,分不出高下,谁都没有发现旁边掠过去的一条黑影。

小茅屋里,扁山岳发泄过后,从楚京的身上爬了起来,用从楚京衣服上扯下的碎布擦净了自己的那活儿,穿好衣服,看着楚京模样凄惨地趴在床上,轻轻一笑,走上前去,手罩住了他的屁股,肆意地抓捏了两把。

“好,想不到你的味道这么妙,可惜了,你的屁股被那个男人用过了,否则,我会考虑让你做的的男宠。”扁山岳说着站起身来,将床上的小块碎布团起来塞进了那无法合口的小小幽径,堵住了那白浊的流淌。“好好回味着最后的温存吧,如果在火熄灭之前没有人能找到你,你就只能自己想办法离开了,否则,光是这个天气,啧啧……祝你好运!”说着,扁山岳转身往门口走去,刚要开门,一道劲风‘PANG!’的一声推开门板,快到极致的一掌狠狠印在了他胸口。不等他的血喷出来,出掌的男人已经来到了床前,一个白色的大麾盖在了楚京的身上,他的身子被男人紧紧抱进怀里。

血喷出来,扁山岳费力地抬手捂住了胸口,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苍白。

“扁山岳?”男人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冷冷响起,“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碰了我的人,想死,没那么容易。”说罢,扁山岳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跪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眉头皱起,看想怀里的人,他的双眸紧闭,纤长的眼帘轻轻的颤动着,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上去我见犹怜。

“京儿……”轻轻吻住那颤抖的眼帘,男人飞身离去,跟着他身后出现的人带走了晕倒在地上的扁山岳。

等到城缺摆脱了那三个白衣人的纠缠,从破庙里找到线索一路查到这间小茅屋的时候,这里只留下了火烧后的残垣断壁,再也不复当初的样子了。



男人的怀里很温暖,楚京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却不敢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面孔来面对这个伤过自己,却让自己无限期待的男人。

他终于出现了,却偏偏是这样一个时间。

风雪大起来,男人将楚京抱得更紧,他们回到了最初的地方,那个男人第一次用自己的面目面对楚京的地方。

院子还是那样小,当初假扮楚京母亲的老妇人早已经不知去向。屋子里干净温暖,收拾的一尘不染,原来的那些摆设自从楚京搬出去以后就没有动过。

抬脚跨进我放,李文潇把楚京轻轻放进床里,拉过一旁的被子为他盖好,接着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楚京的心跳的飞快,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男人重逢,身体上被人玩弄过的痕迹还字,甚至私密处还在往外流出某种白色的液体。他此刻好想去洗个澡,让自己能干净一点。



离开床边的李文潇并没有直接离开,他到了门口拍去身上的雪花,让守在暗处的护卫们去准备好洗澡用的热水,这才再次回到了卧房内。并未可以隐瞒自己的脚步声,李文潇坐到楚京的床边,为他整理散乱的头发。

感受着男人指尖带给自己的温暖,楚京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努力让自己的胸起伏的不要那么厉害,他呼吸急促的好像刚刚跑过步,眼帘颤动的瞒不过任何一个张了眼睛的人。

“京儿。”男人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不用可以压低就沉静地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

谢飞入鬓的剑眉,深邃温暖的眸子,英挺的鼻梁,还有那叫出自己名字的微寛的唇。等到楚京回神,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眼睛睁开了,还愣愣地盯着男人看。仓皇地错开和男人纠结的一处的视线,把头转向床里,楚京的手慢慢抓紧被角,手心里沁出汗来。

“在生我的气么。”带着一丝落寞,男人的语调放得很低,他直挺的背此刻微微弓着,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去把他揽进怀里。那不是对弱者的同情,那感觉似乎是,想要抚慰一个在战场上归来的强者,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让自己那颗在杀戮与阴谋中慢慢坚硬的心重新回暖。

“……”楚京动了动唇,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对于感情的事,光是一个“不”字,总是没有办法说明。

“我准备了热水。”李文潇把手摁在了楚京的手背上,轻轻的让楚京感觉不到力量。“我帮你搓背好吗。”

自被男人从那个小茅屋救出来到现在,楚京一直都在心里隐隐约约的祈祷着,让男人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明知道这样逃避的心态解决不了问题,可是被这样隐约的提起,他的心还是痛了一下。

不论原来如何,他毕竟只是他一个人的,如今,自己算是什么呢……

“我出去打猎,身上沾了不少血腥味,你不介意和我一起洗吧。”李文潇说着,脸上挂起微笑,和原来一样,温和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看再看。

“……”楚京慢慢点点头,他想洗澡,他想这个人,即便前面发生的事情让他恨不得就此消失在这个男人眼前,可是现在他已经逃不开了。既然老天选择了让这个男人在那个时候出现,并且救了他,楚京想,他就该继续下去。

李文潇从床上站起来,俯身把手伸进了楚京的腿弯下。楚京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刚要开口,就被李文潇吻住了,只轻轻的一下,然后便退开,刚好让楚京楞住的一个时间。

“让我抱抱吧,有多久不曾这样了……”男人的话轻轻落进楚京的心里,淹没了他刚才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是男人知道,楚京这样便是默认了。

抱着楚京,李文潇来到屏风的后面,那里有一个不算大的木桶,不过两个人进去刚刚好。木桶里的水升腾起来的水汽让楚京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李文潇把他放下来,扶他站好,脱去他身上不多的衣服,然后脱去自己的,从头到尾楚京的眼睛都不曾睁开。

进了水里,水面上的花瓣遮盖住了水面下的身体,楚京睁开眼依旧不去看这个心里日思夜想的男人。

李文潇拿起一块软布沾水轻轻抚在了楚京的背上,“来擦背吧。”

楚京转过身,背对着男人,眸子变得有些泛红。

男人的手法和原来的一样熟悉,那修长有力的手指隔着软布揉碰在身上的感觉让楚京的心莫名的安稳。垂着眸子,看着水里的花瓣,他不敢看男人,也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更不敢让这样的自己去面对男人,可是偏偏给了男人和自己如此赤诚相对的机会,这个算是自作孽吗。

微不可查地轻轻叹气,水面上的花瓣被轻轻吹动,楚京抬手摁住了盖在自己肩膀的打手,低声道,“我自己来。”

“好。”没有犹豫也没有太快,李文潇自然的松了手,楚京接着男人手下的软布放进了水里,屋子里静静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显得有些孤寂,楚京听不到男人的声响,只觉得背后热热的,那几乎要被烤化的感觉让他无法再继续。

停下手上的动作,没有了水声,屋子里更静了,楚京听到了呼吸的声音,急促的,帜热的,越来越……

张开了臂膀从身后抱住了楚京单薄的肩,男人的下巴轻轻压在了他的肩头,“京儿……我想你……”

身子震颤起来,楚京无法控制的攥紧了水下的布,眸子轻转,一滴泪就落进了水里,男人炽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发间,那烫人的温直直落下来,印在楚京的额上……

仿佛干枯的火柴被火把轻轻掠过,只那么一会儿,火,快速的燃烧起来。

男人快速的,不容反抗的把楚京的身子转过来,唇深深地印在了他的眉间、眼帘、唇上……

楚京的泪仿佛是滴在火上的油,男人的反应更加狂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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