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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犯错可以,扯谎不成

书籍名:《土狼进攻城市狼》    作者:洛塔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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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绵绵……手掌无法包揽的饱胀感……比棉花紧密结实……比馒头腻滑富有弹性……就好像……
猛然升起的惊悚恶寒,震开了刘侃双眼。
嗬!
点着红点的山东大馒头!一手一个,总共俩……
如遭垫亟,连忙缩回双手,攥了攥,搓了搓,跟棉被上擦了擦,丰满饱实的触感死活无法从手中褪去。
懊丧之余,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慌忙掀开被子朝下半身看去……光着的……赤裸的……
再看陌生的房间遍迹凌乱,衣服全都残酷的东一件西一件躺在地上,历历指正发生过怎样恐怖的一件事。
刘侃傻了,心脏快要被眼前的冲击撕裂破碎,头疼紧随其后汹涌来袭。抱着疼得像要裂开的脑袋,侧眼偷瞄还在安睡的女人,刘侃想哭。
咋回事?这是咋整的?
昨天他和弟弟出来吃饭,后来碰见这山东大馒头。他见山东大馒头就一个人,就招呼她坐下一块儿吃。边吃边聊,吃得挺好,聊得挺欢,咋吃着聊着就到了床上?
刘侃心里起急冒火,可越急抽疼的脑袋越乱,费尽全力才捻出一条模糊细窄的思路。
昨天情绪特高涨,喝了不少酒。弟弟突然接到电话说也不知谁谁有急事,就撂下他们走了,临走想结账,他没让。他还说有哥哥在,哪儿能让弟弟掏钱。弟弟走了,他和山东大馒头继续吃喝聊,山东大馒头挺豪爽,挺健谈,挺能喝。不知道俩人后来究竟喝了多少,反正他高了,意识不清,站都站不稳了,俩人咋出的饭馆都不清楚,咋来的这地方也不清楚,咋滚到床上不清楚,到底干没干那事、干了半场还是全套还是不清楚。
已然这样了,追究清不清楚没多大用了,重点是他怎么跟堃儿交代。
他辜负了堃儿的信任,堃儿才出差两天,他就跟女人稀里糊涂上了床,这叫啥?这叫红杏出墙搞破鞋!当初他那么掏心掏肺的跟堃儿承诺忠诚,结果……人都说七年之痒,才半年,他咋就搂不住了呢?这要是让堃儿知道还得了?指定离婚没商量!/(ㄒoㄒ)/~~他咋就这么禁不住考验?他对山东大馒头没这意思,咋几瓶猫尿下肚就……兽性大发耍流氓了呢?他现在是他们家堃儿专属大流氓,咋轻易给别人机会染指堃儿的特权了呢?
又瞄了一眼山东大馒头,刘侃只觉心中悲痛更重,越来越想哭。刘侃心说这不是哭的地方,抹抹脸,穿衣服走人,找阴暗的小旮旯尽情哭去。哭痛快再想辙,是隐瞒是坦白,咋过季堃那一关。
心沉,胸闷,愧疚正在小火慢煎。
“堃儿才走两天就开始夜不归宿,再过两天就得露原形了吧?”
刘侃偷摸着闷头往屋里钻,身后凉凉的讽刺好像一把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冰刀,戳中他最最想掩盖的要害。
一激灵,几乎跳着转过身,挤出亏心的笑容。“妈,您早起啦?”
“都晌午了,不起躺床上等死么?”
“妈,对不住,我昨儿喝高了,怕回来吵着您,就跟办公室睡了一宿,结果睡过梭,没赶得及回来伺候您吃早饭。您别生气,保证没下回。”
“喝高了不怕,就怕喝了吐,吐了一身腥臭,擦不干洗不掉。”常文意扯动唇角,冷冷笑了笑,拄着刘侃亲手给做的手杖领着美男下楼遛弯。
“妈,我扶您,您腿还没好利落……”
“得了,你还是先洗干净那身味儿吧,闻着恶心。”
常文意刚带着美男出去,林峥就从房里探头探脑地冒出来,挨在刘侃身边小声问:“侃哥,你昨晚……”
“啊,喝多了,睡办公室了。”用特大的笑容掩饰心虚。
“赵姐来电话,你把钱包落宾馆了。”
林峥自责,都是他的错,他不该中途撤退留下刘侃跟赵秀丽独处。然后发誓,这件事除了赵秀丽、刘侃和他,绝对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坚决保密,特别是对季堃。
刘侃对林峥与他同心同德表示沉痛感谢,宽慰林峥这件事与他无关,纯粹是他立场不够坚定让酒精钻了空子,悲切发誓日后如非必要绝不沾酒,恳请林峥必须保密,与他联手将这个污点淹没在岁月长河之中。
哥俩商议好,刘侃仍是无法坦然。人活在世,谁都无法保证不犯错误不扯谎,无伤大雅类似于吹牛皮的小谎刘侃扯过,如此这般的大谎刘侃还是第一次涉及,谁承想,第一次就是用来蒙蔽季堃——他最亲近的知心爱人。心情糟糕得不行,他觉得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摆脱内心的苛责,这辈子在季堃面前都挺不直腰杆、抬不起头。
惴惴不安地,迎回了季堃。
季堃何等观察敏锐、心思细腻。刘侃表面上好像和平常没两样,可眼神游移目光扑朔,不敢直接往他身上汇交,只敢一小下一小下的偷瞥,摆明了心里有事,而且是亏心事。
季堃不动声色,将狐疑藏在心,晚上回了屋关了门,才是逼供算账的好时机。
“喏。”丢给刘侃一只深蓝色系着银色丝带的小礼物袋,坐到刘侃身边。
以往都是刘侃绞尽脑汁送季堃礼物,还总是送不进季堃心坎儿里,郁闷之余鼓励自己还要继续加强对季堃的了解,终有一天能出手必胜。必胜的心愿尚未实现,倒先见着回头礼了,惊喜感动将刘侃没了顶,哪怕是一块破抹布他都喜欢。
“啥?给我的?”刘侃美得直翘尾巴,还不忘假装羞涩。
“别装,打开看。”刘侃骨头几两重季堃能没谱儿?直接揭发刘侃的伪装,命令他开包看礼物。
刘侃傻笑个不停,从袋子中掏出藏蓝色绒盒一只,又看了季堃两眼,在季堃的催促下舔着嘴唇,打开绒盒。
银白色戒指一枚,无花色。
“噗通!”刘侃的心狂蹦了一下,紧接着维持高速跳跃,双手颤抖了。
“银的?”
“铂金。”
“给我的?”
“废话。”
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取出戒指,拿牙一咬,硌牙!\(^o^)/“真的……嘿嘿……”不用季堃催,麻利儿戴上。可是太兴奋,太紧张,手抖得太厉害,哪个指头都戴不上。
季堃看不下去了,抢过戒指,拽过刘侃的手,往左手无名指一套,齐活。
“你以为我会拿假货糊弄你?”好笑道。
“不是。我是说真是戒指,不是我看花眼,也不是我做梦。嘿嘿……你送我的,塑料的我都当宝贝。嘿嘿……真合适,真好看……”抬起手,张开五指,跟眼前晃了又晃,比了又比,美得不行。
“哎呀!”不等美完,刘侃一猛子蹿起来,神神叨叨就要往外跑,叫季堃一把拽了回来,按在身边牢牢坐好。
“嘛去?”
“我也给你买个戒指去。”
“晚上十点半你要去买戒指?你就不怕让人当成抢金银珠宝的?”
“那咋整,不能光我有,你没有啊?不成对儿啊!”刘侃一再尝试起身,季堃的手把他按得异常牢固,害他起不来。着急。
“你当我像你那么没脑子不着调?我买了一对儿,我这个已经戴上了。”
“啊?不成,赶紧摘了!”刘侃不惦记往外跑了,改为抓过季堃的手,往下撸季堃的戒指。
“干嘛你?想打劫找别人练手去。”
“你咋能自己偷偷戴上?得让我给你戴才行!”拔下戒指,刘侃乐了。忙端正神色,清清嗓子,双膝跪地,郑重其事地执着季堃的手,缓缓把戒指套在季堃左手无名指上。
完成。
乐开了花。
“私定终身的感觉真好。”
他俩光明正大在一起,咋又成私定终身了?这货冲他妈一口一声妈白叫了?季堃叹口气,令道:“不年不节,我又没死,不用行此大礼,给我起来老老实实坐好。”拜祭祖先呢?双膝跪地……这货就是一天然跑偏的主儿,跟人学都学不到正路子上。==bbb“戴上戒指,就是没人能把咱俩拆散的意思呗。”刘侃的眼睛总也克制不住瞄向新套上的戒指,嘴角总也抑制不住的往后脑勺咧,心脏乱跳着狂喜的频率。
“那得看你的表现。”季堃忽然捏住刘侃脸颊,强迫刘侃直视他,看上去笑眯眯,可笑不入眼底,反有些清冷。“没事对我说?”
“啥、啥事?”又是“噗通”一声,刘侃的心脏跳得越发剧烈——慌。
“得问你啊!偷着干啥对不起我的坏事了?”
“谁、谁说的?!我啥时候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我自己都不能对不起你,你是谁?是我媳妇儿!”刘侃心慌得舌头都不利索了。
“没有最好。给我挺清楚,犯错不怕,撒谎不行,我、不、容。”刘侃铁齿钢牙,季堃也懒得费力气硬撬,抛出警告脱衣睡觉。
“不、不能够,我对你是百分百的忠心!”刘侃的强调没得到季堃回应,摸摸鼻子,揉揉胸口,钻进被窝,打身后抱紧季堃,戴着戒指的手握紧季堃戴戒指的手,指腹抚摸戒指的光滑。“堃儿,你放心,我心里满满登登装的都是你,容不下别人。”
“你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你自己听?”
“不是说的,你听,是我心脏嘣嘣乱跳跳出来的。”季堃之余他的重要性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得不得了,说出来只为让季堃清楚,相信。或许他犯了可怕的错误,但他的心思从没背离过季堃一分一毫。
“别给我背情诗,麻硬。”
“真心肺腑!”季堃不置可否,刘侃紧接着贴近季堃耳朵又说:“我转了几个地方,房子都挺不错,回头带咱妈,咱弟弟一起过去看看,合适就买。最好带精装,拿了行李就能住进去,咱俩都好久没那个了,我快想死你了。”
“嗯。”这不怕死的货又勾搭他,回头搬了家,地方大了,床结实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亏心的日子不像刘侃想象得过得那么艰难,忙工作,看房子,装房子,伺候老妈照顾狗儿子,充实而惬意,亏心事随之渐渐淡出刘侃的印象。
时间行进到四月的某一天,刘侃照例由王胖子开车送回家。车子才拐到自家楼下,前方争执中的两位老人家便吸引了刘侃的注意。距离拉近,看清貌似处于劣势的那一方是自家老太太,刘侃登时就不淡定了。命王胖子停车,凶神恶煞一般冲上前。
“哪儿来的老头子,光天化日欺负一老太太,好意思么?!”刘侃把老太太护在身后,美男很有眼力价的止住狂吠,站在刘侃身边朝老头子龇牙咧嘴。
“我欺负她?你问问这老太婆到底谁欺负谁?!”汹汹火气自老头子满头银发间蒸腾出来,老头子指着刘侃身后的老太太,瞪眼控诉。
“乱指什么?我妈是你个糟老头子乱指的么?不用问,我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你欺负我妈!我说您挺大岁数了咋这么没溜儿,满大街欺负老太太呢?多给儿女丢脸,多给儿女丧德行啊!”
“你叫这老太婆什么?妈?我说你个死老太婆,哪儿弄出这么大一儿子?!”
“我生的,我养的,你管得着么?儿子,走,跟妈回家,不搭理这老不死。”
“好你个不守妇道的老潘金莲,说!那老西门庆是谁?藏哪儿了?有种出来跟我决斗!”
老太太牵着美男,拽着刘侃,疾走进了楼道,把叫嚣不已的老头子甩在楼道门外,急得跳脚进不来。
“妈,您认识那老头子不?咋那么多老太太他都不挑,专挑跟您打架?”电梯里,刘侃如是问。
“季长河。”老太太咬牙切齿,怒火不散。“那老不死就是季长河,堃儿他爸。”
“啥?!”如雷贯耳,下巴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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